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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哲族“伊玛堪”的地缘性史诗空间

 大成教育图书馆 2022-04-09

王平

[摘 要]从史诗叙事的空间维度入手,运用空间叙事和生态批评理论分析赫哲族史诗“伊玛堪”的文本。首先阐述赫哲族的自然环境及其在史诗中的叙事功能、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剖析生态环境所决定的赫哲人的渔猎生活、鱼皮文化,生态环境和生活生产实践构成了史诗的地缘性物理空间,承载着史诗的宏大叙事。其次结合史诗的情节母题和艺术形象论述惩恶扬善、保卫氏族部落的英雄观,解读萨满教信仰中万物有灵论如何反应人与神灵的关系,进一步探索史诗叙事的心理空间和精神内涵。

[关键词]赫哲族;生态批评;人与自然;萨满教;叙事

“生态批评(ecocriticism)”,也称文学与环境研究,20世纪七八十年代在英美初露端倪(1)。1978年学者鲁克尔特在《文学与生态学:一次生态批评实验》中第一次正式提出“生态批评”的概念。90年代至今,生态批评发展迅速,在多国文学研究领域产生了重大影响。如果生态学是“一棵会开花的树”,生态批评则是这棵树上开出的美丽花朵。作为一种新兴的文学批评理论,它逐渐从边缘走向中心,在20世纪末一跃成为文学批评理论的“显学”。(2)在构建多元生态理论体系方面,中国少数民族文化中蕴藏着丰富的生态文化资源,呈现出丰富的生态智慧。文学是文化最有代表性的载体。(3)民族文学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民族文化的最具代表性的载体。少数民族文学是少数民族大众在其生活生产实践中创造出来的精神产品。同我国其他55个民族一样,赫哲族也拥有得天独厚的生态资源,其中蕴含的生态意识和生态理想通过民间口头文类口耳相传、代代传承。

一、史诗的地缘性物理空间

赫哲族的祖先,自古在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流域繁衍生息。史诗“伊玛堪”是赫哲族人民最为喜爱、传唱最多的口头文学样式。“伊玛堪”故事大多以莫日根为核心贯穿全篇,围绕主人公身世、获取萨满神通经过、结拜、婚姻、遇难、搏斗及凯旋祭神等主要情节板块展开叙事。散韵结合的“伊玛堪”叙事结构庞杂,塑造一系列性格鲜明的英雄群像,曲调如唱如诉,曲调种类不一。学术界一般认为“伊玛堪”是赫哲族的民族英雄史诗或尚未发展为成熟的英雄史诗的英雄叙事诗。

(一)赫哲族的生态环境

文学艺术的产生首先与人们长期生活的生态环境息息相关,赫哲人聚居地的自然环境对赫哲人表达内心情感及表达方式有着重要的影响。三江流域是赫哲人的家乡,这里江河密布、湖泊荡漾、沼泽铺茵,完达山的余脉蜿蜒在饶河、虎林、抚远、同江等县境内。完达山中的茂密森林,素有“林海雪原”之称(4)。奔腾的河海、肥沃的土地和茂密的山林是赫哲族人民世代的居住地。在“伊玛堪”中,这些生态环境作为史诗表达空间的一部分,被忠实地记录着、不断地传唱着。伊玛堪老歌手葛德胜讲唱的《希尔达鲁莫日根》开篇这样描述:“早先年,在松花江、黑龙江两江汇合的地方,南岸有一个村子叫莫勒洪。这里依山傍水,山上有数不尽的飞鸟走兽,江里有捕不完的鱼。”(5)同样,在《沙伦莫日根》中有“乌苏里江源头有个叫伊曼的小村子”、“松花江下游有个叫悦勒固的村子”。(6)像这样在史诗讲唱中讲述赫哲人的生态环境,几乎在《伊玛堪》的每个篇章里都可以看到,赫哲人怀着安乐、祥和的心境进行讲唱,流露出对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向往与追求。在“伊玛堪”中,用于狩猎和捕鱼的森林和江河,不仅是赫哲族人民的生态环境,它们也是赫哲人认识自然、了解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中介。《木竹林莫日根》中,萨其尼绣的花儿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她绣的葡萄鸟来叼,她绣的花儿蝴蝶围着飞,绣的天鹅天上飞,绣的鱼儿会游水,绣的江水起浪花,绣的大山青又翠,绣的太阳喷金光,绣的月亮放光辉”,(7)这折射着人们在生态环境中怡然自乐的生活体验,也寄寓了他们对大自然的感性认知和直观感受。

