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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是一个特别材料制成的人，他不高的个子，精力旺盛，在他的政治生涯里，在他的战争实践里，做出了三次似乎不合常理的行动，引起了历史学家、文学家的惊叹和兴趣。拿破仑是个奇特的人物，他用独特的眼光进行判断，然后果断行动。1799年在埃及“弃军而逃”；十三年以后的1812年从俄罗斯再次“弃军而逃”；第三次是在1815年3月离开囚禁他的厄尔巴岛，未放一枪赢得整个法兰西，演出了惊心动魄的最后一幕。一般人认为他当时的处境和行为是违反常理的，但这却是拿破仑思想和气质合乎逻辑的发展结果。因为他特别重视行动，是古今中外历史上一个行动的巨人。 我们先来看他的第一次行动吧： 1796年4月到1797年4月整整一年的意大利战役，拿破仑在意大利战场上同奥地利军队为首的反法联军进行了14次大会战，70次战斗，击溃了五支奥地利精锐部队，共俘虏16万人，变意大利这一个次要战场为决定战争命运的主要战场。而在这一年前，拿破仑率领的这支破烂军队，欧洲几乎没人愿意看一眼，更不曾想这支法国的偏师会在意大利战场上演出一幕又一幕有声有色的活剧。 这来源于拿破仑的指挥才能与军事天赋，也取决于他内在的不同寻常的气质。他刚刚接管这支部队时，几位身材魁梧的将军看他长得矮小，根本不服气，拿破仑召集他们开会说，“将军们，别看你们的个子比我高一头，但如果对我无理的话，我就立刻消除这一差别！”唬的那些将军们面无人色。拿破仑很快地把这支部队训练得换了模样。 正是在意大利战场上，拿破仑的雄心爆发了。1796年5月10日发生了著名的洛迪之战，奥军狼狈溃逃。拿破仑在这次战役以后说：“洛迪战役之后，我不再把自己看做仅仅是一个将军，而把自己做为注定要对一国人民的命运起决定影响的人。在我思想上出现了我能够成为在我们政治舞台上出色地扮演一个主角的想法。” 此后，这位驰骋在意大利战场上的被黑格尔称之为马背上的“世界灵魂”，双目眈眈注视着法国政局，他的兴趣和活动远远超出了军事范围。他本身就是行动着的、实践着的巨大力量的象征，在这种力量面前，那些谨小慎微、知难而退、毫无建树的庸碌之辈显得太渺小了！他就像一只蜷缩着的瘦弱的海兽，一旦潮水涌来时会突然伸出令人眩目的触须。法国当时一位外交官记录了拿破仑1797年说得一句话：“国家需要一个领袖，一个以其功业驰名的领袖，而不是一个以其管理学说以及理想家的高谈阔论和演讲闻名的领袖。”很明显，拿破仑已经把自己看做未来的领袖，而把巴黎的督政官当作俗不可耐的空谈家。但是，拿破仑很明白，从意大利的征服者一跃而为法兰西主宰的时机还远远没有成熟。 1797年12月6日，拿破仑回到巴黎。这位誉满欧洲的意大利征服者受到热烈欢迎。但从督政官们的欢迎中，拿破仑猜到了敌意，他保持了一种近乎阴冷的沉默。之后，他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12月10日，督政府在卢森堡宫举行了正式欢迎大会，激动的市民拥满了街头。五位督政官巴拉斯、拉雷韦利埃·勒博、贝尔、巴泰勒米和卡尔诺穿着绣有金字的红长袍，戴着华贵羽饰的红帽子，政府部长们、共和国其他高级官员们、元老院和五百人院的议员们、高级将领们都出席了。外交部长塔列郎在代表督政府发表了一篇颂扬拿破仑的极其讲究的欢迎词之后，拿破仑——这位二十九岁的、异常消瘦、令人捉摸不透的年青将军用刺耳的、声调不高的、非法国本土的口音致了答谢词。 接着，擅长辞令的巴拉斯发表了充满华丽辞藻的讲话，他希望意大利的征服者再接再厉，再去征服英国。 之后，，这位并没有得到督政府欢心的将军，过着与世无争的近乎隐居的生活，他知道他的时机还没到来，对他来讲，在他之前的奥什将军的失败就是一次严重的警告。但是他会满足这种默不作声的生活吗？这绝对不是他的性格。这期间，他萌发了出征埃及的想法。我们可以从爱克·曼的《歌德谈话集》中清楚地知道，“拿破仑之所以进行这次远征，是因为这段时间里他在法国没有能使自己成为统治者的事可干……” 1798年3月初拿破仑被任命为埃及远征军总司令。