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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堢村的阶级斗争材料汇集

 林如老师图书馆 2022-04-24

五堢分团

九堢司法工作队 一九六六年三月

《语录》:在拿枪的敌人被消灭以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他们必然地要和我们作拼死的斗争,我们决不可轻视这些敌人。

— — 毛泽东选集第四卷1828页

九堢村座落在桑干河南岸,从日伪至解放曾经历过两起两落,一九四八年第二次解放后,阶级敌人由公开转为隐蔽活动,加之民主革命不彻底,阶级阵营混乱,专政对象不清,外来户较多,又有党内外干部不团结,总之情况复杂。

该村原有地富反坏分子12人(地主分子3人,富农分子2人,反革命分子4人,坏分子3人)。被杀家属和子弟13户,24人。伪保长5人,伪谍报组长1人,伪谍报4人,一贯道坛主11人,一贯道徒80余人,三教圣道会首3人,三教会徒10人,还乡团班长1人,还乡团员12人,一般土匪2人,“勘乱救国先锋队”队员3人,基督教徒7人。阶级敌人死不甘心,利用“打进来拉出去”的办法,使用“和平演变”、金钱美女、请客送礼等卑鄙手段拉拢、腐蚀干部,把318户共1156人的九堢村搞得阴云满布,社员分红逐年下降。从六一年以来任职的71名干部都犯有不同程度的四不清问题,有的成了他们的同盟者或者代理人,特别是在六三年蒋匪叫嚣窜犯大陆时,敌人的反动气焰更为嚣张。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用阶级腐蚀和阶级渗透向党向社会主义进行猖狂进攻,阶级斗争异常尖锐复杂,请看下面事实:

党支部瘫痪 支书订“双保险”

九堢村党支部共22名党员,平均年龄43岁左右,十几年来只发展党员2名,全支部只有一名女党员,只交党费,不过组织生活。挂名不起作用。一九五八年至一九六三年长期未开过支部小组生活,有的党员两三年不交纳党费,党内以支书李美和支委王昇为首形成两派,闹派别活动,互相攻击,思想斗争不开展,党内开展批评时随大流,“哪头硬,偏哪头”。有的党员阶级路线不清,立场不稳,敌我不分。与敌人合穿一条裤子,同睡一条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共产党员。现任七队政治队长(党支委)王昇、党员赵义(四清后贪协主席)娶地主和被杀家属为妻,群众说:“地富和干部攀上亲,美女酒肉送上门,一条裤腿穿的紧,敌我界限分不清”。严重丧失了一个共产党员的立场。

现任支书李美,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四八年随我军打过游击,当时加入共产党,但李美既参加革命又贪生怕死,一次在九堢被还乡团谍报刘培业碰上用大枪堵住,李美立即双膝跪地求饶。某次回村活动中被还乡团谍报曹玉林抓住,准备押走,由还乡团班长王礼保释,李美感其保命之恩,就将自己女儿许给王礼之子王占才以结姻亲。一九六二年蒋匪叫嚣反攻大陆,李美更加恐慌,急忙将女儿和王占才配偶以订立“双保险”:李保王现在不受管制,仗李之势做轻活记大分,一旦变天,王保李不受害。

