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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付连艳的散文《野荠菜》

 黄石新东西 2022-03-29

野荠菜  

付连艳

前几天在路边偶然看到了荠菜花,细细小小的白花,一簇一簇的围绕在一起,很是可爱。提醒我春天来的事物不是迎春花,不是桃花,也不是发了芽的柳树,而是一种长在地里的野味——荠菜。  
荠菜生长力旺盛,一年可以吃很多茬。最嫩的一茬长在三月份,春雨过后,地里湿漉漉的。嫩绿的荠菜就冒了出来。找荠菜也是有技巧的,菜园子里的荠菜总是比其他地方的荠菜嫩一点,绿一点,也要肥厚一点,它们爱靠着蔬菜生长,总是三五成群,从不单个生长。  
挎一只小篮子,带一只小铲子,一天的时间几乎都能“荒废”在地里。因为挖荠菜是会上瘾的。有的人不爱吃,就享受挖的过程,一铲子下去,连根带土一大坨的荠菜就铲了起来,抖掉根上的泥土,捧在手里能有一大把,看着原本空荡荡的篮子慢慢地被填满,别提有多么幸福了。就是蹲的时间长了腰酸背痛的。再则,一群瘦小的荠菜里面突然冒出来一棵又大又肥的荠菜王,那就别提有多么惊喜了。如果几个人结伴同行去挖荠菜,一个人欢呼一声都能带动其他人的激情,挖得更加起劲了。  
就像香菜一样,荠菜也有一种特殊的香气,那是一种浓浓的土腥味,如果你想象不出来,那你可以到外面有植物的地方去,挖一掊泥,深吸一口气。荠菜的味道可是比这个还要香上一些。  
挖来的荠菜去根,择掉烂叶子,洗净,热水汆烫一下,挤净残留的水,稍微一剁,浇上酱油、香油、醋、撒上芝麻碎,拌进去拍碎的蒜,吃一口回味无穷。  
再一个就是荠菜炒鸡蛋这道菜,这道菜其实吃的不是荠菜的味道,而是它的本身,荠菜身上有一层绒毛,炒熟的荠菜吃在嘴里就有一种扎嘴的感觉,不过有人就是爱吃。  
荠菜还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吃法,大部分人没见过荠菜本尊,但绝对吃过。那就是荠菜馅的饺子。荠菜饺子可以是纯素的也可以是加上猪肉的。猪肉和荠菜的碰撞那就好比是活着的恐龙——绝了。猪肉的油腻都被荠菜很好的包容了,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就像是长盛和朝东搭档做主持——绝配!肉香和菜香混合在一起,真能让人食欲大开,猪肉不必选太瘦的,带点肥肉更好,高温一来,肥肉就化成了热乎乎的汤汁,咬一口满嘴留香,这样的饺子吃不了几个就腻了,这时候荠菜才刚刚开始发挥作用呢。荠菜的土腥不会中和肉汁里的油腻,而是两种极端在你的嘴里相互碰撞,一口香,一口腥,咬第一口,你会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搭配,第二口就忍不住真香了。而且荠菜的纤维很粗,可以促进肠胃的蠕动和消化,有益于人的身体健康。  
荠菜真是一个好东西,贫穷年代的人们靠它果腹,如今年代,人们靠它在饭桌上增添一点趣味。  
当我写着写着,就停下了笔,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回味着荠菜的美味,感觉有些食不下咽了。荠菜哪里都有,哪里都卖,没有的只是做荠菜的人。人们总说吃菜吃菜,可是吃的也不仅仅是菜吧,爱吃这一道菜爱的是这道菜的手艺,爱的是它的味道。  
从我家到学校一共一千多公里,我的人留在了学校里,我的味觉还留在家里,并且时时牵动着我想起家的味道。 

付连艳,山东青岛人,就读于湖北师范大学文理学院,目前是一名大二学生。喜欢阅读和写作,希望能够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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