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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与跋)拙著散文集《月下小品》的《序》与《跋》

 山东刘福新 2022-12-17 发布于山东
                      (序与跋)拙著散文集《月下小品》的《序》与《跋》
 
 
                      (序与跋)拙著散文集《月下小品》的《序》与《跋》             
             
                            

                         

                                             《序》

 

      陈炳熙

 

文辛君送他即将出版的散文集来要我作序,我不胜惶恐。因为我与他未见一面,也未读过他一篇作品,哪里有资格写序?但一听说他是昌乐县的南郝人,便骤然有点拉近距离的感觉。五零年冬天我在南郝参加过土改,日后每涉怀思,而没再遇见一个南郝人;今天遇见的文辛君正是来自南郝,他要我做一点即使我难以胜任的事,也不愿说一声“不成”了。况且他说这事不急,三个月四个月都可以,我想有这样长的时间,总可以读一遍全稿,写一点读后的感想还能办到。谁知过了几天,忽然他又告急,说出版单位马上就要书稿,序也得同时交付。这样一来我这序就不能等看完全稿再写。只看一部分就写序,以偏代全,挂一漏万,自然不免,而且也许说得根本就不对。所以我说惶恐,不是夸张,是我的真实心情。

至于散文集里的作品,我匆匆看了接近一半。写往事,写亲情,写人生,写休闲,写历史,写现实,内容无所不包,但都是从耳闻目睹、亲经身感中来的,所以每一篇都言之有物,笔带感情,能使读者产生兴趣,有时并为之动容。作者对家乡是充满感情的,回忆童年,述说往事,缅怀亲朋,占了很大的比重。作者又是擅长做诗的,他把这些曾经深深感动过他的生活,赋予诗的色彩,佳词美句,时有可观。如《陋巷》中的一段:

 

夏天到初秋是个敞开的季节。当夕阳渐渐隐入西山,小巷上空星光如萤,风从巷子口灌进来,扫过家家户户门口。晚凉有着超常的魅力,把深藏在庭院中的生活吸引到了外面。这时的巷口便成了大人和小孩的娱乐场。

 

当前散文有许多写法,但我愿意读那些直率纯真明快自然的文字,正如某些传世的古代小品,读着时能感到生活的气息并充分感受它所带给你的美感。我在南郝时是大雪皑皑的冬天,夏天和初秋的南郝我没有身历,从《陋巷》中我闻到了它的气息,看到了它那依稀的影子。

作者是历史教师,历史是他的本行,所以若干篇写中外历史的文字,都很有特色。譬如考察东晋南朝人名中的“之”字,历经十三年才完成此文,治学之严谨与辛苦,可以想见。《从汪藻代拟制诏所想到的》一文,是“因写一篇北宋末杜充决黄河的文章,到图书馆借来几本宋朝的史书,躲到书斋,潜心查寻,几致废寝忘食”,偶然间发现了汪藻的几篇骈文,才引发写成的。这是一篇写得十分出色的杂文,借古证今,有力地揭发了“文化大革命”中的荒谬,具有很高的认识价值。《守时与守诺》也是从古人古事写起,重点写了近代和现代的外国人中的守时名例,和与之相反的自己遇到的“太多不守时不守诺的伤心事”,有力地针砭了目前相当多的人不守时不守诺的不良风气,从而得到结论:不守时不守诺的人绝对不能再与之交往,他们都不是正人君子,都不可信赖。读文至此,我耸然而警诫自己,我答应文辛君的序文一定得按时写出来,可不要沦为文辛君眼中的那种“不是正人君子”、“不可信赖”的人!

