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寻得了一点儿空闲 今天,查阅了百度 今天,终于确定了 童年里,那只唱响云端 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神秘鸟儿 名字叫做:四声杜鹃 昨天下午,接大宝放学的时候 昨天下午,在身旁停放的别人的自行车筐了 昨天下午,我看见了那一束齐扎扎的 青色泛着淡淡橙黄的麦穗 是真正的胀满着汁和粉的麦穗 用手机的数据线牢牢地捆绑着 布谷----布谷----布谷---- 从这鸟叫从云端飘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豫北平原的麦子应该就要熟了吧 在从前某个烟雨迷离的黄梅季节深处 我曾经扳着指头认真的计算过这里面的时差 田间的油菜已经收割完毕了 还要半个多月吧,这里是南方 布谷----布谷----布谷---- 不徐不缓,这叫声与老家的不同 倒是这青涩泛黄的麦穗 还有鼻尖捕捉到的一缕麦香 做贼似的惦记着: 是傍晚时候蒸煮着吃的清香 还是用通红的火炭烧燎来的焦香 这地方还有人种麦子? 就这么一瞬 童年的记忆已如春水初涨 泛着光、流着蜜、溢着香 我必须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需要清查和确认一下 我的童年是真实的 我的记忆是确切的 对于那声声清脆的高悬于云端的鸟鸣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紧紧攥着这条细线 手心冒着汗悬着心蹑足潜踪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这声音清脆急促如银铃震荡 当我看到四声杜鹃这个词条 我想大概是了 之前读书时的确做过很多功课 对于诗词里提到的花鸟虫鱼风土人情 布谷、杜鹃、子规、鶗鴂…… 每个细节都被历史人文科学地理一遍遍地打磨抛光 只到视频里那一声清脆鸟鸣啼响 遥远的岁月就那么一下子被晒成金黄 湛蓝天空里没有一丝轻云 远处一簇簇墨绿低矮的灌木疯狂生长 尘土覆盖的乡村小道 斜挎肩头风干的汗衫 手中撑着口中叼着的长长烟斗 村口那棵佝偻着腰身的老榆树 层层梧桐树叶轻拢的院落 宽敞的过道和水泥做的门台儿 看看日历,就要小满了 不到一个月芒种,还有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四声杜鹃,已在催促了还是刚刚开始 收割和播种的日子又将如约而至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快黄快割”、“早种包谷、早种包谷” “此鸟鸣时,耕事方作,农以为候。” 此时的《尔雅》是否显得过于文静?! 真不如时时想起的家乡俗谚实在: “光棍儿背锄,麦的就熟; 光棍儿背叉,麦的到家; 光棍儿背干粮,麦的到圈上(上读浪)。” 需要用家乡的土话哏声读 夏天的日子明显地越来越长 家乡的记忆却越来越远 农业机械化了,有梦的日子少了 父老乡亲的日子是否安然无恙 生活中太多的事情也如同那些老话 悄悄过去了,渐渐遗忘了,带着遗憾 儿女们在城里长大 不需要分辨麦苗和莠草,还有韭菜 不需在一个又一个麦子泛黄的时节期待 今天,我也是靠着手机百度 才一睹童年那从未曾谋面的神秘鸟儿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它总是躲在林荫深处,或者高悬云端 它身姿娇小,没有华丽的羽毛 它……它…… 远客他乡,正心生凄恻间 忽然瞥见四声杜鹃的一条视频下 标题的名字是:光棍儿真苦。 忽然间,我的心就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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