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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人读论语 54 | 无以尚之

 周氏纵横 2022-04-05

无以尚之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见也。

孔子很谦虚,自称“没有见过喜爱仁德的人和厌恶不仁德的人”。孔子认为,如果一个人能够喜爱仁德,那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一个之所以厌恶不仁德的人,是因为不让不仁德的事物加在自己身上。假如一个人真正把他的力量都用在仁德上,中途出现力量不够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当然,孔子自认为一生致力于仁德的人是有的,只不过是自己没有见过而已。

无以尚之”的意思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人生一辈子确实有一些东西非常珍贵,例如孔子眼中的仁德和大部分现代人认为的健康。但在面对健康的时候,我们真的能够把健康认为当做“无以尚之”的东西吗?人类常常很奇怪,总是等到东西失去之后才觉得珍贵。当然,也有些人是因为失去了才知道如何获得。例如我们要讲的现代名医——岳美中。

190047日,岳美中出生于河北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小时候,岳氏学习刻苦,手不释卷,17岁就担任小学教员。1925年,因为读书劳累过度,岳美中患上肺捞咯血之病,被学校辞退。在家休养时,岳氏购得《伤寒论》、《医学衷中参西录》、《汤头歌诀》、《药性赋》等中医著作,专心研读,并自服中药调养。岳美中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自我调理,咯血之症痊愈,遂发潜心医学。1928年春,岳美中因治愈执教校东亲属血崩之症,闻名乡里。不久邻村徐某患狂躁之症,群医束手,岳氏认为患者“阳狂并有瘀血”,以调胃承气汤治愈,从此医名大振。1949年后,岳美中出任唐山市中医公会主任,后入中国中医研究院。1962年,他随中国医疗组赴印度尼西亚时,为当时的总统苏加诺治疗左肾结石、肾功能衰竭,取得良好疗效,苏加诺总统认为“这是社会主义中国中医学的奇迹”。1970年以后,岳美中开始承担毛泽东、周恩来、叶剑英等中央领导人医疗保健任务。1972年,岳美中上书卫生部和中央领导,倡议开办全国中医研究班,此班毕业生成为今天国家中医界的栋梁。

岳美中将医生分为五等,初等医生为开方医生;二等医生为用药医生;三等医生为辨证医生;四等医生为入细医生;第五为最上等。岳美中认为入细医生最难得,“这种人学验俱富,最为可贵。能够纯熟地运用中医理论辨证论治,独立地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遇着复杂的病,不论头绪多么繁杂,病情多么凶险,一经他手,辨证如理乱丝,轻拢慢捻渐得丝头,用药如解死结,徐引缓导切中癥结,别人治不好的病,他能治好许多。一方一药之投,看似平淡,而渐入佳境,在从容和缓中,即愈大症”。

岳美中因肺病咯血开始习医,既无家传,又无师承,主要依靠自学。他从事中医工作近60 年,先后涉猎医籍4 000余种。岳美中认为,基本功是从无到有,自近及远,由浅入深,循序而渐进地、经幼稚生疏到成长熟练。比如《伤寒论》《金匮要略》,如果能够熟读甚至背诵,做到不假思索,张口就来,成了有源头的活水。在临床应用时,不但能触机即发,左右逢源,还熟能生巧,别有会心。

“无以尚之”是专注的体现,“无以尚之”是成功的开始,“无以尚之”是明白的象征,倘若把中医看成是“无以尚之”之物,发展中医的春天自然随之而来。

内容参考《百年中医史》,作者:朱建平;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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