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毓民,祖籍山东文登,1954年生于河北省青龙县东蒿村,别属草食居主人、中和楼客等。现定居于秦皇岛。先后修业于河北平泉师范、天津美术学院。为孙其峰、霍春阳先生入室弟子。 出版有国画小辑《一枝一叶总关情》、《王毓民中国画选》、《王毓民画集》、《实力派精英王毓民专集》、《中国书画百杰作品集——王毓民》、《中国艺术家作品集——王毓民》《中和楼砚边散记》《砚边遣兴》等。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重大展事。曾被美国、日本以及我国台湾、澳门、人民大会堂、天安门城楼等一些重要楼堂馆所收藏。并在秦皇岛美术馆、巴根汝艺术馆、上海科技馆、廊坊博物馆等多地举办个人画展。 2002年国画作品《秋来犹有残花艳》入选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发表6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2003年《小鸟天堂》入选全国当代花鸟画艺术展;同时与霍春阳、黄耿辛、梅墨生、贾广健、唐吟方、李晓柱联合举办当代水墨画七人展。2004年国画作品《百花百草图》入选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2005年与徐恩存先生共同主办《笔墨在当代2005.全国名家邀请展》;2006年与陈履生联合主办《盛世写意当代中国画名家提名展》。 有多家电台电视台作过专题介绍。近年来,《国画家》、《收藏家》、《美术报》、《中国书画报》、《美术家通讯》、《东方美术》、《美术界》、《中外画刊》、《花鸟画研究》、《中国美术馆》月刊等报刊、等杂志分别推介过其人其艺。 勤于问道开新境 从容淡泊总是春 文/许久东 总想为毓民写点东西,时至今日未能如愿。当然王毓民的花鸟画在业内很早就广受赞誉,这并非因其受过孙其峰、霍春阳等名师的执手传教,更是因其品行与才情所得。年初,我有幸看到他的个展,初观,深感清风拂面,和煦之中略有一丝惬意,细品,方见诗画相映,趣味盎然。他说,自己这几年的作品相较以前有了些许变化,全因退休后全身心投入其中,心静、气平,才能画得从容。 古语有“梅花香自苦寒来”之说,余以为用此句形容王毓民的艺术成长之路是恰如其分的。他出生在燕山深处的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里,早年曾放过牛,锄过地,修过工,教过学。在那时画画只是他补贴家里生计的一个手段,这也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天赋使命,如今画画成为他生命省思的某种表达。在其作品中明显体现出“笔走遒劲老道,墨过酣畅淋漓”,最后能使其画面清爽明快,寄情达意。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勤学、笃实、淡定、从容,是之退休后的生活印迹。 勤学铺平梦想路 一个冬天的早晨,青龙满族自治县东蒿村,有位少年正走在乡村的土路上,鼻孔、眼窝子几处乌黑,不经意抬手擦了一下脸,那黑色顺着手势化散开去,瞬间变成了一副“鬼脸”。这个少年就是故事中的主人翁王毓民先生。他从哪里来的?又怎么弄得如此狼狈呢?让我慢慢说给你听。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为了帮助家里分担生活负担,学习成绩很好的小毓民初中一年没上完就辍学了,但是这可挡不住他那学习的热情。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同乡家兄王毓普在弄到很多除了《毛泽东选集》之外的一些书籍,像《青春之歌》《野火春风斗古城》《苦菜花》《林海雪原》《红岩》等等。这可乐坏了王毓民,他几乎接近痴迷的程度。利用任何可能利用的时间及地点一本接着一本地读个没完没了。他像着了魔似的,后来,影卷、评词、故事、自传、演义,逮着什么读什么,对书中好的诗句和段子就背下来,书中的人物和故事他也都记得十分清楚。但是,关于读书这事他的母亲并不支持,希望这个家中的第一个男孩儿应该早日担负起持家的责任,所以要求他的只是干农活、挣工分。他常因为看书得不到母亲的好脸色,并经常被母亲所呵斥。那时,王毓民一家四口人挤在一个土炕上。北方的冬天特别的冷,家里缺粮少柴,土炕也不热乎,如果说点灯熬油的看书更是不可能的事。(一是家庭困难没有正事儿舍不得点灯;二是母亲见他看书就来气)尤其他又睡在炕梢上(炕的末端)。加之没有好的铺盖可谓长夜难耐。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能够不受限制并且更好的读书,他想尽办法,最后与邻居的小伙伴们搬到生产队的小队部去给饲养员作伴儿,(他痴迷于读书,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又都喜欢听他说“书”讲故事,就这样巧妙的组合到了一起)。 山村的冬天,太阳落得早。最短的时候,下午四点刚过,天就黑了下来。饲养员不到七点就睡觉,既不允许他们点灯看书还不允许说话。这段时间可把他们憋坏了。到后来,他们总结了饲养员的生活规律,凌晨2点多起来喂牲口,然后他就捡粪去了。