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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敏的猴子不笨的野猪

 石榴花文艺 2022-04-15

机敏的猴子不笨的野猪
文/罗锦高

非洲猎人,除了驯养猎犬捕猎野猪外,还利用猴子来追捕。大家知道,野猪的习性夜出昼没,经常糟蹋庄稼,令人痛恨,再说它体格魁伟强壮,凶悍异常,锐利的獠牙常常杀死猎狗。为了避免猎狗太大的伤亡,猎人就利用猴子来追踪野猪,但猴子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

猎人往往根据野猪的粪便及蹄印的新旧程度来分析判断它的去向、或躲藏的山林。然后将狩猎的成员进行大范围布阵。山深林密,只好先派遣猎犬钻进山林里把猎物往出赶,因为狗鼻子灵敏,能闻到野猪出没的气息和行踪。当猎人一听到猎犬的狂吠声,就明白了信号。猎人就吹响螺号以助声威,吓唬野猪出林。猎物听后有猎犬追踪,旁有螺号声催,生性暴躁的它更加心慌步乱,往前横冲直撞,正好中了猎人布下的圈套。

一到相对开阔的地带,猴子便派上了大用场。猎物一见猴子逼近,狂嚎几声。只见猴子忽儿上树,忽儿腾跃,忽儿攀藤晃荡,上下左右飞跳不定,叫这庞然大物难有用武之地。它猛然往后一甩,猴子飞跳一旁;它对准猴子拼命撞去,猴子却弹跳到后面,反把它折腾得气喘吁吁了。于是不再理会,只管往前冲闯,猴子死死追赶,野猪突然反转身来,鬃毛竖起怒吼猛撞,只见猴子飞身上树,又飞扑而下,正好抓骑在猪背上。野猪本来生性暴躁,岂肯忍受如此奇耻大辱。它用长嘴筒往左发狠一甩,往右使劲一甩,怎么也甩不掉猴子。獠牙又够不着,越甩猴子的利爪抠进皮肉越深,疼得嗷嗷乱叫。它怎么拱跳摔拍都无济于事,又变着法子倒地翻滚,猴子急速跳开。野猪转身快跑,猴子又一跃,再次稳坐猪背,如坐自己的坐骑。野猪又倒地再滚,猴又躲开。猪翻身起跑,猴子又跳又抓猪的脊背,如此三番,把野猪挣得吭哧吭哧直喘气,只管驮着猴子往前冲,不想理会。

猴子稳坐猪背,快疾如风一路招摇,非常得意。野猪一头栽进泥水潭,猴子飞身一跃,跳上岸。野猪在泥水里翻了几个滚,“嗷”的一声冲上岸。猴子又紧追不舍,呼啦一跳又坐上了猪背。野猪深知猴子是个无赖,吼不开,滚不落,抖不掉,甩不脱,只得一路狂奔。

不知跑了多远,已听不见喊杀声了。野猪几个箭步扎进荆棘丛生、灌木交织如网的草堆里,总算把冤家甩脱了,躲在里面喘粗气。猴子得意地在荆棘丛周围兜了一圈,里面仍无动静。看野猪不想恋战,吱吱叫了几声仍无声息。

一只猎犬追赶上来,但不敢钻进荆棘乱草中,怕丢了命,只好蹲在一旁狂吠,借以引导猎人朝这个方向赶。猴子看见不远处有棵野梨树,馋劲上来,哧溜几下就爬了上去,边摘边吃,坐待野猪出来。猎狗嫉妒得蹿到树底下直叫,想叫它下来,不能躲在树上独享美食。猴却恼怒地朝狗凶了一声,似乎在说:“你这胆小鬼,不钻进去赶猎物反来吠我——哼!”狗继续朝树上吼。猴子只顾悠然吃食,还朝猎狗狠狠撒了一泡尿,又给它亮了一下红屁股,以示极度的不满或不屑。

野猪在里面养足了体力,“哧啦”一声穿“网”射出,拼命往前跑。猴子岂肯罢休,它从枝头飞身跳下,紧赶猛跳。猎犬也边追边呼叫助威,野边处于两边夹击之状。猴子到底有腾挪飞跳之功,一纵身又稳坐猪背。野猪壮硕,只哼哈几声。它大概再不想与猴子计较了,发疯似地往前冲,直冲向河岸的土崖要往下跳。猴子也跳,反跳到临水树枝上,蹿上跳下摇摆树枝,或抓耳挠腮干着急。

猎犬站在土崖上干汪了一阵,犹豫了一阵,还是溜着土坡跳下河,远距离地紧追着野猪游。不想被几个浪头打蒙了,只好随湍急的河流往下漂。河面宽阔,浪又急,狗不停地在里面扑打河水。

野猪不愧是游泳高手,很快游到对岸,抖落一身水,慢腾腾往上走。它看了一眼对岸,猴子变得像一只鸟一般大,只管在树枝上摇晃。再看看河里扑腾挣扎的家伙,野猪似乎在得意地说:有本事,你俩再追呀!之后它便钻进山林,逃得无影无踪了。猎人赶到河边,气得直拍大腿,掉转枪口,朝狗和猴的头顶狠放一枪,吓得它们顿作猢狲散去。


(作者简介:罗锦高,生于1956年底,祖籍福建上杭,客家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30多年间在《西安日报·晚报》《陕西工人报》《山西文学》《散文选刊》等报刊发表散文小说等作品200多篇,出版个人散文专集《星河》。1986——2019年,先后参与编纂《临潼县志》《临潼区志》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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