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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巨人毛泽东:从北京回湖南(上)

 猫条山 2022-04-21

毛泽东仅仅在北京呆了一年,因为种种原因他最终没有留学、没有进入北大,而是回到了长沙。北京是毛泽东接触共产主义的地方,是毛泽东一生中青春年华挥洒的地方,这里产生了他最美好的爱情。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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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长沙

1919年4月6日,毛泽东送完最后一批留洋的同学,回到长沙。

五四运动前夜,上海已经是星星之火,各种社会运动就像是已经发红的煤炭,只等着激发他的最后一颗火星和第一支木头燃料。最后一颗火星是巴黎和会上中国外交的失败,第一支木头燃料是南北军阀混战和中国政府对此事的放任,竟然能够接受作为战胜国还要利益受损。

学生们是社会变化的“鸭子”,春江水暖鸭先知,社会情绪往往集中体现在学生身上,社会变化的方向趋势也体现在学生身上,各阶层的矛盾也往往在学生身上从若隐若现变得清晰无比、撕裂巨大。北京、上海乃至全国各地的青年学生都感受到了全国上下藏不住的隐隐怒火,终于,要被点燃了。

这股激情的火让在上海的毛泽东热了起来,他回到长沙准备搞起来。

回到长沙之前,他先给周世钊写信:

北京、上海等地的学生正因外交失败的消息引起悲痛和愤怒,正在酝酿开展爱国运动,湖南也应该搞起来,我想在这方面做些工作。

毛泽东通过周世钊很快找到了修业小学历史课教员的工作。

毛泽东为了到湖南开展五四运动只是毛泽东回湘的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毛泽东在北京大学呆得并不好,北大并不同于宣传中的包容,作为第一学府,没有必要的思政教育,北大有着很强的排外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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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二 受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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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经常去旁听各种学科的课程,并对此十分感兴趣,甚至他还获得了许多的旁听证,甚至半年后还得到了表扬。然而,毛泽东的实际体验并不好。

有一次上课,毛泽东跑去听,授课老师是一位知名教授。课中,老师让大家提问,毛泽东举手想要提出自己不解之处。这位教授抬眼看到生面孔,便问毛泽东是哪个班的。毛泽东直说自己是旁听生,这个教授直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认为他只解答那些在册学生的问题。

后来担任清华大学第一任校长的罗家伦此时正是北大的学生领袖,后来颇有造诣的傅斯年和其一起创建新潮社。他们到图书馆来的时候,毛泽东总是热切地想与他们攀谈。

毛泽东后来回忆说:

当时,他们都显得很忙,实际上,是不愿听一个图书管理员讲的南方土话。

作为一个图书管理员,他们甚至爱答不理,在完成借阅书籍必要的流程时,他们干脆无视毛泽东。

后来从苏联归来的学生会领袖王明颇像罗家伦、傅斯年,很早就是官方所设立的学生团体的一号人物,不妨把这位后面曾经遥控指挥让毛泽东下不来台的人物放在这里讲一讲。

王明比毛泽东成功,在毛泽东十多岁读小学的时候,他货真价实地在16岁的时候考到安徽第三甲种农业学校,20岁进入武昌商科大学,21岁进入莫斯科中山大学,22岁当选中山大学学生公社主席。

王明的老师是仅比他大三四岁的中山大学副校长米夫,任教王明的列宁主义课程。莫斯科中山大学成立于王明入学的1925年,为了纪念孙中山由联共中央开办,主要给中国培养人才。因为开办的时候人手不足,对远东问题较有研究的米夫很快被提拔起来。

王明在上米夫课程的时候,总会积极发言,而且积极参加社会活动。

当米夫以苏联宣传家代表团团长(特派员)来华,王明是其翻译,当时就参加了中宣部的工作。

1927年正是白色恐怖前夕,汪精卫在武汉暗地里预谋反革命政变,恰恰在此之前不久,王明跟着米夫又回了莫斯科,和喋血的国民党特务机构大规模搜捕中国共产党时刻擦肩而过。不久后的上海,周恩来领导下的中共特务系统几乎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每天晚上都在胆颤心惊中度过。有段时间,甚至没睡过床,只敢在地板上睡觉,通过走路产生的震动声判断是否安全。