“生态美所体现的是人与自然的生命关联和生命共感。这种生命关联是基于人对自然的依存关系,人的生命活动正是在这种自然生命之网的普遍联系中展开的,建立在各种生命之间,生命与生态环境之间相互依存,共同进化的基础上的”。(8))在“伊玛堪”中,有些人与动物的故事传达了人们对真善美世界的追求与向往,有些篇章表达了人们对于动物世界畏惧或敬畏,有些故事则向人们昭示出人类、动物、自然三者之间的和谐关系。在一望无际的林海草原和崇山峻岭之中,栖息着各种珍禽异兽,如丹顶鹤、狍、鹿鹭鸶、紫貂、狐狸、野猪。人们将这些动物的形象及人与动物的关系融入故事之中,一代代地传唱着。《吴呼萨莫日根》讲述了一只天鹅对人类施恩、教人们辨善恶、保佑他们平安的故事。“吴希那一箭射去,一只天鹅张嘴就给叼住了,在吴希那的头顶一边飞一边说——狐狸的话听不得,黑瞎子嘴亲不得,你这个莫日根太不懂事理。天鹅说完话,把吴希那的箭扔了下来,箭杆上还挂着包袱,打开一看,是一对爱米神。这是专门保护人平安无事、幸福生活的保护神。吴希那朝着两只远远飞去的天鹅磕了个头,站起来,拿着包袱赶快往回走。回到家,把门一推开,一只脚刚买进门,就看见媳妇躺在炕上,身边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这可把吴希那高兴坏了。”(9)这里的天鹅有灵性、通人性、有情感,与人是平等的,帮助人类实现祈子的愿望。“伊玛堪”以人类的视角去讲述人与动物之间的故事,秉持的却不是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而是将人类作为大自然繁衍生息的参与者,作为大自然生物圈中的一员,平等地对待动物。(10)其中所呈现的人与动物之间和谐的关系,是赫哲族人民的集体无意识。

(二)赫哲先民传统的生活生产方式

文化是一个民族对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适应性体系,生态文化就是一个民族对生活于其中的自然环境的“适应性体系”和“互动模式”。(11)赫哲族的渔猎文化是赫哲先民与周遭的生态环境在长期适应、互动中逐渐演变形成的。依据梁庭望先生在《中华文化板块结构和多民族文学史观》中对将中国文化板块的划分。赫哲族文化属于北方森林草原狩猎、游牧文化圈(12),传统的赫哲人世代从事渔猎生产活动。因此,赫哲族文化、文学也形成了围绕着狩猎和捕鱼为中心的“渔猎文化”特征。如《吴呼萨莫日根》所描述的,“那里住着二十多户人家,全部以打鱼打猎为生。平日里,他们也是上山打猎物,下河捞鱼虾,日子过得挺红火。”在《希特莫日根》中也有所体现,“在额图上有一家年轻的两口子,专指打猎为生。夯草莫日根打回一口大野猪,足有三百斤。”(13)史诗中的莫日根们都有较强的骑射、摔跤、捕鱼技能,这些谋生技能使他们与自然更加亲近,更贴近乡土。

赫哲族生活的三江流域属于高寒地区,无法种植棉、麻等用于纺织的农作物,只好用渔猎生产的副产品——鱼皮和兽皮来制作衣服和服饰,因此,赫哲族素有“鱼皮部”或“狍皮部”之称。赫哲人的生活生产方式离不开渔猎,他们捕鱼,使用鱼皮制衣,这种天然的生产方式,蕴含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也体现了他们对生命的热爱与尊重。鱼儿温和安静,与人和谐相处,他们用鱼的形象点缀自己的服饰,如“满格木莫日根接过老人家的宝刀,拿在手中往刀鞘上一看,全是金丝缠的图案,刀鞘是鱼皮做的,雕刻的花纹还镂着银地儿”。(14)人们在生活生产中穿着自己做的各种鱼皮服饰,这种情节在“伊玛堪”中随处可见,如“姐儿俩从箱子里找出阿妈给他们做的狍皮短大衣和鱼皮裤子,穿在身上”(15);希特莫日根和姐夫牟都力莫日根用鱼皮帐子遮盖阿妈的尸骨。在史诗中,娴熟地制作鱼皮衣成为评价一个德都心灵手巧、贤惠居家的标准。《木竹林莫日根》这样描述萨其尼,“萨其尼长得十分漂亮,她还有一双巧手,她做的鱼皮衣服、狍皮裤子,又合身又好看,邻居大婶们见了,没有不夸奖的。她还会熟皮子,她熟的皮子穿在身上既轻快又暖和”。(16)“伊玛堪”不是对那个时代生活的简单记录,而是在当时广阔的时代背景下,艺术地再现了渔猎生活的美。

