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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和蜘蛛（外一首）| 王森水 蝉和蜘蛛 蝉和蜘蛛偶遇了。 蝉姐，小心螳螂。（在哪儿？）在你身后。（啊！）蝉惨叫一声，跌入网中。 ——其实，后面本无螳螂。 （1992年发表于漳州青少年报）
附：对话二十年前的那一只蝉（一） 子夜。浓秋。檐滴声声，扰人清休。一只蝉从满是灰尘的笔记中跃然纸上，嘿嘿嘿，对我傻笑。我愕然。朋友，你是谁？我的主人，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二十年前的那一只蝉。我和蛛蛛设计陷害了您。喔！我恍然。不是吧，是蛛蛛设计陷害了你吧？有文为证:（偶遇:蝉和蜘蛛偶遇了。蝉姐，小心螳螂。在哪儿？在你身后。啊！蝉惨叫一声跌入网中。其实，后面本无螳螂。） 哪里哪里。就是我啦！要不是我顽皮，主人您怎么会荒废了如此多的精力和大把的青春。以致于名落孙山，功名全无，竟落得如此境地，不得不背井离乡，流落北方干起批发香蕉的营生。还好还好。我睡意全消，忽觉不好意思了。也怪我啦！若不是我乱点鸳鸯谱硬生生将你和蛛蛛拼凑一块，你也不至于二十多年活得如此狼狈，还背上无知轻信的骂名。还说那做甚。岁月如歌，往事如蝶，纵有千般恨，付与门前水。浸染书中二十多年，蝉竟然也能说出如此诗意的话来。蝉顿了顿，继续道:是呀！也怪当时太年轻，不过恨也恨过了，爱也爱过了，到如今，怕是早已因恨生爱了。即便痛苦，也是美好的回忆。谁叫他是我的初恋呢。谁又没有苦涩而又甜蜜的初恋呢。主人您说呢？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蝉口若悬河道:说来惭愧，若不是我和蛛蛛早早闯入您的生活当中，一如您的初恋。清楚记得，主人您也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文学是我的初恋）。否则，您也不会沦落到此等地步。听她这么一说，我倒也客气起来了。说哪里的话，因为你们的来临，我当时也很是甜蜜了一阵子。我把绞尽脑汁辛苦得来的稿费从邮局小心翼翼地取出，在回校园的路上分给了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过后还沾沾自喜了好一阵。这事一直搁我心底，今日若不是你突然造访，怕是还得保密些日子。谢谢主人的信任，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日再来看您。您再休息一会儿，您明早还得起早卖货呢。好吧，再见！说完告别的话，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10月18日初稿于青岛莱西
与雁同行 秋已深了。绿叶枯黄了，挣扎着，飘荡在茫茫天地间；红花枯萎了，叹息着，瑟缩在暗暗的缝隙中。 此刻，是否有谁在歌唱？ 有，大雁。南去的大雁。我追赶过。 在寂寥的蓝空，她们伸长脖颈，扇动双翅，一会儿摆成神奇的一字，一会儿摆成肃穆的人字。浩浩荡荡急急匆匆，目标坚定地往前流淌，成群结队地往前涌动。来不及哀怨，顾不上惆怅。哀怨匆匆春光，惆怅姗姗秋色。队列中依旧是欢歌笑语，目光里依旧是南国葱茏。 大雁，有一个启示给了你，给了我，给了她。这启示写在蓝天，响在大地。活生生地清晰，洒脱脱地嘹亮。只要心中有春的向往，就不会惧怕秋的枯黄。 啊！朋友，快翘首仰望，快侧耳倾听。仰望这无畏者的行阵，倾听这跋涉者的歌唱。人呵，该似大雁！从秋的萧杀中看到春的烂漫。又何必去低吟秋风瑟瑟，草木摇落？又何必去哀叹春花秋草，风雨无情？ 看呵，大雁正在起飞前行。我年轻的朋友们，你还在十字路口徘徊什么？你还在起跑线上磨蹭什么？抉择吧！冲刺吧！大胆地走自己所选的，大胆地爱自己所走的。与雁同行！ 与雁同行！ 与雁同行！ （1992年发表于漳州青少年报） 王森水11月15日于青岛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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