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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夫妻避难,被人诱拐骗奸,甲鱼说:杀我也早,烹我也早

 雪飘飘2000 2022-04-15

南宋年间,开封有位官人姓王名琼,是个贡生,娶妻张氏,知书达理,两人恩爱,只是一直没有生育,也没有什么奴仆。

且说王琼家境贫寒,正赶上连年战乱,国都迁至临安,各处百废待兴。

一天,王琼对妻子说:按道理讲,我应该继续考试,博得个好功名,但只是家境不行,而且盗寇横行,不如我们先搬到临安去,先找个小职位干干,等天下太平了,再回故乡。

妻子答道:我是个女流,没什么主意,全凭你作主。

随后,夫妻二人把家当托亲戚照管,只取了一些金银细软,直奔临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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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王琼到了临安后,因为人生地不熟,着急租了一所房子,可刚住下就后悔了。原来,这个地方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有不少妓家在此落户,乌烟瘴气。

张氏到此住下,引起了不小轰动,因为张氏长得太漂亮了,有些人便以为是烟花女子,一打听是良家,便都直摇头。但是张氏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一个屠夫的注意,后来引出了一场很大的祸事。

王琼夫妻的住处,隔壁住着一个娼妓,名叫金妹,金妹与屠夫李四往来较多。这个李四,以屠宰为名,其实是个泼皮无赖,专干一些坑蒙拐骗的买卖。

张氏住在这里,早已被李四盯上,为此李四连日在金妹家嫖宿,为的就是探听王琼一家的举动。当时的房屋,特别简陋,隔墙都是用芦苇抹泥砌成的,特别不隔音,磨牙打呼噜放屁都听得很清楚。

晚上,王琼夫妻商量要换个地方居住,全被李四听到了。李四听说他们要搬走,就加紧策划霸占张氏的计划。

这天,王琼重新租了一处僻静的房子,对张氏说:我先把东西扛过去,然后再雇顶轿子来接你。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来了两个汉子,对张氏说:王官人派我们来接你,轿子已经在门口了。

张氏也没多想,就跟着他们上了轿子,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见到了一个门口,轿子便停了下来,张氏下了轿子,没有见到丈夫,只见着一伙面生的坏人。

其实,王琼夫妻的对话,早都被李四偷听了,李四就借着王琼运东西的空隙,把妻子张氏接走了。

张氏知道上了当,便对李四一伙人说: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我家相公是河南来的贡生,到此来选官,你们快送我回去,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四笑道:你不要心急,先在这里住上几天,随后便把你送回去!

张氏说:岂有此理!我一个良家妇女,怎么能住在你的家里!

李四说:小娘子,你家河南,我家临安,正好是天赐良缘!

张氏听后大怒,上去就打了李四一巴掌,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李四挨了一巴掌,心里不快,说道:你个贼妇,真是不识抬举!不是我吹牛,任你是夫人小姐,只要落在我的手里,就不怕你飞上天去!我让你死便死,让你活便活,看哪一个人敢来收拾我!

张氏一听,说:你既然是杀人强盗,索性把我杀了吧!

李四说:想得美,这么容易让你死,那真是便宜了你!

其他人也帮腔道:实话告诉你,到了这个地方,你是不可能脱身的,好好顺从,自有好处!

张氏听后,哭闹不止,想投河跳井,但没有地方,想撞墙上吊,但有人看守,弄得张氏死活不能。

因为李四喜欢张氏美貌,便也不忍心杀她,就想着缓上几天,等她心平气和再做打算。

李四也怕张氏寻短见,便让自己的妻子刘氏与婢妾来看着她,这李四的一妻两妾轮番来做她的工作。

刘氏说:铁怕落炉,人怕落囤。你今天是插翅难飞了,不如从了我家老爷吧,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张氏说:怎么个从法?

