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演唱会最后依依不舍告别的粤语经典，除了《千千阕歌》，当属谭咏麟的这首《讲不出再见》了。

纵观90年代谭咏麟的众多粤语作品，《讲不出再见》大概是最出圈的一首歌了，甚至超过了“梦分秋花”这几首国语歌。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有些意外的。毕竟90年代那些年谭咏麟的歌，我基本上都是第一时间买来磁带听。他的歌实在都太熟了。《讲不出再见》在其中，算不出太出众。即使其所在的专辑《梦幻的笑容》里，还有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一个故事》（我签名档就出自这首歌），还有《情凭谁来定错对》《再见亦是泪》这样标准的伦式情歌，当然还有标题曲《梦幻的笑容》带些新意的尝试。

但在知名度上的鹤立鸡群，却是形成了很大反差。

流行歌曲就是这样的了，有了一个跳板，很可能就会级数增长的方式传播开来。而《讲不出再见》的跳板，就是94年大球场纯金曲演唱会了。

这场被谭咏麟自己戏称为“细细声”的演唱会，是我认为他玩得最high的一次演唱会。刚落成的香港大球场也给了不同于红磡的发挥空间，谭咏麟也玩得太兴起，以至于违反了噪音扰民的规定，被警告还被罚了款。

《讲不出再见》就是为演唱会落幕而专门创作的。作曲是谭咏麟的老熟人，韩国音乐人赵容弼。《爱在深秋》就是他的作品。不过《讲不出再见》的版本要追溯起来，要不寻常一些，因为是先有日语版，然后是谭咏麟的这个粤语版，最后才是赵容弼的母语韩语版。而向雪怀的填词，就是想像在万人演唱会的最后告别时，谭咏麟如何用一首歌来答谢对歌迷的深情。

是进是退也好，有若狂潮
是痛是爱也好，不须发表
曾为你愿意，我梦想都不要
流言自此心知不会少

进退之间，梦想与现实，真情与流言，都在告别的时刻涌上心头。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
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哪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流行歌曲也是讲究情景驱动的。这首歌就是有离别时的依依不舍之情，也有机场车站离别时汹涌人潮中分开的场景，自然很容易引起共鸣。在之后的十多年里，还一直是毕业、散伙时的合唱金曲。尤其是几瓶啤酒下肚，操着不标准的粤语唱起来，眼泪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