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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馆去哪?”

 江苏天行健 2022-03-22

站在阳台上晾晒衣服,偶见楼下花园坐着的一位老太太正对着一对迎面走来的母女笑了起来,阳光下的老太太满脸慈祥,略低下头就着背着小书包的孩子说了一句“哎哟,你进馆去哪?”

我一下子被逗乐了,这样的老南京话现在真的很难听到,就是在这老城南人密集的地方,正宗的南京话也在渐渐消失。和父亲谈起听到楼下老太太的南京话,父亲哑然失笑,直说现在很多人都听不懂的。晚上问小侄这句话可知道什么意思?站起来近1.9米的小伙子摇摇头,茫然地看着我: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父亲坐在一边笑了起来,说我:他哪儿知道这话?!说罢和孙子仔细地解释“进馆”在南京话中是什么意思。

原来,古代的小孩子从小都是进私塾读书的,即家庭、宗教或者教师个人所设立的教学场所。私塾的学生一般六岁左右启蒙,学生入学不必经过入学考试,一般只需征得先生同意,并在孔老夫子的牌位或圣像前恭立,向孔老夫子和先生各磕一个头或作一个揖后,即可取得入学的资格。私塾规模一般不大,收学生多者二十余人,少者数人。私塾对学生的入学年龄、学习内容及教学水平等,均无统一的要求和规定。在私塾里,小孩子多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千字文》,以及《女儿经》《教儿经》《童蒙须知》等等,教学内容以识字习字为主,还十分重视学诗作对。所以,在古代,小孩子上学读书称作“进馆”。父亲小时候就读过私塾,现在对当时的先生上课还有印象。

南京话虽然在历史上留有很深的印迹,但遗憾的是传承工作做得并不理想,有许多我们小时候听过的南京话现在都很少听到了,随着老一代的远去,这样的担忧越来越突现。不久前,有网友询问“满级多簪子”这句南京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一定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果然,大家讨论了很久,很多人说没听过,有的人猜测“满级”是“马上”的意思。但“多簪子”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盖章子”?整句话的意思是“马上去盖章”?

看着网友们的讨论,我感叹不已,这样一句正宗的南京话,城南一带的老人们有的还在使用的常用语竟然在年轻人面前被翻译得完全走了样。这句“满级多簪子” 其实读起来更接近于“马急多展子”,“多簪子”应为“多咱子”,意思是“几点了”。整句话的意思是:现在几点了。

记起我曾在甘熙故居听过一次南京白局,台上说着南京话,台下坐的大多的老人,难得有几位年轻人也是带着好奇的神情。虽然目前国家语言库也在重视南京话的保护工作。但仅靠几位民间艺人去传播显然不够,中国传统的东西、民间的地方特色也是一种文化,需要人们共同努力去保护、传承,才可能避免老南京话随着历史前进慢慢消失。

下面这些老南京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1.拾里八搭

2.不对箍子

3.五二歹鬼

4.五郎神

5.兮大流干

6.吵窝子

7.骨怵

8.嘎鼓

9.流尸

10.抬麦子

11.宰凯子

12.公鸡头

13.闷头鸡

14.啬皮格儿

15.俄过

16.肉头

17.作骰子

18.邪头八角

19.鼻涕捏子

20.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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