刘氏说:你陪老爷睡上几夜,若服侍得好,收你作妾,或者把你卖给别人当小妾;如果你做得不好,那就把你卖给老鸨,让你去站街接客!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氏一听,又手舞足蹈地哭闹起来,恰巧头上的金簪子掉了下来,张氏急忙握在手中,原来这是王琼当年的行聘之物,上有“王张百年”四个字,张氏特别爱惜。

当天,李四多喝了些酒,因为几天都拿不下张氏,心里烦闷得不行,就想借着酒劲把这事做了,而张氏死活不从,在慌乱中,用手中的金簪子,刺中了李四的左眼,李四疼痛难忍,抓住张氏的手往外一拔,簪子随手而出,鲜血直流,把李四疼得当场晕了过去。

李四这一妻两妾可忙活坏了,救人的、打人的,乱作一团,李四半天才醒转过来,发狠道:你不从我也就罢了,还要刺瞎我一只眼睛,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四一边骂,一边找人来医治眼睛,并且安排人看住张氏,防止她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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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而王琼当日放下行李后,便回去接妻子,谁知道妻子却不见了,问了邻居都说没有看见。王琼举目无亲,自己找了两三天,也都没有妻子的消息。最后实在无奈,便去了临安府告状,把左右邻居也一起告了。

王琼的左邻是金妹,右邻是个皮匠,但他们确实不知道王琼妻子的下落,知府审来审去也没有个结果,便差人四处寻访。

而王琼见妻子没有消息,也只好把租来的房子退掉,自己暂且住在旅店里,一边打听选官的消息,一边寻找妻子的下落。

再说李四,一直在家里养眼睛,心想:这婆娘烈性,看来是与自己无缘了,不如找个人家把她卖了吧!

而此时,恰好有一个新考的进士,要到苏州府西平县当知县,这个人姓王名克,年近五旬,尚未有子,就想在临安买一个妾,只要年轻漂亮,钱不在话下。

李四知道这个消息后,便想把张氏卖给他,但是又怕张氏不从,便先让妻子刘氏去探探口风。

刘氏对张氏撒谎说:新任的西平知县,结发妻子已死,想找个女子填房。既然你不从老爷,不如嫁给此人,想必是个不错的去处。

张氏听了之后,心想: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我现在在这个鬼地方,死也死不成,活又活不好,我好端端的一对夫妻,硬是被这个奸人给拆散了。此等冤仇,若不报,死不瞑目!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如先忍辱偷生,嫁给这位知县,出了牢笼再说。

其实张氏此时还有一个想法,因为自己的丈夫也要为官,西平离临安不远,说不定能有重逢的机会,但毕竟不好意思答应,只是伤心得直流眼泪。

刘氏以为她不答应,又见她趴在桌子上哭,正好露出了那只金簪子,就轻轻地用手拔了出来,张氏察觉之后,起身去夺,但刘氏拿着簪子飞快地跑出去了,气得张氏放声大哭。

张氏心想:这是我丈夫的行聘之物,又是我的刺贼救身之宝,现在落在别人手中,这夫妻重逢之事,就更加渺茫了。自此,张氏嫁人的念头少,寻死的念头多,哭得稀里哗啦,不知哭了多长时间,便睡着了。

张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大甲鱼向自己爬了过来。

因为张氏平时特别会烹饪甲鱼,见了这么大一只,便拿刀准备去杀它,没想到这甲鱼却抬头直伸过来,吓得张氏缩回了手。

张氏心里惦记头上的金簪,不知怎么簪子竟到了手中,就向甲鱼身上一扔,因为舍不得,又赶紧去捡,却找不到了。

正在她着急寻找的时候,甲鱼说起话来:张大娘,顺其自然,你不要爱惜我,杀我也早,烹我也早。你不要念着金簪,找得到也好,找不着也好。你不要想着丈夫,这个王也不了,那个王也不了。

张氏见甲鱼说话,非常奇怪,忙举刀去砍它,却被甲鱼一口咬住手腕,疼痛难当,顿时惊醒。心想:我丈夫平时爱吃甲鱼,我经常为他烹饪,莫非是因为杀生太多,才导致我们今天的夫妻拆散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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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正想着的时候,刘氏又回来问:你到底愿不愿意,给个痛快话,别耽误了别人!

张氏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答应。李四听后非常高兴,但是留了个心眼:这婆娘厉害,万一嫁过去后,说了实话,他们官官相护,到时候肯定要寻我的麻烦,这件事不能在家里办。

随后,李四便吩咐媒人,只说自己姓胡,又去外面找了一个偏僻的住所,把张氏转移到那里。李四的这番动作,他们道上的人都心知肚明,也便没人说破。

过了一会儿,知县王克过来看人,见张氏确实长得漂亮,就十分中意,留下钱便把婚事定了。

且说张氏,虽非守一而终,但也是没有办法,虽说失了节,但也是被李四所逼,如若不是这样,一味寻死觅活,哪来得以后夫妻团聚!

