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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公十四年 麟止《春秋》《三传》著译 陈恒执君 桓魋作乱 齐陈弑君

 zqbxi 2022-03-26

     【经】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小邾射以句绎来奔。夏四月,齐陈心互执其君,置于舒州。庚戌,叔还卒。五月庚申朔,日有食之。陈宗竖出奔楚。宋向魋入于曹以叛。莒子狂卒。六月,宋向魋自曹出奔卫。宋向巢来奔。齐人弑其君壬于舒州。秋,晋赵鞅帅师伐卫。八月辛丑,仲孙何忌卒。冬,陈宗竖自楚复入于陈,陈人杀之。陈辕买出奔楚。有星孛。饥。公元前481年,庚申,周敬王三十九年,鲁哀公十四年,齐简公四年,晋定公三十一年,秦悼公十年,楚惠王八年,宋景公三十六年,卫出公十二年,陈愍公(亦书湣公)二十一年,蔡成侯(亦书景侯)十年,郑声公二十年,燕献公十二年,吴夫差十五年,越王句践十六年,许实公元年,邾桓公五年,杞愍公(亦书湣公)六年(姒维),莒郊公三十八年,单平公元年

《春秋》:“春,西狩获麟。”

(春天,在西部打猎,猎获麒麟(杜预注曰:麟者,仁兽,圣王之嘉瑞也。时无明王,出而遇获。仲尼伤周道之不兴,感嘉瑞之无应,故因《鲁春秋》而脩中兴之教,绝笔於获麟之一句,所感而作,固所以为终也。冬猎曰狩,盖虞人脩常职,故不书狩者。大野在鲁西,故言“西狩”。得用曰获。)。)

《公羊传·哀公》:“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非中国之兽也。然则孰狩之?薪采者也。薪采者,则微者也,易为以狩言之?大之也。易为大之?为获麟大之也。易为为获麟大之?麟者,仁兽也,有王者则至,无王者则不至。有以告者,曰:“有庸而角者。”孔子曰:“孰为来哉?孰为来哉?”反袂拭面,涕沾袍。颜渊死,子曰:“唁!天丧予。”子路死,子曰:“臆,天祝予勺”西狩获麟,孔子曰:“吾道穷矣!””

(为什么记载这件事?记载怪异的事情。有什么怪异呢?因为麒麟不是中原地区的野兽。那么这只麒麟是谁猎获的呢?是一个打柴的人。打柴的人地位很低,只有天子、诸侯打猎才用“狩”这个词,这里为什么也用“狩”这个词呢?为了尊重他。为什么尊重他呢?因为他猎获了麒麟,所以尊重他。为什么他猎获了麒麟就尊重他呢?因为麒麟是仁善的动物,当夭下有圣明的君王出现时它就到来,如果天下没有圣明的君王时它就躲得远远的。有人把猎获麒麟的事告诉孔子,说:“猎获了一只像璋但有角的动物。”孔子说:“它为谁而来呢?它为谁而来呢?”边说边翻起袖子来擦眼泪,泪水滴下来沾湿了他衣服的前襟。孔子的弟子颜渊死时,孔子叹道:“唉!天要亡我了。”当他的弟子子路死时,孔子又叹道:“唉!这次上天要断绝我了。”当听说在鲁国西部猎获麒麟时,孔子说:“我的道已经穷尽了!”)

《谷梁传·哀公》:“引取之也。狩地,不地不狩。非狩而曰狩,大获麟,故大其适也。其不言来,不外麟于中国也。其不言有,不使麟不恒于中国也。”

(麒麟被圣人吸引来,才得以捕获的。打猎要记载地点,不记地点就表明没打猎。没打猎而记打猎,得到麒麟是件大事,所以就从大的角度记载了打猎的方向。不用“来”宇,是不愿意说麒麟是中原诸侯国以外的仁兽。不用“有”字,是不愿意说中原诸侯国不常有麒麟。)

      春,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鉏商获麟,以为不祥,以赐虞人。仲尼观之,曰:“麟也。”然后取之。

“大野”,即大野泽,在今山东菏泽市巨野县北、郓城县南至济宁市嘉祥县北境。杜预注曰:大野,在高平钜野县东北大泽是也。

      春季,在西部的大野打猎,叔孙氏的驾车人子鉏商猎获一只麒麟,认为不吉利,赏赐给管山林的人(杜预注曰:时所未尝见,故怪之。)。孔子细看后,说“这是麒麟”,然后收下它(杜预注曰:言鲁史所以得书获麟。)。

《史记卷一百二十一·儒林列传》:“西狩获麟,曰“吾道穷矣”。故因史记作《春秋》,以当王法,其辞微而指博,后世学者多录焉。”

(鲁国西郊有人猎获了麒麟,孔子闻知后哀叹"我的理想不能实现了",于是他借助鲁国已有的历史记录撰写《春秋》,用它来表现天子的王法,其文辞精约深隐而寓意丰富博大,后代学者很多人都学习传录它。)

鲁哀公“西狩获麟”,孔子感慨曰“吾道穷矣”,“故因史记作《春秋》”,孔子作《春秋》自隐公元年(前722年)到哀公十有四年(公元前481年)“春,西狩获麟。”为止,《公羊传》与《谷梁传》皆终于此。孔子弟子续书至哀公二十六年(前469年)。

春秋经文,言简义深,如无注释,则无法了解。注释春秋的书,有左氏,公羊、谷梁三家,称为春秋三传。

《公羊传》的作者旧题是战国时齐人公羊高,他受学于孔子弟子子夏,起初只是口说流传,西汉景帝时,传至玄孙公羊寿,由公羊寿与胡母生(子都)一起将《春秋公羊传》着于竹帛,才使《公羊传》成书。《公羊传》与《左传》以记载史实为主不同,释史十分简略,而着重阐释《春秋》所谓的“微言大义”,用问答的方式解经。

《公羊传》的成就在于发挥《春秋》的褒贬,从而找出“微言大义”和“非常异义可怪之论”,公羊学者认为,《春秋经》是孔子借春秋242年史事以表示自己的政治观点,处处包含“微言大义”。这同古文学派认为《春秋经》是一部历史着作不同。

《公羊》曰:“《春秋》何以始乎隐?祖之所逮闻也。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何以终乎哀十四年?曰:“备矣!”君子易为为《春秋》?拨乱世,反诸正,莫近诸《春秋》。则未知其为是与?其诸君子乐道尧舜之道与?未不亦乐乎?尧舜之知君子也。制《春秋》之义,以侯后圣,以君子之为,亦有乐乎此也。”

(《春秋》这部书为什么从鲁隐公开始呢?因为鲁隐公的历史是孔子的高祖所能听到的最早的历史。在孔子和他父亲的时代对史实的说法已不相同,在孔子所听到的文、宣、成、襄时代对史实的说法也不相同,在孔子所听到传说的隐、桓、庄、阂、禧时代对史实的说法更不相同,如果在更久远的年代,对史实就无法正确记载了。《春秋》为什么在鲁哀公十四年结束呢?回答说:“记述已经很完备了。”孔子为什么要编写《春秋》这部书呢?为了达到治理乱世。使社会秩序归于正道的目的。现在还没有任何一部书具有《春秋》这种拨乱反正的巨大作用。然而不知道孔子作《春秋》是为了治理乱世,使社会秩序归于正道呢?还是乐于作《春秋》来称述尧舜的道呢?孔子之道就是尧舜之道的继续和发展,孔子不是也很仰慕尧舜之道吗?尧舜在世的时代,他们就预知将来孔子要作《春秋》了。孔子制订《春秋》赏善罚恶的原则。是为了等待后世圣明的君主来效法。孔子所以要作《春秋》,也是乐于让《春秋》的原则贯彻到后代百王之中,永远流传下去。)

