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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权证：川作登字-2021-A-00037289】 作者：超然 第1场/景 外/时 日/灵石县维持会 △王义成、苏德新和侦察连的战士几人进了化装来到郭府；门岗侦缉队的特务问他们； 特务：你们找谁？ 苏德新：找郭队长和郭会长。 特务：等等，我去通报一声。 苏德新：不必了。 △大头一刀捅进特务的腰里，大头将特务拖进旁边小屋，苏德新走进李府堂屋； △郭老九和郭队长正在吃早饭，二毛、小顺子用枪对准他，并下了郭队长的枪； 苏德新：郭队长我们又见面了。烧后的院子恢复得挺快嘞。 郭队长：你们又来干什么？要我干什么？ 苏德新：郭队长，我们肯定不是赶来吃早饭的；我们想了解一件事，要你帮助做两件事。 郭队长：八路你说，只要我能办的，不过你们不能伤害我的父亲。 王义成：你跟我们讲条件？ 郭队长：不是，不是。我们也是在皇军，不是，鬼子手下找口饭吃。 苏德新：你自己干的坏事，我们以后清算，现在你把上次告诉我的鬼子叫什么是什么军衔，到灵石来干什么告诉我。 郭队长：这个,,,,,, 王义成：这个难吗？ △郭队长看了一下他的老爹，他老爹低下头； 郭队长：上次我已经给你们说了，他叫铁木一雄,，是个中佐，是皇军华北方面军参谋本部特高课派来的，上面命令驻军各部任由他调遣。 苏德新：他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郭队长：具体任务我们没看到命令，只是听说是，袭击八路军副总指挥。 苏德新：他们的行动方案是什么？ 郭队长：只听说过代号叫什么来着…… △郭队长抓了一下头，他看见大头用手枪抵了一下他老爹的头，忙说 郭队长：是一个日本名字，实在记不住，皇军的事我们也不敢多问。 苏德新：你再详细说一下这个铁木鬼子。 △郭队长详细说他了解的鬼子情况。 苏德新：还有一件事，我们要进军火库！ 郭队长：八路兄弟你这是等于把我杀了，平时侦缉队也从来不进去，那是个是非之地，也是皇军的军事禁区，老百姓多看几眼不是被皇军枪杀就是被狼狗咬伤，谁都不敢去，你们上次火烧军营县里的好多年轻人都被抓去，有担保人证明的才放了，没人担保和说不清楚的外乡人都被皇军拉去煤矿做苦力了。 苏德新：没得商量你必须带路去鬼子军火库。 △苏德新对二毛耳语： 苏德新：二毛你和小顺子去弄点汽油，用羊皮袋子装几袋。 二毛：是 △二毛和顺子走出院子。 苏德新：郭队长你立了功八路会记得的，如果你和中国人民作对，帮鬼子为虎作伥，你的日子就到头了，城里的鬼子在延安村离这里有二十几里路，我们能来，也能走，上次你的表演有点过分，不过八路大人大量这次就不计较了，八路马上要攻城了，你可以叫你老爹躲一下。 △郭队长示意佣人把他老爹送进一个角落的地窖，佣人搬开大花瓶，掀开地板；苏看了一下大头，大头下地窖； △大头上来， 大头：连长：没啥。 苏德新：叫他们下去。 △郭老九和佣人陆续下到地窖； △二毛和小顺子进来； 苏德新：搞定了？ 二毛：搞定了，买了了四个大羊皮袋子，几个小羊皮袋子。 苏德新：我说汽油。 二毛：也搞定了，找了一辆鬼子汽车和摩托车用匕首放的油。 王义成：汽油放了汽车还能开吗？ 苏德新：报告首长，他们放的摩托车的油！汽车停在外面的。把侦缉队的衣服换成鬼子皮。