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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箱子7#两个相同的女人

 幼痂 2022-04-06

▣文/幼痂

阅读此文,需饮上文:

一、一只黑箱子

二、他的房间没上锁

三、没有结果的爱情

四、生活

五、黑箱子5#藏满秘密的女人

六、黑箱子6#错误的走向

*

丽姐的身体状况亮起红灯,秦风又和秦鹏伟闹起矛盾。我在那期间并非左右为难反倒是过起了一段闲散日子,当然也试着找过几次秦风。也是在那段期间,我收到了来自秦鹏伟那座房子女主人的电话。

她和朱晓月长得那样相似,自然身份不难猜。但我是在丽姐去世后才知道,朱晓月的姐姐并不是秦鹏伟的情人,她和我一样,也算是秦鹏伟的下属。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成为秦鹏伟的人,那我便不得而知了。

她在电话里问我,秦风那孩子还好吗?这让我大吃一惊,毕竟在我眼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鉴于朱晓月和秦鹏伟的关系,秦风被关注倒也显得很正常。我敷衍的回了几句后,她突然很严肃地跟我说,“晓月不能跟他在一起的,只会害了他。”

我问为什么,那时候我还没搞明白是害了朱晓月还是秦风。
“我和你老板的关系并不难猜,晓月本来也只想有个稳定的工作。他们不是一路人,况且秦风还是个孩子。”
最后这句倒是引起我的注意,竟然是为了秦风,我便继续说他在这个时候会动感情也是自然的事情,一段时间过去后就好了。
“希望吧。我不能再看着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了。”
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她便率先挂了电话。

我试过好几次想见秦风,但是都没成功。丽姐跟我说要在家里静养,我自然是当秦风陪着自己的母亲。同时秦鹏伟又把我派到了外地去,这中间的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一概不知的。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匆匆忙忙地给丽姐办葬礼。

葬礼上用了她的真名,许芳芳。

*

葬礼那天,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个酒吧里的歌手。他在秦鹏伟面前鞠躬,两个人表现得很客套。秦风抱着母亲的骨灰盒随着秦鹏伟离开的时候,视线都没在我身上施舍哪怕一秒钟,几年后想到那一刻我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他不该把那些恨意表现在所有人身上,尤其是不能对我。

我将要离开的时候,倒是那男人主动叫住了我。他开口只是捎给我一句话,说丽姐最后想对我说谢谢。一个很平淡的语气,他的转述没有任何味道。我记得我问他,那天是不是他也在。您知道的,我指的是,丽姐带我回她家的那天。他没有隐瞒点点头承认,还顺手点了一支烟递给我。

“为什么?”
“什么?”
“她应该更希望最后的时间是你陪她度过的吧?别介意,那天你们通电话的时候我在她身边。”
“你比我更合适一些。”
“什么?”
“芳芳那时候,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跟着我们一起闯荡了。”他停顿了有一阵子才继续道,“最后这段时间,她确实熬不住了。秦风还小……但她还是想跟你说谢谢。”
“为什么?”
“你帮了她。”
“为什么她不能亲口跟我说?”
“她……她说不了话了。”

那天之后我再没见过他,秦风在不久之后也被秦鹏伟送去读书。我又恢复了缄默,同时也变得更忙碌,经常跟着秦鹏伟出差。

同时,和那两个相同的女人打交道。
*
朱晓月偶尔也会出入那幢房子。秦鹏伟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她们姐妹俩,同时我也保持着很好的距离,对老板的私生活从不过问。只是有时候想到秦风,也会短暂地替他难过。这几年间我和朱晓月谈话的机会也很少,随着出差的次数多了起来,我经常会被其他合作伙伴夺去精力。同时几年间母亲离我而去,我在操持完她老人家的葬礼后身边变得特别清净。有时候会带一些陌生的女人回家,听她们在我耳边说说情话,倒也算是额外的享受吧。那家酒吧我去得次数越来越多,但从未见过那个提着黑箱子的男人。过去那些人的脸常常在我眼前闪现,一个都抓不住。

决定去跟朱晓月聊一聊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名字出现在秦鹏伟的一单生意名单上。她是甲方,我需要去跟她签字。我是带着疑惑去的,对于朱晓月几年的成长我一无所知,甚至在第一时间我以为是一个重名的人。

但那天在约定地点跟我见面的是两个人,您想的没错,是她们姐妹俩。我顿时有种被秦鹏伟玩弄在鼓掌之间的羞耻感,尤其是她们没有任何意外大大方方地跟我交谈。我有些用力地把合同甩在桌子上,等着朱晓月自己拿出笔。朱晓月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在开口前先和自己的姐姐传递了眼神。

她问我还记不记得费尔明娜,又是那个该死的爱情故事。我忍着怒气开口道,“我是没什么时间来听您讲故事的。”她笑着兀自继续,说秦鹏伟早就知道了我陪丽姐进医院,而且他本人并不在意。他们并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而是因为生意,因为合作,最主要的是因为秦风。秦鹏伟也并不爱她的姐姐,坐在她旁边的朱晓琴,她能住在那幢房子里也是因为生意,因为合作。爱情就是谎言,一切都荒谬极了。

“但是秦风只是一个孩子,我被安排进他家里的时候并未想过他会喜欢上我。他确实被许芳芳教的很好,对自己的爸爸妈妈怀着最简单的感情。包括对你,他都是真心实意信任的。至于今天我们为什么坐在这里,你回去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了。秦鹏伟并不是要你来签合同的,是到时候,让你明白了。”

她絮絮叨叨的话语里我很难抓到关键词厘清整件事情,只记得满腔都是屈辱感。那时候我唯一想到的念头就是辞职。不想搅在这些关系中最好的办法就是斩断。鬼使神差的我问她,为什么要在我妻子离开后给我讲《霍乱时期的爱情》。

她只答我,因为时机合适。

未完待续

 

 你好,谢谢你。

——幼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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