米夫回国之后,莫斯科中山大学校内正在进行激烈的政治斗争,搞教学的“教务派”和负责党务的“党务派”为了争夺领导职务打得不可开交。米夫刚回国,不从属于其中的任何一派。

王明建议米夫可以把还没掺和进来的其他势力团结起来,然后以此为筹码联合党务派攻击教务派,这样可以在斗争中掌控党务派、搞垮教务派,进而掌控中山大学全局。

米夫深以为然,并着手操作,其结果是米夫因此升任校长,王明则更得到米夫的信任,实际上几乎掌控了校党委的全部权力,然而因为王明虽然爬上去,但是群众威望还不是很高,

立威的方法有很多种,最典型的两个就是领导群众经过最困难的时间和杀鸡儆猴。前面的王明没这个能力,他只能选择后面。

1927年10月,向忠发到莫斯科开会,中组部部长李维汉委托他去考察留苏学生情况。向忠发一到莫斯科,有人就告诉他留苏学生里面有个“江浙互助会”的小团体,没有实证,此事不了了之。次年1月。因为东大军事班对学校脱离实际的教学不满,对管理学校的支部局负责人嚣张跋扈不满,跑到共产国际驻地游行请愿。有人就说,这次游行是蒋经国、俞秀松这些“江浙同乡会”鼓动。

所谓的江浙同乡会,只不过是一些留在军事班读书待遇比较低的中国学生敲那些留在苏联当翻译待遇高的同学竹杠罢了,让那些人周末做饭给大家吃。左权、乌兰夫、孙冶方都坐在一起吃饭,中大学生会主席王长熙从门口路过听到里面江浙口音在聊天,就汇报上去。到了王明执掌的支部局就添油加醋变成了同乡会。

其实左权是湖南人。

左权将军一生极大的遗憾就是在苏联期间被错误地揪斗。

斯大林正在抓托派,最反感这种小团体,派格柏乌去调查。格柏乌声称查到了学生们交会费的证据,其实不过是同学之间请客的玩笑话。米夫却把这个当真了,搞起了扩大化。王明反复上蹿下跳,把这件事情搞得无法收拾。

1929年,留着一个烂摊子的王明回国,其后的事情,我们放在文章的后面再和大家交代。

在这里,我想提出的问题是:

我们应该如何评价一个学生?

王明这样的无疑是最好的学生,听话、成绩好,长相敦厚、温文尔雅,后来王明回国到陕北讲课,听课的学生比去听毛泽东讲课的人数还要多。他理论功底扎实,喝过洋墨水,口才也了得,绝对评的上“最受学生欢迎的好老师”。

他却犯下了对早期中国共产党几乎毁灭性的打击,因为个人升迁的欲望,葬送了几乎一代留苏学生的前途,因为他对教条主义的奉行,将近十年的根据地和群众基础毁于一旦。

王明没有理想吗?

他是一个有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人,若非如此,以他的学历、资历和米夫的信任支持,可以很容易到国民党中担任职务。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始终跟着共产党走,不论得意失意,他仍然没有放弃对共产主义的信仰。

王明是一个深有理想的人,却犯下了巨大的错误,他和毛泽东最大的差异就在于毛泽东一生选择匍匐在大地上前行,而王明离开土壤太久太久。

希腊神话中有一个巨人叫安泰俄斯,是大地女神和海神的儿子。安泰力大无穷,只要保持和大地的接触,就不可战胜,后来赫拉克勒斯发现了安泰的秘密,把其举到天空,使之无法从大地汲取力量,最后把安泰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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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就像是神话中的安泰,中国人民就是大地母亲盖亚。