因此《公羊传》的影响也更深远。在汉代,公羊学大显于世。魏晋以后虽经一千多年的消沉,至鸦片战争前后却重新复兴,而且风靡一时,成为近代维新运动的思想武器,并且是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中国思想界接受西方进化论的思想基础。

《谷梁》的作者据说是孔子的弟子子夏,他将这部书的内容口头传给谷梁俶(亦名谷梁赤,字元始),谷梁赤将它写成书记录下来,但实际上这部书的口头传说虽然早已有了,但其成书时间是在西汉。《谷梁传》以语录体和对话文体为主,用这种方式来注解《春秋》,同样解释《春秋》,《左传》主要是阐述史事,是一部史书,《谷梁》则与《公羊》体例相同,采取自问自答的方式解说《春秋》的旨意,是阐明儒家思想的一部经书。一般来说,《谷梁传》的解经风格比较平实,与惯说高言大义的《公羊传》形成对比。《公羊》着重阐释《春秋》的微言大义,强调尊王攘夷、大一统的思想,与现实政治配合较密切;《谷梁》则主要以文义阐发《春秋》经文,较为谨慎,认为应该信以传信,疑以传疑,主张贵义而不贵惠,信道而不信邪,成人之美而不成人之恶。同《公羊传》相比较,《春秋谷梁传》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它强调礼乐教化,力主仁德之治,在力主礼治的同时,《谷梁传》还强调宗法情谊,《谷梁传》以各种有文字痕迹可寻的义例,所探寻出来的孔子自己的思想或所谓微言大义,只能看作是《谷梁传》自己的思想,而不能强加给孔子,以作为孔子的思想。

《春秋》:“小邾射以句绎来奔。”

       小邾射以句绎来奔,曰:“使季路要我,吾无盟矣。”使子路,子路辞。季康子使冉有谓之曰:“千乘之国,不信其盟,而信子之言,子何辱焉?”对曰:“鲁有事于小邾,不敢问故,死其城下可也。彼不臣而济其言,是义之也。由弗能。”

“句绎”,邾邑,在今山东济宁市的邹城市南,见于前493年。

       小邾国的射献上句绎逃亡到鲁国来,说:“派季路(子路,仲由)和我约定,可以不用盟誓了(杜预注曰:子路信诚,故欲得与相要誓,而不须盟。孔子弟子既续书鲁策以系於经,丘明亦随而传之,终於哀公以卒前事。其异事则皆略而不传,故此经无传者多。)。”派子路去,子路推辞。季康子(季孙肥)派冉有(冉求)对子路说:“一千辆战车的国家,不相信盟誓,反而相信您的话,您有什么屈辱呢?”子路回答说:“鲁国如果和小邾国发生战事,我不敢询问原因曲直,战死在城下就行了。他不尽臣道,而使他的话得以实现,这是把他的不尽臣道当成正义了,我不能那么办。”

《春秋》:“夏四月,齐陈恒执其君,置于舒州。”

“舒州”,在今河北廊坊市大城回族自治县境,这是齐国极北,与北燕国交界。

        齐简公之在鲁也,阚止有宠焉。及即位,使为政。陈成子惮之,骤顾诸朝。诸御鞅言于公曰:“陈、阚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弗听。子我夕,陈逆杀人,逢之,遂执以入。陈氏方睦,使疾,而遗之潘沐,备酒肉焉,飨守囚者,醉而杀之,而逃。子我盟诸陈于陈宗。

      初,陈豹欲为子我臣,使公孙言己,已有丧而止。既,而言之,曰:“有陈豹者,长而上偻,望视,事君子必得志,欲为子臣。吾惮其为人也,故缓以告。”子我曰:“何害?是其在我也。”使为臣。他日,与之言政,说,遂有宠,谓之曰:“我尽逐陈氏,而立女,若何?”对曰:“我远于陈氏矣。且其违者,不过数人,何尽逐焉?”遂告陈氏。子行曰:“彼得君,弗先,必祸子。”子行舍于公宫。

       夏五月壬申(十三),成子兄弟四乘如公。子我在幄,出,逆之。遂入,闭门。侍人御之,子行杀侍人。公与妇人饮酒于檀台,成子迁诸寝。公执戈,将击之。大史子余曰:“非不利也,将除害也。”成子出舍于库,闻公犹怒,将出,曰:“何所无君?”子行抽剑,曰:“需,事之贼也。谁非陈宗?所不杀子者,有如陈宗!”乃止。子我归,属徒,攻闱与大门,皆不胜,乃出。陈氏追之,失道于弇中,适丰丘。丰丘人执之,以告,杀诸郭关。成子将杀大陆子方,陈逆请而免之。以公命取车于道,及耏,众知而东之。出雍门,陈豹与之车,弗受,曰:“逆为余请,豹与余车,余有私焉。事子我而有私于其仇,何以见鲁、卫之士?”东郭贾奔卫。

      庚辰(廿一),陈恒执公于舒州。公曰:“吾早从鞅之言,不及此。”

“檀台”,位于临淄城东北一里。

“弇中”,临淄西南有弇中峪,见于前548年,此峪据说有三百里,至山东莱芜市境。

“耏”,即时水,位于山东省淄博市东临淄镇西北,见于前570年。

       齐简公在鲁国的时候,阚止(子我)受到宠信(前489年)。等到简公即位,就让阚止执政。陈成子(陈恒,田成子,田常)惧怕他,在朝廷上屡次回头看他(杜预注曰:心不安,故数顾之。)。御者鞅(陈桓子无宇曾孙,陈桓子→子亶→子献→鞅)对齐简公说:“陈氏、阚氏不能并列,你还是选择一个。”齐简公不听。

       阚止晚上朝见齐简公,陈逆(子行,田逆)杀人,阚止碰见,就把他逮捕,带进公宫。陈氏一族正好和睦团结(杜预注曰:欲谋齐国,故宗族和。),族人就让陈逆假装生病,并送去洗头的淘米水,备有酒肉(杜预注曰:使诈病,因内潘沐,并得内酒肉。)。陈逆请看守的人吃喝,看守喝醉以后陈逆就杀了他,然后逃走,阚止和陈氏族人在陈氏宗主家里结盟(杜预注曰:失陈逆,惧其反为患,故盟之。)。

       当初,陈豹(田豹)想要当阚止的家臣,让公孙推荐自己(杜预注曰:言已,介达之。)。不久陈豹有丧事,就停下来,丧事完了,公孙又对阚止谈起这件事说:“有一个叫陈豹的人,身高背驼,眼睛仰视,事奉君子一定能让人满意,想要当您的家臣。我怕他人品不好(杜预注曰:恐多诈。),所以没有立即告诉您。”阚止说“这有什么害处?这都在于我。”就要陈豹做了家臣。过了些日子,阚止和他谈政事,很高兴,于是就宠信他。阚止对陈豹说:“我把陈氏全部驱逐而立你做继承人,怎么样?”陈豹回答说:“我在陈氏族中是远支,而且他们不服从的不过几个人,为什么要把他们全部驱逐呢?”就把话告诉了陈氏,子行(陈逆)对陈成子说:“他得到国君信任,不先下手,必然要加祸于您。”子行就在公宫里住下(杜预注曰:子行逃,而隐於陈氏。今又隐於公宫。)。