把小袋子里装些汽油把手榴弹的引线留出来，每个人拿两颗，注意莫把汽油漏出来了，免得有味道。 △几个人换好鬼子衣服，背好装手榴弹的羊皮袋子； 苏德新：郭队长，到军火库你说我们是介休来的，要军火库送弹药。 郭队长：好、好。 苏德新：守门的鬼子都要被消灭，你怕什么？没人知道是你带的路。 △郭队长身上还是在发抖； △二毛骑上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车，吴天宝和两个化装成日军的侦察兵开了一辆汽车来。押着郭队长向鬼子据点开去。 第2场/景 外 /时 日/地点：灵石县城日军据点 △苏德新和郭队长出了院子上了摩托，其他人纷纷上了汽车，街上行人见侦缉队和鬼子兵躲了起来。 △摩托车和汽车来到鬼子据点。据点墙上写有建立大东亚共荣圈。门前。放置砂袋和鹿砦，两挺机枪对准门外，二毛将摩托车停下，苏德新押着郭队长从汽车走向前去； 郭队长：报告太君！介休的增援灵石的皇军少佐来了，部队需要弹药请你们送弹药到延安村，快快的。 △郭队长用日语向前面的鬼子喊话，据点的鬼子让他们进去。苏德新看见一堵墙上写有严禁烟火的字。军火库大门关闭着。苏德新上前掏出证件，递给站岗的鬼子兵，趁其看证件，掏出枪就向鬼子哨兵和岗楼顶上的岗哨开火，大头冲上去夺过机枪就向其他鬼子扫射；苏德新几人从背包掏出手榴弹，就扔向停在军火库的汽车和仓库。其他战士冲向另一个装油的院子，把羊皮袋扔向油桶和汽车，顿时，据点引起大火和爆炸，气浪将摩托车和人掀倒。战士们爬起来，扶正摩托。 王义成：快上车。 △汽车向城外开去。 第3场/景 外/时 日/地点：灵石城 △铁木一雄和三元三郎在回撤的路上从车窗户看见灵石方向出现浓烟。一个鬼子前来报告： 鬼子兵：报告中佐！灵石遭遇八路军袭击！ 三元：命令部队火速回城！ 鬼子兵：是！ △汽车刚开动，郭队长和侦缉队特务骑着自行车就来报告。 郭队长：报告太君！八路打了灵石据点、俺爹被八路军，被、被八路军不知道关押到哪是了，八路军还把灵石城的金丹烟馆给烧了。 △铁木一雄挥手。 铁木一雄：回灵石！ △铁木一雄回到司令部先放好战刀，脱下大衣，解开皮带，鬼子勤务兵端来水，铁木准备洗漱。 郭队长：太君。 铁木：你们侦缉队100多号人，灵石县城警备队近千号人。八路的斥侯没进过灵石城？是怎么盘查的？八路军大部队进入灵石城，岗哨为什么没发现？反而八路把我们的部署、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警备队、侦缉队是吃干饭的？你还有脸说你爹被八路军扣押了。 △铁木一雄回到城里查看据点情况。鬼子通信兵前来报告。 鬼子：报告三元少佐。八路进攻延安村，小岛君请求增援！ △三元接过电报便请铁木分析地图。 铁木：八路烧灵石大烟馆、枪杀扣郭会长，是在向老百姓表明政治态度。三元君，命令各部将战况报上来，由参谋把战斗地点、时间、八路过南同蒲线的位置，铁路破坏情况和已知八路的行踪标在地图上。雁过总要留痕，分析八路军的意图。 三元：いい。 铁木：八路二次进入灵石是为什么呢？郭队长？ 郭队长：杀汉奸。以儆效尤？ 铁木：三元君。命令山田中队进入延安村南侧茹子窳庄573高地，成和中队赶往延安村北侧蔺家庄728阵地，你我带领太和中队在东梧桐村532阵地的制高点，形成包围圈，石灵皇协军清除延安村的军民！卡死到静升平原的通道！马上起草电报，请求空军轰炸鳌子岭。介休驻军采用重炮向南驰援。 参谋：是！中佐，这是战况报告。 △三元次郎接过报告。 三元次郎：战况报告！