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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时间：2022年5月1日 笔记地点：囤谷园 三节，约1500字，有删节
杜仲树 摄于云溪洞囤谷园 01 五一长假第二天，正逢五一劳动节。 身兼数家文化出版单位秘书长的黎说：“劳动者冇节日，过节者不劳动。”我属于不劳动的过节者，睡到快8点才起床。 可可已经读完书，计划今日和过生日的同学去玩密室大逃脱。 一家三人一起去熊大餐馆过早。可可吃热干面和绿豆沙，妻子吃粗粉条，我吃细粉条加煎蛋，共19元。 店门口正对着九宫路、白沙路和民主路交汇处。可可突然提醒我看：一列婚车队由南往北去，几乎清一色的保时捷。 9点多，与妻子坐葛槐的车去麦市。 在镇卫生院往江西修水去的路边，询问一家门口的几位老人：“听说有个会画水会开药的，住在哪里？” 一位老人说：“有两个呢，一个年轻的，一个年老的。你找哪个啊？” “年轻的，30多岁的。” “就在前面不远，那辆绿色的士旁边，有个小卖铺的就是。不过今天初一，她不在家，去田东住庙去了。她管两个庙呢。” 找到人家，见到两个小孩在玩，一个大人一边晾衣服一边告诉我们：“明天上午再来吧。她在外面画的水也不灵。” 10点半，葛槐的车把我送到囤谷园。母亲正抱着一抱八大麻茎秆准备去溪边洗。 去父亲房里看看。父亲躺着，眼睛微闭。我轻轻退出来，但还是把父亲弄醒了。 02 骑摩托去云溪湖对面的方家冲做客。老表夫妇在县城买房了，今日乔迁之喜。和堂哥一起被老表扯到了上席坐下。 主人、陪客方伟杰，先后来敬酒，我都以王老吉代替。杜嫂子来敬酒，给我拿了杯子，倒了半钱酒，站着举杯相劝，我只好干了。 八旬的三姑娘也在做客。她给我的父亲、堂哥的父亲都准备了两斤土猪肉。 堂哥提了肉，坐我的摩托一起回家。堂哥说到村里做了爹爹的只有他还在外面打工。 “爸爸（我大伯）身体不好，我本来应该住在家里照顾他的。没办法，这些年买房子接媳妇还欠了点帐，外面工资还是要高一点。” “等把账还清了，我还是要回来。55岁了，就是找工作不好找。” 堂哥上有老下有小，身体又一年不如一年，真是挺难的。 大坝还没修好，弯到云水公司，经泄洪道坡路上，几分钟就到了塅上大伯家。 大伯已经吃了午饭，碗还拿在手里。他说他明天要去镇卫生院住院，肉没时间煮了吃，叫堂哥带到县城去。堂哥不同意。 父亲继续躺着。我也上楼，看会儿去年在恩施买的贾平凹的《愿人生从容》，休息。 03 15点多下楼来，看到标娥在和母亲说话。 一个人去后山转转。溪水暴涨，哗哗流淌。路边茅草过人高。几只鸟儿在荆棘丛时隐时现。围栏围着的菜园荒芜着。铜钱坑瀑布水花飞溅。 回来后，母亲告诉我，在我午休时，王康，还有齐林、齐香两姐妹都来了。 今日四国家解猪，王康去买肉时送来了两斤肉，还帮四国带来了六七斤杀猪菜，“自家里的肉都吃不完，王康送的肉我要他带走了。” 齐林、齐香都是我的表姐，她们中午也在方家冲做客，特意过来看望两个生病的舅舅（我父亲和我大伯）。 17时许，母亲给父亲端来一小碗猪肝面条。父亲吃得很慢，一边吃一边说他要吃鸡腿、要吃鸭肉、羊肉、鹅肉，但不要多了，一次一丁点。 母亲却并不同意，因为父亲年轻时就不吃这些，现在身体不好一吃就坏肚子。 父亲坚持要，说他不想那么多，只要想吃的都要试试。我说我明天买了来。 帮母亲一起给父亲换尿不湿。因为母亲叮嘱我戴上了口罩，才没有要被熏吐的感觉。 搬着扶着父亲躺下时，发现父亲眼睛也肿了，几乎睁不开，脚背凉凉的。 晚饭有猪血汤、猪肝精肉汤、辣椒煮小肠、苦菜等。母亲做的苦菜，比上回自己做的苦菜味道要好很多，我和表弟先来都很喜欢吃。 陪表弟荣来喝一杯药酒。三人谈论荣来和麦子在平安电工的工作，认为两人的选择都是正确的；回忆父亲母亲的往事，以为晚年生活需要计划。 饭后，天色还亮，母亲指给我认苦菜、牛膝等。 春天将尽，路边的土冬瓜、荞叶、紫苏都生长了不少。 厨房外的杜仲树枝叶繁密，高耸入天。 母亲泡来两碗鱼腥草、金银花茶，我和表弟荣来一人一碗。端了喝，微苦，慢慢饮尽。
苦菜 摄于云溪洞囤谷园 谢谢您的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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