       夏季,五月壬申(十三),成子(田成子,陈成子,陈恒,田常)兄弟乘坐四辆车到齐简公那里去(杜预注曰:成子之兄弟,昭子庄、简子齿、宣子夷、穆子安、廪丘子意兹、芒子盈、惠子得,凡八人,二人共一乘。)。阚止正在帐幕里,出来迎接他们,成子兄弟就走进去,把阚止关在门外。侍者抵御他们,子行杀了侍者(杜预注曰:素在内,故得杀人。)。齐简公和女人在檀台上喝酒,成子要让他迁到寝室里去(杜预注曰:徙公使居正寝。)。简公拿起戈,就要击打他们(杜预注曰:疑其欲作乱。)。太史子馀说:“不是要对国君不利,而是要除掉有害的人(杜预注曰:言将为公除害。)。”成子搬出去住在府库里(杜预注曰:以公怒故。),听说简公还在生气,就准备逃亡,说:“哪个地方没有国君?”子行抽出剑,说:“迟疑软弱,反害大事(杜预注曰:言需疑则害事。)。您要走了,谁不能做陈氏的宗主(杜预注曰:言陈氏宗族众多。)?您走,我要是不杀您,有历代宗主为证(杜预注曰:言子若欲出,我必杀子,明如陈宗。)!”陈成子就不出走了。阚止回去,集合部下,攻打宫墙的小门和大门,都没有得胜就逃走了。

       陈氏追赶他,阚止(子我)在弇中(弇中峪,在县(益都县)西南。志云:自临淄西南至莱芜,有长峪界两山间,长三百里,中通淄河。)迷了路,到了丰丘(陈氏邑)。丰丘人拘捕他,报告陈成子,把他杀死在外城城关。陈成子准备杀大陆子方(东郭贾),陈逆请求而赦免了。东郭贾(子方)用简公的名义在路上得到一辆车(杜预注曰:子方取道中行人车。),到达耏ér nài地,大家发现了就逼他向东去(杜预注曰:知其矫命,夺车遂使东。)。出了雍门,陈豹给他车子,他不接受,说:“逆为我请求,豹给我车子,我和他们有私交。事奉子我而和他的仇人有私交,怎么能和鲁国、卫国人士相见(杜预注曰:传言陈氏务实。)?”子方就逃亡到卫国。二十一日,陈成子在舒州拘捕了齐简公。简公说:“我要早听了御鞅(诸御鞅,田鞅,陈鞅)的话,不会到这一地步(杜预注曰:悔不诛陈氏。)。”

《吕氏春秋·审分览第五·慎势》“齐简公有臣曰诸御鞅,谏於简公曰:“陈成常与宰予,之二臣者,甚相憎也。臣恐其相攻也。相攻唯固,则危上矣。愿君之去一人也。”简公曰: “非而细人所能识也。”居无几何,陈成常果攻宰予於庭,即简公於庙。简公喟焉太息曰:“余不能用鞅之言,以至此患也。”失其数,无其势,虽悔无听鞅也,与无悔同。是不知恃可恃,而恃不恃也。周鼎著象,为其理之通也。理通,君道也。”

(齐简公有个臣子叫诸御鞅,他向简公进谏说;“陈常与宰予,这两个臣子彼此非常仇恨。我担心他们互相攻打。他们一味固执地要互相攻打,就会危害到君王。希望您罢免一个人。”简公说“这不是你这样的浅陋之人所能知道的。”过了没多久,陈常果然在朝廷上攻打宰予,在宗庙里追上了简公。简公长叹着说,“我不能采纳诸御鞅的意见,以至于遭到这样的祸患。”失去了驾驭臣下的方法,丧失了君主的权势,虽然后悔没有听从诸御鞅的话,与不后悔的结果是一样的。这就是不知道依靠可以依靠的东西,却依靠不可依靠的东西。周鼎上刻铸物象,是为了让事理贯通。事理贯通,这是当君主应该掌握的原则啊。)

《春秋》:“庚戌(二十),叔还卒。”

叔还,鲁国大夫,叔诣(前513年)曾孙。

公元前499年,冬,及郑平,始叛晋也。叔还如郑莅盟。

公元前490年,秋九月癸酉(二十四),齐侯杵臼(景公)卒。冬,叔还如齐。

公元前489年,叔还公吴于柤。

公元前481年,(四月)庚戌(二十),叔还卒。

《春秋》:“五月庚申朔,日有食之。”

(五月庚申朔(初一),日食。相当于公元前481年4月19日日全食。)

《新唐书卷廿八·志第十七上》:“至哀公十四年五月庚申朔,日蚀。以《开元历》考之,则日蚀前又增一闰,《鲁历》正矣。《长历》自哀公十年六月,迄十四年二月,才置一闰,非是。”

《元史卷五十三·志第五》:“哀公十四年庚申岁,夏五月庚申朔,日有食之。今历推之,是月庚申朔,加时在昼,交分二十六日九千二百一分入食限。”

《汉书卷二十七下之下·五行志第七下之下》:“哀公十四年(庚申,前481年)“五月庚申朔,日有食之”。在获麟后。刘歆以为,三月二日齐、卫分。

凡春秋十二公,二百四十二年,日食三十六。《穀梁》以为,朔二十六,晦七,夜二,二日一。《公羊》以为,朔二十七,二日七,晦二。《左氏》以为,朔十六,二日十八,晦一,不书日者二。”

(哀公十四年“五月庚申朔日,又有日食”。这在获麟以后。刘歆以为三月二日是齐、卫的分日。

   春秋总计有十二公(隐、桓、庄、闵、僖、文、宣、成、襄、昭、定、哀),二百四十二年(自前722年至前468年),日食三十六次。《谷梁》上记载朔日二十六次,晦日七次,夜间两次,二日的一次。《公羊》上记载朔日二十七次,二日的七次,晦日二次。  《左氏》上记载朔日十六次,二日的十八次,晦日一次(钱大昕曰:“案刘歆所说,隐三年(前720年),庄二十五年(前669年),二十六年(前668年),文十五年(前612年),宣八年(前601年),十年(前599年),成十六年(前575年),襄十四年(前559年),十五年(前558年),二十三年(前550年),昭七年(前535年),十七年(前525年),二十一年(前521年),二十四年(前518年),三十一年(前511年),定五年(前505年),十二年(前498年),哀十四年(前481年),皆食在二日,正合'十八’之数;至庄十八年(前676年),宣十七年(前592年),两食皆在晦,此云'晦一’,当是误'二’为'一’也。《经》书日食三十有六,并十四年一食数之,实三十有七,除去食晦与二日者,则十有七,此云'十六’,亦恐误。”),不记日的二次。)

《春秋》:“陈宗竖出奔楚。”

此条无传,不知道陈国发生了什么事。

《春秋》:“莒子狂卒。”

莒郊公,己姓,名狂,为春秋诸侯国莒国君主之一,是莒国第20任君主。前519年—前481年在位38年。 

公元前528年,秋八月,莒著丘公(莒子)卒,郊公不戚。国人弗顺,欲立著丘公之弟庚舆(莒共公)。蒲余侯(兹夫)恶公子意恢而善于庚舆,郊公恶公子铎而善于意恢。公子铎因蒲余侯而与之谋曰:“尔杀意恢,我出君而纳庚舆。”许之。

  冬十二月,(莒)蒲余侯兹夫杀莒公子意恢,郊公(莒郊公)奔齐。公子铎逆庚舆于齐。齐隰党、公子锄送之,有赂田。

公元前526年,齐侯(齐景公)伐徐。二月丙申(十四),齐师至于蒲隧。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会齐侯,盟于蒲隧,赂以甲父之鼎。

公元前523年,秋,齐高发帅师伐莒。莒子(莒共公)奔纪鄣。使孙书伐之。初,莒有妇人,莒子杀其夫,已为嫠妇。及老,托于纪鄣,纺焉以度而去之。及师至,则投诸外。或献诸子占,子占使师夜缒而登。登者六十人。缒绝。师鼓噪,城上之人亦噪。莒共公惧,启西门而出。七月丙子(十四),齐师入纪。

公元前520年,春,王二月甲子(十六),齐北郭启帅师伐莒。莒子(莒共公)将战,苑羊牧之谏曰:“齐帅贱,其求不多,不如下之。大国不可怒也。”弗听,败齐师于寿余。齐侯伐莒,莒子行成。司马灶如莒莅盟,莒子如齐莅盟,盟子稷门之外。莒于是乎大恶其君。

