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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的历史、中国的文化，以及今日中国每一个国人去讨论中国。思考中国的时候，我们召唤的文化记忆究竟是什么？就这样一个论题，在这儿跟大家分享。我直接进入个人观点的阐释。我想说为什么我用获得性的感知与刻意迷失的失去，讲我认知中的中国人的历史记忆。首先这是我的个人观点或者观察，其实也是我们在回顾和反思当中获得的观点和观察。 当我们为了近现代的历史而付出了整个20个世纪的中国历史的时候，我们究竟失去了什么？你失去了所有20个世纪中国自身的文化逻辑，你失去了以往20个世纪中国在一个绝对腹背受敌的前提之下，要活下去。但是每一个民众别无选择，被裹挟在其间的一个历史过程。但他也是每一个人的生命的内在经验，是中国历史的一个高度有机的组成部分。 我们不再认知那个真实的充满张力的历史，而我们把那样一个真实的深刻的历史所做出的不得已的选择，当做了一种过往的不经意丢失的文化常识。 因为中国现代历史的启动是以付出了中国古典历史为代价。就是当我们终于启动了中国的现代历史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相当自觉的交付出了此前有如此丰富历史纵深的悠久的漫长的历史记忆和历史文化。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要唤起我们曾经得到的却是现在我们正在失去的记忆；即从中国革命左翼运动的先师，中国现代文化、中国现代文学、中国现代思想的标志性人物。鲁迅先生开始，出自于狂人日记。作为我们启动现代中国的历史，是以付出前中国古典历史为代价的这样的一个观点的一个基本的例证。我们返回到大家尽人皆知的这部现代中国文学史的第一个开篇之作（狂人日记）上去。狂人日记是一个狂人的狂言，是一个疯子的笔记。那么这个疯子的笔记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章节，说他半夜读史，他半夜读历史（鲁迅【灯下漫笔】部分原文及其赏析），当然读中国的历史。然后他说他这个历史没有年代，满纸写的都是仁义道德。然后狂人说我横竖睡不着，对吧？所以我就反反复复的读。终于我从字缝里读出字来，只有两个字，吃人，这是非常著名的鲁迅先生对于中国历史、中国文明、中国文化的一个诊断，也是审判。于是一系列的鲁迅先生的著名的言说，也曾经是几代人对于中国文化、中国历史的认知方式，这就是我们把中国的历史认知为吃人的历史。我们把中国的中华文明史认知为一个吃人宴席。这种局面下，改朝换代如同旧人换新衣，从秦汉以后只知皇权，不知道民族意识，也没有正确的国家概念。所以整个国家的组织和动员能力基本没有。（西周开始的春秋战国时期完全不同）仅始于秦汉以后的24史就是一部僵化的，腐朽的无主名，无意识递进的，从头到尾充斥着整个农业文明标签及消亡更替的毫无生物演进历史与生命气息的历史。 而在这个吃人宴席上，吃人者被吃，被吃者吃人。这里没有一个清晰的关于加害者和被害者的区隔，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加害者，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吃人，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被吃。关于这样的一种历史想象和历史表述，鲁迅先生还有很多的非常著名的观点。而这种观点到今天为止，我认为是我自己无法抛盘的历史观，当我望向中国文化的时候，当我望向中国历史的时候，当我望向中国社会的时候，我的这个主观意识会影响到我的观查。比如说鲁迅先生曾经形容传统的中国社会是无主名，无意识杀人团。比如说鲁迅先生曾经有著名的关于看客的这样的一个形象的描述。比如说他非常清晰的使用麻木的国民灵魂，来描述中国人的精神状态。可是我要强调一点，可能我们缺少正确的观察方法如同鲁迅先生说自己是一个读史诳人，鲁迅先生这个读史诳人，读史的时候，他说这是一部没有年代的历史。这个没有年代的历史上面连篇里累读的，写着的都是仁义道德。而当你从字缝里读出字的时候，你读到的是吃人与痴人。好，除了这样的一个审判性诊断，这样一个悖论观点，这样一个悲愤的论述之外，我们注意到鲁迅先生在这个描述当中取消了以前中国古典历史的时间性。 现代的中国历史也不是一个实践过程，因为时间在现代观念当中同时意味着一个过程，意味着一个发生发展变化的过程。按照进步论主义和发展主义的观点，它也印证着一个不断提升、不断进步、不断进阶的这样的一个过程。而一部没有年代的写满仁义道德或吃人的历史，就意味着一个空间化历史。一个没有时间的历史。就是一个任何变化都不曾发生的历史。明白我这一句话的意思了吗？我刚才为什么说我们启动现代中国历史的时候，是以前古典历史为代价。我们不把前现代中国历史视为历史，因为没有过程，没有变化，我们认为它是一个永恒的自我重复。 而现代历史是一个线性的历史，是一个变革的历史，是一个发生发展变化的历史，才是一个进步的历史。而在这儿，这个历史不言自明之间已经可以被理解和认知为一个非中国的历史。那么什么是非中国的历史，也就是世界历史。而这时候的世界历史却是由欧美所主导的历史。鲁迅并不点明，因为他希望结束以上两种时代的创造者也就是承载者的人民，以当家作主的姿态开启第三种时代。当时的中国各种社会力量都在探索，“国学家的崇奉国粹，文学家的赞叹固有文明，道学家的热心复古”，说明他们都不满现状，向往恢复古代的太平盛世，可悲的是古典的太平盛世却是一部没有时间演进和文明与文化进阶的历史。鲁迅认为革命者也是要不满现状的，应该义无反顾，不能再回到古代去重复走老路，要探索前面得心应手之路，要创造“中国历史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这就是他观察中国的社会和历史得出的结论。 当我们启动现代中国历史的时候，我们付出了前古典中国历史作为代价。我说这样的一个历史时刻的开启，也被明确的宣称以时间为主轴的现代中国的历史开始了，时间开始了五四新文化运动，掀开了中国历史的现代的一页，同时意味着开启了时间。当然也意味着在此之前，我们是没有时间背书的历史承载。今天再一次把这样的一个历史事实展示出来，是因为这样的一种历史想象，这样的一个历史描述，并不仅仅是在我们开启现代历史的时候发生的。他实际上一直贯穿着现代当代中国的历史。 以至于每一次。或者再一次的，每当中国历史发生重大演变的时候，我们就再一次宣告时间开始了。1919年，我们宣布时间开始了。1949年我们再度宣布时间开始了。2022年是否又是一个时间的开始？也许吧，为不知道？？？？？？如同； 胡风的著名的诗歌，时间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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