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孔子之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去齐,接淅而行,去他国之道也。” 孟子说:“行事之道不同。若非符合自己心意的君主,就不在这样的君主之下做事,如果得到百姓的方式不按正道,身为百姓就不愿意被支使;天下太平安定就入朝做官,天下混乱就全身而退,这是伯夷的行事之道。 在不合我心意的君主之下做事有何不可?君主不用正道得到庶民,我作为庶民有何不可?天下太平稳定也可以入朝做官,天下混乱也可以入朝做官,这是伊尹的行事之道。 可以从政就从政,可以停止就停止;可以长久就长久,可以短暂就短暂,这是孔子的行事之道。伯夷、伊尹、孔子,都是往古的圣人,我未能做到像他们那样,就从我所希望的来说,我愿意学习孔子。” 公孙丑说:“伯夷、伊尹、孔子,真的就是这样可以并列的吗?” 孟子说:“不能这么说。自从有人有国家以来,没有可以与孔子相比拟的。”(选自《孟子》) 《中庸》中说: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中庸本质上即是至诚之妙用,是修身达到一定境界后,时时自然地都能循行常理常道,凡事都能“毋固,毋意,毋必,毋我”,恒率性依天道而行。这个表面上看好像很容易,但非终身致良知而达精熟者均不能达。 《中庸》中说,“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行“中庸之道”的人和而不同,周而不比,和光同尘,光而不耀,善于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只是源于他们一生力行修身为本,惟精惟一,允厥执中 ,以得至诚之妙用的缘故。 孟子说:“孔子离开鲁国时,说道:'我慢慢地走吧,这是离开父母之邦的态度。’离开齐国时,将淘好了的米捞起来,行色匆忙地就走,这是离开别的国家时的态度。” 孟子曰:“孔子之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去齐,接淅而行,去他国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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