公元前519年,莒子庚舆(莒共公)虐而好剑,苟铸剑,必试诸人。国人患之。又将叛齐。乌存帅国人以逐之。庚舆将出,闻乌存执殳而立于道左,惧将止死。苑羊牧之曰:“君过之!乌存以力闻可矣,何必以弑君成名?”遂来奔。齐人纳郊公。

公元前516年,秋,公(鲁昭公)会齐景公、莒郊公、邾庄公、杞悼公,盟于鄟陵,谋纳公也。

公元前510年,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韩简子)、齐高张、宋仲几(子然,左师)、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

公元前506年,三月,鲁定公会刘文公、晋定公、宋景公、蔡昭侯、卫灵公、陈怀公、郑献公、许男斯、曹隐公、莒郊公、邾隐公、顿子、胡子、滕顷公、薛襄公、杞悼公、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

公元前481年,莒子狂(莒郊公)卒。

《春秋》:“宋向魋入于曹以叛。六月,宋向魋自曹出奔卫。宋向巢来奔。”

“曹”,即原来的曹国,此时是宋邑,在今山东菏泽市定陶县马集乡,前487年宋灭曹后成为向魋采邑。

       宋桓魋之宠害于公,公使夫人骤请享焉,而将讨之。未及,魋先谋公,请以鞍易薄,公曰:“不可。薄,宗邑也。”乃益鞍七邑,而请享公焉。以日中为期,家备尽往。公知之,告皇野曰:“余长魋也,今将祸余,请即救。”司马子仲曰:“有臣不顺,神之所恶也,而况人乎?敢不承命。不得左师不可,请以君命召之。”

       左师每食击钟。闻钟声,公曰:“夫子将食。”既食,又奏。公曰:“可矣。”以乘车往,曰:“迹人来告曰:'逢泽有介麇焉。’公曰:'虽魋未来,得左师,吾与之田,若何?’君惮告子。野曰:'尝私焉。’君欲速,故以乘车逆子。”与之乘,至,公告之故,拜,不能起。司马曰:“君与之言。”公曰:“所难子者,上有天,下有先君。”对曰:“魋之不共,宋之祸也,敢不唯命是听。”司马请瑞焉,以命其徒攻桓氏。其父兄故臣曰:“不可。”其新臣曰:“从吾君之命。”遂攻之。

        子颀骋而告桓司马。司马欲入,子车止之,曰:“不能事君,而又伐国,民不与也,只取死焉。”向魋遂入于曹以叛。

       六月,使左师巢伐之。欲质大夫以入焉,不能。亦入于曹,取质。魋曰:“不可。既不能事君,又得罪于民,将若之何?”乃舍之。民遂叛之。向魋奔卫。向巢来奔,宋公使止之,曰:“寡人与子有言矣,不可以绝向氏之祀。”辞曰:“臣之罪大,尽灭桓氏可也。若以先臣之故,而使有后,君之惠也。若臣,则不可以入矣。”

       司马牛致其邑与珪焉,而适齐。向魋出于卫地,公文氏攻之,求夏后氏之璜焉。与之他玉,而奔齐,陈成子使为次卿。司马牛又致其邑焉,而适吴。吴人恶之,而反。赵简子召之,陈成子亦召之。卒于鲁郭门之外,阬氏葬诸丘舆。 

“鞍”,亦书“鞌”,在今山东济南市历下区。

“薄”,公邑,即北亳,在山东菏泽市曹县南,曹县故称亳,商汤早期在此建都,是为“华夏第一都”,又称“景亳”,首见于前682年。

“逢泽”,在今河南商丘市睢阳区南,当时是泽。杜预注曰:《地理志》言逢泽在荧阳开封县东北。

“丘舆”,今山东临沂市费县西。杜预注曰:泰山南城县西北有舆城。

       宋国桓魋(向魋,司马桓魋)受宠而扩充势力,发展到损害宋景公(杜预注曰:恃宠骄盈。)。宋景公让夫人(景曹)突然邀请桓魋参加享礼,准备乘机讨伐他(杜预注曰:夫人,景公母也。数请享饮,欲因请讨之。),还没有来得及,桓魋先打宋景公的主意,请求用鞌地(鞍)交换薄地(杜预注曰:欲因易邑,为公享宴而作乱。)。宋景公说:“不行,薄地,是宋国殷商祖庙的所在地。”于是就把七个城邑并入鞌地,而请求设享礼答谢宋景公(杜预注曰:伪喜於受赐。),以太阳正中作为期限,私家的武装全都开去了(杜预注曰:甲兵之备。)。宋景公知道了,告诉皇野(司马子仲,皇瑗之兄)说:“我把桓魋养育大了(杜预注曰:少长育之。),现在他要加祸于我,请马上救我。”皇野说:“臣下不服从,这是神明都厌恶的,何况人呢?岂敢不接受命令。但不得到左师(指向魋之兄向巢)的同意是不行的,请用您的名义召见他。”

       左师每次吃饭,要敲打乐钟。听到钟声,宋景公说:“那一位快要吃饭了。”吃完饭以后,又奏乐。宋景公说:“行了。”皇野坐一辆车子去了,说:“猎场的人来报告说:'逢泽有一介麋鹿(兽无偶称介)。’国君说:'即使桓魋没有来,有了左师,我和他一起打猎,怎么样(杜预注曰:皇野称公命。)?’国君难于直接告诉您(杜预注曰:难以游戏烦大臣。),野说:'我试着私下和他谈谈。’国君想要快一点,所以用一辆车子来接您。”左师和皇野同乘一辆车,到达,宋景公把原因告诉他,左师下拜,不能起立。皇野说:“君王和他盟誓(杜预注曰:使公与要誓。)。”宋景公说:“如果要使您遭到祸难,上有天,下有先君(杜预注曰:言虽诛魋,要不负言,使祸难及子。)。”左师回答说:“魋不恭敬,这是宋国的祸患。岂敢不唯命是听。”皇野请求兵符,以命令他的部下攻打桓魋。他的父老兄长和旧臣说:“不行(杜预注曰:司马故臣与桓魋无怨者。)。”他的新臣说:“服从我们国君的命令。”皇野就进攻。

       子颀(向魋之弟)纵马奔告桓司马(向魋)。司马(向魋)想要往宫里攻打宋景公(杜预注曰:入攻君。),子车(向魋之弟)劝阻他,说:“不能事奉国君,而又要攻打公室,百姓是不会亲附你的,只能找死。”桓魋就进入曹地叛变。

       六月,宋景公派左师巢攻打桓魋,左师想要得到大夫做人质而回来(杜预注曰:巢不能克魋,恐公怒,欲得国内大夫为质,还入国。),没有办到,也进入曹地,取得人质(杜预注曰:不能得大夫,故入曹,劫曹人子弟而质之,欲以自固。)。桓魋说:“不行,既不能事奉国君,又得罪了百姓,打算怎么办?”于是就释放了人质(杜预注曰:舍曹子弟。),百姓就背叛了他们。

      桓魋逃亡到卫国。向巢逃亡到鲁国来,宋景公派人留下他,说:“我跟您有盟誓了,不能断绝向氏的祭祀。”向巢辞谢说:“我的罪过大,君王把桓氏全部灭亡也是可以的。如果由于先臣的缘故,而让桓氏有继承人,这是君王的恩惠。像我,那就不能再回来了。”