攻击灵石县的有两支八路，一支部队在昨晚上十点钟进攻的灵石、两渡的八路军685团；进攻义棠火车站和冷泉村的是八路军686团。约有1千余人的大部队于晚九点十五分从灵石南大坡底村通过的封锁线；进入鳌子岭村八路军根据地。另一路八路是在晚十点三十分进攻白岸村，十一点过的北岸村封锁线。从冷泉村通过的车马辎重队。其余两部从两渡、从虹霁寺南通过封锁线。大坡村过路的是骑兵十五分钟完成通过。其中：介休义棠、灵石的两渡、白岸村和灵石火车站发生较大的战斗，铁路被破坏十余公里。被炸桥梁四座、破坏通信线路十余公里。八处据点被烧毁。除白岸村外时间大约为一小时战斗结束。过白岸村的八路人数较多，可能是你分析的也是我们要阻击的那支部队。 铁木：八路的彭副司令说不定就在这一支八路军队伍里。他们不是到了鳌子岭村了吗？这就是我请求空军增援 三元次郎：到处都有八路，是怎么回事？您还重新部署队伍？ 铁木：八路是在扰乱我们的注意力，分散我军兵力。来掩护其大部队军事行动。我们只能像走围棋一样金边银角草肚皮，必须重新布兵。相互接应，八路要在，这里就是坟场。重回延安村。 三元次郎：いい！从标注的八路线路看他们留了一支部队与我们周旋，其目的就是掩护其真实的目的。 铁木一雄：对啊。这么多部队。就是115师司令部…他们到静升平原？这一片地区不利八路军军事行动啊？真正的目的呢？是到太行山区？护送彭德怀到冀南不是八路军真正的目的？ △一个参谋向铁木敬礼报告。 日军参谋：报告中佐！延安村受到八路军攻击，除部分皇协军突围之外、驻守部队全体阵亡！ 铁木一雄：バカやろうろくでなしども！（浑蛋，一群废物）。把南蒲村、延安村、北庄这一线龙头龙尾山给我包围起来。剿灭这股八路。立即行动。 三元：今天时间不早了，部队往返集结也困难，明天吧，部队封锁了铁路他们不能再到南同蒲铁路西。铁木君，如何从时间顺序您看八路就就是在和我们绕圈。 铁木一雄：你判断这股八路还在龙头山一带？ 三元：不敢肯定，看空军侦察的情况了。 第4场/景 外/时 夜/地点 灵石县水峪村 △屋外警戒哨口令声，前梯队各部一一到水峪村山上集结。彭雄峰走出农舍迎接归建部队，他向王义成、周之伍、苏德新等敬礼。 彭雄峰：同志们辛苦了。先暧暧身子。 王义成：还好，任务圆满完成。 △远处的在静升一带上空有日军飞机盘旋声音。彭雄峰又向四周望了一下，夜空出现薄雾。 △彭雄峰回到农家，赵大娘给大家端上小米糊糊。 周之伍：谢谢大娘，您太客气了。 赵大娘：自己人，甭什么客气。俺家穷，就这些了。彭同志都付了钱了。 周之伍：老彭，你想得真周到。大伙吃饱，才有战斗力。老彭，我们与鬼子周旋了一天。师部也应该进山了。 王义成：是啊。眼看天就要亮了，还没听到大炮声。就看天明了。 杨连长：参谋长，鬼子傻傻的，怎么只是围着我们转。弄得我们饿了也不能吃饭。 周之伍：鬼子才不傻嘞。 王义成：不是傻子能就能够分析和判断出来我们的目的。 彭雄峰：对。鬼子迟早要反应过来的。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今天我们很有可能要打一场恶仗。侦察连报告鬼子在每个山沟都派兵驻守，一些鬼子占据了有利地形，他们装备精良，一定会出兵大扫荡报复的。 周之伍：那静升根据地那边就应发生战斗，刚才听到鬼子飞机大半夜飞。 △彭雄峰看着大家吃饭一边聊天。 王义成：静升没发生大规模战斗，鬼子肯定会出飞机侦察，晚上飞看灯火，天上起雾了，飞机才出动。 周之伍：鬼子没找到师部，一定会回缩应对我们这支与其周旋的部队。 