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芳菲莫如梅 文/裴志城 关于咏梅的诗句太多、太多了,以至于文章的开头竟不知道,要引用哪一句最妙。那就姑且不引用了吧!几千年来,梅花渐渐地成为了文人风骨的象征,坚强不屈、不攀不争……这些优良的品质,让我不自觉地便对梅花产生一种崇敬之情。它是高大的、圣洁的,是我所虔诚信仰的。 岁初,浓重而热烈的春节还未把春寒吹散,棉衣依旧加身,气温1-2℃地渐渐回暖。僵硬的手脚渐渐灵活起来,期盼着不再受臃肿的束缚,期盼着春暖花开、春风和煦。我的脚步也忍不住提前去踩踏尚未消融的冻土。 乘夜而出,用轻快的步伐踩踏着桥下哗哗的流水,与大自然一起散发着这美妙的音符。一片宁静的园林里,植物都刚经过严冬的洗礼,要么是一些不太光鲜的墨绿色的叶子,要么直接是光秃秃的树枝。相比于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这里的一切都难免令人失望了。步伐也渐缓了,昂起的头也渐渐低沉下去,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而,一阵暗香扑鼻而来,四下一打量,是几株梅花。便不自觉地向树下走去,映着灯光仔细地观赏起来。只见一条条梅枝如铁如钢、肆意穿插、纵横交错,朵朵梅花在枝条上一线排开,而又错落有致,全开的、未开的,似开非开的,这样一个个组合起来浑然天成、自然生趣。让人忍不住惊叹,这是大自然的神奇,还是梅花超凡的艺术力。它也且不用和百花去争奇斗艳,它有专属于自己的季节,雪花纷飞的时候,其余各花都失去了话语权。 也正因为这几株梅花的存在,给这暗暗的夜空点缀了些许颜色,让乏累的双脚走到此处有了些许安慰。 天气暖得快了,几天的工夫,薄外套便接替了厚棉衣。春风渐渐舒缓起来,阳光柔柔地打在身上,触觉最为灵敏的柳树感受到了,一条条嫩枝垂肩而下,嫩绿的芽儿探头探脑,像无数的精灵,充斥着沿河两岸。可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那几株梅花现在怎么样了呢?这次没有香味传来了,但隔着老远我便望见了它,脑子里便跟着蹦出了一句“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的诗句来。 只见朵朵梅花饱满、鲜艳,密密麻麻地簇拥着,占满了枝头。若是望得久了,眼球好似也要被花朵给胀破了一般。这是最浓艳的梅花了,只初来的阳光便让它如此精彩地绽放。我庆幸来得正是时候,有幸观得它最美的年华。 然而,“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不几日它的花瓣便随着微风簌簌飘落下来。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呆呆地望着。它陪伴着我们熬过最严寒的冬天,在最孤寂的时候给人以生机和热烈,而我们却丝毫不能多留它们一刻,哪怕是再有片刻的温暖。它的使命完成了,便释放出火一样的花,随后随风飘零,绝不蔫蔫地挂在枝头,让人投去一丝怜悯的目光。 作者简介:裴志城,安徽阜阳人,爱好文学、书画。 【热文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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