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切怀念已故父亲和母亲

唐白甫grpj8q5p 2022-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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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怀念已故父亲和母亲

作者：张昌义

（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是唐朝诗人杜牧写的《清明》，此境以雨催悲，此情借酒伤怀。

昨天，求学他乡的儿子打回电话:“爸妈，今年清明节不能赶回来与你们一起给爷爷奶奶扫墓了，我已与同学约好一道去登泰山”。儿子长大了，自有翱翔的天空，我们却显老了。才知道，岁月的轮廓已被时光磨没了许多，追梦少年、踌躇满志、颠沛流离、轻狂岁月、小有成就、痴心妄想、心灰意冷……也成了一道道美丽风景线。

父母亲离我们而去有很多年了。慈祥的面容、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父母在，还有些许牵挂和依赖，尚可走动，或撒撒娇，或诉诉苦，且有奔头……父母不在了，唯有的念想被岁月冲淡了许多，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母亲离开我们已有九个年头，在这九年里，多少崎岖变坦途，多少伤感与苦情，多少悲欢又离合，多少奇闻且怪事……唯有不变的是心中永远抹不去的母亲那慈善的笑容，和永恒存在的亲情。

母亲是一个慈者。左邻右舍关系和睦，从未与人红过脸骂过架，对待子女都是厚爱有加，从未打骂过。我的大学三年学业，是母亲用一瓢一瓢潲水把猪喂养大，换取钱来资助的。当年我刚参加工作，母亲领着我去集镇上，在棉被店里为我订做一套新棉被以示祝福。在回家的路上，她看着路旁小溪里飘浮着许多树叶，对即将参加工作的我说:“钱就像这溪水中飘着的树叶，你如果想不弃一切的得到它，就有可能摔跤，还有可能湿脚，更有可能翻跟头……”，我当时没有悟透彻，这哪是一个只字不识的母亲告诫儿子的话语，明明是智者的慧语。其间的含义，是在我参加工作后许多年，经历了许多身边的事和人，才懂得“钱乃身外之物，只能靠自己辛勤劳动来获取，不可多得，更不能强求，更不能有非分之想”。

母亲也是一个善者。母亲从未有过想占别人便宜的念头，从未有过谩骂欺侮别人的经历。记得小时候，家中喂养的大水牛跑出牛圈，把人家的油菜田践踏了，户主本已原谅了，可母亲硬是送了一斗大米过去作为赔偿。还记得有次陪母亲去赶集售卖家中的花生和辣椒，用于弥补家中开销，当看到有位比母亲年轻的女人，偷了卖衣服的几件裤子放进尼龙袋子里想离开时，母亲拽着她的衣角说:“人家也不容易啊，挣几个钱也难啊”。那个小婶子交钱后愤然而去。

母亲更是一个仁者。母亲对任何人常怀一颗仁慈之心，从未对自己子女儿孙提过任何非分的要求，有困难自己扛起来，放在心里面。2008年除夕夜，永远刻印在我脑海中，那年我刚借调到新单位，因工作需要，每个单位都要开展春节巡逻值班活动，为了积极配合工作，我也值班到深夜后，骑着摩托车，冒着严寒和风雪，跑了几十公里赶回老家和全家人团聚过春节，当新年的钟声响起时，我敲开家门，看到母亲还绻坐在火坑前等着儿子的归来。

（二）

父亲离开我们更久远，已有二十五个年头了。父亲留给我的尽是“坏”的回忆，父亲的自律、威严、苛刻、讲究、智慧成就了他的一生，也辐射到我们五个兄弟姐妹身上。

父亲永远是我们尊敬的长者，是我们行动的榜样。父亲从小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累，给每个人的爱都是厚实的，我记得，全村的矛盾都得他亲自调停，每年他都要去看一看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姑姑，每年的除夕春节是我们全家团聚更是促膝长谈之日，每年的正月十五日是所有的亲戚相聚的日子，父亲酷爱喝酒但从未醉酒过……

父亲又是一个严格要求的人。我很崇拜我的父亲，父亲对别人要求很严厉，但对自己要求更严格；父亲没读过多少书，但深知读书可以明智，读书可以达理，读书可以净心……作为村支部书记的他每次从上级开会回来，他都会温习会议精神，然后再酝酿怎样贯彻落实到全方面。做任何事情都高标准谋划，从严要求自己，做到尽善尽美，做到尽心尽力，做到人尽其才，对社会、对家庭、对子女、对朋友、对亲人、对生活、对理想、对工作……都是如此。

父亲也是一个智者。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亲既要养家糊口，又要细心培养我们几个儿女。家里有好几亩责任田土，因没钱购买更多的化肥，父亲都是以土灰肥和有机肥来代替，那几年家里的收成都不错，记忆犹新的是每年的暑假里，父亲都安排二哥和我用畚箕，将好几堆的猪粪和牛粪有机肥全部运送到一丘丘稻田和责任土里，要花上我们一个月的假期进行“劳动改造”，来充实我们空闲的生活，现在回忆起来是一件快乐和开心的事情。

父亲更是一个悟者。父亲平时话语不多，从不夸夸其谈，但在关键时刻特殊场所也语出惊人。“只有多读书才能增宽你的见识面，只有多读书才能使你更有出息”；“为人在世要讲理，要让别人信服你，唯有公平公正”；“你尊重别人，别人也会尊敬你；你关心别人，别人会给你更多更好的关爱”；“报复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夫妻之间偶尔吵吵无大碍，一定要以和为贵才能确保家庭团结和谐”……这些简朴平实的话语，也是父亲生活的再现，更是他践行的标准。

我也全方位地遗传了他的秃顶、高个，在亲戚朋友眼中是父亲活脱脱的变身，但是却成不了他当村支书化解矛盾、说服教育别人超能力的化身，更达不到他出神入化维护整个家族和睦相处、相敬如宾的境界，也替代不了他待人如己、对家庭对子女忠心耿耿的良苦用心。

谨以此文深切怀念已故父亲和母亲，同时也告诫我儿及其他晚辈，以先辈吃苦耐劳、无私奉献、勇于拼搏、和睦相处、真诚团结精神，更要以敢于创新、领引潮流、追求不懈、严厉要求自己，成就自己不悔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