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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掌村 | 富平这个低调而含蓄的村子,你去过吗?

 富平人原创馆 2022-04-22

簸掌村“二十四庙” 的传说
文/傅彦荣

浮山

承载着“浮山文化”的厚重底蕴,吸纳了古“顺阳河”的无限精华,一个低调而含蓄的村子横卧在流曲古镇以南三公里的台塬上,这个村子的名字叫“簸掌”。这个村子太普通了,普通到后来的人常常写错它的名字。

流曲川

西禹线路口的簸掌村村碑

“计划经济”时期,多少次正式或非正式场合,我一次次发现“簸掌”两字被不断写错。不是写成“波张”就是写成“卜张”,就连写成“卜掌”的时候都很少。于是我只能怪罪当年的《简化字表》影响太大,岂不知是那时地名村名常识的普及率太差才形成的啊!

其实簸掌村的村名还是很有掌故的,它是由“簸箕掌”三字缩写而来的古地名。在明代万历年间孙丕扬所撰《富平县志》区划图上,“簸箕掌村”四个字赫然在列,属流曲里所辖。簸掌不少老年人都记得:当年在前往流曲半路上的古顺阳河石桥上就刻有“簸箕掌”三个字,虽年代久远但印象至今深刻,更由于地形关系,因“三村四堡”、村落分布形如簸箕掌而得名。近来我也跟了一次风,在网上百度了一下。巧得很!网上的“簸箕掌”村有好几个,尤其是蓝田县有个“簸箕掌”村,还是个闻名遐迩的旅游大景点哩!

既然是古香古色的古村落,那定然是充满神秘色彩的,“三村四堡二十四庙”便是见证。

向东是簸掌一队,又叫狼里窝

二队村道里

二队村道里

“三村四堡”即形如簸箕掌般分布的七个原始村落。由东而西排列:三村在四堡以北的“簸箕掌”前沿位置,距离古顺阳河河道更近。依次为闫村,樊村,田村;四堡在“簸箕”边帮上,由东向西依次为东堡,南堡,西堡,雷家堡。四堡延袭至今,而三村中的闫村解放后和东堡合并,称为簸掌二队。

五队田家堡村道

簸掌四队村道,又叫西堡子

樊村则由于清朝同治年间(19世纪中期)的“回回乱”已经整体搬迁到宫里的大樊村去了。

半是人家半是田的樊村遗址

据精通富平经史,专注于地方风土人情的张继周先生讲:他当年曾在大樊一人家中见到过樊姓家谱,樊姓人先是从簸掌村搬迁到小惠上樊家,又从上樊家搬迁到宫里大樊去的。这段伤心的过往史,如今能记得的人很少,提起来未免令人唏嘘不已!而与众不同的“二十四庙”虽然早已不见痕迹,但却最令原本低调的簸掌人引以为自豪!

巜富平县志》(孙志)流曲里图

簸掌村“二十四庙”的传说由来已久,这在知名教授,文学评论家仵埂《富平民间信仰状况》一文中已有所叙述。

在我幼小的时候,耳朵里听到的是满满的关于神的传说,眼晴里看到的是或者在村头,或者在大路边矗立着的一座座香烟缭绕的大庙小庙。

这些庙宇有的建在交通路口,寓意为有神相伴,一路顺风;有的建在村子周围,象征着有神保佑,府邸平安;有的建在田间地头,预示着五谷丰登,岁岁安澜。有的“鹤立鸡群”般的建在公共场所,谓之官庙,有的则建在自己家田间地头,归私人独尊。

说到官庙,首先得说说那建在每个村堡城门洞旁边的土地庙了。土地庙不大,但位置却很重要。显然就是村堡的守护神。它积极配合城门洞的守夜人,忠于职守的保佑一方平安,守护庄稼农田,受到当时人们的顶膜礼拜。

在风调雨顺的太平盛世,官庙里香火旺盛,和簸掌人民安享尊荣。一旦遇上战乱,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官庙同样不乏牺牲精神,和簸掌人民共克时艰。