他不仅逐个地挑选将领和各方面的负责官员，而且几乎挑选了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5月19日，拿破仑率领着这支载有35000士兵的300余艘战船的舰队从土伦扬帆出海，向埃及进军。7月登陆并占领了埃及。8月，出征埃及的法国舰队在阿布基尔湾被英国纳尔逊舰队歼灭。当时在开罗的拿破仑获悉舰队覆灭的消息后，脸色发白，在相当激动了一会儿后，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并给部队打气，稳定了军心。 当时，拿破仑的军队被海洋包围，远离法国本土，在埃及土地上孤立无援，困难处境可以想象。但他以惊人的毅力、天生的旺盛精力和卓越组织才能，边战争边争取人心，终于在埃及站稳了脚跟。 1799年秋天，一个推翻督政府和建立军事独裁的政变阴谋逐渐酝酿成熟。正在埃及作战的拿破仑从他的弟弟吕西安·波拿巴的信件中获悉督政府的统治不稳，他清楚地知道他在埃及充其量不过是“征英大军之一翼”。于是，他纵览大战场的全局，冒着被英舰俘虏的危险，也冒着被自己的政府指控的危险，毅然登舟回国，而让自己的军队继续困陷在埃及。 按理说，这样的行为，既不是“服从命令乃军人之天职”的军事指挥官所应该做的，也不是一个政治领袖所应该做的。但是，拿破仑却违背常理，这样做了。如果换成另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但拿破仑就是拿破仑，这样的行动毕竟符合拿破仑的性格与气质，而这次大胆的行动使他一跃成为法国新的最高统治者，他的幻想成了现实。 我们说，拿破仑对自己的这一行动不会没有周密的考虑，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贸然回国，会被指控为“弃军而逃”、置国家利益于不顾的危险。他也不会不明白，离开了自己部队的将军只身回国，力量会多么单薄。但是他把军队交给了自己的部下后，却于1799年8月22日在亚历山大港上船，毅然回国了。 拿破仑是怎么考虑的呢？笔者不揣冒昧谈以下几点： 首先，原先的时候，拿破仑的东方迷梦确实是他旨在延缓同督政官眼看就要决裂的危险，而这种考虑把他从巴黎引到了埃及；现在正在发生的新形势和他本人对权力的渴望又顺理成章地使他离开东方而回到巴黎，去实现他做法兰西主宰的伟大计划。还是那句话，因为拿破仑是一个极其重视行动时机的人，他不甘受别人摆弄，时刻都在想做一个只按自己意志行事的征服者。既然意大利战场激起了他的功名心，他会不顾一切地抓住时机伸展出自己的触须的，因为这符合拿破仑的性格。 其次，拿破仑同督政府关系紧张，除了一些个人因素外，主要是在对外关系上的存在着严重分歧。早在意大利战场上，督政府不合时宜地提出了好几个和谈建议，与拿破仑的想法大相径庭，拿破仑当时对巴黎的命令，只是有选择地进行，这当然引起督政府的不满。1796年10月17日，拿破仑与奥地利签订的波福米奥和约，督政府在批准时是极为勉强的。因为对不清楚世界形势的督政府来说，是不会理解拿破仑的用意的。拿破仑从意大利回到巴黎以后，尽管督政府给了拿破仑倾盆大雨一般的荣誉，但凯旋而归的意大利征服者却不相信这些是真诚的，一旦，他真的提出要求分享政权，那么那些倾盆大雨般的荣誉会马上变成倾盆大雨般的利箭。但拿破仑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要行动。他曾经对他的一个朋友说：“如果我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呆上些日子，那我就算完了。在这个花花世界的大都会里，一切都是过眼烟云；我的荣誉已经消失了。这个小小的欧洲是不能给我提供足够的荣誉的，我必须到东方去找；所有不朽的盛名都是来自东方的……我将出征埃及。”这足以说明他远征埃及是想摆脱“伴君如伴虎”的窘境和到埃及寻求机会。设想，如果拿破仑不离开巴黎，有谁会保证，拿破仑不会被恶意中伤到更厉害的程度？所以，去埃及是他的必要选择，而“弃军”回到巴黎也符合他的选择。 最后，拿破仑十分透彻地分析了局势，对外战争的失利，国库空虚，国内政局动荡不稳，这些都是由于督政府对反法联盟束手无策，还有对内部各派实行了左右摇摆的“秋千政策”造成的。