敌人伺机倒算 妄图死灰复燃

一九六二年以来,发生反攻倒算四起,高利贷两起。一九六三年,地主分子王正宽猖狂地对贫农李廷,即刘政之子,在他已被土改出去的房上掏麻雀时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穷小子别把我房上的瓦蹬坏了,蹬坏了要你们赔,现在是你们的,终究还是要归我的!”以此恫吓,企图倒回土改时分走的三间瓦房,并于同年将5分5厘柴禾园地借开小片荒倒回。第二次土改时令其儿子王愚写变天帐,抄写被分了他地的地契和分他地的人姓名,妄图伺机倒算。漏划富农陈恩,外号大柳树,五九年从队里倒回入社时的大碾,自己经营至六三年,别人碾米一石交租金一升,自己则特制大升,约合一点二升,重新进行剥削。八队富农分子王胥氏六二年倒回房租地3分,并假借队长名义用队里劳力、人工修建新房,气焰嚣张,工作队进村后还公开声称:“我不是富农,你们得给我闹清楚!”简直无理取闹。富农分子陈吉妄想变天,六二年趁蒋匪叫嚣窜犯大陆之机,见我军飞机经过九堢上空时,便在大街上公开大叫:“哈哈,我们(意指蒋匪)的飞机过来了,这回有盼头啦。”借机煽动、威吓群众。地主分子陈禄(已故)家属六一年还指使孙子陈洪向大队索取已被没收归集体的三间房子的房租,每年高达48元。还乡团班长王礼,六三年假借开小片荒,把队里机井水眼用石头、泥块堵死,影响灌溉面积,破坏集体生产。坏分子王天明肥料掺水,影响肥效。群众愤恨道:“阶级敌人,借尸还魂了!”

敌人隐瞒历史窃取重要职务

一九四八年解放后,九堢村表面上是一潭死水,这些凶恨的敌人到哪里去了呢?原来他们化装成了“美女毒蛇”。日伪时期一贯道办事员胡有斌,解放后摇身一变,伪装积极,隐瞒了十多年的道首职务及反动罪恶,混入党内,窃取副大队长和第一生产队政治队长等重要职务,并娶反革命分子孟有礼(已判无期徒刑)之女为儿媳,利用职权串通第三生产队队长陈世珍,在六〇年以前给孟每年补助工分一千分。

破产地主李藻,解放前有水地五十亩,铁车一辆,骡马两头,靠雇长短工剥削为生,土改时花言巧语、请客送礼买通干部,把成份改为中农,心仍不死,企图从干部队伍瓦解。从五六年至六四年长期窃占第一生产队队长一职,大搞四不清,有意陷害贫下中农。并偷偷把高梁桔放在贫农曹世兴地里,硬说是曹偷了队里的东西,罚粮120斤、用口粮扣顶,并说:“只要我当队长,就不让你们曹家(全是贫农,过去斗过他)出头露面。”公开声称:“我当队长就是为了对付曹家!”。

漏划富农分子陈恩,第一次土改时分散财产,多报劳力,混过关,第二次土改时利用村长职权将成份定为中农,用请客送礼、小恩小惠等手段买通支书李美,当了大队驻张家口水果推销负责人,仗其职权胡作非为,贪污果款达千元,大吃大喝,陈李两人打得火热,成了真挚朋友,群众有言:

“李美和其他干部巴结陈恩,因为陈恩和原县长王纯关系好,陈成了李的幕后人。”

漏划地主分子李藻,漏划富农陈恩陈龙曾以各种手段混入中农阶层,有的还当上了干部,这些人从专政对象,竟自变成了革命的朋友。伪谍报组长陈贵玉,还乡团班长王礼,十几年来隐瞒历史和罪恶身份,以伪谍报员、还乡团保丁护身,群众揭发他们是“便衣特务”。

施毒枕头、肉身计 干部“和平演变”

阶级敌人采用软、甜、绵等方法,与干部攀亲结友,以腐蚀和拉拢他们。全大队有四名地富反坏分子,令其老婆和女儿用淫情勾搭、拉拢干部,九名干部中了“美人计”,结果身败名裂,成了犯罪分子。前任武装部长赵天奎(党员)与反革命分子李玉亮的女人刘玉珍及一贯道坛主李勋女人乱搞两性关系,丧失了立场和身职,吃喝玩乐,没钱就偷,成了刑事犯,结果被判徒刑八年。这是“和平演变”的一个深刻教训。地主分子王正宽指示女儿与公社公安特派员徐存悌拉拉扯扯,勾搭成奸,王见妙计已成,更为猖狂。不服群众管制,声称公社有他的人,公安人员成了地主的保护人。一贯道首李玉亮让老婆用淫情拉治保主任董佃元下水,进一步逼董去摘掉管制帽子,包庇李的历史和罪恶活动,李的女人在群众中夸口,“和他(指董)睡觉,是为了李玉亮,要不谁理他呢!”更严重的是,截至工作队进村为止,一直住在一贯道李勋(曾戴过帽子的坛主,现刑八年)家,与李老婆同住同吃,民愤极大。现行反革命分子孟有礼把女儿嫁给副大队长胡有斌为儿媳后,每年还享有千多补助工分,群众说,“坐大狱挣工分,真是古今未闻”。