张氏不久便与王克成了夫妻。本来王克娶妾是想生子,但因看到张氏美貌,枕席之间,就有些过度。而张氏虽然嫁作别人妻子,但没有一天快乐,整天愁眉苦脸。

王克本以为张氏是新婚害羞,可没想到,一连两年,张氏都是一张苦瓜脸。虽说王克在家里不高兴,但为官却不含糊,在当地赏罚分明,秉公守法,深受民众爱戴。

王克属于中年发迹,当年想领着妻子一起来赴任,但他的妻子说:我们都是快五十的人了,也没有生个一儿半女,眼下看我这年纪,更是不可能了。你的日子还长,不如再娶个偏房,养个儿子,替你家传宗接代。你去做官吧,我自己在家吃斋念佛。

所以说,王克才决定从临安纳了个妾。

一年中秋夜,张氏更觉落寞,王克见状,便说:你跟了我,都已经两年了,从来没见你笑过,不知道是为什么?

张氏说:人的悲喜都有原因,若本来快活,装不出忧愁,若本来悲苦,哪能装出快乐?

王克见她发了感慨,又说:你人长得漂亮,品德又好,我从没把你当偏房看待,你怎么就不能和我说实话呢?

张氏说:我是个失节妇人,哪还有什么优点,只是多谢官人不嫌弃罢了。

王克问道:你是开封人,你丈夫现在是死是活?为什么到了临安住在胡家?

张氏一听,来了精神,说:原来这个人贩子姓胡?

王克更是惊讶,说:你住在他家,竟然不知道他姓胡?你丈夫又是谁?

张氏说:我已经被人贩卖,如若再说出丈夫的名姓,那只是玷辱他,不如不说。

王克听她说话悲苦,自己也闷闷不乐。张氏感到不好意思,便只说了自己丈夫是到临安求功名的,没想到两人却在临安失散了。

王克说:日后若有你前夫的消息,我肯定让你们破镜重圆!

张氏听后,双膝跪下道:愿大人百年富贵,子孙满堂!至此,两年多来,张氏才第一次露出笑容,王克也点头感叹,确实是夫妻情深啊!

过了一年多,一天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新到的府学教授来拜,王知县见了来人和推荐信,见是开封人,28岁,贡生出身,姓王名琼。

起初,王知县并没有认为王琼就是张氏的丈夫,而是因为一次偶然的原因,王琼酒醉后说出自己的事情,王知县这才上了心,但也没有急着让他们相认,因为他要切实搞清楚。

借着酒劲,王克提议大家写诗明志,王琼也写了一首,而且还在末尾签了名。

回到家后,王克故意把那张纸放在桌子上,张氏见了那首诗,笔迹竟与前夫王琼非常相似,而且看到署名开封王琼时,张氏又惊又喜:这肯定是我的丈夫!五年过去了,他是贡生出身,可能真是来此做官了。

张氏随后又伤心道:既然已经做官,肯定已经另娶了,但看这诗中的情况,又怨又苦,也不像有家室的样子。如果他还未娶,我却已经嫁了人,这让我何颜面对?

张氏心里苦,嘴里恨,只是捶胸顿足!

王克看到她的样子,问道:为何如此?

张氏说:这位教授的名字,与我前夫相同,又是开封人,我为此烦恼。

王克知道此事十有八九,但故意说道,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也可能错认,只说自己再为他访一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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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过了几天,王克要请王琼到家里吃饭,吩咐厨子道:今日请王教授做客,他是斯文人,菜要做的精致些!

张氏听说请王教授,连忙问:今天吃甲鱼吗?

王克觉得奇怪,说:平时你不做甲鱼,今天也就不做了。

张氏说:恐怕王教授喜欢吃甲鱼,所以才有此一问。

其实,王克平时有个毛病,需要吃甲鱼滋补,经常买甲鱼来做。但因为张氏以前经常给前夫做甲鱼吃,所以现在一做甲鱼,便想起前夫,而且在李四家还做过甲鱼的梦,所以索性就不做甲鱼了。

今天张氏主动提出做甲鱼,只是为了试探王教授,王知县也里当然清楚,只是不明说罢了。

王教授来家之后,他们吃得特别高兴,待到甲鱼端了上来,王教授吃了几口,便触景生情,哭了起来。

王知县问他怎么回事?

