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552）李世民临危收复北境1、李渊的职业经理人不出力 淮安王李神通使慰抚使张道源镇赵州。庚寅，窦建德陷赵州，抓了总管张志昂及张道源。窦建德认为二人及邢州刺史陈君宾不早投降，想要杀了他们，国子祭酒凌敬劝谏说：“人臣各为其主所用，他们坚守不下，这才是忠臣。如今大王杀了他们，何以激励群下！” 窦建德大怒说：“我至城下，他们还不投降，力屈就擒，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凌敬说：“如今大王命大将高士兴拒战罗艺于易水，罗艺才至，高士兴即投降，大王心里认为何如﹖”窦建德才省悟，当即命释放他们。 乙未，梁师都再次进攻延州，段德操击破他们，斩首二千余级，梁师都带着百余骑兵逃遁去。段德操因为此功拜柱国，赐爵平原郡公。鄜州刺史鄜城壮公梁礼战没。 冬，十月，己亥，就加凉州总管杨恭仁纳言；赐幽州总管燕公罗艺姓李氏，封燕郡王。 辛丑，李艺击破窦建德于衡水。 癸卯，任命左武候大将军庞玉为梁州总管。时集州獠反，庞玉讨之，獠据险自守，军不得进，粮且尽。熟獠与反者皆邻里亲党，争言贼不可击，请庞玉还军。庞玉扬言：“秋谷将熟，百姓毋得收刈，一切供军，非平贼吾不返。” 听闻的人大惧说：“大军不去，我们皆将饿死。”其中壮士于是进入贼营，与所亲潜谋，斩其渠帅而降，余党皆散，庞玉追讨，全部平定。 刘武周的大将宋金刚进攻浍州，攻陷，军势甚锐。裴寂天性胆怯，无将帅之略，唯发使骆驿，逼虞、泰二州居民进入城堡，焚其积聚。老百姓惊扰愁怨，皆思为盗，夏县民吕崇茂聚众自称魏王，以响应刘武周，裴寂讨伐，为其所败。下诏永安王李孝基、独孤怀恩、陕州总管于筠、内史侍郎唐俭等将兵讨伐。 （李神通智力平平，裴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元吉和李建成的人顶不上，唐军连败，最后不得以，再用李世民。） 2、李世民临危受命 这时王行本还占据蒲反，未攻下，亦与刘武周相应，关中震骇。皇上出手敕说：“贼势如此，难与争锋，宜弃大河以东，谨守关西而已。” 秦王李世民上表说：“太原，王业所基，国之根本；河东富实，京邑所资，若举而弃掉，臣窃愤恨。愿假臣精兵三万，必冀平殄刘武周，克复汾、晋。”皇上于是全部征发关中兵以给李世民所统帅，命他攻击刘武周。乙卯，幸华阴，至长春宫以给李世民送行。 3、徐茂公投降窦建德 窦建德引兵逼卫州。 窦建德每次行军，常为三道，辎重、细弱居中央，步骑夹左右，相距三里许。窦建德以千余骑兵前行，以过黎阳三十里，李世积派遣骑兵大将丘孝刚带着三百骑兵侦察到。丘孝刚骁勇，善用马槊，与窦建德相遇，于是攻击他，窦建德败走；右方兵相救，击斩丘孝刚。窦建德大怒，还军进攻黎阳，攻克，虏淮安王李神通，李世积父徐盖、魏征及帝妹同安公主。唯有李世积以数百骑兵走渡黄河，数日，以其父的原因，还见窦建德投降；卫州听闻黎阳陷落，亦投降。窦建德任命李世积为左骁卫将军，使守黎阳，常以其父徐盖自随为人质。任命魏征为起居舍人。 滑州刺史王轨的奴仆杀王轨，携其首级来见窦建德投降。窦建德说：“奴杀主大逆，我怎么能接受！”立命斩奴，返其首于滑州。吏民感悦，即日请降。于是其旁州县及徐圆朗等人皆望风归附。己未，窦建德还洺州，筑万春宫，作为都城。置淮安王李神通于下博县，待以客礼。 行军总管罗士信帅勇士夜入洛阳外郭，纵火焚清化里而还。壬戌，士信拔青城堡。 