对于当前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愚妄和偏颇,文辛君也每每予以嘲讽,或直截了当地进行批评,快人快语,读着也痛快。《别让“福”字拿大顶》,读之有先得我心的愉悦。“福”字倒贴,让人感到首先是无聊,其次是难看,最后便是对倒贴者的几分可怜和悲悯。愚妄至此,俗不可耐!现在有许多早已被人厌弃的低级趣味又悄悄伸出头来,倒贴“福”字即其一端。文辛君以“拿大顶”进行讽喻,让人喷饭。而又呼吁别再让它拿大顶,是存正视听、正民俗、提高品位的苦心,也是对舍高就低求同于庸俗者的一声提醒,希望大家捍卫真善美,不要糟践我们伟大祖国的文明。

以上写的所感,如果算得上是序的话,就可以免受不守时不守诺之责;但依然惶恐,因为率尔操觚,无论对作者对读者大概都不会产生满意的功效。

 

                               二零零二年三月六日

 

 

 

 

                                          

 

                                    —— 代 

 

                           郭建华

 

文辛将《月下小品》的文稿送来,要我为他的第一部散文集写点什么。这是对我的信任,甚至是抬举,我自然不能推辞。于是推开手头正在修改的一部电视连续剧的剧本,认真拜读文辛君的大作。3月25日,是著名作家浩然70华诞。几位文友相约,赴河北省三河市为浩然老师祝寿。往返途中,一边浏览高速公路两旁走马灯一般或浓或淡的仲春的花红柳绿,一边断断续续地思索文辛其文其人,渐渐连缀成篇,于是便有了下面的文字。

与文辛相识,是近两、三年的事情。一次文友聚会,田恒林君将文辛介绍给我,我当即便有似曾相识之感。攀谈起来,方知我与文辛原来是昌乐一中的校友,我比他高两级。虽相处只有一年,他的少年的影子却在我脑中留下了淡淡的印象,尽管那时我们并无任何交往,甚至彼此未说过一句话。想不到过了知天命之年,两位校友才渐渐熟悉起来。我陆陆续续地读到了文辛的几篇散文,例如《酸枣树》、《家中的“特区”》等,《故乡的小溪》还经我之手,编入《昌乐文学五十年·散文诗歌精选》。因为我懒于读报,而文辛的作品,大多发表于报纸的副刊,我便无缘拜读,因而对文辛的作品,便只能管中窥豹,觉得文笔挺好,很有见地,功底也扎实。

毫不夸张地说,读《月下小品》的文稿,使我真正读懂了文辛。如果说,先前对文辛其文其人的认识,是表面的,朦胧的,那么这一次,可以说是较为深刻而又清晰了。

我首先读到的是文辛的勤奋和对文学的钟情。在《文学之旅的“零公里处”》中,文辛说他的文学创作活动始于1998年。短短数年,他已经写下(多数已发表)20余万字的散文、随笔,和诗歌等作品。这些散文、随笔多为精短之作,上千字或数千字,但短而不空,言之有物,涉及的生活层面十分广阔。它们让我从中读到了文辛的身世,经历,家庭,事业,好恶,爱憎,苦乐,情趣,学识和境界。而对我触动最大的,则是个性。个性是文学的生命。没有个性的作品,难以称得起文学作品,至少不会是好的文学作品。文辛的作品,个性色彩很浓。简洁,明快,洒脱,发于肺腑,直抒胸臆,激情洋溢,一语破的,绝无遮遮掩掩,无病呻呤,矫揉造作,故弄玄虚,哗众取宠之嫌。文如其人。作品的个性即作者的个性。文辛其人,个性同样是鲜明的。他直言快语,真诚,实在,胸无城府。写至此,我突然想起一篇评介当代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文章,文中说他“毫无城府”。我大为震惊。一位党的主要领导人,一位伟大的政治家,怎么可能“毫无城府”呢?揣摸许久,我终于明白,作者所指是这位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为人,他的坦荡的襟怀,他的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风范和人格魅力。伟大的政治家而毫无城府,就更加难能可贵,更加令人敬仰。而作为普通人,胸无城府同样是可贵的品格,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无须设访。但胸无城府并非浅陋。既无城府,又不乏必要的含蓄和深沉,或许是做人处事的一种更高境界。由于自己修养的欠缺,却始终未能达到这种境界,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人格缺陷。

若谈及不足,我的感觉是,《月下小品》的某些篇章尚感到平直些,粗糙些,缺少韵味。文章毕竟是做出来的,过分雕琢固然不可取,但必要的经营和打磨,却也不可少。不然,何以有“锤炼”与“推敲”之说呢?

拉拉杂杂地写下这一通,愿与文辛君共勉。

 

                           2002年3月29日于神仙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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