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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与喜鹊

 廻峰山樵夫 2022-03-23

      我一直错把喜鹊当乌鸦。

     路边和村里高大树木顶端那个几乎可以烧一顿饭的柴火搭建起来的硕大的粗糙的窝,几只黑白相间的大鸟,在上面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的,那就是花喜鹊。

      一直把他们当做乌鸦,其实我一直是错的。农村人叫她花喜鹊,而于我,却叫他们黑乌鸦。

    花喜鹊浑身花白相间,整天吵吵闹闹,呼朋唤友,尽管全身黑色居多,但白色还是分明,黑色间杂。热闹、啰嗦、就像一名村姑,走东家串西家。她们经常聚集在一起,或树梢或空地或墙头或田间,传播小道消息,打听绯闻,添油加醋。我看到他们,就心生杀机,就想用弹弓和石头砸他们。

     她们的恶习除了喜欢把农民的蔬菜啄得七零八落,更重要的是,误以为她们是乌鸦之后,我就从骨子里对她们充满了敌意,总想与之战斗。

      花喜鹊黑白相间,我总有些怀疑,与天下乌鸦一般黑对不上啊。后来才知道,乌鸦的黑,黑得非常纯净,浑身乌黑发亮。个头也比花喜鹊小许多。花喜鹊浑身羽毛蓬松,乌鸦毛发紧贴身体。乌鸦来去匆匆,在树林中间悄悄地穿梭,来去无踪。看到机会和食物,瞅准时机,上去叼了就走。当被发现,那傻头傻脑的花喜鹊在那里正在拔桩。

       乌鸦浑身无一点杂色,通体乌黑,行动诡秘,不显山不露水,偷食几乎不留痕迹。

        花喜鹊尽管也啄食庄稼,去之前,就召集一批同伙一起张扬地浩浩荡荡地出发,还聒噪得我经常放下锄头,停下农活。其实我知道她会有什么花招,或偷吃或践踏或骚扰。乌鸦则不然,平时少见其踪迹,经常在远远的树枝间,观察,判断,排除危险,再准确出击,还栽赃花喜鹊。

      乌鸦有时突然出现在空中,从村子上空飞过,发出“呱呱呱”的声音,把人们吓得惊恐不安。以为有灾祸发生,那是诡计,虚张声势,让人生畏,以为后计。

     春节前几天,邻人发现门口的咸肉忽然失踪,以为夜猫或立在树梢虎视眈眈的花喜鹊所为。结果我不意发现墙角的乌鸦正得意享用美味。潜察,果如是,咸肉,乌鸦之盗也。

       原来,嘘嘘糟糟、黑白相间的花喜鹊,与悄悄的潜行者漆黑发亮的乌鸦,根本不是一路货色。一个阳谋,一个阴谋,一个牵牛,一个拔桩。尽管容易混淆,细察,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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