4、夏侯端巡行遇险不改志 王世充亲自领兵徇地至滑台，临黎阳；尉氏城主时德叡、汴州刺史王要汉、亳州刺史丁叔则遣使投降他。任命时德叡为尉州刺史。王要汉是王伯当的兄长。 夏侯端至黎阳，李世积发兵送他，自澶渊济河，傅檄州县，东至于海，南至于淮，二十余州，皆遣使来投降。行至谯州，会汴、亳降於王世充，还路遂绝。夏侯端一向得众人心，所跟从的有二千人，虽粮尽不忍委弃他而去，夏侯端坐于泽中，杀马给大家吃，借机歔欷对大家说：“卿等乡里皆已跟从贼军，特以共事之情，未能见委。我奉王命，不可跟从大家；你们有妻子，不应该效仿我。可斩我的首级归贼，必获富贵。” 众人皆流涕说：“公于唐室非有亲属，直以忠义，志不图存。某等虽贱，心亦人心，宁肯害公以求利！” 夏侯端说：“卿不忍见杀，我当自刎。”五十二人同走，采叙豆生吃。夏侯端持节未曾离身，屡次遣从者散走，各自求生，众人又不肯走。这时河南之地皆入王世充，唯杞州刺史李公逸为唐坚守，遣兵迎夏侯端，给吃给住。王世充遣派使者召夏侯端，解衣给他，并且送任命书，任命夏侯端为淮南郡公、尚书少吏部；夏侯端对使者焚书毁衣，说：“夏侯端天子大使，岂受王世充的官！你想要我前往，唯可取我的首级。”借机解节旄于怀，置刃于竿，自山中西走，无复蹊径，冒践荆棘，昼夜兼行，得达宜阳，跟从的人坠崖溺水，为虎狼所食，又丧其半；其活着的人鬓发秃落，不像人的形状。夏侯端于宫门见皇上，但谢无功，初不自言艰苦，皇上再次任命为秘书监。 郎楚之至山东，亦为窦建德所抓获，郞楚之不屈，竟得生还。 王世充遣其从弟王世辩以徐、亳之兵进攻雍丘，李公逸遣使者求救，皇上认为隔着贼境，不能相救。李公逸于是留其属李善行守雍丘，亲身帅轻骑入朝，至襄城，为王世充伊州刺史张殷所抓获，王世充对他说：“卿越郑臣唐，其说安在﹖” 李公逸说：“我于天下，唯知有唐，不知有郑。”王世充大怒，斩了他。李善行亦战没。皇上任命李公逸儿子为襄邑公。 甲子，上祠华山。 武德二年（己卯、619） （这个阶段，天下那个大家族见使舵的太多，今天依附这个势力，明天投降那个将领，但也有一些独孤者，他们坚持守节，中国文化总能培养出一些夏侯端这样的人，他们知道了自己活着的意义。同时史家想要从侧面说一下天下人心的大势力，也说明唐的实力在那时相当的强。） 4、李世民出战 十一月，己卯，刘武周寇浩州。 秦王李世民引兵自龙门乘冰坚渡河，屯于柏壁，与宋金刚相持。时河东州县，俘掠之余，未有仓廪，人情恇扰，聚入城堡，征敛无所得，军中乏食。李世民发教谕民众，民众听闻李世民为帅而来，莫不归附，自近及远，来的人每日渐增多，然后慢慢收其粮食，军食以充。于休兵秣马，唯令偏裨乘间抄掠，大军坚壁不战，于是贼势日衰。 李世民曾亲自帅轻骑觇敌，骑皆四散，李世民独自与一甲士登丘而寝。俄而贼兵四合，初不发觉，正好有蛇逐鼠，触甲士之面，甲士惊寤，于是报告李世民一起上马，驰百余步，为贼所遇到，李世民以大羽箭射死其骁将，贼骑兵才退。 李世积想要归唐，恐祸及其父，谋于郭孝恪。郭孝恪说：“我新事窦氏，动则见疑，宜先立效以取信，然后可图。”李世积听从。袭击王世充获嘉，破郑军，多所俘获，以献窦建德，窦建德于是亲近他。 当初，漳南人刘黑闼，少年时骁勇狡狯，与窦建德关系亲善，后来成为群盗，转而跟着郝孝德、李密、王世充。王世充任命他为骑将，每次见王世充所为，私下笑他。王世充命刘黑闼守新乡，李世积蔟击抓了他，献给窦建德。窦建德署为将军，赐爵汉东公，常命他带着奇兵东西掩袭，有时潜入敌境觇视虚实，刘黑闼往往乘间奋击，克获而还。 （徐茂公相信李氏得天下，所以他一心要回唐，这个人对天下大势看得清，所以选择大于努力。） 十二月，庚申，皇上打猎于华山。 于筠劝说永安王李孝基急攻吕崇茂，独孤怀恩请先建成攻具，然后进攻，李孝基听从。吕崇茂求救于宋金刚，宋金刚遣派其将善阳人尉迟敬德、寻相领兵突然至夏县。李孝基表里受敌，唐军于是大败，李孝基、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及行军总管刘世让皆为尉迟敬德所虏。尉迟敬德名尉迟恭，以字行。 皇上征裴寂入朝，责其败军，送给相关官吏查办，既而释放他，宠待弥厚。 尉迟敬德、寻相将还浍州，秦王李世民遣派兵部尚书殷开山、总管秦叔宝等人邀击其军于美良川，大破其军，斩首二千余级。不久，尉迟敬德、寻相暗中引精骑支援王行本于蒲反，李世民亲自领步骑三千人从间道夜里逼安邑，邀击，大破尉迟敬德、寻相的军队，两人仅得逃脱，全部俘其军队，重新归柏壁。 诸将全都请求与宋金刚交战，李世民说：“宋金刚悬军深入，精兵猛将，全聚于是，刘武周占据太原，倚仗宋金刚为扞蔽。军无蓄积，以虏掠为粮资，利在速战。我闭营养锐以挫其锋，分兵汾、隰，冲其心腹，他们粮尽计穷，自当遁走。当待此机，未宜速战。” 永安壮王李孝基谋划逃归，刘武周杀了他。 李世积再次派遣人劝说窦建德：“曹、戴二州，户口完实，孟海公抢占而有其地，与郑人外合内离；若以大军逼临，指期可取。既得孟海公，以临徐、兖，河南可不战而定。”窦建德认为是对的，想要亲自领兵徇河南，先派遣其行台曹旦等人领兵五万渡黄河，李世积引兵三千会师。 三年（庚辰、620） 春，正月，将军秦武通进攻王行本于蒲反。王行本出战而败，粮尽援绝，想要突围逃走，没有跟随他的人，戊寅，开门出降。辛巳，皇上幸临蒲州，斩王行本。秦王李世民轻骑谒皇上于蒲州。宋金刚围绦州。癸巳，皇上还长安。 5、李世积谋划袭击窦建德失败 李世积谋划等窦建德至河南，突然袭击其大营，杀了他，希望得其父并窦建德土地以归唐。正好窦建德妻子生产，久之不至。 曹旦，是窦建德的妻子兄长，在河南，多所侵扰，诸贼在他手下的皆怨他。贼帅魏郡人李文相，号李商胡，聚五千余人，占据孟津中潬；母亲霍氏，也善于骑射，自称霍总管。李世积结李商胡为昆弟，入拜李商胡的母亲。母亲哭泣对李世积说：“窦氏无道，如何跟着他干！” 李世积说：“母无忧，不过一月，当杀了他，一起归唐！”李世积辞去，其母对李商胡说：“东海公许诺与我共图此贼，事久变生，何必待其来，不如速决。” 当夜，李商胡召曹旦偏裨二十三人，给他们饮酒，全部杀掉。旦别将高雅贤、阮君明尚在河北未济，李商胡以巨舟四艘济河北之兵三百人，至中流，全部杀掉。有兽医游水得免，至南岸，告诉曹旦，曹旦严警为备。李商胡既举事，才遣人告诉李世积。李世积与曹旦连营，郭孝恪劝李世积袭击曹旦，李世积犹豫未决，听闻曹旦已有防备，于是与郭孝恪率数十骑兵来唐投奔。李商胡再次引精兵二千北袭阮君明，击破。高雅贤收拢部队而去，李商胡追击，追究不及而还。 窦建德群臣请诛杀李盖，窦建德说：“李世积，唐臣，为我所虏，不忘本朝，乃是忠臣，其父何罪！”于是赦免。 甲午，李世积、郭孝恪至长安。曹旦于是攻取济州，重新还军洺州。 6、独孤怀恩的不自量力 二月，庚子，皇上幸临华阴。 刘武周遣兵进攻潞州，攻陷长子、壶关。潞州刺史郭子武不能抵御，皇上任命将军河东人王行敏相助他。王行敏与郭子武不和谐，有人进言说郭子武将叛反，王行敏斩郭子武以徇。乙巳，刘武周再次遣兵进攻潞州，王行敏击破他们。 