彭雄峰：分析得对。到时，就看谁最能对战场全局的掌控和对战术细节的处理了。 周之伍：双方较量不仅是不惧牺牲更重要的是比拼智慧。两军对垒，稍有疏忽就会发生生命之虞。我们四处开花两进灵石。鬼子一摸清我们的意图。今天就是决定这场战斗攻守谁胜谁负了。老彭，我们什么时候上南蒲村龙尾山950高地？ 王义成：机炮连还在那里？ 彭雄峰：他们的阵地应该还没暴露。你们吃完了，老王、老周把各连干部找来开个敌情分析会。我布置一下行动方案。 周之伍：你想今天下午到龙尾山？ 彭雄峰：从这里过，桥和冰面均过静升河，然后赶到一道梁子的950高地。 王义成：再沿山东行，晚上再向红崖、绵山运动。 彭雄峰：是这个意思。 王、周：好！ 周之伍：我去通知。 △各部干部陆续到来小院。彭雄峰宣布开会。 周之伍：老彭，除了机炮连、骑兵连，都来了。 彭雄峰：好。同志们，今天我们前梯队开一个排以上干部会。具体讨论下一步军事行动。希望集思广益，对我们的作战方案提出建议。大家看地图。目前我们在这里：水峪山。我们的左下面是灵石县城。鬼子据点和指挥中心。北面是龙尾山，这前面是南蒲村，在前便是静升平原。我们的右侧是上水峪村，再右就是绵山。目前据侦察连报告。在我们对面的龙头山、龙尾山山上山下和南蒲村的一道梁子沟下都发现日伪军。也就是说日军对这一带形成包围。我们要完成师部的任务，得在这一带再活动一天，然后才能通过这一地区进入绵山。这一仗怎么打？怎么突破就摆在我们面前了。 周之伍：老彭，这是一场穿插战斗，你就按延安教学方式就以战代训从战斗准备、作战部署、作战方案的讲解一下。 彭雄峰：行。我们团在37年晋中扩军招的兵多，我与大家差不多，只是部队打仗的次数多些，文化、军事理论也比较差。但我反对经验主义、教条主义。 王义成：讲一下嘛。大家互相进步。 彭雄峰：好。罗政委教导我，带兵打仗要有思想，要有前瞻性，作战经验要提升到理论高度，这是战役战术的指导思想。目前我们要与日军周旋首要的任务是队伍生存，我们又无法与装备精良的日军打阵地战防御战，只有靠我军传统打运动战。我们的长处是腿杆，能跑。我部既要完成师部交给的殿后任务，又要突破日军对这一带的封锁。怎么办？运动穿插。就是我这两天思考的行动方案和作战意图。其一就是也是指挥艺术。其二讲战前组织准备，先讲敌情。具体敌情请苏连长报告一下。小苏，我先表扬一下你们侦察连。你们发扬了我军不怕牺牲、不怕疲劳、能连续作战的作风，两进灵石，二打延安村。同志们辛苦了。 苏德新：各位首长，同志们。侦察连的战士和大家一样，谈不上什么辛苦。根据我连侦察。日伪军在我师对灵石、两渡、冷泉、义棠、介休这一线的渡河战斗后。鬼子为了保障南同蒲铁路的畅通和煤矿安全，日军分别从平遥、霍州通过铁路增兵介休、灵石。并派出了飞机侦察，寻找我部伺机对我发起攻击。介休、灵石的日军对我在龙头、龙尾山、一道梁子这一带山区进行梳篦清剿。日军以中队为单位从南蒲村至后南原；从延安村至韩家庄、上水峪村；从回回沟东至北庄三条沟都发现一个日军中队带伪军一个中队的兵力一路搜山搜村。山上由步兵搜索。各村、沟壑地带都有日军。日军指挥官设计以点连线协防战术。河谷、沟底能过车辆的大路都用汽车、装甲车协同。总兵力达到三个大队。其目的就是寻找师部并发起进攻。由于我部及时跳出日军搜索区方避免与日军搜索部队作战。敌情基本上就是这些。 彭雄峰：师司令部机关有2000多人马。必须充分保障师部行军时间和行动条件。除从桥面过处，还要从冰面通过。直到静升鳌子岭根据地的安全区。