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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斑鸠在我家窗台“生儿育女”

 风行阁影像 2022-04-06

从来到走一共四十来天

原创2022-04-06 16:17·愚伯的自留地

文:詹怀盈

图:来自网络

初春的一个上午,我去厨房准备做午饭,忽然瞥见:窗户不锈钢立体防护网的底座上(铺有木板),站着两只鸟,形似家鸽,体态优美,一只稍大,一只略小,身子呈灰褐色,头部为红褐色,颈部的羽毛有大半圈黑白相间的斑点,看上去像脖子上戴着一个珍珠编织成的“围脖”。

两只斑鸠在我家窗台“生儿育女”——从来到走一共四十来天

两只鸟在木板上摇摇摆摆地走走停停,见我到来,不一会儿便都“扑啦”一声飞走了。

没过几天,我就发现窗台上紧靠西墙的角落,有了一个用干草梗、细树枝堆成的小窝。翌日再去厨房,看到草窝里竟然趴着一只鸟,和前几天在窗台上看到的鸟的模样差不多,估计应当是那天见到的其中一只。

一连几天,这只鸟都始终趴在那儿,几乎一动不动。我或者家人在厨房哪怕制造出较大的响动,它也不飞走。

我纳闷,难道鸟儿要在我家窗台安家,成为常驻大使?即便如此,也不至于白天黑夜“躺平”在窝里吧。

好奇心驱使我推开玻璃推拉窗,让鸟儿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然后用一根筷子捅了捅它的身体。

受到声音和硬物触碰惊吓的鸟儿,一下子从窝里窜起,跃到木板上。我惊讶地发现,粗糙的草窝里还有两枚白生生的小蛋蛋,状如鸽蛋,玲珑而晶莹,煞是可爱。

两只斑鸠在我家窗台“生儿育女”——从来到走一共四十来天

原来鸟儿是在这里孵育下一代!

惊恐的鸟儿站在木板上,并没有马上飞远,而是不时地回望着窝里的蛋。我抓起一把黄灿灿的小米撒到小客人的身旁,哪知它并不领情,以为我又在攻击它,这才展翅向远处飞去。不过,等我离开厨房十多分钟后,它又回来了,卧在蛋上。

向学校里的生物老师请教,说这鸟儿是斑鸠,现在春回大地,天气渐暖,正是它们春季产卵繁殖的时候。野斑鸠一般每窝产两枚蛋;孵蛋也不只是母斑鸠的任务,是公母两只斑鸠轮流交替进行。

我想,那天在窗台上见到的两只斑鸠,应当是一对夫妻,大概是考察产房安置地点的。

以后,我渐渐地发现:不论是母斑鸠还是公斑鸠,孵蛋期间,均是安安静静全神贯注地卧在蛋上,不吃不喝,不娱不乐。只有在另一只飞来换班后,孵蛋的斑鸠才能离开鸟窝,去外边补充一下体能。

两只斑鸠在我家窗台“生儿育女”——从来到走一共四十来天

原来,斑鸠蛋十分怕冷,空置状态下,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会被冻死,孵蛋的斑鸠不能远离,不允许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厨房的窗户是朝北开的,窗台的东西距离较长,南北不足20厘米,往外就是紧贴墙体的立体防护网底座了。

处在如此狭窄的空间范围内,斑鸠孵蛋时,一般采取东西向趴卧,这样自身会更舒服一些。而一旦遇到刮风、下雨等恶劣天气,为了使身下的蛋保暖,不影响发育,斑鸠就会变换孵卧的方向,改为头朝窗外,尾巴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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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风雨呼啸,斑鸠的上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它缩紧了脖子,夹紧了翅膀,低垂着头颅,不为所动。朝里的尾巴虽然没有湿掉,但由于太长,缺少足够的空间放置,只好翘起来,挤在窗户冰冷的双层玻璃上,像一个人弓腰趴着,看起来很不舒服。

为了新生命的诞生,斑鸠夫妻忍受着多重折磨,初心不改,完全达到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

两只斑鸠在我家窗台“生儿育女”——从来到走一共四十来天

以这样的意志和状态,两只斑鸠连续工作了二十天,身下的小蛋蛋里,终于钻出来两个可爱的小生命!

亲眼见证新生命的诞生,是我最为幸福的一件事。这是一份难得的生命体验,让我激动并欣喜着。

孵化成功,斑鸠夫妻虽然高兴,但仍然不能离开窝去过自己的生活。此时,它们的任务才只算完成了一半。

新生的雏斑鸠十分可爱,眼睛尚未睁开,身体光不溜秋,眼睛尚未睁开,不能走动,一刻也离不开爸爸或妈妈。

斑鸠夫妻不仅要轮流守在窝里,搂着小斑鸠,给它们温暖,防备着天敌,还要外出给孩子觅食,工作量比以前更大了。

在爸爸妈妈精心的照料下,小斑鸠逐渐长大了,浑身的羽毛扎齐了,爪子也有了足够的力量。

两只斑鸠在我家窗台“生儿育女”——从来到走一共四十来天

小家伙不需要爸爸妈妈始终陪伴了,但食量却增大了。斑鸠夫妻俩要不断地为两个孩子到处搜寻可口的食物,以满足它们快速成长过程中的的营养需求。

我经常可以看到老斑鸠口衔着小东西,从远处飞来,喂到嗷嗷待哺的小家伙的嘴里,然后又转身匆忙飞走,如此连续几次。

这期间,斑鸠爸爸或妈妈还时常在防护网底座的木板上,教小斑鸠行走,练习起飞。

就这样,又大约过了20天。一天中午,阳光灿烂,一只老斑鸠,像是妈妈,从远处飞来,落在巢边,看了看正在窝里嬉戏的两个小斑鸠,咕咕、咕咕地叫了两声,停留了一会,接着,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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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只小斑鸠便从巢里跳到窗台边的木板上,较大的一只循着着母亲的叫声,展翅飞去;娇小的一只却在木板上时而来回踱步,时而怯生生地望着半空,逡巡不前。

十多分钟后,已经飞远了的母亲再度飞回到木板上小斑鸠的身旁,咕咕地叫着,并用尖喙啄着它的羽毛,然后飞离。

两只斑鸠在我家窗台“生儿育女”——从来到走一共四十来天

小斑鸠站在不锈钢管上,俯身看了看下边,作短暂停留后,追随着妈妈的身影,怯生生地扑棱棱飞去。

看着它们渐行渐远,我想,明年的初春,斑鸠一家还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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