富农分子陈恩,设下“苦肉计”,以酒肉宴席、请客送礼,贿赂大队干部。六三年支书李美娶儿媳时,陈充当管事,用阿谀奉承法讨干部欢喜,窃取水果推销负责人之职后,以两百元包第一、第四生产队的水果,到张家口贩卖,牟利八百余元,过年时大摆宴席达半月之久。

投机商行贿 干部就地分赃

俗语说:吃人口软,拿人手短。提机倒把分子刘永贵用金钱物资如塑料雨衣、自行车胎、香烟等送遍大队干部,以40元收买支书李美,同时副支书胡有太受贿30元,大队长赵元龙得利30元,因此公开支持共长途贩卖活动。六三年用队里大车与刘送贩三次,开大队证明信件、出库单100份,使刘取得合法身份,一次牟利达一千三百余元,偷漏国税,严重损害了国家利益。

支书之子李自禄倚仗父势,伙同他人于六三年,借以大米到张家口换莜面为名,用汽车捎运数趟(二三千斤),利用低价收高价售,从中取利粮达数百斤。团支书曹世杰两次贩卖菜子牟利40余元,送给李美30元。第三生产队队长陈任珍自养公猪一头,专为社员打圈,每厨取现金4元、粮10斤,借以发展个人资本主义活动。

认敌为友 打击贫下中农

第九生产队长魏文来(党员),借故打骂贫下中农王锐(贫农)、郭生旺(贫农)等十余人。一次王昇外甥偷木料放在王伟(贫农)家被魏看见,因王昇当时是支接不便惩治其外甥,就趁机嫁祸王伟。并殴打王伟,使王受伤数天不能出工,影响了健康和生产。

此外对四清运动不满,公开骂:“四清工作队顶个屁用,工委书记来都没把我怎样!”“毛主席斜了眼,看上了你们这些穷鬼”。支书李美对敌人就亲如一家,订“双保险”,派轻活记大分,对刘永良(还乡团谍报)说,“只要我当支书,就叫你到河口上做活”意思是活轻工分大,与现行反革命分子李玉亮、坏分子李枝、还乡团谍报刘永艮等七人通过裙带关系”和平共处”,而对六四年曾给提过意见的贫农任礼,借其放羊至地边之机,破口大骂“嘈你娘,你给爷滚出去!”。群众间流唱:“李美个子大,他当支书人人怕,自私自利霸好地,好在街头说浮话,打骂作风图报复,你看问题大不大!”并送他混名“高梁面头'。治保主任董佃元与反革命分子宋生春(判刑20年)、坏分子李玉亮老婆乱搞破鞋”长期与李勋(一贯道首)的女人同居,俨如一家,而对贫农王正义(现任县贫协委员,九堢贫协主席)因女人在地里拾坏水果为名借故罚款10元。群众说:坏干部挡道,贫下中农遭殃。

牛鬼蛇神出洞,妄图封建复辟

在国家困难之机,牛鬼蛇神活动频频,煽动群众说“九堢村不利,是因为村内有一条沟作怪”。干部商量要社员停工出动填沟,鼓动社员求神信鬼,占卜求方,企图籍神鬼迷惑软化群众。一九六三年干旱,支书李美不是积极组织群众抗旱,而是纠集全大队37名干部和数十名社员,带头敬“六月六”,烧钱化纸,进香上供,求河神下雨保丰收,并用集体白面300余斤,款30余元,大肆挥霍浪费。六四年小孙儿得病,与其妻马玉荣(共产党员)四处奔忙,在家建小庙供神像,到广思屯村观音寺烧香拜佛,给小孙儿戴和尚帽求神保佑,神汉王世喜借此唱大仙。六〇年李母病故,请人吹吹打打,大送“亡人上西天,早升天界”,摆宴请客30余桌,影响极坏。七生产队队长王昇(党支委)听信谣传,不惜百里遥途,乘火车到宣化拿神水给老婆治病。这些活动有意无意地助长了牛鬼蛇神之气焰,致使巫婆神汉活动猖狂,敬灶神爷等迷信活动流行,严重地影响了生产和社会治安。

