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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诗圣与情圣(外一首 生命的鼓手) | 作者 刘福智

 紫雨轩书院2017 2022-04-16


杜甫——诗圣与情圣
刘福智
 
杜甫有一个“诗圣”的雅号,几乎尽人皆知,而他还有一个“情圣”的雅号,也许知之者不多。
关于“诗圣”,也就是诗坛上万众敬仰的圣人,其实来之不易。这来自于杜甫超常的勤奋和谦恭的态度。
杜甫的一生,可以说没有睡过几个好觉。除了青年时期有过几年快意的日子,他几乎都是在艰辛饥寒、坎坷奔波中度过的。他砍过山柴,拾过橡栗,摆过药摊儿,而为时最长的则是务农。乾元二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他避难同谷山中,丢了官职,无人接济。“岁拾橡栗岁狙公,天寒日暮山谷里”。面对数口之家,他只好扛起锄头去干活。“黄独无苗山雪盛,短衣数挽不掩胫”。他在成都,得到友人资助,营造了几间茅屋,这就是所谓“杜甫草堂”。他种稻插秧,除草施肥,此时劳动所得,才足以养家糊口。他有时也从事一些副业,“寒风疏草木,旭日散鸡豚”,这是说他养鸡养猪。


无论是漂泊他乡,还是病卧扁舟,杜甫无时无地不在写诗,“他乡阅迟暮,不敢废诗篇”。“不敢”二字,可以想见诗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偷闲。诗,是杜甫的生命,是他须臾不能离开的心爱之物。
杜甫认为,写诗必须有感情,“箧中有旧笔,情至始复援”。他的诗,大都是在感情充沛和冲动时写成的。例如“三吏三别”,是在国家动乱、人民困苦而诗人痛心疾首、愤慨难当之时写成的,表现了对无辜民众的同情,对不义战争的斥责,对无耻官吏的抨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两句扛鼎之笔,一下子撕破了“盛唐的面纱”,集中揭露了统治者敛财和靡费所造成的“荣枯咫尺异”的强烈反差。
杜甫的史诗基本上写的是“忧”,是忧国忧民。他有时也写“喜”,如《闻官军收河南河北》。这首诗被称为“老杜平生第一快诗”。经过漫长的期待,他终于等到了平定叛乱中的一个决定性的胜利。无论是喜是忧,都表现出杜甫“有情且赋诗”的创作风格和他那“忧苍生社稷”的伟大人格。


杜甫与同时代的许多诗人如李白、高适、岑参等都有深厚的交情,彼此交流,获益匪浅。“说诗能累夜,醉酒或连朝”。杜甫虽然才力过人,并不狂妄自大,总是虚怀若谷地学习别人。他非常推崇前朝诗歌和前辈诗人。针对一批青年诗人取笑“初唐四杰”,他在《戏为六绝句·之二》中写道: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杜甫不仅写诗用情,他在家庭生活、政治生活、人际交往中也用情,而且是一片深厚的浓郁的强烈的真情。这里,特别要提到的是他与李白的交情。天宝三年,李白与杜甫在梁州不期而遇,演绎了中国历史上两位大诗人一场脍炙人口的友情。当时,李白44岁,已逾不惑;杜甫33岁,方过而立。趣味相投、情思相近的两人,都将诗和酒看做自己的身家性命,于是,推杯换盏,豪歌狂饮,就有了“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的诗句。他们游遍梁州,又同赴齐鲁,“携手日同游”,“醉眠秋共被”,二人结下了胜似兄弟的高尚友情。


