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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耕民族是怎么变成游牧民族的?俄罗斯马鞭哥萨克进化史

 乱翻旧书 2022-04-19

哥萨克

哥萨克作为沙俄扩张的马前卒,跟随沙俄扩张的脚步而闻名世界。

俄罗斯哥萨克分布图

哥萨克是世界上非常特殊的一个群体,主要分布在俄罗斯和乌克兰,由农耕族群演变成游牧狩猎族群。哥萨克的出现,深刻地改变了欧亚版图。

乌克兰哥萨克分布图

哥萨克不是一个单独的民族而是以群体命名的。群体内民族构成复杂,以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斯拉夫人为主体,伴有鞑靼人等族群。经过数百年的融合发现,形成了以俄语为母语信仰东正教的族群。

哥萨克的含义有多种说法,有鞑靼语、突厥语、蒙古语等说法。最常见的就是突厥语解释:自由之人。但不论哪种说法均和游牧民族脱不开关系。

蒙古人来了

哥萨克来源复杂,哥萨克人最早形成和蒙古人在俄罗斯建立的金帐汗国有关,金帐汗国统治期间。大批斯拉夫人被征用,在蒙古人的影响下开始转向游牧生活。

俄罗斯农奴

为了逃避压迫,源源不断的人加入这个群体。脱离蒙古人统治之后的沙俄长期作为一个农奴制国家,直到1803年才颁布法令解放农奴。处于层层剥削的底层农奴受不了压榨,逃往沙俄控制较弱伏尔加河、顿河流域的南俄草原,这些农耕民族逐渐改变生活方式,形成哥萨克。

草原不适合纯农作种植,这些来自东欧平原的斯拉夫人逐渐适应游牧狩猎兼农耕的生活。哥萨克形成初期,南俄还不在沙俄的控制之下,不受沙俄管辖。因此哥萨克被称为自由的人。

随着哥萨克群体的不断膨胀,到16世纪起,已经形成多个半军事化群体。

沙俄消灭掉多个蒙古汗国之后向南扩张,触及到哥萨克的领地。哥萨克主要由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斯拉夫人构成,同文同种,容易控制。又长期受周边游牧民族的影响,骁勇善战,扩张中的俄罗斯乐意把哥萨克纳入麾下。

此时哥萨克人送上门来,部分哥萨克人抢劫沙俄的商船和国库,沙俄派兵征服了这部分哥萨克人。

之后沙俄积极吸纳哥萨克人服役参军,逐渐控制哥萨克群体。哥萨克几乎参加了16世纪以来俄罗斯所有的对内对外战争。

彼得大帝

十八世纪,彼得大帝时期,为了更好地控制哥萨克群体,彼得大帝组建哥萨克军。随着沙俄扩张的脚步,哥萨克进入欧洲、高加索、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

西伯利亚汗国

哥萨克被吸纳进俄军之后参加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战争就是灭掉蒙古人建立的西伯利亚汗国。

西伯利亚汗国由俄罗斯金帐汗国分裂而出,1460年建国。在俄罗斯吞并鞑靼人建立的喀山汗国和阿斯特拉罕汗国之后,开始准备吞并西伯利亚汗国。

当时沙俄为了争夺波罗的海出海口,正陈兵欧洲西部,深陷战争泥潭。无力出兵西征,俄国招募了叶尔马克为首领的哥萨克军团,1581年,叶尔马克率领84名哥萨克和300名俄军翻越乌拉尔山进攻西伯利亚汗国,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哥萨克军团第二年就占领了西伯利亚汗国首都,汗国灭亡。哥萨克一战成名。后来叶尔马克在被蒙古人的追击中溺亡,但并没能阻止哥萨克东进的步伐。