        司马牛(向魋之弟)把他的封邑和玉圭交还给宋景公,就到了齐国。桓魋逃亡到卫国,公文氏攻打他,向他索取夏后氏的玉璜。桓魋给了公文氏别的玉,就逃亡到齐国,陈成子(陈恒)让桓魋做次卿,司马牛又把封邑交还齐国而去到吴国(杜预注曰:示不与魋同。),吴国人讨厌他,他就回到宋国。晋国的赵简子(赵鞅)召唤他去,齐国的陈成子也召唤他去,在途中死在鲁国国都的外城门外,阬氏(鲁人)把他葬在丘舆(杜预注曰:录其卒葬所在,愍贤者失所。)。

桓魋(音tuí),又称向魋,春秋时期宋国人。任宋国主管军事行政的官——司马,掌控宋国兵权。他是宋桓公的后代,深受宋景公宠爱,他的弟弟司马牛是孔子的弟子。

公元前500年,宋公子地嬖蘧富猎,十一分其室,而以其五与之。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宋景公)嬖向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鬣以与之。地怒,使其徒扶魋而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母弟辰曰:“子分室以与猎也,而独卑魋,亦有颇焉。子为君礼,不过出竟,君必止子。”公子地奔陈,公弗止。辰为之请,弗听。辰曰:“是我迋吾兄也。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冬,母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

公元前499年,春,宋公(宋景公)母弟辰暨仲佗、石彄、公子地入于萧以叛。秋,乐大心从之,大为宋患,(宋景公)宠向魋故也。

公元前484年,冬,卫大叔疾出奔宋。初,疾娶于宋子朝,其娣嬖。子朝出。孔文子(孔圉)使疾出其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诱其初妻之娣,置于犁,而为之一宫,如二妻。文子怒,欲攻之。仲尼(孔子)止之。遂夺其妻。或淫于外州,外州人夺之轩以献。耻是二者,故出。卫人立遗,使室孔姞。疾臣向魋(司马桓魋)纳美珠焉,与之城锄(亦书城鉏)。宋公求珠,魋不与,由是得罪。及桓氏出,城锄人攻大叔疾,卫庄公复之。使处巢,死焉。殡于郧,葬于少禘。

公元前483年,宋郑之间有隙地焉,曰弥作、顷丘、玉畅、岩、戈、锡。子产与宋人为成,曰:“勿有是。”及宋平、元之族自萧奔郑,郑人为之城岩、戈、锡。九月,宋向巢伐郑,取锡,杀元公之孙,遂围岩。十二月,郑罕达救岩。丙申(二十八),围宋师。

公元前482年,十三年春,宋向魋(司马桓魋)救其师。郑子剩(子賸,罕达)使徇曰:“得桓魋(向魋)者有赏。”魋也逃归,遂取宋师于岩(喦),获成讙、郜延。以六邑(弥作、顷丘、玉畅、嵒、戈、钖)为虚。

公元前481年,宋向魋(桓魋,司马桓魋)入于曹以叛。六月,宋向魋自曹出奔卫。宋向巢来奔。

《吕氏春秋·孝行览第二·必己》:“宋桓司马有宝珠,抵罪出亡。王使人问珠之所在,曰:“投之池中。”於是竭池而求之,无得,鱼死焉。此言祸福之相及也。“

(宋国的桓魅有颗宝珠,他犯了罪逃亡在外,宋景公派人问他宝珠在哪里,他说。“把它扔到池塘里了。”于是弄干了池塘来寻找宝珠,没有找到,鱼却因此都死了。这表明祸和福是相互依存的。)

以后人们便把“宋君亡珠,殃及池鱼”用来形容因飞来横祸无辜被牵连受害,并简化成“池鱼之祸”或“殃及池鱼”。

《春秋》:“齐人弑其君壬于舒州。”

 甲午(初五),齐陈恒弑其君壬于舒州。孔丘三日齐,而请伐齐三。公曰:“鲁为齐弱久矣,子之伐之,将若之何?”对曰:“陈恒弑其君,民之不与者半。以鲁之众,加齐之半,可克也。”公曰:“子告季孙。”孔子辞。退而告人曰:“吾以从大夫之后也,故不敢不言。”

“舒州”,在今河北廊坊市大城回族自治县境。

(六月 甲午(初五),齐国的陈桓在舒州杀了他们的国君壬(齐简公)。孔子斋戒三天,三次请求攻打齐国。哀公说:“鲁国被齐国削弱已经很久了,您攻打他们,打算怎么办?”孔子回答说:“陈桓杀了他们的国君,百姓不亲附他的有一半。以鲁国的群众加上齐国不服从陈桓的一半,是可以战胜的。”哀公说:“您告诉季孙。”孔子辞谢(杜预注曰:辞不告。),退下去告诉别人说:“我由于曾经列于大夫之末,所以不敢不说话(杜预注曰:尝为大夫而去,故言后。)。”)

齐简公,姜姓,吕氏,名壬,齐悼公之子。公元前484年-公元前481年在位4年,下一位是齐平公骜。

公元前485年,公(鲁哀公)会吴子(吴王夫差)、邾子(邾隐公)、郯子伐齐南鄙,师于鄎。三月戊戌(十四),齐人弑悼公,赴于师。吴子三日哭于军门之外。徐承帅舟师,将自海入齐,齐人败之,吴师乃还。

  夏,赵鞅(赵简子)帅师伐齐,大夫请卜之。赵孟曰:“吾卜于此起兵,事不再令,卜不袭吉,行也。”于是乎取犁及辕,毁高唐之郭,侵及赖而还。

公元前484年,春,齐为鄎故,国书(国惠子国夏之子)、高无丕(高昭子高张之子)帅师伐我,及清。季孙(季康子)谓其宰冉求(子有)曰:“齐师在清,必鲁故也。若之何?”求曰:“一子守,二子从公御诸竟。”季孙曰:“不能。”求曰:“居封疆之间。”季孙告二子(叔孙、孟孙),二子不可。求曰:“若不可,则君无出。一子帅师,背城而战。不属者,非鲁人也。鲁之群室,众于齐之兵车。一室敌车,优矣。子何患焉?二子之不欲战也宜,政在季氏。当子之身,齐人伐鲁而不能战,子之耻也。大不列于诸侯矣。”季孙使从于朝,俟于党氏之沟。武叔(叔孙州仇)呼而问战焉,对曰:“君子有远虑,小人何知?”懿子(孟懿子,仲孙何忌)强问之,对曰:“小人虑材而言,量力而共者也。”武叔曰:“是谓我不成丈夫也。”退而蒐乘,孟孺子泄帅右师,颜羽御,邴泄为右。冉求帅左师,管周父御,樊迟(樊须)为右。季孙曰:“须也弱。”有子(冉求)曰:“就用命焉。”季氏之甲七千,冉有(冉求)以武城人三百为己徒卒。老幼守宫,次于雩门之外。五日,右师从之。公叔务人见保者而泣,曰:“事充政重,上不能谋,士不能死,何以治民?吾既言之矣,敢不勉乎!”

  师及齐师战于郊,齐师自稷曲,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如之,众从之。师入齐军,右师奔,齐人从之,陈瓘(子玉)、陈庄(昭子)涉泗。孟之侧后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马不进也。”林不狃之伍曰:“走乎?”不狃曰:“谁不如?”曰:“然则止乎?”不狃曰:“恶贤?”徐步而死。师获甲首八十,齐人不能师。宵,谍曰:“齐人遁。”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孟孺子(孟武伯)语人曰:“我不如颜羽,而贤于邴泄。子羽锐敏,我不欲战而能默。泄曰:'驱之。’”公为与其嬖僮汪锜乘,皆死,皆殡。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冉有用矛于齐师,故能入其军。孔子曰:“义也。”

  为郊战故,公(鲁哀公)会吴子(吴王夫差)伐齐。五月,克博,壬申(二十五),至于羸。中军从王,胥门巢将上军,王子姑曹将下军,展如将右军。齐国书将中军,高无丕将上军,宗楼(子阳)将下军。陈僖子(陈乞)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宗子阳(宗楼)与闾丘明相厉也。桑掩胥御国子(国书),公孙夏曰:“二子必死。”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陈子行(陈逆)命其徒具含玉。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发短。”东郭书曰:“三战必死,于此三矣。”使问弦多以琴,曰:“吾不复见子矣。”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

  甲戌(二十七),战于艾陵,展如败高子(高无丕,将齐上军),国子(国书,将齐中军)败胥门巢。王卒助之,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孙书)、东郭书,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献于公(鲁哀公)。将战,吴子(吴王夫差)呼叔孙(武叔,叔孙州仇),曰:“而事何也?”对曰:“从司马。”王赐之甲、剑、铍,曰:“奉尔君事,敬无废命。”叔孙未能对,卫赐(子贡,端木赐)进,曰:“州仇奉甲从君。”而拜。公使大史固归国子之元,置之新箧,褽之以玄纁,加组带焉。置书于其上,曰:“天若不识不衷,何以使下国?”