二队(东堡)正北坡下的那座大庙,在抗战时期被以五十石麦子的价格卖给了五里墩,连同神像整体“搬迁”。五里墩人非常重视,请来喇嘛做佛事,鼓乐相迎,热闹非凡。解放后,五里墩人又拆了这座庙,在原庙址上建起了学校,成为了造福一方的育人殿堂。

这应该是个老君庙吧,把它由顺阳河南岸整体搬迁到顺阳河北岸,为新落户这里的五里墩人民造福应该是“物有所值”了。

在东西长不过两千余米,南北宽不过四五百米的“簸箕掌”村,差不多所有的十字路口,丁字路口,三岔路口;差不多每个村堡的边边角角;甚至于很多的田间地头,到处星罗棋布般满是庙宇。

菩萨庙旧址

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们村(西堡子)南边的三庙大庙。一座在雷家堡城墙东北角,这是一个“菩萨庙”。供奉的应该是观世音菩萨吧!在人们的记忆里,里边的彩塑神像,造型逼真,高大雄伟,或坐或站,各各具形态,庄严肃穆地接受忠实信徒的参拜。

由雷家堡东边大路往南,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神庙。北边一个庙较小,庙虽小但神像却不小,这是个“老爷庙”,供奉的是“武圣”关公父子。彩塑泥像高大威严,尤其是那个周仓须发倒竖,面目狰狞,吓得我们这些小孩子们不敢直视。

侍郎庙旧址

在“老爷庙”南边五六十米处还有一座“侍郎庙”。这个庙有点不平常,故在我印象中记忆最为深刻。这个庙很大,庙台很高,供奉的是西汉时随汉武帝考察富平旱情的“十八郎官”之“四郎”神。据张继周先生考据:当年汉武帝北巡富平考察旱情,曾驻足流曲,命其麾下十八郎官分散赈灾,拯救万民于水火。此后便留下了汉武帝庙在流曲,十八郎庙众星拱月于流曲周边的历史遗跡。

由于年代久远,世代沧桑的发展变化,不知什么时候,赈灾救民的侍郎神在人们的记忆中消逝了,而偌大的“侍郎庙”中又入住了一个坐着四轮车的“少年神”。据说原来雷家先祖有个人在四川做生意,坐船返乡途中遇险,前后几只船都翻了,而这只船却能平复到岸。事后经过打听,得知此处有一少年,十五六岁在江上遇难,心有不甘而后成神,常常在此救护有难之人。雷家先祖安全回家,感激之余而后再塑金身,使之和功勋“侍郎神”共享一庙,四时祭祀,香火不绝。后来“同宗同源”的到贤雷家人为了争夺“祭祀权”,竟在一天夜里把“恩人神”偷请回到贤,而簸掌雷家人又偷请了回来……。再后来庙拆了,雷家后人雷XX在其自留地旁边专门盖了个小房子,特别把“恩人神”像安置下来,照旧顶膜礼拜,丝毫不敢怠慢。

那个小神像我不止一次见过:年轻英俊,气宇轩昂,坐一顶小轿车,目视正前方一一好帅气啊!

我对这个小神大庙之所以印象深刻,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记得那时候,这个庙里经常有“流浪者”寄居。有沿门乞讨者,有流离失所者,有单人独居者,也有一家几口人同居在一起的。常常是这拨人刚走,那拨人就到了。所谓“香火不断”,人来人往不绝。这对于悲天悯人的簸掌人而言,岂不是天大的功德!

其实在这个南北通衢大道上,绝不是只有三个大庙,还有好几个庙宇呢!

处于雷家堡的石爷庙旧址

就在菩萨庙的南边和北边还真有两个庙。南边的庙位于雷家堡城墙东南角的一个高台上,叫石爷庙,离雷ⅩX家的打麦场很近,应该是私庙吧?菩萨庙北边紧挨着东西大路,同样有一个坐北面南的庙。庙的名字早已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但不少人对这个庙当年的用途却记忆犹新。农忙时庙里堆放着粮食和农具,在地里或者打麦场干活干累了,人们常在里边喝水歇息。

沿着这条路向东左拐,一直到川里沟口,这样的庙至少还有三个。一个在三队(南堡)城墙东北角的“傅家祠堂”西边。一个由此向北,在如今的簸掌村村委会东边。继续向北的沟口上,还有一个“关帝庙”,那是我们家先祖修建在自家地头的私庙。