二、史诗的文化性心理空间

生态文学家梭罗(Thoreau)、谬尔(Muir)和利奥波德(Leopold)都信奉和赞美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这种统一不只是在物质的层面,而更是在精神的层面,他们试图将自然物的秩序与美丽置入人的精神之中。(17)国内学者王岳川认为:“生态批评一方面要解决文学与自然环境深层关系问题,另一方面要关注文学艺术与社会生态、文化生态、精神生态的内在关联。”(18)在生态批评的视野下,“伊玛堪”不仅体现了人与外部自然的和谐共融,更体现了人与内部自然的和谐共生。人与内心世界的和谐构成史诗叙事的心理空间。

(一)保卫氏族部落的英雄观

“伊玛堪”的篇幅巨大、内容丰富,大多是叙述古代氏族社会时期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征战与联盟、氏族之间的血亲复仇的英雄故事。在“伊玛堪”中,多数作品的情节都具有相对固定的“板块”,以《希尔达鲁莫日根》为例,主要有以下七个相对固定和完整的情节母题:①主人公身世:黑龙江和松花江汇合处有个村庄,住着一位希勒勾莫日根,外来的城主掳走了全村人和财物,烧毁村庄,只剩下希尔根德都和希尔达鲁莫日根。②结拜兄弟:希尔达鲁西行到一个霍通,与增勾莫日根摔跤,最后胜利,与其结拜,娶增勾的妹妹;之后与木秋旱、木秋昆兄弟搏斗结拜。③婚姻:希尔达鲁莫日根依次娶了苏完德都、文金德都、增坤德都、木钦德都、白金德都、马银德都六位妻子。④遇难:希尔达鲁共经历三次遇难——与木秋昆搏斗时,木秋昆妹妹木钦德都请蛇神,绊住希尔达鲁,苏完德都和助手神帮助他战胜;马银出们设诡计假装欢迎希尔达鲁,趁其不备骗入铁匣;希尔达鲁被黑汗推进铁笼子扔入江心。⑤搏斗:希尔达鲁与黑汗搏斗时,苏完德都化身为阔力帮助他。希尔达鲁攻破一座有一座城池,与每个城的英雄,有的被打死,有的结拜。⑥祭神:众莫日根们聚会,希尔达鲁猎乌鲁古力,祭神出征。⑦凯旋庆贺:苏完德都到北海求石神借的宝物金鱼网和金鱼叉,从江中打捞铁笼子、活捉黑汗,母子相认,回乡。(19)伊玛堪的情节板块将保卫氏族部落的英雄观诠释得淋漓尽致。他们的英勇和豪气被人们所歌唱,他们“英雄头顶豪气冲天”,“把对手举到头顶,转了三圈,一下子摔到四十步开外”,“走路时沉稳有力,连脚下的土地都给掀开了,冻土都给掀起来了。”莫日根与恶势力的代表进行艰辛的搏斗,如希尔达鲁莫日根与木秋昆、马银出们的搏斗、满格木莫日根与乌鲁古力、安徒莫日根与恰克陈的战斗,都表现了在他们与恶势力抗争的决心。他们是保卫氏族部落的英雄,赫哲族人民将其心中保卫氏族部落的英雄观集中在莫日根的形象上。

在“伊玛堪”中,经常出现神奇宝物这一形象,磨石会变成磨石山、木梳会变成树林子、篦子会变成荆棘丛、镜子会变成湖,这些宝物的功能主要是驱逐敌人、对付更强的恶势力。《希特莫日根》中姐弟俩的宝物是篦子、梳子、镜子、魔石、阿妈烧的灰,它们分别变成一片支楞牙的杂树林、一片闹瞎林、一个立陡的石砾子、一大片湖,帮助他们姐弟俩挡住妖魔的去路。(20)神奇宝物的着意表现,不仅与早期赫哲人对大自然的崇拜有关,也与赫哲族人民生活的地理环境紧密相关。对宝物神奇功能的想象反映出赫哲人乐观的主观精神,充分体现了人与内部自然的和谐。