公元前481年,齐简公之在鲁也,阚止(子我)有宠焉。及即位,使为政。陈成子(陈恒,田成子,田常)惮之,骤顾诸朝。诸御鞅(田鞅,陈鞅)言于公曰:“陈、阚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弗听。子我(监止,阚止)夕,陈逆(子行,田逆)杀人,逢之,遂执以入。陈氏方睦,使疾,而遗之潘沐,备酒肉焉,飨守囚者,醉而杀之,而逃。子我盟诸陈于陈宗。

  初,陈豹(田豹)欲为子我臣,使公孙言己,已有丧而止。既,而言之,曰:“有陈豹者,长而上偻,望视,事君子必得志,欲为子臣。吾惮其为人也,故缓以告。”子我(阚止)曰:“何害?是其在我也。”使为臣。他日,与之言政,说,遂有宠,谓之曰:“我尽逐陈氏,而立女,若何?”对曰:“我远于陈氏矣。且其违者,不过数人,何尽逐焉?”遂告陈氏。子行(陈逆)曰:“彼得君,弗先,必祸子。”子行舍于公宫。

  夏五月壬申(十三),成子(田成子,陈成子,陈恒,田常)兄弟四乘如公(齐简公)。子我(监止,阚止)在幄,出,逆之。遂入,闭门。侍人御之,子行(陈逆,田逆)杀侍人。公与妇人饮酒于檀台,成子迁诸寝。公执戈,将击之。大史子余曰:“非不利也,将除害也。”成子出舍于库,闻公犹怒,将出,曰:“何所无君?”子行抽剑,曰:“需,事之贼也。谁非陈宗?所不杀子者,有如陈宗!”乃止。子我归,属徒,攻闱与大门,皆不胜,乃出。陈氏追之,失道于弇中,适丰丘。丰丘人执之,以告,杀诸郭关。成子将杀大陆子方(东郭贾),陈逆请而免之。以公命取车于道,及耏(山东省淄博市东临淄镇西北),众知而东之。出雍门,陈豹与之车,弗受,曰:“逆为余请,豹与余车,余有私焉。事子我而有私于其仇,何以见鲁、卫之士?”东郭贾奔卫。

  庚辰(廿一),陈恒(田成子,陈成子,田常)执公(齐简公)于舒州。公曰:“吾早从鞅(诸御鞅,田鞅,陈鞅)之言,不及此。”

       甲午(初五),齐陈恒弑其君壬(齐简公)于舒州。孔丘(孔子)三日齐,而请伐齐三。公(鲁哀公)曰:“鲁为齐弱久矣,子之伐之,将若之何?”对曰:“陈恒弑其君,民之不与者半。以鲁之众,加齐之半,可克也。”公曰:“子告季孙。”孔子辞。退而告人曰:“吾以从大夫之后也,故不敢不言。”

      六月初五,齐国的陈桓在舒州杀了他们的国君壬。孔子斋戒三天,三次请求攻打齐国。哀公说:“鲁国被齐国削弱已经很久了,您攻打他们,打算怎么办?”孔子回答说:“陈桓杀了他们的国君,百姓不亲附他的有一半。以鲁国的群众加上齐国不服从陈桓的一半,是可以战胜的。”哀公说:“您告诉季孙。”孔子辞谢,退下去告诉别人说:“我由于曾经列于大夫之末,所以不敢不说话。”

《史记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第二》:“鲍子与悼公有郤,不善。四年,吴、鲁伐齐南方。鲍子弑悼公,赴于吴。吴王夫差哭于军门外三日,将从海入讨齐。齐人败之,吴师乃去。晋赵鞅伐齐,至赖而去。齐人共立悼公子壬,是为简公。

简公四年春,初,简公与父阳生俱在鲁也,监止有宠焉。及即位,使为政。田成子惮之,骤顾于朝。御鞅言简公曰:“田、监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弗听。子我夕,田逆杀人,逢之,遂捕以入。田氏方睦,使囚病而遗守囚者酒,醉而杀守者,得亡。子我盟诸田于陈宗。初,田豹欲为子我臣;使公孙言豹,豹有丧而止。后卒以为臣,幸于子我。子我谓曰:“吾尽逐田氏而立女,可乎?”对曰:“我远田氏矣。且其违者不过数人,何尽逐焉!”遂告田氏。子行曰:“彼得君,弗先,必祸子。”子行舍于公宫。

夏五月壬申,成子兄弟四乘如公。子我在幄,出迎之,遂入,闭门。宦者御之,子行杀宦者。公与妇人饮酒于檀台,成子迁诸寝。公执戈将击之,太史子余曰:“非不利也,将除害也。”成子出舍于库,闻公犹怒,将出,曰:“何所无君!”子行拔剑曰:“需,事之贼也。谁非田宗?所不杀子者有如田宗。”乃止。子我归,属徒攻闱与大门,皆弗胜,乃出。田氏追之。丰丘人执子我以告,杀之郭关。成子将杀大陆子方,田逆请而免之。以公命取车于道,出雍门。田豹与之车,弗受,曰:“逆为余请,豹与余车,余有私焉。事子我而有私于其仇,何以见鲁、卫之士?”

庚辰,田常执简公于俆州。公曰:“余蚤从御鞅言,不及此。”甲午,田常弑简公于俆州。田常乃立简公弟骜,是为平公。平公即位,田常相之,专齐之政,割齐安平以东为田氏封邑。”

(鲍子(鲍牧)跟悼公有嫌隙,关系不好。四年(前485年),吴国、鲁国征讨齐国的南方。鲍子杀害了悼公(据《左传》和本书《秦本纪》,弑悼公者为陈恒。),向吴国报丧。吴王夫差在军门外哭祭了三天,率兵从海上讨伐齐国。齐国人打败了吴军,吴军就撤回去了。晋国赵鞅征讨齐国,到达赖邑便回师而去(是时智伯与赵、韩、魏四家专晋国之政,因齐弑悼公,借机伐齐。)。齐国人共同拥立悼公的儿子壬,这就是简公。

简公四年(公元前481年)春天,当初,简公和父亲阳生一起在鲁国,监止(亦书“阚止”,即子我,鲁叔孙成子之子,名申。鲁人而仕于齐。一说子我即孔子弟子宰予。)受到宠信。简公登位之后,让他管理国政。田成子(田常,田乞之子)害怕他,屡屡上朝打探情况。御者田鞅(田氏之族人,田常之堂侄)对简公说:“田、监不可同时任用,您应该作出抉择。”简公没有听从。子我(监止)晚上上朝,田逆杀了人(字子行,田氏族人),正好碰到,就逮住田逆进宫。当时田氏家族正和睦团结,他们让囚犯田逆假装有病,又给看守送去酒食,灌醉并杀死看守,田逆便逃走了。子我邀集田氏族人到田氏宗庙订盟。当初,田豹想作子我的家臣,派公孙去推荐自己,因为田豹有亲丧而中止。后来终于用他做了家臣,受到子我的宠信。子我对他说:“我把田氏全赶走而立你作田氏宗长,可以吗?”田豹回答说:“我是田氏的远支,况且他们中间违抗你的不过几个人,何必全部赶走呢!”田豹将此事告诉了田氏。子行(田逆)说:“他(指监止,即子我)得到君主的宠信,我们不先下手,一定会害您(指田常)。”于是子行住进了公宫(准备作田氏的内应)。