社会主义方向不明,资本主义泛滥

在严重的阶级斗争面前,有的干部昏了头,迷失了社会主义方向。干部带头搞瞒产私分,严重影响粮食征收和社员生活,六二年秋分赃达8900多斤,六三年达16000斤,干部借机做几套账,并搞偷盗和贪污。干部多吃多占,生活特殊化,手段达13种之多。比如瞒产私分,多吃救济多开支少上帐,开会队里拿粮,多领出差补助,少劳多分,做轻活记大分,白吃白拿,多拿奖励物品票证,吃请受礼,以次换好,多地工分,私开小灶。二生产队干部外出吃好饭,抽好烟,喝好酒,一次就专支50元(黑现金)作开支。六〇年全大队宰羊120只,干部除多分羊肉,吃好羊肉外,还私占四件皮袄做褥子归大队干部使用了。支书李美借上山打石头为名,只是上山转了一趟,就记20分。六三年九个生产队给支书送礼粮400多斤,水果、肉品,其它物资更多。六三年以李美为首的大队干部用队里的粮开小锅。从粗粮换细粮达两千多斤。四清运动中群众揭发和干部交待多吃多占粮3500多斤,布票80尺,包括实物折款达四百来元。

利用职权贪赃枉法

副支书兼第二生产队政治队长胡有太不顾国法,买卖婚姻骗取钱财。六四年将亲生女儿以270元现金和一套衣服卖给李存林为儿媳,现钱用了人也不卖了。在六五年四清运动三干会期间又将其女儿以450元(110元买衣服用)卖往小矾山公杜赵庄大队,社员曹占山在一次会上说:”买卖婚姻就是贩卖人口,违犯国法,把女儿当成驮钱驴。支书李美滥用职权,在五公煤矿当矿长时和胡正春之妻乱搞,破坏别人的家庭关系,后来闹离了婚。人们对其胡作非为之事,敢怒而不敢言,又送了他一个外号“百步王”。

从六一年至六五年任职的71名干部中,69名(占97%)有不同程度的贪污盗窃等四不清的问题,粮谷从他们手中过,无不少的。第一生产队及政治队长胡有斌,会计张之富为首还建立了黑账库。六三年救济粮不经贫下中农讨论,干部自行决定,其中一半干部不该得的而领了救济粮。第八生产队队长王谋(上中农)本来不缺粮,结果还“领取”75斤,真正贫苦的农民王吉却没评领上。一次讨论会上,贫农曹里十分气愤地说,“前几年干部真把人搞苦哩,不看吃可看屙,干部拉的是黄粪,贫下中农拉的是黑色清水”。真是一言道破了实质。

干部合伙,大搞贫污盗窃,手段之多不下十种,从六一年至六五年大小队65名干部共贪粮2万余斤,人民币5千余元。有的干部竟假借包产为名,侵占集体耕地达三年之久,收获粮食达千斤,有的干部倒卖高价菜籽、粮食等获利千元以上,群众说,“这些过去受苦的人,现在已经是剥削分子了!”。第一生产队贫农张明富说“从前认为一队生产好,没有阶级斗争,现在看来是总想不上纲,是错了眼。”第四生产队社员们在讨论会上,你一言我一语,把四年来九堢村的阶级斗争归纳为十变:

一、领导核心由好变坏。二、不少土地由集体变归个体。三、社员分红由高变低。四、干部作风由好变坏。五、零星果树由集体变为包给个人。六、干部房屋由旧变新。七、牲畜由肥变瘦。八、集体树木由多变少。九、自流井是多变少。十、干部阶级立场变为敌我不分。

这十变形象地说出了九堢村阶级斗争性的严重性、复杂性和尖锐性。

注:此文不代表本号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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