这时的法国大资产阶级希望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政权，而这个政权必须要有三种功能，既能防止波旁王朝复辟，又能够镇压人民运动，还必须取得对外战争的胜利。这个政权由谁来主持呢？巴黎的大资产阶级认为拿破仑是他们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当1799年10月9日，拿破仑与他的战友在弗雷居斯上岸后，他受到了欢迎。虽然，远征埃及基本上是失败了，但是整个法国还是把他当做英雄来崇拜。拿破仑回到法国的消息“像光芒一样”迅速向四方辐射，人们的心里出现了希望，各个党派都拥护他。对拿破仑的意大利战役的回忆，使人们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由以上可见，拿破仑弃军回巴黎这一违反常理的举动，既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感，又是多么符合法国的实际。显然，这一举动，不仅由于拿破仑的性格起了作用，而且局势也起 了作用，这是一个有机的协调物。 这之后发生的便是尽人皆知的“雾月政变”了，这次政变发动于雾月18日，完成于雾月19日，这是一场不流血的政变，拿破仑凭着这次政变轻而易举地攫取了法国最高权力，并维持这一权力达15年之久。 “雾月政变”之后，拿破仑执政13年，期间战争连绵不绝，拿破仑把他的战争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1812年，拿破仑又有了类似的行动。他把已经狼狈不堪的军队交给了别人，自己乘雪橇回到了巴黎。 拿破仑的这一行动与上次大不一样，因为他已经是法国的最高统帅，他遭到了公众舆论的谴责。下面略述一下这一举动的背景与影响。 还在1811年初，拿破仑就开始研究对俄罗斯的战争。这一冒险决定的做出，其原因是相当复杂的。 从国际关系的角度剖析，法俄矛盾日益尖锐。一是对土耳其的争夺；二是对波兰的争夺；三是对德意志的争夺；四是围绕大陆封锁体系的斗争。由于在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默许下，英国货物涌入俄国，并由俄国流入德意志、奥地利、波兰和欧洲大陆各地，使拿破仑对英国的大陆封锁体系早已瘫痪，这为拿破仑所不能容忍。但是，从拿破仑个人来说，他之所以孤注一掷向沙俄开战，是他根本不能容许在他的帝国边界上还有一个桀骜不驯的国家存在。为此，他决定用战争狠狠地惩罚这个不称心的所谓的同盟国。他确信，一旦打败俄国，他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欧洲大陆的全权主人。“巴黎要成为世界的首都”，这是他的最大的愿望。 1812年4月，拿破仑集中了欧洲前所未有的最强大的兵力，合计51万多人。但是拿破仑的军事方案是以速战速决为前提的，没有充分估计到冬季严寒可能造成的灾难。何况这次战争显然是一场大国争霸的战争，更何况战争又是拿破仑首先发动的，曲在法国，拿破仑是侵略者，这是勿庸置疑的。法国制度比俄国先进这一点并不能改变战争的非正义性。 1812年9月14日，拿破仑进驻莫斯科，但那里已经成了一座空城。俄军司令独眼的库图佐夫不再继续后退，组织兵力准备反攻。这时的拿破仑实际上已经变成莫斯科的囚徒了。到10月13日，莫斯科下了第一场雪。俄国的严寒是拿破仑预想不到的，离开了法国本土，一切的后勤供应都成了问题，法军的意志力受到了很大的消磨。10月19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拿破仑大军开始后退。11月初天降大雪，天气奇冷，疫病流行，加上俄军总司令库图佐夫指挥军队追击堵截，越发增加了撤退的困难。出发时的51万大军到11月中旬只剩下不到4万能够参加战斗的人员了。这时的拿破仑接到巴黎发生未遂政变的报告，更是心急如焚。12月5日，他把这支狼狈不堪的军队交给缪拉，乘着雪橇，匆忙地赶回了巴黎。 对于这一背景的举动，笔者认为不应该过多指责，如果指责的话，应该是这次侵略战争的本身，而不是这一次战争的一个特殊行动。