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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娟||记忆中的农民

 乡土蓝田 2022-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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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农民

沈亚娟

连绵起伏的秦岭山脉,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山区儿女,这里的人儿除了呼吸着干净的空气,也过着和自然无比亲密的日子。他们和日月相伴,晨起叫日出,晚归月光下。所谓“披星戴月”也许就是这样。大部分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家里的人儿都有分工,男主外女主内。作为家庭的劳动主力,大多是早起带着干粮上山耕作,途中不回家吃午饭,从而节约来回途中的时间。

不到40公分宽的毛道,九曲盘旋上升,路途中还时不时的有凸起的石块儿,毛道一处是凹凸不平的土,一处是岩石凹凸不平的面,当然途中还少不了枝叶横尸,石块滚躺,每一脚下去,总不是那么舒服。路旁有杂草,有树木,枝叶时不时的还从行人的头上或者脸上划过。

每到农忙时,农民们早早地拿起锄头向山上走去。他们扛着锄头走上小道,过来过去在这条道上来来回回,缓缓地爬到了半山腰。太阳毫不客气地晒在农民们身上,他们似乎一边走着,一边还时不时的用左手在额头上摸一摸,应该是在擦汗。他们不停地画着S弯,在山上沿蛇爬行。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根本看不清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们忙碌地耕作着,忘记了吃饭的时间。

太阳越来越毒,又饿又渴的农夫们会拔起一个茅草干,放在嘴里,来回的嚼着。这茅草又没有香味儿,也没有水分。看的人也许疑惑,而农民们的解释是把茅草放在嘴里嚼着,这样就不渴了也不饿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科学道理?或者是心里安慰,我小的时候不明白,现在也不太明白。

当又饿又热的时候,农民们饿了,脸上汗珠滴滴的落下,有的汗滴流进了眼睛里,他们用衣袖擦一擦又继续一锄一锄的除着草,阳光下农夫的身影一起一伏,锄头有节奏的一起一落,嘴角上不停闪动的茅草,祛除着饥饿和口渴。田里的杂草被农夫一锄一锄的祛除,看着漏出头角的庄家苗,他们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山里的农夫们是勤劳的,他们坚毅的劳作着,让草一根根的倒下,无论太阳怎样的毒辣,他总是坚强的工作着。

在这个时候你还可以看到十岁左右孩子送饭的身影,这些孩子们一步一步和地上的石头相触,一点一点的和路旁的杂草相拥,一口一口的呼吸和大山气息相更。想着路旁树的一生,看着路旁花开花落,经历着路旁野草一岁一枯荣,他们感受着世界的变化。走在大自然之中,一次又一次的为亲人送去午饭,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作为人的小小心愿。

大人接到送来的饭,会让孩子在树下乘一会儿凉,他折下树枝当筷子,三下五除二的会把饭吃完,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孩子也会开心的拿着饭盒,高兴的在曲折的道路上来来回回的超回走,不过路边的小草、野花,他们也会时不时的光顾,天真的笑容或者清脆的歌声也会合着鸟叫声响起。

不过遇到有暴雨时,上山的路更加难走,身上的汗滴滴地掉下,两边草丛里的小动物也似乎很不安分,很是躁动。抬头望,天空的云越来越多,光线越来越暗。当雨下来时,地上像涂了油,滑得难以行走,每走一步脚上发出“不急不急”的声音,脚在水中来回游动,视线时不时的就被雨水遮住,走着用手把脸上的雨水擦一下,继续再走。

这个时候,家里的人会大喊着让孩子赶快回家,土路像抹上了油,下山的孩子蹲着向下走,有时用手撑一撑,有时滑倒了,溜好长一段,遇到一个石头一档就停了下了,你会急忙用手去抓石头,难免还会将手弄破点皮。就这样,走着、蹲着、滑着,小孩灵敏的用各种姿势回了家,饭也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

雨下的越来越大,山上的大人在林间躲雨不得,也只有超回走。走向被小孩滑过的路,大人们如履薄冰。看着大人们是跑着下山的,小孩子们感觉大人很是厉害,其实他们说:“只能跑着下,停下来会摔跤。”不过淋雨回家的大人,也常常看到裤子上、背上是泥的样子。

这样上山、下山的身影不断地重复着,山里的农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和大自然做伴。各种流动的绿,丰收的黄,以及苦涩汗水的交织,营造出了纯真的微笑,简单的幸福。这些记忆中的农民,是我们的父辈,也可能是我们自己。现在无论在哪里,记忆中的农民永远在心底。



作者:沈亚娟,笔名如尘玉,蓝田县的一名山区工作者。爱好文学,有诗歌、散文等发表于原创力量网和古榕树下以及微信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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