夏五月壬申日,田成子(田常)兄弟共乘四车到简公处(四马一车为一乘),子我在帐幕中,出外迎接,于是他们一拥而入,关上大门。宦官抵抗他们,子行杀死了宦官。简公跟女人正在檀台上饮酒,田成子逼他移到后殿去。简公拿起戈要刺他,太史子余(齐大夫,田氏之党而为太史者)说:“不是对您不利,是要替您除害啊。”田成子出宫住在武器库,听到简公仍怒气未息,准备逃走,说:“哪里没有国君!”子行抽出剑来说:“迟疑,是坏事的祸根。我们这些人谁不是田氏的宗人?我如果不杀死您,就不是田氏族人!”田成子决定不走。子我回去,集合他的党徒攻打王宫的侧门和正门,都没能取胜,就退出来。田氏追赶他们。丰丘人捉住了子我来报告,把他杀死在郭关。田成子将要杀大陆子方(齐大夫,即东郭贾,子我的党羽),田逆请求赦免他。子方用简公的命令在路上要了一辆车,出了雍门(齐都临淄北门曰雍门)。田豹给他一辆车,他不接受,说:“田逆替我求情,田豹又给我车子,那就是我跟你有勾结(指田逆和田豹于我有私恩),我服事子我,竟跟他的仇人有私交,那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鲁国、卫国的人士(因大陆子方将逃往鲁、卫,故有此言)?”

庚辰日,田常在嫈州(亦书“俆州”,《左传》作“舒”,田氏封邑,其地在今山东滕县南)捉住简公,简公说:“我若早听从御者田鞅的话,不致有今天。”甲午日,田常在嫈州把简公杀害了。田常就拥立简公的弟弟骜,这就是平公。平公登位,田常辅佐他,专揽齐国的政权,划齐国安平(齐邑名。故城在今山东益都西北)以东的地方作为田氏的封邑。)

《史记卷三十三·鲁周公世家第三》:“十四年,齐田常弑其君简公于俆州。孔子请伐之,哀公不听。”

(十四年,齐国田常在俆州杀死了他的国君简公。孔子请求鲁君派兵讨伐田常,哀公不听。)

       初,孟孺子泄将圉马于成。成宰公孙宿不受,曰:“孟孙为成之病,不圉马焉。”孺子怒,袭成。从者不得入,乃反。成有司使,孺子鞭之。秋八月辛丑(十三),孟懿子卒。成人奔丧,弗内。袒免哭于衢,听共,弗许。惧,不归。

    “成”,位于今山东菏泽市郓城县与鄄城县之间(一说在今山东济宁市汶上县西北20里,或说为山东省泰安市宁阳县东北九十里)  

       当初,孟孺子泄(洩,孟武伯)准备在成地养马,成地的宰臣公孙宿不接受,说:“孟孙(孟懿子,仲孙何忌)由于成地百姓贫困,不在这里养马(杜预注曰:病,谓民贫困。)。”孺子发怒,侵袭成地,跟从的人们没能攻入,就回去了。成地的官员派人去,孺子鞭打了来人(杜预注曰:恨恚,故鞭成有司之使人。)。秋季,八月辛丑(十三),孟懿子(仲孙何忌)死了。成地的人(成宰公孙宿)去奔丧,孺子不接纳。成地的人脱去上衣、帽子而在大路上号哭,表示愿供驱使(杜预注曰:请听命共使。),孺子不答应。成地的人害怕,不敢回成地(杜预注曰:不敢归成,为明年成叛传。)。)

孟懿子,姬姓,鲁国孟孙氏第9代宗主(前518年—前481年),名何忌,世称仲孙何忌,谥号懿,是孟僖子(前518年)的儿子,南宫敬叔的哥哥。母亲泉丘人之女。

公元前535年,九月,公(鲁昭公)至自楚。孟僖子(仲孙玃)病不能相礼,乃讲学之,苟能礼者从之。及其将死也,召其大夫曰:“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丘,圣人之后也,而灭于宋。其祖弗父何,以有宋而授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兹益共。故其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饘是,鬻于是,以糊余口。’其共也如是。臧孙纥有言曰:'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达人。’今其将在孔丘乎?我若获没,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子,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仲尼。仲尼曰:“能补过者,君子也。《诗》曰:'君子是则是效。’孟僖子可则效已矣。”

公元前531年,孟僖子(仲孙玃)会邾庄公,盟于祲祥,修好,礼也。泉丘人有女梦以其帷幕孟氏之庙,遂奔僖子,其僚从之。盟于清丘之社,曰:“有子,无相弃也。”僖子使助薳氏之簉。反自祲祥,宿于薳氏,生懿子及南宫敬叔于泉丘人。其僚无子,使字敬叔。

公元前518年,王二月丙戌,仲孙玃(孟僖子)卒。

公元前517年,叔孙昭子(叔孙婼)如阚,公(鲁昭公)居于长府。九月戊戌(十一),伐季氏,杀公之于门,遂入之。平子(季平子,季氏意如)登台而请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讨臣以干戈,臣请待于沂上以察罪。”弗许。请囚于费,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子(子家羁)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众怒不可蓄也,蓄而弗治,将蕰。蕰畜,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合。君必悔之。”弗听。郤孙曰:“必杀之。”公使郤孙(郈昭伯)逆孟懿子(仲孙何忌)。叔孙氏(叔孙昭子)之司马鬷戾言于其众曰:“若之何?”莫对。又曰:“我,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于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叔孙氏也。”鬷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公徒释甲,执冰而踞。遂逐之。孟氏(孟懿子)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郈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公曰:“余不忍也。”与臧孙如墓谋,遂行。

  己亥(十二),公(鲁昭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齐景公)将唁公于平阴,公先于野井。齐侯曰:“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于平阴,为近故也。”书曰:“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礼也。将求于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也。齐侯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以待君命。寡人将帅敝赋以从执事,唯命是听,君之忧,寡人之忧也。”公喜。子家子曰:“天禄不再,天若胙君,不过周公,以鲁足矣。失鲁,而以千社为臣,谁与之立”且齐君无信,不如早之晋。”弗从。

臧昭伯(臧孙赐)率从者将盟,载书曰:“戮力壹心,好恶同之。信罪之有无,缱绻从公,无通外内。”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羁)。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或欲通外内,且欲去君。二三子好亡而恶定,焉可同也?陷君于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而何守焉?”乃不与盟。

  昭子(叔孙婼)自阚归,见平子(季平子,季孙意如)。平子稽颡,曰:“子若我何?”昭子曰:“人谁不死?子以逐君成名,子孙不忘,不亦伤乎!将若子何?”平子曰:“苟使意如得改事君,所谓生死而肉骨也。”昭子从公(鲁昭公)于齐,与公言。子家子命适公馆者执之。公与昭子言于幄内,曰将安众而纳公。公徒将杀昭子,伏诸道。左师展告公,公使昭子自铸归。平子有异志。冬十月辛酉(初四),昭子(叔孙婼)齐于其寝,使祝宗祈死。戊辰(十一),卒。左师展将以公(鲁昭公姬裯,亦书姬稠)乘马而归,公徒执之。

公元前515年,孟懿子(仲孙何忌)、阳虎伐郓。郓人将战,子家子(子家羁)曰:“天命不慆久矣。使君亡者,必此众也。天既祸之,而自福也,不亦难乎?犹有鬼神,此必败也。乌呼!为无望也夫,其死于此乎!”公(鲁昭公)使子家子如晋,公徒败于且知。