中途回来添第二遍草直到天亮他才会回来。王毓民和小伙伴们就在饲养员走后起床看书、讲故事。一次,饲养员发现了屋内有灯光,回来看见他们读书非常气愤。大家被他呵斥了一顿,只好暂时作罢。但是书瘾难耐,后来大家想出一个办法,等他走后我们就用被子把灯遮住,并且挡的严严实实,不让光亮上窗户,继续看书。可好景不长,是纸总包不住火,最后还是被饲养员发现了。原来,以往每个月的灯油一斤有剩,可这个月的一斤油没到半个月就没了。于是开始怀疑他们有人往家偷灯油。就开始留心查验。最后终于又把王毓民他们抓了个现行。饲养员一定要孩子们搬回家去住,因为灯油是公家的财产,这么被“浪费”,他难当其责。最后他们又检讨又表决心保证不再犯了,这才算过了关。可是还想看书,一天看不上,就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怎么办呢?王毓民想起《童年》里高尔基,他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看书,有时甚或因为看书,被老板发现竟然挨打。可即便是挨了打也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最后成为前苏联的伟大作家。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松明子点火取光的办法。就这样,他们从山上砍了松明子回来,点亮继续读书。这也点亮了他们渴求知识的心灯,正当他们沉浸于精神愉悦的同时,也让那熏黑了的眼窝和鼻孔暴露了他们的秘密和幸福。 王毓民年少时勤奋学习的劲头可由此窥到一斑,恰恰又是这种劲头帮助他找到了自己的天赋使命——绘画。 王毓民的父亲多才多艺,王毓民继承了父亲所长,读书之外,绘画使他从村里的同龄人中脱颖而出,并因此被推荐上了平泉师范。其间,在他去北京参观全国第四届美展时,被一幅六尺整张的《山花烂漫》所倾倒。那漫山遍野生机勃勃的迎春花征服了他,此画的作者正是孙其峰和霍春阳二位先生。机缘巧合,王毓民的一位同学恰好知道孙其峰的居住地址,这也成了王毓民之后几经争取终于得以到天津美院进修的契机。王毓民学画心切,在强烈的渴望驱使下,他提笔给孙其峰先生写了一封求学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孙其峰先生竟然给王毓民亲笔回信,并鼓励他坚持学画。这封亲笔信也给了王毓民莫大的鼓舞,成为他在1982年挤进天津美院进修的根本动力。 “我不是学校的正规进修生,行李也没带,那时张蒲生先生从自家给我拿的行李,又临时找陆福林老师腾出办公室给我住宿。学习就一直在工艺美术系国画教研室,临时使用霍春阳老师的画案。每个星期有老先生上课,我就去听。早晨六点起床跑步,回头打开水、扫地、做卫生,虽然没人指使我做什么,但我觉得这是我起码的义务……”王毓民说:“那时候,霍春阳老师正值壮年,精力充沛。教学也认真,尤其是对我更加宠爱有加。举个例子,每当他出门办事,哪怕是去北京,回来的再晚也得到国画教研室给我看作业。就这样每天不论多晚我都得等他,而且就没有例外。每天讲评完了还得布置好第二天的功课,然后才能回家。”这些求学路上的点点滴滴,王毓民至今记忆犹新。为了求学,他付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努力,这也是他持续成长至今的基石。王毓民深感孙其峰先生的“知足,知不足,不知足”之智慧,勤于问道,踏实前行,在浮躁之气蔓延之当下,尤显珍贵。 从容迎来满园春 年初他的个展主题为“大道中和”,“中和”正是他精神境界的追求。一个甲子的人生历程,已经使王毓民心若止水,波澜不惊。他在给自己题的《六十初度》中写道: 还乡知止古来修,上苍赐我艳阳秋。 不看人间有色脸,多读世上无字书。 高楼独处天日近,南窗遥望海疆舒。 银丝谢顶成往事,烛蜡学童始如初。 他那半生沧桑,年少时的贫穷是他记忆里挥之不去的阴影,那苦难的岁月如同难以愈合的伤疤,每每触碰仍然会有钻心的痛。每当王毓民回想当年就会有无限地伤感,幸而家庭和睦,父亲坚韧且有担当,一家人终于挨过了艰苦岁月,日子越过越和顺。如今,让王毓民敬重的父亲和使其敬畏的母亲都已驾鹤西去,他的人生只有归途,他在《中和楼砚边散记》中提到:“目前我能做的,只能是无声无息地,尽可能地在有限的岁月里再造一个秋日的梦——那就是以最大的勇气,努力去编织和营造一个美丽而又快乐的梦。放飞自己享受余生,尽情体会那种梦蝶之乐罢了。” 经历死,思考生,有人会消沉,有人会扬帆。王毓民当属于后者,他认为,生命的意义在于自己对于社会和他人的贡献要大于向社会和他人的索取,你做到了,也就没什么遗憾了。他说:“生来别想索取,活着就是奉献,身后只剩清风,余者都是奢盼。”正是如此心态和精神追求成为他创作的思想内涵,而平静、祥和、淡定与从容成为其作品的外在表现。听王毓民的介绍,之前他多是画残荷,整幅画面里不见一片花瓣,现在他画秋荷,莲子成熟,莲蓬饱满,花开余韵。这正是他画随心转的写照。 知名散文作家、评论人海津有评:王毓民先生的作品,从不以狂、野、怪的极端方式博取眼球,他总是一如既往的静水深流,淡泊宁静,看庭前花开花落,任天空云卷云舒。此性情也,亦修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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