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轻轻吹拂，绿了千树柳枝；春雨绵绵如丝，红了万树桃红。还没来得急品味这诱人的柳绿桃红，我和老韩等打工者就匆匆乘坐老板建华的车来到山西荒无人烟的依山伴林工地了。工地的一侧，坡边地头不断有野生的小动物出没，野兔欢蹦，松鼠欢舞，时不时也有几只流浪的小狗来附近觅食。人与万物和谐，共融自然，本是一种惬意的生活。工地上不就绪的工作，逐渐打破了这种平衡…… 一、两只大野兔这天，小五用袋子拎回来两只套来的野兔，欢呼的招呼毛毛赶紧动手帮忙，准备可口美味的晚餐。老韩看着两只可爱的野兔，或许是出于对小动物的怜悯，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他阻止他们动手。最后，老韩软磨硬泡，小五和毛毛答应了放兔归林，开出的条件是所有工友酒菜管饱。目视着两只兔子飞奔入林消失于视线之后，老韩坐上建华的车出去准备食材去了。晚餐上，老韩自己动手准备的酒菜还算丰盛。那一晚，只记得一瓶瓶的酒盖打开，记不清喝了多少杯，反正十有八九都醉了。一向不喝酒的老韩也喝了三杯，也醉了！高兴地醉了！两只野兔，此时也许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老窝，也许惊悸的心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老韩，它们早已成了腹中肉。老韩的怜悯情，换回了它们此时岁月静好。这天，浩子从工地回来对老韩说下水道管边听见有小狗在哀鸣。老韩叫上建华一块去看。不一会儿！两个人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只小黄狗。“都是套兔的丝圈惹的祸！”老韩余火未消地说。可那只小黄狗怎么撵也不走，可能是只流浪狗吧？老韩只好收留了它。每天，小黄狗都粘着老韩送到工地门口才恋恋不舍地回来。看见老韩下工回来，高兴地蹦哒迎接。日子苦短美好，就这样一天天的日出又日落往复循环着。小黄狗也可能有与它一起流浪的伙伴，几次也来找它，可能商议一起继续诗与远方的流浪生涯，均无果。伙伴们可能远行了，长时间没有再来。小黄狗独自留了下来，也许出于报恩的心，依赖的情。老韩家里有事儿，需要回去一段时间。临走时嘱咐工友们好好喂养小黄狗。小黄狗每天上下工时间都在人群中寻找老韩的身影，一日一日的，渐渐地有些没精打彩的样子。老韩还是没有来，可活儿要完工了！最后住宿的板房也拆除了，小黄狗看着这一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变得更加无精打彩，趴在窝旁四处张望，期望着什么？“老韩，要回去了，你要不来的话儿把行李给你捎回去！”建华拔通了电话。“行李要不要都行，把小黄狗给我捎回来就行！”电话哪头传来老韩的声音。到家乡的路口了，通知老韩来取行李，卸完行李后，老韩把头探入车里，四处寻找，“我的小狗呢？”一脸失望的表情，扛起行李悻悻地走了。第二天早晨，老韩打来电话：“小刘，今儿有事儿没有？和我上趟山西吧！有些重要事儿，我在门口等你！”和老韩一块儿上路了，问他有什么事？他说：“到了山西再说！”还是哪个地方，还是哪个窝。小黄狗看见老韩下车的瞬间，箭一样地跑了过来，显得无比的亲密，无比的欢喜！无精打彩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重要事儿”办完了，车又走上了回程的路。小黄狗的等待，一切都值得！我问：“咱们驱车千里，办的重要事儿值不值得？”一边开车的老韩答：“值，太值了！没有什么值得不值的！”车上的小黄，望着窗外的风景，也许心想诗与远方马上到来，未来一定旖旎美好！
【作者简介】：刘永庆 林州市石板岩镇漏子头村槐树洼人。用欠佳的粗略文笔，记录生活的美好点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