拿破仑之所以置军队于不顾，是因为他已经认为俄罗斯战役败局已定，他在那里已经失去了价值。对他来说，最主要的是赶快回到巴黎，稳定摇摇欲坠的法兰西政局，再建一支大军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新的严峻的战争。 远征莫斯科的失败，后果是灾难性的，拿破仑损失了四十万大军。此刻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抢时间。而在这方面，他确实表现了惊人的才能，只经过三个月，三十万新组成的帝国大军即可投入战斗了。拿破仑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进行了出色的战斗，获得了一次次的胜利，把施瓦岑贝格带领的奥地利军队、布吕歇尔率领的普鲁士军队打得晕头转向，特别是法兰西战役光辉的十天（1813年2月9日到2月18日）发挥出了他的雄才大略，使世人惊叹不已。 尽管拿破仑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但是形势越来越不利于法国，在英国、俄国、普鲁士、奥地利、西班牙、葡萄牙、瑞典等国组成的第六次反法联军的逼压下，时间越来越不利于拿破仑。1813年10月16日到19日，莱比锡一役，本来就众寡悬殊，再加上萨克森军队的突然叛变，导致了法军的惨败。1814年初，反法联军进入了法国境内，占领了巴黎。1814年4月6日拿破仑下诏退位，被流放到大西洋中的一个小岛——厄尔巴岛。 可以想见，如果拿破仑继续耽在莫斯科，失去重新组织军队的时间，那将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虽然这次“弃军而逃”没有像第一次“弃军而逃”那样为拿破仑带来权力、地位，而是以流放而告终，但1813年到1814年的法兰西战役却构成了世界军事史上光辉灿烂的一页。 拿破仑第三次不合乎常理的行动是从厄尔巴岛潜回法国，这一次是完全出乎常规的行动，比起前两次来，可谓天下皆为惊讶的高超艺术。 厄尔巴岛是位于科西嘉岛东面五十公里的海面上、接邻意大利半岛的一个小岛，面积不过220平方公里。拿破仑不愧是一个行动巨人，他并没有颓唐，仍然以其旺盛的精力来治理这个微型国家。厄尔巴岛到处留下了他的勤快的脚印。他像往常一样结合具体事务向部下发出果断明确的指令，心醉神迷地运用他的意志力和仅剩的一点点权力。 拿破仑被流放后，反法联盟用刺刀把路易十八送上了王位，波旁王朝复辟了。但是波旁王朝由于无力恢复旧秩序、旧制度，取消一切革命成果而变得越来越狂暴。波旁王朝不得人心，在农民、城市平民眼中，复辟的政权一钱不值。资产阶级也深怀不满。 1815年2月，坚决拥戴拿破仑返归执政的法国政治家马雷等人秘密派人到厄尔巴岛谒见了拿破仑，向已经被废黜的皇帝汇报了国内局势。拿破仑是什么人？他是一个最懂得行动的人，他当时只有46岁，精力充沛，在作了周密的思考后，决定返回法国。 拿破仑选定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就是在厄尔巴岛负责监视他的坎贝尔度假的时候，2月26日，趁着黑夜，只带着一千余人，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武装，分乘几艘船偷渡回国。开始了再度征服法国的惊心动魄的一页。 3月1日，拿破仑到达法国南部的儒昂港，他发表了极其打动人心的演说，而这演说辞迅速地在法国大地传播。之后，在短短的三个星期里，未开一枪、未伤一人，迅速推进到巴黎，第二次推翻了波旁王朝，再一次成为了 法兰西人的皇帝。 拿破仑是一个从来不甘心受命运摆布的人。我读过李元明著的《拿破仑评传》（1984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李先生说：“按理讲，厄尔巴岛是他能够选择的最理想的隐居地，是一个失败者最体面的归宿。诗人拜伦建议他，用他那百无聊赖的手在沙滩上随意描画，这建议该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这不符合拿破仑的性格，他不能在毫无作为中结束自己火燃般的生命，他又一次起来向旧世界挑战了。” 