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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冰心 ——读冰心《荷叶·母亲》 刘向军 那一年夏天——1922年7月，22岁的冰心看着在大雨的打击下自家院子里的那一缸摇曳红莲，触景生情，写下了《荷叶·母亲》这篇小文。 冰心是泰戈尔的崇敬者，她在作文中也学习借鉴着泰戈尔的风格。22岁的她文笔已显老练，而天赋的文学情思更是表露无遗。 “荷叶·母亲”，少女冰心在拟定这个标题时，一定也费了一番心思。像泰戈尔的《金色黄》那样单独拟作“荷叶”的话，无法明白地表达母爱：单独拟为“母亲”的话，又偏离了文章借景抒情的风貌。于是她同时用上了“荷叶”和“母亲”这两个词，中间加了一个小小的圆点，像是一片圆圆的荷叶，也像一颗圆圆的心。——要么就把标题拟作一个“爱”字可更好？ 雨来了。 昨夜的雨已经打败了那缸白莲花，一瓣瓣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在夜雨中，那朵白莲花有过怎样的挣扎？有谁可曾给过她以庇护？她的妈妈去哪儿了呢？ 白天的雨正在打击着眼前那缸红莲花。红莲花在雨中攲斜着挣扎。站在窗里看花的冰心心绪乱了，她在担忧着，她在焦虑着，但22岁的她还不能像一个母亲那样冒着大雨走到花边，为那朵心爱的红莲撑开一把雨伞。 保护红莲的是红莲自己的母亲——花边的一顶大荷叶，它倾斜过来覆盖在红莲上面，为红莲挡住了大雨。 22岁的少女冰心走到对屋母亲的屋里，挨着母亲坐下。屋内母女相依，屋外大雨依然，荷叶下红莲平安。 每一位母亲，去庇护自己的孩子吧；每一个孩子，去依偎在母亲身边吧。——这是22岁的冰心在一刹那间的爱的思绪。 “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在文末，22岁的冰心这样直接抒发母爱对于一个弱女子的意义。 如果是泰戈尔来写此景此情的话，他会怎样着笔呢？ 2022.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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