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 手工业是从农业分出来的新兴产业,随着人们的生活需求,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手工业异常火爆,因此,许多手工艺人有了一技之长,在自己的行业领域成了行家里手,习惯上人们把这些人,尊称为“匠”。 行当多,匠的名目自然繁多,诸如木匠、石匠、铁匠、教书匠,编匠、皮匠、窑匠、泥瓦匠…… 现实中人们的衣食住行,生活所需,工匠们的付出与贡献,功不可没,有史为证。 02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乡间流动作业的铁匠。铁匠们一旦来我们村,落脚点自然是那棵大槐树底,(详见《村里那棵大槐树》)然后“安营扎寨”,住个三天五日甚至十天八日。随后便引来很多男女老少围着看热闹的人。
03 铁匠们的主要工作是做或钢镢头、镐头、铁锹之类。这种活既苦又累,一般需要二至三人合作,为主的掌柜管火炉、敲小锤,另外的负责拉风箱、砸大锤。 掌柜把铁放在煤炉里烧得通红,然后用长把铁钳子夹着,快速拽出,放到用三角木架支撑的半米多高的铁砧子上,接着争分夺秒,小锤领先,大锤紧跟,那是真真正正的趁热打铁,你一锤,我一锤,锤锤相连,配合默契。 于是就响起“当—咚”“当—咚”“当—咚咚”“当—咚咚”的打铁声,那熟悉的声音像一支有节奏的乐曲,回荡在山谷中,从村内一直传到村外很远很远…… 04 铁在火里烧时,根据塑形的需要,烧的程度有轻有重,轻时暗红,只烧加工的某个部分;重时火红,一般是把成块的铁锻造成新制品,得把铁烧的相对时间长一些,等到近乎软泥,掌柜从火炉里一下拽出来,围观的人迅即四散,锤一落上去,“扑簌”,“扑簌”,火星四射,尽管他们都穿着护襟和护鞋,但也难免烧成蜂窝之状。
奇形怪状、坚硬无比的铁疙瘩,在他们手里游刃有余,一两个回合,就见雏形了;三两个回合,一张镐或镢就做出来了。 05 钢镢(镐)分小钢和腰钢。小钢就是把用钝了的镢(镐)刃加点钢火,让其锋利一些;腰钢就是把磨得没有钢了的镢(镐),从腰部接上一块钢。小钢省事收费贱一些,腰钢麻烦收费自然贵一点儿。
只见经验丰富的掌柜把具刃部分蘸水,拔出,再蘸水,再拔出,反复几次,拔出的同时,还要仔细瞅着水蒸发到哪个部位,急了不行,慢了更不行。 这个过程的目的是让钢刃迅速降温,增强它的硬度。淬火的火候把握好了,这项铁制工具的刀刃硬度高,不但坚固而且锋利耐用;否则,刃部发脆,容易成块崩掉,除非不用,一用就毁。 06 那时,铁匠们的生活极其简单,多数是吃煎饼就咸菜疙瘩,也有时煮地瓜干吃。因无油、无盐、更无肉、所以基本不炒菜,偶尔村里有人家做了小豆腐,送给一点。 他们每次来,住所也不固定,谁家有闲炕,谁就热情主动地叫他们去住下,像住自己家一样惬意舒适,早饭、晚餐,兴许还能喝到主人家做的稀粥或拨拉汤。
时代的车轮飞速旋转,人们的生产生活水平不断提高,镢刨锨镲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有些生产工具的制作早已被现代化工厂所取代,民间的铁匠行业也随之消失了,但童年来自大槐树下那段美好的记忆,却永远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作者简介 诚征文学艺术类稿件,且未在任何公众号上发表过;自愿随附个人简介和生活照。主编微信xdm900。 【精彩回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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