说到向旧世界宣战，首先应该清楚谁是旧世界？很明白，波旁王朝就是代表旧的、落后的、反动的、腐朽的、阻碍新的资产阶级生产力发展的顽固势力，他要维护封建传统，他要保证他的封建特权，他要继续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而拿破仑是代表了一种进步的、革命的、崭新的、向着资产阶级革命发动新的冲锋的势力。他当的皇帝是资产阶级的皇帝，借用皇帝的名义来集中起权力，摧翻旧体制的借用物而已。拿破仑的帝国之所以遭到两次失败，是因为他在迅速扩张的时候有侵略的性质，他试图在整个欧洲推行资本主义制度，把那些封建的东西消除掉，这个用心是好的，但由于他的性格，造成了欲速则不达的反面效果，有的国家虽然也属于资本主义国家，但他们不希望看到一个强大的法国，譬如英国就是这样的阴暗心理。 有的编辑、读者曾经在我的第二篇里提出了一个问题，说拿破仑的性格导致了自己的失败，是有道理的。但我这次议论的只是拿破仑的“不合常理”的行动，那些问题当属于另一个讨论的范围。所以本文从略。 我们说，这一次是完全出乎意料的行动，是因为此时的拿破仑屡遭打击，朋友、家族都背叛了他，他原来分封的王、侯们，有的隐居忏悔，有的当上了新王朝的大臣，并且对他口诛笔伐。这一次，他既无钱又无军队，在仇视他的地方登陆，把早就已经割断的线重新联结起来，这简直是一个莫大的奇迹。他孤身一人，反抗全欧洲都要驱除他的阴谋，冲破重重障碍，兵不血刃，再度赢得帝国，这是谁也诋毁不了的业绩。拿破仑在这一奇迹中表现出来的决心与勇气，敢作敢为的本领，政治上敏锐的观察力，都是无与伦比的。可以说，没有拿破仑这个人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奇迹；而如果拿破仑终老在厄尔巴岛而没有演出这威武雄壮的最后一幕，也许拿破仑的形象是不完整的，恐怕要比现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要黯淡许多。 有人曾经问过拿破仑，生平里数哪件事最为痛快？他毫不迟疑地说“三月行动是最痛快的事。”他自己在事后评论这次行动时说：“从表面上看，我这次冒险的举动，好象非常大胆，其实是很合理的。”从拿破仑的这句话，我们可以知道，拿破仑充分地正确地估计了形势，行动不是盲目的。首先是经过了大革命洗礼的法国人民再也不能容忍丝毫没有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的波旁王朝的统治了。其次，任何人都难以否认，拿破仑的威望、胆量在起着巨大作用。例如，当拿破仑的小部队到达拉弗雷隘口，由于前有波旁王朝派来堵截的军队，拿破仑部队不能再前进了。拿破仑领头走向王家军队，而且命令部下左手持枪，枪口朝下。拿破仑自己则朝着向他瞄准的枪口，毫不减速地向前走去。当接近射击距离时，他示意部下停止前进，解开上衣，露出胸脯，对着王家士兵们说：“士兵们，你们认出我了吗？你们当中谁想打死自己的皇帝？我领受你们的子弹。”王家士兵们发出了“皇帝万岁”的雷鸣般的欢呼声，整个部队涌向拿破仑，加入到拿破仑的行列…… 从1815年3月20日拿破仑进入巴黎，拿破仑恢复帝位只有一百天，史称“百日”政权。欧洲各国君主组成第七次反法联军。1815年6月18日，在比利时的滑铁卢激战，法军大败，拿破仑再次退位，被流放于大西洋的圣赫勒拿岛。路易十八再返巴黎，波旁王朝第二次复辟。拿破仑的资本主义帝国彻底覆灭了。 【说明】这是本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篇历史学术论文，曾获过潍坊市历史论文一等奖。不知何原因，这篇论文稿我一直没有找到，春节前在电脑的一个“窝的”里寻到了，大喜过望呀！但春节前后千头万绪，的确顾不上发。直到今天才发布。（近来，我在昌盛医院治疗左胳膊，遵医嘱，今天不按摩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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