我们要为师部提供一至两天进越过绵山的时间。我们的作战部署是：1、袭扰。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到翠峰镇的日军然后向这里回撤。在鬼子眼皮之下打一下翠峰镇。把日军注意力转到翠峰、水峪山来。我刚才看了一下天气，开始下雾了，这为我们决定打翠峰镇提供有利条件。2、转移。灵石县城与翠峰镇很近。战斗结束立即向西转移水头山转移。3、穿插。我们沿水头村北上到苗旺、红圪垛、程家庄从桥面、冰面迅速越过静升河，部队与守卫静升河桥的机炮连、骑兵会合，然后上一道梁子。4、进山。从一道梁子龙尾山向龙头经南原村强行军跨过马和乡平原地区进入绵山。这里两山平坝直线距离为5公里。今晚10时前部队必须进入山区。当然，路上可能还会遭遇各种复杂局面。就要靠大家随机应变了。这个我和政委、王副队长商量过。现在机炮连和骑兵守在龙尾山脚下汾河桥。 周之伍：对，据我分析和判断在渡河大战后日军会大规模增兵。日军疲于寻找我部，而我们两打延安村、两进灵石就是要告诉日军八路军还在这一带存在，为师部转移争取时间。 王义成：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水峪山这里，跳出了鬼子搜索范围，如果从东边南坡村下山，沿南庄、军寨村进入红崖也可以再转道绵山。 彭雄峰：如果鬼子没发现我们还在这一带活动。日军注意力就会转向鳌子岭静升抗日根据地。如果鬼子加强进攻和轰炸，就会增加师部转移风险。 杨连长：这就等于没完成师部的交给的任务。 周之伍：你顺便给大伙讲讲战法。一个人行，不行，要大家行才叫行。 彭雄峰：好。我讲讲对战法的认识。每次我看到党旗，给我一个启示，这不就是打仗临阵的战法吗？镰刀就是战线，战线因局势而延长或缩短。包围敌人，刀心朝敌；而防守阵地呢，则刀背向敌。榔头柄就是固守阵地，战斗战役的支撑，无论战斗大小都必有支撑点。榔头就是奇兵出击。这就是我打仗的战术方法。机炮连扼守的就是我们要穿插的要道。必须固守。分析问题时大家一定要带着问题去想，从最坏的方面去想。解决了最坏的最困难的问题，其他问题就好解决了。欢迎同志们提出问题。 曾连长：这个认识好。以后打阵地战、进攻战有启发。 彭雄峰：但我最反对打消耗战。我们八路军消耗不起啊，大家说是不是？ 杨连长：我们是沿静升河向北容易遭遇日军。鬼子机动快，如何规避？ 陈参谋：我们如何过南王中村和延安村到达南蒲村？ 王义成：怎么打翠峰镇？打据点？还是打城门？部队如何撤离？ 彭雄峰：我刚才听了大家的讲话受益颇深。这样小苏来讲首长决心图。 苏德新：好。各位首长。我分几点予以说明。1、一连可利用晨雾从翠峰镇东门前200百米有一个老乡上山打柴的进出的豁口进入翠峰镇。2、进入镇里面之后一个排先打维持会，另一个排去烧掉大烟馆。三排阻击增援日伪军。此时日伪军必出，完成任务的部队参与阻击日军。3、由二连占领翠峰镇北门，接应撤离的一连。所有部队不回上峪，全部向程家庄进发。4、线路。部队从回回沟渡过静升河进入苗旺山区迂回至程家庄；部队集结后再由北李家庄下山南蒲南面到静升河渡河；全程10公里山路。5、与机炮连汇合后由骑兵连殿后部队从前南原村的一道梁子至马和到红崖再上绵山。 彭雄峰：你们侦察连先协同机炮连。那里只有几户群众，很可靠。这个点的河面水流动性差，从22号开始下雪，至今天已经4天，能保证这里河面冰层厚实。如果冰面不厚实，就走桥，这也是我派机炮连和骑兵连隐蔽在南蒲村一带的目的。 