此崖上边是关帝庙旧址

综上所述,一条南北通衢大道,长不过一公里有余,竟然有八座大庙小庙,而古老的簸掌村,自东而西排列着至少三条这样的通衢大道,庙宇的繁密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曾经访问一些老年人,他们曾给我指明当年的每个庙的具体位置,并附带讲一些某个神庙的故事。据说,簸掌的神庙非但多而且杂。多到远远不止“二十四庙”,“二十四庙”是按庙宇群来计算的,而大的庙宇群一般都会由三四个小庙组成。“杂”指的是庙里请的是各路神仙,有佛,有道,哲人先贤不一而足。

在众多的庙宇中,给簸掌人民始终带来福祉,即使劫后余生也多有贡献者,有两个庙宇。一个是后来地方政权所在地的“东庙”,一个是作为本村的文化中心一一学校所在地的大庙“抱一观”。

此商店后边曾是东庙

先说“东庙”:“东庙”在东堡子城墙外东北角,是一个很大的庙宇。里面供奉的那路神仙,现在八九十岁的老人尚无人能说清楚。但老人们都记得,庙很大,至少是南北走向的三个庙宇组成的建筑群。最北边应该是个“娘娘庙”,那时候,“娘娘庙”香火很盛。有求神治病的,有求多子多孙的,有前来许愿还愿的……

我依稀记得,当年有两三家人为生活所迫,居住在偏南两个大庙里。不知是神灵赐福还是后代子孙有为,也应该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吧!反正这几家人后来人丁兴旺,个个能干,日子红红火火,令人艳羡。

对了,就在“娘娘庙”南端,正对着三间大庙有一个戏台,是专供“还愿者”演出用的,也是本村戏谜唱戏的专用舞台。当年农闲季节或者节假日,这里经常演社戏,引得本村及周围群众争相前来观看,真是热闹极了。

应该是大跃进的年代吧?东庙拆了,就在原来的戏楼处盖了一座三开间的拱脊房,于是这里又成了村委会机关办公室。此后村干部开会,办公,法定节假日进行纪念庆祝活动就全在这里了。

当年和东庙相对而存在的,还有一个西庙,就在闫村以西一二百米,南堡正北方向二三百米的地方。据八十多岁的傅德荣老人回忆:这是一个很大的庙宇建筑群,建在一个高坡上,坐南面北。有台阶,有围墙,东西南“品字形”排列有三个庙宇,还有一个专用舞台。傅先生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开始记事应该是四十年代。由于在战争时期,庙宇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常有野鸡,狐狸出没期间,甚为凄凉。至于庙宇名称,老人也不大清楚。有人说是供奉尧舜禹三圣的“三官庙”(即天官,地官,水官),有人说是“雷神庙”,虽然说法不一,但对庙宇里神像形象的描绘,都很逼真。话说这些神像,一个个雄伟高大,有的和善,有的威严,有的甚至青面獠牙,令人望之生畏……

接下来说说“抱一观”吧:“抱一观”在西堡子正北门口大坡下面,和正西壁田家村一路之隔,数丈之遥。

“抱一观”是一座距今七八百年的古老道观,本村人俗称“庵里”。至少在明代,“抱一观”的香火应该还是很旺盛的。因为孙丕扬编撰的首部《富平县志. 乡彦传》里就有关于“抱一观”的记载和相应注释。

《抱一观》遗址,如今的村活动娱乐场所

据记载:“抱一观”是元朝初年志达道人修真之所,其渊源比有名道士张三丰还早。可叹世事无常,命运多舛的民间宗教在七八百年的历史进程中也大有变迁。不知什么时候,辉煌的“抱一观”开始走向没落,佛家女主持入住“抱一观”,又变成了“尼姑庵”。尽管“抱一观”的醒目观名犹在,宏伟的建筑物依然,但人们的称呼起了变化,茶余饭后提起后来的学校所在地,大都以“庵里”相称呼。可见历史发展毕竟太快了,再美好的记忆也有走出人们的视野的时候,然后被新的事物所代替,不是吗?