壬子，闰州蛮冉肇则陷通州。 甲寅，遣将军桑显和等人进攻吕崇茂于夏县。 当初，工部尚书独孤怀恩进攻蒲反，久不能下，士兵失亡多，皇上数次以敕书诮让他，独孤怀恩于是怨望。皇上曾拿他开玩笑说：“你姑姑的儿子皆已为天子，次应至舅舅的儿子么﹖”独孤怀恩也颇以此自负，有时扼腕说：“我家岂靠女人独贵乎﹖” 于是与麾下元君宝谋划造反。正好怀恩、元君宝与唐俭皆被尉迟敬德所俘，元君宝对唐俭说：“独孤尚书近来谋划大事，若能早决，岂有此辱！” 等秦王李世民击败尉迟敬德于美良川，独孤怀恩逃归，皇上再次命他领兵进攻蒲反。元君宝又对唐俭说：“独孤尚书于是拔难得还，重新在蒲反，可认为是王者不死！” 唐俭担心独孤怀恩谋反成功，于是劝说尉迟敬德，请他同意刘世让还朝与唐连和，尉迟敬德听从他，于是把独孤怀恩谋反的情况上报皇上听闻。这时王行本已投降，独孤怀恩入据其城，皇上正好渡河幸独孤怀恩大营，已登舟，刘世让正好至。皇上大惊说：“我得免，岂非天意！” 于是派使者召独孤怀恩，独孤怀恩未知事露，轻舟来至见皇上，当即被抓起来交给相关官员，分头抓捕其党与。甲寅，诛杀独孤怀恩及其党。 7、王世充加重刑罚治理民众 窦建德进攻李商胡，杀了他。窦建德在洺州劝课农桑，境内无盗，商旅野宿。 突厥处罗可汗迎杨政道，立为隋王。中国士民在北境的人，处罗可汗全部配给杨政道，有军队万人。置百官，皆依隋制，居于定襄。 三月，乙丑，刘武周遣其将张万岁进攻浩州，李仲文击走wb，俘斩数千人。 改纳言为侍中，内史令为中书令，给事郎为给事中。 甲戌，任命内史侍郎封德彝为中书令。 王世充将帅、州县来投降的人，时月相继。王世充于是严峻其法，一人亡叛，举家无少长就戮，父子、兄弟、夫妇允许相告而免。又命五家为保，有举家逃亡的人，四邻不觉，皆坐诛。杀人越多而逃亡的人越厉害，至于樵采之人，出入皆有限数；公私愁窘，民不聊生。又建宫城为大狱，心里所忌惮的人，将其家属收捕关在宫中；诸将出讨，也质其家属于宫中，禁止的人常不减万口，饿死的人日有数十。王世充又把台省官改为司、郑、管、原、伊、殷、梁、凑、嵩、谷、怀、德等十二州营田使，丞、郎得为此行者，喜若登仙。 8、李靖以少胜多 甲申，行军副总管张纶击败刘武周于浩州，俘斩千余人。 西河公张纶、真乡公李仲文引兵临石州，刘季真惧怕而诈降。乙酉，任命季真为石州总管，赐姓李氏，封彭山郡王。 蛮酋冉肇则入寇信州，赵郡公李孝恭与他交战，不利。李靖将兵八百，袭击，斩了他，俘五千余人；己丑，收复开、通二州。李孝恭又攻击萧铣东平王萧闍提，斩之。 夏，四月，丙申，皇上祭祠华山；壬寅，还长安。 置益州道行台，以益、利、会、鄜、泾、遂六总管隶焉。 9、李世民打怕宋金刚 刘武周数次进攻浩州，为李仲文所败。宋金刚军中食尽；丁未，宋金刚北走，秦王李世民追击他。 罗士信包围慈涧，王世充命太子王玄应相救，罗士信刺王玄应坠马，下面人相救，得免。 壬子，任命显州道行台杨士林为行台尚书令。 甲寅，加秦王李世民益州道行台尚书令。 秦王李世民追寻相一直追到吕州，大破其军，乘胜逐北，一昼夜行二百余里，战数十合。至高壁岭，总管刘弘基抓着李世民的马辔劝谏说：“大王破贼，逐北至此，功亦足了，深入不已，不爱身吗！并且士卒饥疲，宜留壁于此，等兵粮毕集，然后再进兵不晚。” 李民说：“宋金刚计穷而走，众心离沮；天下之功难成而容易败，机难得而易失，必须乘此势取他。若改为淹留，使他计立备成，不可再进攻。我竭忠徇国，岂能顾身死！” 于是策马而进，将士不敢再言饥。追上宋金刚于雀鼠谷，一日八战，皆击破宋金刚，俘斩数万人。