周之伍：这个方案我们讨论过。这样可以避开在龙尾、龙头山一线大量扫荡日军。又避免全部日军追击我们。日军分兵就给我们穿插提供机会。 彭雄峰：从地图上的行军线路上我们可以看出，我们像鱼儿一样在水里东摆西游。这就是我的方案。当然，这一路日军是否按我的想法行事，这就要看我们的行动做得像不像样。靠运动调动鬼子来完成我们的任务。到红崖山部队是强行军，要跑过鬼子的汽车。当然，下龙头山时骑兵连注意龙头山的右边侧翼。正面下山容易被日军围堵。 王义成：战前部署是经过我们反复斟酌过的，也是从最坏的情况考虑的。当然，这个方案基于侦察敌情基础之上的。 彭雄峰：我没想周全的地方一定提个醒。 王义成：我没意见。前梯队是不是一部先到苗旺村？ 一排长：我们最坏的事是什么？ 彭雄峰：是鬼子不听话。不听调遣。 △大家哈哈大笑。 彭雄峰：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机炮连的阵地会不会暴露。我们几位和直属队先到苗旺村，指挥所设在苗旺。大家如何没问题就按此作战方案执行命令。 王义成：我带队到翠峰。 周政委：行。如果这个方案可行。咱们就执行命令。 第5场/景 外/时 日（晨）/地点：翠峰镇 △翠峰镇河谷的雾越来越大，大雾让人看不清路； △城门口检查岗的鬼子和伪军也模糊不清； △一连长率队从东门豁口摸进了镇。杨连长问指导员童习荣。 杨连长：老童，这就一条街，容易被鬼子和伪军发现。这是地图，我去维持会。老童带队烧烟馆。部队以战斗小组投入战斗。三排准备打阻击，相互策应掩护，注意节省子弹打。 童指导员：好！ 杨连长：大伙听到枪声，行动要快！完成任务后立即撤出战斗。 战士们：明白。 杨连长：进镇！ △一排摸进镇子，就遇到出镇的一个小队伪军。一排长扑上去 一排长：缴枪不杀！我们是八路军！ △没回过神的伪军举起手。一排长向伪军说。 一排长：不想死就走前面。到维持会去。 △一排押送伪军走，三排长以战斗队形突出前进。找了一些物品组成阻击阵地。二排战士砸开翠峰镇金丹烟馆的门。把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二排长：里面还有没有人？ 老板：老总。俺都出来了。 二排长：把大烟、烟具全部搬出来。 老板：是！是！是！ △战士押着老板和小二把房里的大烟和烟具统统放在街上。战士用砸了了烟灯、烟具、烟枪，用里面的煤油点燃大烟。又加上一些柴草，大火冒起。镇子上的老乡大喊起来。 老乡：大烟包起火了！快救火！ △开门出来的群众见是八路军烧大烟，就拍起手来。 △据点的鬼子和伪军出来与三排长交火，群众们吓得纷纷跑回去。 △杨连长也带队过来。 杨连长：小于，维持会解决了，郭老久的兄弟已被枪毙。布告也发了。撤！ 一排长：同志们！撤！ △守镇门口的鬼子也来增援，二连在镇门与守卫日伪军战斗。 △翠峰镇据点的日伪军出来就被八路军打了回去。 △完成任务的杨连长，沿豁口退出战斗。 第6场/景 外/时 日/地点：苗旺村指挥所 △彭雄峰和周之伍在指挥所看地图。王义成回到指挥所。王义成向彭雄峰报告。 王义成：老彭，任务完成。部队已向程家庄去了。 彭雄峰：老王你们辛苦了。 王义成：下一步怎么办？ 彭雄峰：马上向程家庄。转移到 △电话铃响起。彭雄峰接过电话。 电话：报告1号，一连、二连袭击翠峰镇任务完成！我们已经到达指定位置。 彭雄峰：好。你们先派人进村侦察情况，大部队不要贸然进村。如果有情况马上报告。 一连长：是！ △周之伍接过电话。 