(二)萨满教信仰中的万物有灵论

恩格斯说:“一个部落或民族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条件和自然产物,都被搬进了它的宗教里”。(21)赫哲人将他们的生态环境和自然产物也搬进了宗教——萨满教,他们相信万物有灵,认为自己生活的周围充满了神灵。万物有灵和神灵崇拜,是萨满教信仰的基础。赫哲族萨满教信仰的核心是灵魂观念。(22)赫哲人相信人有灵魂,相信存在天堂、人间和地狱,相信萨满治病说。萨满文化浸润在赫哲族英雄叙事诗中有多处体现,例如,《安徒莫日根》篇中有都日斗萨满能治百病,《阿格弟莫日根》中有黑斤萨满能跑到阴间找回阿格弟的亡魂。莫日根的第三重身份是萨满,这种身份有时是“显性”的,有时是“隐性”的,萨满作为他的一种比较隐蔽的身份使他们武艺超群、所向披靡。例如在《安徒莫日根》中主人公安徒在危难时祈求他的神对他帮助;安徒为德都跳神治病,明确呈现了安徒的萨满身份。史诗中的德都可以随时变形成阔力,在搏斗中帮助丈夫或者兄弟,成为英雄的助手神和守护神。例如苏完德都10岁就跟北海石峰上的卓禄(石头)玛发、卓禄玛妈两位神仙学艺,修练萨满,一直学了12年,她的法术能够请来诸位萨满和神灵,她会使用各种法器,变化成阔力飞行千里,在危急关头,帮助希尔达鲁莫日根战胜强敌城主兄弟。莫日根的助手神也具有超凡的神萨满神力,如《希尔达鲁莫日根》中希尔达鲁与阔挠勒米亚特结拜为兄弟,“当你遇到为难事,只要面向东南方连喊我三声,没等你闭上嘴,我就会赶到”。

英雄们供奉神灵,例如香叟莫日根供奉看家的木头神、木竹林莫日根供奉的紫勒玛发。故事中还有大量的动植物神灵,如金鹿、金鱼、乌鲁古力(罴)、大鳌花鱼、天鹅、大鳇鱼等,它们被赋予了人的秉性,或者代表善良、正义,或者象征丑恶、邪类。萨满教信仰中的这种万物有灵论,使得人们对待自然爱护有加,平等地看待自然界的一切事物,对大自然表现出应有的谦卑和敬畏,他们这种价值观念有效地保护了史诗叙事和传承的地理空间,同时,这种心理空间也彰显了史诗的艺术魅力。生态观渗透到他们赖以生存的各项实践活动中,也渗透到传统和道德价值中。赫哲人一直信仰的万物有灵,是他们的心灵世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所谓“好的灵魂”。(23)

三、结语

在生态批评的视角下,“伊玛堪”中人与自然的和谐,既包含着人与外部生态自然的和谐共融,又包括人与内心信仰的和谐共生。通过史诗汉译文本的梳理和叙事学角度分析,揭示出作为史诗地缘性物理空间的赫哲族传统生态环境和生活生产实践活动,以及心理空间层面的历史记忆、民族精神实质与萨满教信仰,以期引起对史诗叙事艺术和审美追求的广泛认识,同时也在已有的各项保护措施基础上,为“伊玛堪”的保护和传承提供新的理论视角和内在的精神动力和价值导向。

参考文献:

[1]李晓峰、刘大先.中华民族文学史观及相关问题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2]《赫哲族简史》编写组.赫哲族简史[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2.

[3]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

[4]梁庭望,汪立珍,伊晓琳.中国民族文学研究60年[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

[5]鲁枢元著.生态批评的空间[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11-112.

注释:

(1)李洁.生态批评在中国:17年发展综述[J].兰州大学学报,2005,06:22-26.

(2)宝柱,田晴.回归自然融入自然尊重自然——由几部文学作品的生态批评所想到的[J].内蒙古民族大学报,2009,v.15;No.5606:22-23.

(3)李晓峰、刘大先.中华民族文学史观及相关问题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140

(4)《赫哲族简史》编写组.赫哲族简史[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2:1

(5)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3

(6)同上,第265-267页。

(7)同上,第512页。

(8)李勇.生态批评的知识维度与价值关怀——读鲁枢元先生新著《生态批评的空间》[J].文化月刊,2007,No.17806:94-95.

(9)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488

(10)杨俊光.从东北民间故事的动物母题看人与生态的相谐相生[J].大连大学学报,2012,v.33;No.15701:83-86.

(11)黄英伟,王强,杨俊伍.赫哲族传统生态伦理观及其弱化[J].农业考古,2009,No.10404:251-255+275.

(12)梁庭望,汪立珍,伊晓琳.中国民族文学研究60年[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40

(13)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481

(14)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384.

(15)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15.

(16)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512.

(17)胡志红.生态批评与跨学科研究——比较文学视域中的西方生态批评[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03:58-62.

(18)王岳川.生态文学与生态批评的当代价值[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46(2):130-142.

(19)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1-230.

(20)黑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伊玛堪[M].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435-443.

(21)黄英伟,王强,杨俊伍.赫哲族传统生态伦理观及其弱化[J].农业考古,2009,No.10404:251-255+275.

(22)孟慧英.赫哲族萨满教概况.原始宗教研究[J].1995(04):118-122

(23)鲁枢元著.生态批评的空间[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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