据我的叔父,八十六岁的老教师傅学义先生讲,他小时候常常去庵里(即抱一观)玩,从北边的庵门洞就进入道观了。庵门洞是一个靠前位置的二层小砖楼,是当年道观守夜人居住的地方。它的底层是圆拱形的,上层是砖门楼,其上方正面赫然题写着“抱一觀”三个大字,非常醒目。

其实叔父记忆中的“抱一观”早已风光不在。既没有道姑做法事,也不见往来人许愿还愿。但道观庙宇保存完好,庙堂上香火仍盛,风韵犹存。

“抱一观”坐南面北,建筑面积很大。当年许愿还愿求做法事的人们,从“庵门洞”鱼贯而入,穿过居于高台上的二道门于是进入道院。二门里边有个小花园,紧挨着小花园的是“文昌庙”,被称为“下殿”。向南两三丈是“马王庙”,称为“马王殿”。这两座庙坐东面西,庙门向西而开。继续向前行两三丈,那个建在高台之上,坐南面北的便是道院主庙“老君庙”,称为“上殿。三座殿依次排列,井然有序,蔚为壮观。

处于簸掌二队(东堡)塬下平川处的老君庙旧址,此庙上世纪三十年代末被五里墩村买去。

“上殿”(即老君庙)雄伟高大,供奉的是道教至尊老子李耳以及作为协侍和副供的其他星君。其神圣形象威严逼真,造谐极高。至于其它星君的名号,由于时间太长,即使九十岁以上的人也都印象模糊,难得一一说清了。但在他们的记忆里,对这座大庙的归宿却记忆清晰。据说当年流曲通川学校盖大礼堂,上面所用的大就是从这座庙上拆下来的。能为新中国的教育事业做贡献,神仙大庙也应该感到“自豪”了。

“下殿”(即文昌庙)的建筑规模虽然次于“上殿”,但因其存留时间长,且在簸掌村的发展进程中产生过重要作用,而给人留下的印象最深。

“文昌庙”建在靠北方向的高台阶上,座东面西,雕樑画栋,古香古色。大殿正中最里边上方有“文昌帝君”彩色塑像。文昌帝君两侧左为孔圣人,右为宋代理学家朱熹。“儒道合一”,珠联璧合。

在“上殿”(即老君庙)和“下殿”(即文昌庙)之间,和“下殿”方位平行,仅隔丈余便是“马王庙”(本村人称为“马殿”)了。马王庙供奉的是 “三眼四臂”的灵官马元帅。同时也是明清时期办“马证”的机关,相当于当时的交通管理部门。

可能是受“文昌庙”文化风格的影响,也是近现代教育事业发展的需要,后来在本村贤能人士的主张下,以“抱一觀”为校址,以“文昌庙”,“马王庙”,“老君庙”作为教室办起了学校。

据我的族兄,八十多岁的傅守敏先生回忆:早期簸掌学校的学生在上殿和马殿里上课,在下殿里紧靠最里边(东面)盖了三间“抱厦”作为教师的宿舍,而前边的庙堂便是教师备课、批改作业和处理学校事务的办公室。下殿外那棵大榆树上挂着一口铜钟,学校的上下课以及作息时间安排全靠它发号施令了!

“峣峣者易折 ,皎皎者易污。”高大巍峨的老君庙(上殿)即使“威风八面”,但却因其“个头”太大,影响后来学校空间发展而最先倒下。上殿拆下来的木料,挑选其中最粗最长的大樑,综上所述为流曲通川学校建大礼堂作了贡献。余下的木料和砖瓦不够用,再拆了其它庙作为补充,在腾出的空间上盖了南北两座高大敞亮的正规教室。作为过渡教室的马殿和下殿,在完成其过渡任务后,也都默默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簸掌村的庙宇虽然古老而繁多,但在改朝换代的历史洪流面前也是苍白无力的。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由于“大破大立”和地方上基础建设的需要,簸掌村的大多数庙宇被拆除。拆下来的砖瓦木料,大都支援了周边村镇的公共设施建设。如张北要盖管区(当年的基层行政单位),用的是簸掌村拆下来的砖瓦木料,由典要盖高小(完全小学),流曲要建初中(当时就在流曲小学院内),甚至盖流曲乡政府所用的建筑材料很多都是簸掌村供应的。对于这些公共设施来说,算得上是“古为今用”,“如有神助”了!