王教授说:晚生原配张氏,平时擅长烹饪甲鱼,先把甲鱼裙子脱去黑皮,然后把肉再切方正。今天看见府上做的这道菜,与我妻子做的一样,所以触景生情!

王知县说:原来您的妻子早已去世,我之前也没好意思问。

王教授说:哪里是死别,却是生离!

随后,王教授便把自己带妻子到临安的事情一一说了,王知县听后,随后开门让张氏出来相见,两人见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抱头痛哭!

王知县说:我以同官之妻为妾,罪过大了,但我确实不知情。幸好没有生育子女,现在把她归还于您。而且我年纪大了,对当官也看淡了,即日将告病返乡!

王教授说:当年老先生买妾,花了多少钱,我全部还给您!

王知县说:这件事,谈钱就俗了!

当夜,王琼就与张氏在一起,从头到尾说了一夜的话。而王克第二日,便写了辞呈,收拾行礼离任了。

张氏对王琼说:今日我夫妻能够重聚,多亏王知县成全,这自不必说;但是走到这一步,也是被奸人所害,如果此仇不报,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王琼说:我虽做官,但是官位太小,而且我们又不知道那贼叫什么、住在哪,着急忙慌的去哪找啊!

张氏说:只知道那人姓胡,就听官人的,从长计议吧!

王琼在此干了一年,任满当迁,恰好升任临安府钱唐县知县。

张氏听后高兴坏了,说:钱唐正是当年拆散我们的地方,你是一地父母官,正好为百姓伸冤,而且可以顺便查访当年谋害我们的人。

随后,王琼带妻子赴任。到任之后,忙得不可开交,不少人前来告状,王琼只挑一些重大的案件来看。

其中一桩,是告的劫赌害命之事。

王琼见是这事,涉及引诱子弟嫖赌一事,非常可恶,就想亲自审问。

原来这状子,正是李四唆使得一起父告子案。

原来,这李四贪淫作恶自不必说,而妻妾也非常不守规矩,李四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们就在后院玩火,只要是李四带回家的朋友,她们基本上都没有放过,只是瞒住了李四一人。知道此事的人都说:李瞎子作恶,现世报来得真快。

其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得特别标致,叫田成,被李四设计引诱,天天跟着李四吃喝嫖赌。

不仅李四喜欢田成,李四的妻妾也都喜欢他,只要趁李四不在家,李四妻妾就与田成耍作一处,因为妻子刘氏是老大,手头上钱多,自然占的时间多一些,平日里积攒的私房钱,基本上都给了田成,而且还把当初抢张氏的那只金簪,也一并给了田成。

而田成也特别受用,只要是李四的人和物,照单全收。李四一生占人便宜,没想到却亏在这上面。

田成见钱来得轻巧,也不怎么在意,经常到李四那个姘头金妹家去嫖赌,其中有一个外地的客商叫张奇,特别会抽老千,田成不知道,几番都把钱输了个精光,最后竟然把那只金簪也输掉了。

而张奇高兴,随手就把金簪插在头上。事也凑巧,这天正好李四过来找金妹,看见张奇头上的金簪与妻子刘氏平时戴的一样,借来一看,吃了一惊。

金妹说:这是田成,刚才输给这位客人的。

李四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妻子肯定是与田成有私情了,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但又怕声张出去丢了脸面,就想了一个计策。

李四找到田成的父亲田绍,把他儿子赌钱输簪子的事情都说了。田绍气得够呛,说田成经常从家里偷东西,但这只金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李四说:这赌场上的东西,哪问得来历?听说钱唐新近来了位知县,不如告上一状,一是追回张奇的东西,二是警告令郎一番!

田绍听信了李四之言,便才有了告状这事,而且恰好落在了王琼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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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且说王琼提审田成,说:你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不学好,要偷家里的东西出去赌钱?

田成说:我不曾耗费过父亲的财物。

王琼说:你父亲都在告你了,你还嘴硬,看来一向不老实!就命衙役拖翻了打,直打得田成哭爹喊娘。

李四本就是想借知县之手,狠狠的教训一下田成,以报淫辱家妾之仇,见知县惩罚田成,他在一旁特别高兴,而且还给事先买通的衙役传递暗号,让他们往死里打。

知县见了李四的手势,加之认为田成年纪还小,便让衙役住了手。

知县又问张奇:你引诱田成嫖赌,又劫了他的财物,该当何罪?

张奇说:这话从何而来,我只与田成赌过一次,更别提引诱、抢劫之事!