叶卡特琳娜二世,沙俄武则天

哥萨克东进和美国西进运动类似,先锋部队攫取了大量的土地和财富。而这些财富进一步刺激后来者,哥萨克源源不断地加入远征东方的队伍。

征服西伯利亚汗国之后,哥萨克继续向东。西伯利亚中部和东部还处于部落阶段。在哥萨克面前溃不成军,哥萨克步步为营,先后建立叶尼塞斯克等城,统治通古斯民族。

1638年,俄国在远东东部建立雅库茨克督军府。哥萨克以雅库茨克为基地向东和黑龙江河流域扩张。

1711年,哥萨克仅用50人就征服了庞大的勘察加半岛。

18世纪初,沙俄已经全部占领了西伯利亚。

无恶不作

占领西伯利亚之后,沙俄把魔爪伸向黑龙江河流域。在清朝的打击之下,中俄在1689年签订《尼布楚条约》,划定中俄边界线,暂时遏制了沙俄的侵略势头。

1799年,沙俄跨过白令海峡占领北美的阿拉斯加,哥萨克为沙俄成为地跨欧亚北美的庞大帝国立下汗马功劳。

俄罗斯扩张示意图

因所在的领地在南俄草原,临近中亚、西亚地区。哥萨克时而因为掠夺邻国而被打压,时而因为骁勇善战而被邻国吸纳作为守军。

哥萨克除了被沙俄被当做帝国扩张的急先锋,又先后跟土耳其反目,时而又为伊朗和民国军阀效力。

十七世纪末,哥萨克经常骚扰土耳其边境,奥斯曼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四世先后战胜了俄国和乌克兰,攫取了大量的土地,志在意得的穆罕默德四世对哥萨克下招降书。哥萨克对穆罕默德四世的招降嗤之以鼻,后加入俄军参加对土耳其的俄土战争。后来俄军击退奥斯曼夺取大量要塞,能反攻胜利,哥萨克功不可没。

在俄土战争之后,哥萨克加速向高加索进军。

哥萨克骑兵

哥萨克在国外也备受青睐,1880年,伊朗招募哥萨克骑兵,成为当时伊朗唯一的一支正规骑兵。这支骑兵先后为伊朗政府服务,在沙俄占据伊朗部分领土时又充当沙俄占领伊朗的助手。在苏联成立后,这支哥萨克骑兵旅才彻底跟俄罗斯分道扬镳,归化为伊朗本土军队。

白俄雇佣军

在遥远的东方,十月革命之后,不甘心失败的白俄军队远走中国,携裹大量哥萨克军人。身经百战的哥萨克军人被混战中的军阀相中,军阀张宗昌因长期和俄罗斯人打交道。深知俄军的战斗力,把流亡中国的一支千余名的俄军纳入麾下。这批俄军跟随张宗昌参与军阀混战,创造了辉煌的战绩。后来张宗昌在北伐军的打击下失败,这支俄军也就做鸟兽散了。

普加乔夫起义

除了对外战争,哥萨克人还掀起了俄罗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普加乔夫起义。1773年,普加乔夫率领哥萨克起义,起义军规模最大时期达10万人。起义军先后占领喀山、阿斯特拉罕等重镇。后因起义军没有统一的战线被沙俄剿灭。起义失败后,部分哥萨克起义军被沙俄流放到西伯利亚。

进入近现代,一战期间,哥萨克继续以骑兵身份为俄罗斯效力。俄国先后经历一战,十月革命和内战,大批哥萨克参与其中。哥萨克骑兵面对的是新生的坦克和新式装备,优势已经不在。哥萨克损失了大量的人口。

而在内战期间,哥萨克曾和白军一起反对新生的苏俄。在内战胜利之后,斯大林处决了1.5名哥萨克人。另有数万人被流放到北高加索地区。这也造成了二战期间十余万萨克人投靠纳粹德国。

二战期间,德国进攻苏联,大部分哥萨克选择和同胞一起抵抗德军,哥萨克的命运随着苏联的政策起起伏伏。苏联第1骑兵集团军司令布琼尼在政坛的起起伏伏反应二战期间哥萨克的命运。

布琼尼带领哥萨克骑兵先后参加日俄战争、一战、俄国内战、二战。面对全面的政权更替,布琼尼领导的骑兵师一度被取消。布琼尼返回家乡重新组建骑兵游击队。在对白军的战役里,骑兵团多次出击击溃白军。

而在二战对德作战,面对德军的坦克洪流,布琼尼领导的骑兵团失灵了。不是布琼尼的骑兵战术落伍了,而是骑兵已经不适应时代了。

苏联卫国战争胜利后,大量哥萨克骑兵被改编,哥萨克人也被苏联掺沙子的形式安置到各地投入生产建设。

俄罗斯现在还有700万人自称哥萨克。哥萨克伴随着俄罗斯的兴衰而起伏,哥萨克衰落了吗?是的,至少现在俄罗斯刻意忽视这一群体。

哥萨克还会复兴吗?会的,现在哥萨克人宣誓效忠普京,愿意做普京的马鞭。

只要俄罗斯的大国梦一直做下去,哥萨克这根马鞭就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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