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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纪行2022-4 《第一次射击》

 青松he 2022-04-22

《第一次射击》中国是一个禁枪的国家,从小只在电影里看到各种英雄主角们,单手侧向射击 的20响驳壳枪;双枪老太婆赫然在目还冒着硝烟的枪口;狼牙山五壮士打完最后一发子弹的机关枪阴冷冷的端着;甚至描绘海南岛红色娘子军的芭蕾舞剧、一个个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垫着脚尖往前冲杀、手里端着的长枪;乃至现代黑帮警匪片里五花八门的枪支弹药…..

还记得儿时的玩伴们,人手一把粗铁线扭成的手枪,用小纸条叠出的V型子弹,轮流扮演游击队和国名党或日本鬼子,隔着门窗,屋里屋外噼啪乱射,谁的脑袋刚冒出来,嗷的一声被打了回去,谁的屁股没藏好,啪的一下得揉老半天。

于是家里的脸盆做了头盔,黑暗中叮铃咣铛的成了最热门的靶子,双方听了都暗爽,呵呵,又打中了!嘻嘻,多射点,子弹待会笑纳了,鸡贼得狠,原来学诸葛亮玩了一个草船借箭、铁桶铁盆借纸弹。

美国是一个拥枪的国度,在1787年的制宪会议上,美国人把持枪的权利写进了宪法里,明确规定:公民有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政府不得侵犯。 把持枪的行为彻底合法化。

对于枪这种利器,充满着敬畏之心,当我还在谈枪色变的时候,身边已有不少朋友时常周末靶场射击,或国内国外的荒野里打麋鹿猎狗熊了,每年秋季,时常收到好友在门把上系了一袋自己打猎的鲜鹿肉。

实在不忍我和另一美女老友的孤陋寡闻,春光明媚的日子里,被好友夫妇直接拉到郊外的靶场,开启了我们人生第一射的扫盲活动。

四处乱蹦、满地散落的大小子弹还冒着热气,男女老少长枪短枪,一声声地动山摇回荡山坳的巨响,第一次毫无准备的近距离听枪声,被震慑得几秒大脑空白耳鸣休克呆若木鸡,才发现真实的枪声比电视里的强烈几十倍。

子弹秒穿空气时能量释放的冲击波,恍若脚边炸开了无数个二踢腿,撞击在皮肤肌肉上,五脏六腑成了放入石礁窝内的熟糯米,被一次次的舂茸成了糍粑。

整个射击场,除了枪声就是此起彼伏两花容失色女人的咦嗷惊叫,身边的老枪手们都戴着厚重的隔音耳罩,专注瞄准于远处的靶心,偶尔投来同情安慰的目光,满眼的疑虑“哪里飞来的可怜菜鸟”。

好友夫妇第一次就给我们准备了长短不同五个型号的枪:

  

  

  

 

常握画笔、锅勺和锄头的手,第一次摸枪,天!真枪呀!!

枪身的凉沁入手心,却没一会捂出一手的冷汗。

枪身的轻巧对于几十磅牛粪提着满院子栽花种菜的我,真的如握无物,几梭子弹打下来,手臂却紧张僵直仿佛刚举完一百磅的杠铃。

无知者无畏,初生老犊不怕虎!

在好友夫妇简单的指导和叮嘱下,老眼昏花的我对着标靶一通乱射,刚开始只见靶后的山体一阵阵的尘土飞扬,估计靶桩都挨不着,美女老友在身后一边拍视频,一边现场指导“高了!低了!偏了!往上抬一点….”渐渐找到感觉,竟然已经能打到圈里了,还误打误撞的射了一个靶心。

偷偷观察其他射击者的枪支装备,五花八门,就象登记处枪店里陈列的各种型号尺寸,从几百到几千美金不等,买把枪跟小脚女人上街买把白菜一样容易。

有的配置专业得令人侧目,远程瞄准的狙击枪还自带消音器,那山坳里的标靶,别说靶心了,我连整个靶桩都瞧不利索,他们竟然能弹不虚发的一枪中地。

丛林里的射击场有人在打飞碟,噗呲突然飞出两橙色盘子,砰砰两声,飞盘在空中被射得粉碎,如电视里猎人惊起的雁群,几声枪响后,大雁雨点般噗通跌落,猎狗箭步窜入草丛追捕猎物。

脑海里枪的故事浮想联翩,上周五下午,附近的私立学校Crandbrook 接到枪击威胁,学校立刻通知家长们来把孩子们接走;上个月TroyHigh附近的住宅区里发生枪案,一个白人父亲开枪打死了妻子和12岁的女儿然后自杀,据说女儿还是Boulan middle school 的学生;去年11月30日半个多小时车程的牛津高中,一个14岁的男孩用他父母送的节日礼物,一把枪向同学开火,造成4死7伤……..

枪这种利器,就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能自卫又能伤人,很多国家把它做为国之重器严加管控,美国这片地广人稀的自由土地上,却允许普通民众合法拥有,把它当把菜刀随便买卖。

有的人说不是枪的问题,是持枪的人的问题,这个话题对于小凡人的我太大了,每每想起都五味杂陈,依然被枪自带的威力和杀伤力震慑着,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感恩好友夫妇让我体验了一把人生第一次真枪实弹的射击,记忆深刻,依然恍惚如梦。

  

  

  

  

  

                             林 202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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