知县说:田家只有此一子,如果你没有引诱之情,他父亲怎么会告官?

张奇说:田成嫖赌,可能另有其人引诱,与我无关!

田绍说:我儿子正是他引诱的,再无别人,劫去的财物,有细账在此。随后便拿出李四给他准备的单子。

李四这时也插话道:还有金簪子一只!

知县刚才见他的小动作就不爽,大怒:你是人证,没有问你话,谁让你多嘴?

随后让衙役上去掌嘴,一直打了二十多下才住手。

知县随后问起金簪的事情,张奇便把在金妹家赌博的事情都招了,随后从袖子里掏出那只金簪,呈给了知县。

王琼拿到金簪一看,只见上面有“王张百年”四个字,正是自己当年行聘之物,心里不觉大惊,心想:此物是田成所输,肯定是他母亲的东西,看起来当日贩卖妻子的人应该是田绍了。但自己妻子却说那人姓胡,不知能不能对上。

王琼把人都晾在大堂上,自己拿着金簪回了后堂,递给张氏看,问道:本来还想寻访此事,不想却送上门来,只是那人姓胡,这人姓田,对不上号啊!

张氏说:那姓胡之人,当日被我刺瞎左眼,他有一妻两妾,根本没有子女。

王琼心想,管他呢,只审这田成就明白了。

回到大堂,知县继续问田成:你这金簪从何而来?

田成已经挨了一顿打,早就吓破了胆,说:都是李四妻子给我的!

知县说:李四妻子为什么会给你,想必你与她有奸情吧!

田成只是不作声。

知县叫来李四询问,李四跪在案前,知县仔细一看,这家伙正好左眼瞎了,心里就清楚了怎么回事,知道当日贩卖妻子的人,正是这个李四。

知县问李四:你知道这金簪是哪来的吗?

李四假装不知,知县又问他家里情况,回答一妻两妾,都对得上!

知县大喝一声:大胆李四,你这左眼是如何瞎的,快快招来!

李四一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但还是故作镇定,只是不说话。

知县见他不说实话,就让衙役给他上刑,直把他打得像杀猪一般,竟打得晕了过去。

知县随后差人将刘氏捉拿归案,刘氏到了大堂,见丈夫被打得还剩一口气,加之见了金簪,就知道事情败露,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李四如何贩卖张氏,自己如何与田成偷情,都一一说了个详细。

知县对刘氏说:你这奸妇,助夫为恶,又与人偷奸,打你四十大板,至于其余两妾,各打二十大板。

随后宣判:李四作恶多端,多罪并罚,判处死刑,抄没家产,妻妾充作官卖;田成、金妹、张奇等人,都不是好货色,全都按律处置,只有田绍一人无事,放回了家。

而李四当场已快被打死,下了狱之后,当夜就死了。可怜李四做了一世恶人,竟然这么个死法,连妻妾家产都成了别人的。

王琼回到家中,把此事告诉张氏,皆大欢喜。

张氏高兴,又回想起当日甲鱼托梦之事,如果当日不是做甲鱼给王琼吃,哪来得后来相认。所谓“杀我也早,烹我也早”,正应了此事。

若当时李四妻子不把金簪抢去,后来又怎么能通过金簪报仇,这正是“找得到也好,找不到也好”。当时张氏嫁给王琼,却被李四抢走,正对应“这个王也不了”,后来又有王克还妾一事,正对应“那个王也不了”,可见甲鱼托梦之事,尽皆兑现。

后来,王琼清正为官,一直官居嘉兴太守。因有当日荣归开封之事,王琼致仕回家,与妻子张氏回家养老,虽然一生无子,但是两人相伴,无疾而终。

而当初的王克知县,因为还妾一事,感动上天,夫人近过五十,却生下一子,以续王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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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纵观此案,皆因李四贪淫作恶而起,一妻二妾没有一个好东西,感谢苍天有眼,都让他们受到了惩处。

其实,最要感谢的是这位王克知县,有德有量,没有他的成全,恐怕就没有了王琼夫妻相认甚至报仇的结局,而且为宣扬王克所做之事,让他五十多岁,老来得子,也算是一桩好事。

通篇故事,只是为了印证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通过惩恶扬善的故事描写,只为宣扬正能量,与封建思想无关,切勿对号入座。

所以说,人世间,劝君多行善,行善必有福报,莫作恶,作恶必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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