修庙是功德,这在以儒家思想为正统的封建时代是无庸置疑的。那个时代的簸掌村,出外做生意的人特别多,挣了钱回到家乡便建庙宇。这可能是经济上富裕了,为填补精神上的空虚而为之,当然也绝不排除为确保一方平安,寄风调雨顺于神灵的良好愿望吧!

拆庙是革命,是现代思想挑战神权的斗争,为此必然会付出代价。拆庙的时候,很多人还是有抵触情绪的,只能是共产党员、积极分子带头了。有些积极分子又很不自信,给脸上抹一把黑,壮着胆子去搬神像,事后微词不断。

田村北边城墙外大路旁有两个大庙。一个偏东,在那个大涝池旁边。一个偏西,又是一个关帝庙,比前边说过的两个关帝庙大多了,也在当年被拆除。拆下来的砖瓦被一车车拉到由典去盖学校。田村人眼看着神庙财产流失而心里着急,于是就有人在庙址附近挖了个坑,埋下了一些剩余砖在里边。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村上公共建设要用砖,刨开一看,全傻眼了!里边空空如也,并不见一砖一瓦。是地遁了?是不翼而飞了?还是什么“神仙”使了个心眼?似乎真的留下了点悬念……(可惜当年还没有摄像头)

说也奇怪,那时候连小道消息也有雷同之处。田家村前这条通衢大道,向西南沿“羊屎蛋”沟而上,到南董村王家那棵“千年古槐”处和古老的西禹线相接。向东北则直通渭北古镇流曲,底店,薛镇,美原,老庙等地,是谓交通枢纽,往来货运马车不绝。就在前面说过的那个古庙东边一百来米处,紧挨着有名观庵“抱一观”的西堡子大坡下的丁字路口,站立着一个饱饱经风霜的石像“油老婆”。说起这个“油老婆”,可神奇了:当年所有在这条路上行走的马车,一旦到这里都要停下,给这个“油老婆”的头上身上抹上油才恭恭敬敬地离开。原因很简单,说是为了行车安全,“油老婆”能保佑车子不侧翻。

在“破除迷信”运动中,“油老婆”也未能幸免于难,脑袋被“砍落”在路上,身子被砸烂。尽管如此,过往车户仍不敢怠慢,照样给“身首异处”的“油老婆”的头上、身上抹油。在学校教书的乞清滨老师看不下去了,指示其长子乞绍奚挖了个坑把“油老婆”的头掩埋了。过了几天,乞少奚由于好奇心所使,偷偷跑去刨开一看,什么也没有!“油老婆”的头像竟“不胫而走”了。

当然,“掩埋砖”的“地遁”和“油老婆”头像“不胫而走”的传言只不过是传言,是那个年代一味口口相传的“调味品”而已。但同时也折射出虔诚敦厚的簸掌人当年对神灵的敬畏和恻隐之心。

簸掌人民对庙宇对神灵如此虔诚和敬畏,是否真的“感天地泣鬼神”了?那答案应该是很明确的:唯心的神在唯物的人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真正使簸掌人过上好日子的还是共产党这座“大神”。

在改革开放的年代,是共产党引来了“神来之水”,滋润了浮原上的高天厚土,鼓舞了和感动着一直以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簸掌人。他们为如此惬意地过上了幸福生活而感恩戴德,激动不已……

紧挨着《抱一观》遗址的村委会

我去过渭北名胜耀县药王山,参拜过药王孙思邈的神像;我去过终南山楼观台国家森林公园,拜谒过“说经台”上的老子神像;我也去过新疆乌鲁木齐的西山,拜倒在“西山老君庙”的诸多神像前。

于是我突发奇想:如果我们簸掌村的“二十四庙”能够奇迹般保存下来,哪怕只有那么几个有代表性的大庙屹立在饱经风霜的浮原之上,点缀一下这如诗如画的田园美景,展示一下当代“以人为本”的新时代主旋律,那该多好!

2022年4月20日
(注:本文部分图片由左顺孝老师提供)

作者简介:傅彦荣,生于1950年。富平县流曲镇人,中学语文教师,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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