毛泽东选择了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紧紧贴着大地。

王明选择了登高望远,脱离了大地母亲的庇护,就会无比脆弱。

评价一个学生最首要的标准,就是一个人到底能认识社会到什么样的程度,能够承受什么样的打击和压力,这比智商情商重要得多,这是一种负责任的关键能力。

优秀的王明让身边几乎所有人都优秀不起来,几年后这个政党被他的优秀逼到了赣南一个狭小的角落,被迫进行战略转移。

毛泽东让身边几乎所有人都看起来熠熠生辉,多年后,这个政党重新恢复了这个民族丢失依旧的尊严和光荣。

王明瞧不起毛泽东,毛泽东也瞧不上这些牛皮哄哄的人。

世俗的偏见让毛泽东内心里有极大的愤怒,他选择了离开,而且他相信他一定能够回来,这些瞧不上来自偏远城市的子弟、学者必将会在未来因为自己的傲慢感到颤栗和不安。

毛泽东一生再和旧社会的等级歧视作斗争,他在北京最感激的就是李大钊,在建国之后,毛泽东还是选择了给北大题名“北京大学”,然而毛泽东当年所希望解决的问题到今天的大学里仍然存在,此路漫长,我们将求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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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唯一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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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最温暖的的不是太阳,而是毛泽东的爱情。

毛泽东和杨开慧相爱后,杨开慧经常到毛泽东住所来看他,作为大家闺秀的杨开慧没有任何多余的考虑,直接把毛泽东的脏衣服拿去浆洗,常常做好好吃的给毛泽东带来,两个人只要有空,就会到各大公园里散步。

北京的早春,乍暖还寒,依旧坚冰如冬。毛泽东和杨开慧去北海公园踏春,白梅盛开,两个人就在公园里跑起来,杨柳枝倒挂在湖面,枝头上悬挂了晶莹的冰柱。

杨开慧深爱毛泽东,杨开慧完全把自己视为毛泽东肌体的一部分。杨开慧在后来就义前回忆自己的一生,国民党当局希望杨开慧和毛泽东撇清关系,杨开慧全然不怕死,已经在死前写下了自己《从六岁到二十八岁》的回忆。

杨开慧说:

我是这样一个幸运的人!得到了一个爱人!自从听到他许多事,看了他许多日记和文章,我就深深爱上了他。

大家闺秀常常不愿主动表达自己的爱慕,杨开慧也一样。

她写道:我虽然爱他,我绝不表示。我认定爱的权柄是操在自然的手里,我决不妄去希求。

毛泽东主动给杨开慧写信表达自己爱上了杨开慧。

杨开慧写道:我还不敢相信我有这样的幸运。

当杨开慧十年后在昏暗潮湿的监狱里度过生命中最后的阶段,她仍不后悔她曾经说:

我觉得我为母亲而生之外,是为他而生的。

假如他被人捉着去杀,我一定要同他去共这一个命运。

当毛泽东在井冈山钻山沟沟,杨开慧1928年10月写了一首诗。

毛泽东曾被捕一次,在逃脱的过程中擦伤了脚底。杨开慧很心疼丈夫,当秋冬交际的时候,杨开慧无比思念远方的丈夫。

她写说:

天阴起朔风,浓寒入肌骨。 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 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备? 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 书信不可通,欲问无人语。 恨无双飞翩,飞去见兹人。 兹人不得见,惆怅无已时。

天冷的时候,北风呼呼作响,侵袭而来的寒冷钻进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杨开慧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远在他乡的丈夫毛泽东,她听说毛泽东领导了秋收起义、去安源领导了武装暴动,他们分开了五十天。

五十天中,毛泽东音讯全无,等得到毛泽东来信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又因为被捕受伤。她知道,毛泽东一生很少在乎这些小疾病,她为此更加担心。

毛泽东一个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一定孤独,生活怎么样?书信没办法写,因为毛泽东一天换一个地方,她恨不得自己就能长出翅膀飞出去见毛泽东。只可惜见不到,惆怅根本就停不下来。

杨开慧和毛泽东是真正的革命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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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二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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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收到来信,说母亲文素勤病重。他回到长沙的湘雅医院,母亲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当毛泽东在长沙找到工作,立即把母亲从医院接到家里来住。

母亲生命的最后,毛泽东每天都抽出时间给母亲熬药侍奉,“未曾废离”。

无论什么时候下班,毛泽东总会想着法子逗母亲开心。

母亲很开心的同时,其实毛泽东有很多不开心之处,毛泽东此时面对的困难,远比想象得多。

毛泽东所背负的责任远比他的年龄要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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