齐鲁一别,李杜再也未曾谋面。但是,书信往来,从未断绝。据史料记载,杜甫写给李白的书信多达20封,李白写给杜甫的书信也有4封留存至今。杜甫诗集中《春日忆李白》、《天末怀李白》、《梦李白二首》、《冬日有怀李白》、《寄李十二白二十韵》等怀念李白的诗篇应是诗坛上表现友情的名篇。杜甫有仰慕李白的诗句:“落笔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李白曾参加永王军队平叛,被污蔑为谋反而入狱,杜甫写诗道:“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李杜二人的交往的确是高尚的,两个风格各异的超级诗人,把一段友情演绎得花好月圆。那种惺惺相惜的文人雅风,不能不使所有的文人赞叹和仰慕。谁说“文人相轻”?应是“文人相亲”!
杜甫的家国之情,夫妻之情,儿女之情,兄弟之情,朋友之情等等,是那么真挚,那么浓郁,那么深厚,他不愧为“情圣”的称号!

生命的鼓手
——献给我的心脏
刘福智
 
扑通  扑通  扑通
我的心脏
敲击着生命的鼓声
从早到晚
从春到冬
扑通  扑通  扑通
我的心脏
鼓荡着血流的滚动
从不止歇
从不怠工
氧气
乘上红血球的飞舟
沿着血脉的航线奔行
输向每一根毛细血管
渗入每一个细胞内层
于是  
大脑开始飞旋
研磨出智慧
于是
肠胃开始运转
转换出热能
于是  
生命之树舒枝展叶
于是  
生命之花绽紫吐红
当我平静时
你的鼓点也平静
当我激动时
你的鼓点也激动
当我静坐时
你的鼓点也舒缓
当我奔跑时
你的鼓点也沸腾
你从不消停
从不消停
你从不怠工
从不怠工
白昼
双手也会停止创造
双脚也会停止运动
夜晚
大脑也会停止思索
肠胃也会停止蠕动
而你
每分每秒
从不止步
每时每刻
从不稍停
你呀
毕生幽居胸腔
从不思考名声
毕生不懈奋斗
从不期盼安宁
我的心脏
你一直在领唱
一直高声朗诵
全身的脉搏
在合唱
一直齐声朗诵
因此
我才生龙活虎
我才雷厉风行
我才有着
强健的体魄
多彩的人生
我的心脏
你是个可敬的实干家
你是个谦逊的英雄
而我
微不足道
我不是什么
万物之灵
我本身
也是大自然的创造物
也是造化的奇功
面对你
我自惭形秽
我无地自容
你是个长跑运动员
你的里程
就是我的一生
你是个无私奉献者
你的信条
就是不倦地搏动
我的心脏
我要赞美
我要歌颂
你是
我生命的鼓手
你是
宇宙的精灵
伴随着
我生命的
始终
不  
你就是
我的
 
 
1979年撰写
2022年1月13日修改

 

刘福智   郑州大学文学院教授, 硕士生导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杂文联谊会会员、中国文章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河南作家协会会员、河南杂文学会常务理事、河南诗词学会会员、河南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郑州大学诗词学会副会长。长期担任诗歌写作、杂文写作、诗词写作、文学写作、诗词鉴赏、中国文化、大学语文等7门课程教学工作,尤其擅长诗歌、诗词、杂文、论文的写作和歌曲的撰词和谱曲,发表学术论文150余篇,出版《诗歌艺术论》、《杂文艺术论》、《科学美与艺术美》、《美学发展大趋势》、《文章写作学》等学术著作10部;出版《邓亚萍》、《中国的泼皮士》、《齐鲁诗选》、《齐鲁诗词》、《齐鲁文选》、《宅家避疫诗文选》等文学著作6部。在诗歌、散文、小说、剧本、杂文、随笔、歌曲、诗词、曲艺、学术论文、纪实文学、学术论文等众多领域著述颇丰,撰写、发表作品、著作总字数达1000余万字。在诗歌、散文、杂文、歌曲、诗词、剧本、纪实文学等文学艺术领域获奖数10项。长篇纪实文学《邓亚萍》曾获国家“五个一工程奖”,多部论著曾获中国文章学研究会研究成果一等奖,河南省社科优秀成果二等奖,河南省社科联优秀成果一等奖、郑州市社科优秀成果一等奖等10余个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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