夜宿于雀鼠谷西原，李世民不吃饭有二日，不解甲三日，军中粮食止有一羊，李世民与将士分而食。丙辰，陕州总管于筠自宋金刚的部队逃来。李世民引兵逼介休，宋金刚尚有军队二万人，出西门，背城布陈，南北七里。李世民遣派总管李世积与其交战，小却，为贼所乘，李世民帅精骑兵出击，出其陈后，宋金刚大败，斩首三千级。宋金刚轻骑逃走，李世民追他数十里，至张难堡。浩州行军总管樊伯通、张德政据堡自守，李世民免胄给大家看，堡中喜噪且泣，左右告诉他们以秦王两天不吃饭，献浊酒、脱粟饭。 尉迟敬德收余众守介休，李世民遣任城人王道宗、宇文士及往劝谕他，尉迟敬德与寻相举介休及永安投降。李世民得尉迟敬德，特别欢喜，任命为右一府统军，命带领其旧军八千，与诸营相参。屈突通担心其变，骤以为言，李世民不听。 刘武周闻金刚，大惧，弃并州走还突厥。宋金刚收其余众，想要重新交战，军队里的人莫肯跟从，也与百余骑兵逃走入突厥。 李世民至晋阳，刘武周所署仆射杨伏念以城投降。唐俭封府库以待李世民，刘武周所得州县皆入于唐。 未几，宋金刚谋划走上谷，突厥人追获，腰斩他。岚州总管刘六儿跟从宋金刚在介休，秦王李世民擒斩他。其兄刘季真，丢弃石州，投奔刘武周的大将马邑人高满政，高满政杀了他。 刘武周这次南侵，其内史令苑君璋劝谏他说：“唐主举一州之众，直取长安，所向无敌，此乃天授，非人力。晋阳以南，道路险隘，悬军深入，无继于后，若进战不利，何以自还！不如北连突厥，南结唐朝，南面称孤，足为长策。”刘武周不听，留苑君璋守朔州。等兵败，哭泣对君璋说：“不用君言，以至于此。”久之，刘武周谋划逃亡归马邑，事泄，突厥杀了他。突厥又任命苑君璋为大行台，统其余众，仍令郁射设督兵助镇。 （李世民这种人，谁能拦得住，这种打法，三天不解甲，两天不吃饭，拼命作战，打一次就会把敌人打怕了，宋金刚手下的人，都丧了胆，没有人敢再与李世民作战。） 10、李世民回长安 庚申，怀州总管黄君汉攻击王世充的太子王玄应于西济州，大破郑军；熊州行军总管史万宝邀击王玄应于九曲，又击破郑军。 辛酉，王世充攻陷邓州。 皇上听闻并州平定，大悦。壬戌，设宴招待群臣，赐缯帛，命他们自入御府，尽力取帛。恢复唐俭官爵，并任命为并州道安抚大使；所查抄的独孤怀恩家的田宅资财，全都给唐家。 李世民留李仲文镇并州，刘武周数次遣兵入寇，李仲文则击破他，下城堡百余所。下诏李仲文检校并州总管。 五月，窦建德派遣高士兴攻击李艺于幽州，不能克，退军笼火城。李艺袭击，大破其军，斩首五千级。窦建德大将军王伏宝，勇略冠于军中，诸将疾恨他，都说其谋反，窦建德杀了他，王伏宝说：“大王柰何听谗言，自斩左右手啊！” 当初，尉迟敬德领兵助吕崇茂守夏县，皇上暗中遣使赦吕崇茂的罪，拜夏州刺史，让他图谋尉迟敬德，事泄，尉迟敬德杀了他。尉迟敬德离去，吕崇茂余党重新占据夏县拒守。秦王李世民引军自晋州还攻夏县，壬午，屠光贼军。 辛卯，秦王李世民至长安。 解读：李世民平定北方贼盗，稳定了大唐基本盘，这种声望地位的急剧提升，一下子显出李元吉的无能，又威胁了李建成的地位，李世民手上的勇将功臣太多，这股势力，也是太子李建成无法相比的。 后面李世民将就成了解放主力，北方一旦平定，下一步必然要平定东都洛阳，所以李世民挟大胜之威，底下的军人就也特别喜欢跟着这样的领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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