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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合作者》:洞悉人类社会与行为的里程碑式著作

 自在飞花轻似烟 2022-03-30

本书的作者是哈佛大学数学与生物学教授马丁.诺瓦克。在这本书中,作者探讨了基因群落、细胞社会以及蚂蚁社会中的合作行为,并以“囚徒困境”为理论基础,通过搭建关于合作的数学模型,分析了“合作”的五个机制,最终揭示出合作对于人类社会的巨大意义。

合作怎样促进生命体的生存和进化? 

作者认为合作行为可能比生命本身的历史更久远。在远古时期,地球处于混沌的无生命状态,两种化学分子就会利用催化反应来进一步完善彼此。一群采取合作态度的分子跨越无生命化学和生物化学分水岭,最终形成有复制能力的大分子,也就是单串RNA。复杂形状的单串RNA有作为生化酶的作用。也就是说,RNA之间也可以互相帮助加快化学反应,这又是一种相互合作行为。拥有大量相互合作的RNA的细胞才能以更快的速度进行分裂,从而被自然所选择。大量的细胞不断繁殖形成了单细胞生物。这些单细胞生物也不甘寂寞,在大约35亿年前进化出了合作方式,出现了多细胞生物。

在人体的架构之中,整个组织的发展从早期的胚胎干细胞开始,之后,这些细胞逐渐繁殖并分别形成各种类型的细胞,不同的细胞有不同的分工,它们分工合作,一起维持人体运转。从分子到基因再到细胞之间都存在合作行为,进一步说,人体就是一个由许许多多细胞组成的有机体,我们可以认为每个人都是一个由细胞组成的社会。在自然界中,还存在着一些组织庞大的超个体,也就是社会性昆虫,比如蚂蚁、蜜蜂。它们中的每一只个体就像一个个细胞一样,有些社会性昆虫早在6000万年前就采取了分工合作的模式,而人类则是大约在1万年前。

合作的理论基础“囚徒困境”是什么?

囚徒困境的经典形式设计为如下场景:假如犯罪团伙有两个人,他们都被警方捉拿归案面临指控,检方对两人分头审讯。如果两人都保持沉默,每人获刑两年;如果两人相互揭发,那么每人获刑3年;如果其中一人保持沉默,另外一个人背叛揭发,那么保持沉默的人获刑4年,背叛者获刑1年。

单从一次囚徒困境来看,对自己有利的选择的确是背叛。但在真实世界中,考虑到下次你可能还要和同伙共事,这就诞生出一个新模型,叫做重复囚徒困境。重复囚徒困境就是两人连续进行多次的囚徒困境,你这次的选择会影响到下次你同伙的选择,为了促使下次同伙能选择合作,你就可能在这次博弈中先尝试合作而不是背叛。如果双方都能这样想,的确可以促使双方尽量合作。

但有时你会遇到一些自私的人,即使你这次选择了合作,在下次囚徒困境中对方依然选择背叛你。那么面对不合作,我们应对的最佳策略是什么呢?

作者通过实验得出最佳策略是“宽容以牙还牙”。这个策略的内容是——“永远以合作的态度来回报对方的合作。当遇到背叛时,一般以背叛应对,但以某一概率与对方进行合作。”因为这样既维护了自身利益,又能促进双方合作。

合作有哪些机制?

合作一共有5种机制,它们分别是直接互惠、间接互惠、空间博弈、群体选择和亲缘选择。

第一大机制直接互惠,就是简单的平等交换,类似生活中我给你挠挠背,你也给我挠挠背。比如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中,一位同事送给你一份精美的礼物,你就会记得在她生日之时也回赠一份你的心意。

第二大机制间接互惠,与直接互惠相比,它多考虑了一个因素,那就是名声。因为名声的存在,当你在为他人提供帮助的时候,并不指望能立即得到回报。因为你知道,通过闲聊和八卦,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个好心人,那么你在将来的某一天得到他人帮助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第三大机制空间博弈,简单说就是把地理和空间因素引入囚徒困境中,考虑包括人在内的所有生物都是有空间结构的,空间结构的不同对博弈的结果会产生影响。

第四大机制群体选择,是指如果某个部落拥有一批愿意牺牲自我、帮助他人、成全共同利益的成员,那么这个部落就能胜过其他部落,形成群体间自然选择的优势。

第五种机制亲缘选择,简单的说是指你与谁的血缘关系越近,你就越愿意努力与谁达成合作。

哪些方法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合作?

首先,惩罚和奖励哪种措施更有利于管理团队呢?作者做了一个实验,让192人进行重复囚徒困境,除了合作、背叛之外,还加入了另两个元素“奖励”和“惩罚”。实验结果显示,得分最高的是使用奖励最频繁的小组。由此作者得出结论:与惩罚相比,奖励更能够引导合作的产生,更有利于团队的管理和协作。

其次,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可能还不止一个,作者认为同属多个圈子的人更容易成功。当你所处的圈子较多时,你就有更多的机会逃脱试图盘剥你的背叛者,加入更具合作意识的圈子。也就是说当你同时身处多个圈子时你就能有一定的选择性,有条件让自己远离背叛者转而投奔合作者的圈子。

最后,合作不仅限于人与人之间,还存在于国家与国家之间。这就涉及到公地悲剧问题。公地悲剧问题是指所有人都能免费使用的资源,必定无法长久维持,免费使用,最后成为免费滥用。问题的关键点在于所有资源均为有限的,只要存在一位自私者,就会引起其他人对资源的争抢,最终导致整个环境遭到破坏。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在于借助名声的力量,国际组织可以定期对各个国家所做出的贡献进行排名,对做出贡献的国家在国际上予以肯定。只有这样,通过加强国际间合作,才能解决“公地悲剧”问题。

世界上没有乌托邦,社会合作程度的下降和升高都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不能期望合作得以永续,但我们需要在合作出现问题的时候,迅速地重建工作,用开放的态度破解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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