公元前510年,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韩简子)、齐高张、宋仲几(子然,左师)、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

公元前509年,孟懿子(仲孙何忌)会城成周,庚寅(十六),栽。

公元前507年,冬,仲孙何忌(孟懿子)及邾子(邾隐公)盟于郯,修邾好也。

公元前504年,夏,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献郑俘也。阳虎强使孟懿子(仲孙何忌)往报夫人之币。晋人兼享之。孟孙(仲孙何忌)立于房外,谓范献子(士鞅,中军将)曰:“阳虎若不能居鲁,而息肩于晋,所不以为中军司马者,有如先君!”献子曰:“寡君有官,将使其人。鞅何知焉?”献子谓简子曰:“鲁人患阳虎矣,孟孙知其衅,以为必适晋,故强为之请,以取入焉。”

公元前503年,齐国夏伐我。阳虎御季桓子(季孙斯),公敛处父御孟懿子(仲孙何忌),将宵军齐师。齐师闻之,堕,伏而待之。处父曰:“虎(阳虎)不图祸,而必死。”苫夷曰:“虎陷二子于难,不待有司,余必杀女。”虎惧,乃还,不败。

公元前502年,九月,季孙斯(季桓子)、仲孙何忌(孟懿子)帅师侵卫,晋故也。

季寤(子言)、公锄极(公弥曾孙)、公山不狃(子洩)皆不得志于季氏,叔孙辄无宠于叔孙氏,叔仲志不得志于鲁。故五人因阳虎。阳虎欲去三桓,以季寤更季氏(季桓子季孙斯),以叔孙辄更叔孙氏,己更孟氏(孟懿子仲孙何忌)。冬十月,顺祀先公而祈焉。辛卯(初二),禘于僖公。壬辰(初三),将享季氏于蒲圃而杀之,戒都车曰:“癸巳(初四)至。”成宰公敛处父(公敛阳)告孟孙(仲孙何忌),曰:“季氏戒都车,何故?”孟孙曰:“吾弗闻。”处父曰:“然则乱也,必及于子,先备诸?”与孟孙以壬辰为期。

  阳虎前驱,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铍盾夹之,阳越殿,将如蒲圃。桓子咋谓林楚曰:“而先皆季氏之良也,尔以是继之。”对曰:“臣闻命后。阳虎为政,鲁国服焉。违之,征死。死无益于主。”桓子曰:“何后之有?而能以我适孟氏乎?”对曰:“不敢爱死,惧不免主。”桓子曰:“往也。”孟氏选圉人之壮者三百人,以为公期筑室于门外。林楚怒马及衢而骋,阳越射之,不中,筑者阖门。有自门间射阳越,杀之。阳虎劫公与武叔,以伐孟氏。公敛处父帅成人,自上东门入,与阳氏战于南门之内,弗胜。又战于棘下,阳氏败。阳虎说甲如公宫,取宝玉、大弓以出,舍于五父之衢,寝而为食。其徒曰:“追其将至。”虎曰:“鲁人闻余出,喜于征死,何暇追余?”从者曰:”嘻!速驾!公敛阳(公敛处父)在。”公敛阳请追之,孟孙弗许。阳欲杀桓子(季桓子季孙斯),孟孙惧而归之。子言(季寤)辨舍爵于季氏之庙而出。阳虎入于欢、阳关以叛。

公元前500年,初,叔孙成子(叔孙不敢)欲立武叔(叔孙州仇),公若藐固谏曰:“不可。”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贼射之,不能杀。公南为马正,使公若为郈宰。武叔既定,使郈马正侯犯杀公若,不能。其圉人曰:“吾以剑过朝,公若必曰:'谁也剑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杀也。”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吴王我乎?”遂杀公若。侯犯以郈叛,武叔(叔孙州仇)懿子(仲孙何忌,孟懿子)围郈,弗克。

  秋,二子及齐师复围郈,弗克。叔孙谓郈工师驷赤曰:“郈非唯叔孙氏之忧,社稷之患也。将若之何?”对曰:“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叔孙稽首。驷赤谓侯犯曰:“居齐、鲁之际,而无事,必不可矣。子盍求事于齐以临民?不然,将叛。”侯犯从之。齐使至,驷赤与郈人为之宣言于郈中曰:“侯犯将以郈易于齐,齐人将迁郈民。”众凶惧。驷赤谓侯犯曰:“众言异矣。子不如易于齐,与其死也。犹是郈也,而得纾焉,何必此?齐人欲以此逼鲁,必倍与子地。且盍多舍甲于子之门,以备不虞?”侯犯曰:“诺。”乃多舍甲焉。侯犯请易于齐,齐有司观郈,将至。驷赤使周走呼曰:“齐师至矣!”郈人大骇,介侯犯之门甲,以围侯犯。驷赤将射之。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侯犯请行,许之。驷赤先如宿,侯犯殿。每出一门,郈人闭之。及郭门,止之,曰:“子以叔孙氏之甲出,有司若诛之,群臣惧死。”驷赤曰:“叔孙氏之甲有物,吾未敢以出。”犯谓驷赤曰:“子止而与之数。”驷赤止,而纳鲁人。侯犯奔齐,齐人乃致郈。

公元前498年,仲由(子路)为季氏宰,将堕三都,于是叔孙氏(叔孙州仇)堕郈。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子洩,费宰)、叔孙辄帅费人以袭鲁。公(鲁定公姬宋)与三子(指季孙、叔孙、孟孙)入于季氏之宫,登武子(季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仲尼(孔子)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二子奔齐,遂堕费。将堕成,公敛处父(公敛阳,成宰)谓孟孙(仲孙何忌):“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障也,无成,是无孟氏也。子伪不知,我将不堕。” 季孙斯(季桓子)、仲孙何忌(孟懿子)帅师堕费。

公元前494年,冬,仲孙何忌(孟懿子)帅师伐邾。

公元前493年,王二月,季孙斯(季桓子)、叔孙州仇(叔孙武叔)、仲孙何忌(孟懿子)帅师伐邾,取漷东田及沂西田。癸巳(二十三),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及邾子(邾隐公)盟于句绎。

公元前492年,叔孙州仇(叔孙武叔)、仲孙何忌(孟懿子)帅师围邾。

公元前489年,冬,仲孙何忌(孟懿子)帅师伐邾。

公元前487年,三月,吴伐我,子泄率,故道险,从武城。初,武城人或有因于吴竟田焉,拘鄫谒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及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王犯尝为之宰,澹台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懿子(孟懿子,仲孙何忌)谓景伯(子服何):“若之何?”对曰:“吴师来,斯与之战,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吴师克东阳而进,舍于五梧,明日,舍于蚕室。公宾庚、公甲叔子与战于夷,获叔子与析朱锄。献于王,王曰:“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明日,舍于庚宗,遂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属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卒三百人,有若与焉,及稷门之内。或谓季孙(季康子)曰:“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吴子闻之,一夕三迁。吴人行成,将盟。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V请少待之。”弗从。景伯负载,造于莱门,乃请释子服何于吴,吴人许之。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后止。吴人盟而还。

公元前481年,八月辛丑(十三),仲孙何忌(孟懿子)卒。

《春秋》:“冬,陈宗竖自楚复入于陈,陈人杀之。陈辕买出奔楚。”

《春秋》:“有星孛(杜预注曰:不言所在,史失之。)。”

《汉书卷二十七下之下·五行志第七下之下》:“十四年冬,“有星孛”,在获鳞后。刘歆以为不言所在,官失之也。”

  (十四年冬,“有孛星”,在西狩获麟以后。刘歆以为不说在什么地方,是史官漏记的结果。)

《春秋》:“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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