周之伍：杨连长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如果村里无状况就待命，我们到了再出发。 杨连长：是！ △彭雄峰又接过电话。 彭雄峰：小杨！同志们辛苦了。我们马上向你靠拢。 △彭雄峰放下电话。 彭雄峰：小虎，传达命令。部队全体向程庄转移。 小虎：是！ △周之伍看了一下时间，又帮助通信兵收电话线，并说到。 周之伍：这下要看同志们的脚杆了。 王义成：老彭，你认定灵石的鬼子要追赶来？ 彭雄峰：灵石来的是一个日本特务指挥官给我感觉比较阴。 王义成：彭猛子你准备和他演么子戏？ 彭雄峰：对侦察连和我了解到是鬼子军部派来的这个叫铁木的，是专门阻击彭副总的大特务。郭老九说他是土肥原的学生，还有武士血统呢。在延安村、上峪村鬼子把全村的老百姓都关起来了，村里头连狗都不叫，你说这是不是特务的做法？特务的特点就是在暗中睁着眼睛，像狼一样，只要你放松一点警惕他就会扑上来专咬你的脖子。我们走就是不中他的阴招。各打各的。让他总是在后面追。 周之伍：你这个滑头。 王义成：听说你在延安不去讲通信，却去讲侦察。说说为什么一会儿讲战术，一会讲通信，一会又讲侦察。跳跃幅度大呀。 彭雄峰：老王你就不知道了。民国24年组织派到我到上级班学习通信、侦察，回来当技术干部，回部队搞了一段时间的技侦。到13团先搞作战，后搞侦察，在渡赤水时差不多又当架桥过河的工兵。在延安当教书匠也是组织安排有实战经验的同志都要去讲课，说不定那天你们也要安排去讲的。我那里算什么职业特工？人家鬼子才是地道的职业特务老王你曾经当罗政委的警卫员，怎样指挥战斗你听都听会了。这么说来你的指挥艺术比我强。应该是首长了。 王义成：也是，无论在哪个位置，只要你用心都会出彩。 彭雄峰：说正经的，我认为这个铁木鬼子战斗组织还是有特点，只是日军配合和协同没跟上。还有就是情况不允许。比如，介休和灵石两地鬼子有四千多人，伪军三千多人，鬼子在煤矿离不开人，守城离不开人，到这里最多只有几百人，和我们比鬼子一来，就有群众报信。谁的胜算会大些？但是雁过留影，小鬼子爱动心眼，我们防着点 王义成：下棋称为博弈，下棋看三步， 彭雄峰：对啊，鬼子喜欢中国的围棋。讲做眼和气，讲路数，和走棋一个道理。你有准备你就有胜算，不然只有一盘死棋等着你，不打无准备之仗哦。 王义成：给你一根杆你就顺着杆子爬,你还真喘起来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山路上格外清脆； 周之伍：这叫防贼人。 彭雄峰：就是为了迷惑鬼子，给他做一个局，让他想，让他等我们入他设的瓮。 大家：哈哈哈。 第7场/景 外/时 日/程家庄 △杨连长指派童指导员与几个战士按战术队形向程庄村中搜索前进；一个战士提着枪轻轻推开家小院，院子无人，院子里摆着七张席桌，桌上有碗菜、地上还摆着鞭炮。战士进屋，头撞上一个东西，他吓了一跳，用手一摸，原来还挂着一串鞭炮；战士悄悄的喊了一声； 战士甲：有人吗？ △里面没有人回应，他端枪进屋，堂屋挂的红缎，堂屋梁上挂的几串没有点燃，另一个战士进屋摸了一下炕头，转身出门悄声的对杨连长说； 战士乙：连长：这家子可能正在办喜事，鞭炮都还没点，酒席也没吃，炕也是凉的人可能被鬼子抓走了一会了。 童指导员：一个人都没有？ 战士甲：没有。 童指导员：你们去别处找一下，看其他院子有没有人，说不定有群众发现情况跑反了。一定要找到老乡了解情况。 战士甲：明白。 △八路军战士们继续向前搜索。 △战士丙进入另一个院子里。 △灶房的一个角落里地面上的一堆秸杆在移动，听见门外声响，一个老大娘推开秸杆，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又将头缩了回去，只有一个声音传来； 大娘：栓娃，不能出声，俺去瞅瞅，窖里还有红枣、落花生和红薯，躲一天才能出来。 栓娃：嗯。 △大娘爬出地窖，拍了拍身上的土，轻脚轻手的来到灶房门前，从门缝中向外探视； △她在门缝中看见几个拿着步枪的战士在四处搜索，弯着腰正在向正房摸去； 大娘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回去拉开秸杆，进入地窖； △院子里的人听到屋里秸杆响动，二个战士向灶房跑去，一只猫从灶台跳下来窜出灶房将战士们吓了一跳； △童指导员过来悄声问战士： 童指导员：有情况？ 战士甲：没有，是只猫。 指导员：你们在几个屋里小声喊一下，认真看一下，要找到老乡了解情况。 战士乙：明白！老乡我们是八路军。 △战士乙扒在刚才响动的柴草。地窖里的大娘听说是八路军就推开地窖盖子和柴草露出头来，看见八路军军装就小声喊了起来。 程大娘：同志。小同志，俺在这儿。 △战士丙帮助大娘推开柴禾，扶程大娘出来。童指导员也过来扶程大娘。 程大娘：小同志，村里来过鬼子和伪军。 童指导员：大娘，来过多少鬼子？ 程大娘：俺没看清，鬼子伪军很多，前院程家请喝喜酒，俺家有小人，出门罗嗦。正出门就啾见鬼子抓人，俺就躲进地窖了。 童指导员：小王，去报告连长！这里有情况。 战士乙：是！ △战士乙跑步报告杨连长。 战士乙：报告连长！村里有情况。鬼子在村里抓人。 杨连长：有多少鬼子？ 战士乙：情况不明，指导员叫我向你报告。 杨连长：等等，小王你去二连说明情况，叫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战士乙：是！ △杨连长拿起电话。 杨连长：接1号指挥所。 电话兵：报告连长接不通。 杨连长：再摇。 电话兵：报告连长！还是接不通，是不是电话线断了？ 杨连长：可能是指挥所准备撤离了。 电话兵：通了！报告连长，电话通了。 △杨连长接过电话。 杨连长：喂喂。报告1号，我是一连。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小杨，我是02.我们正在收线，感觉有信号就接通的。 周之伍（电话）：请讲。 杨连长：程家庄发现日军，敌情不明。你等等。 彭雄峰（电话）：小杨发生什么情况？ 杨连长：有鬼子进了程家庄。童指导员正在搜索村庄。 彭雄峰（电话）：有没有什么细节？ 杨连长：有一家娶媳妇的人家，鞭炮都还没放，菜也没上齐，人不见了。 彭雄峰（电话）：也就是说中午饭还没开人就被鬼子抓走了？ 杨连长：对！应该是这样。 彭雄峰（电话）：还有没有其他情况？ 杨连长：暂时还没人回来报告。 彭雄峰（电话）：等我想一下。 周之伍（电话外）：啥情况？这么偏僻的地方都发现鬼子？ 彭雄峰（电话）：对啊，老乡说这一带一年都没见到国军。是有些反常。小杨！命令你们连和二连马上撤离，向3号目标移动。另外，你按望远镜目标高度、密位就能发现跟踪你们的骑马的鬼子侦察兵距离。派人灭掉跟踪的鬼子。 杨连长：明白！ 彭雄峰（电话）：至多只有十多二十分钟时间，你们就会挨炮。赶快撤离。我们指挥所也向3号目标集结，不再联络！ 杨连长：明白！ △杨连长放下电话。 杨连长：通信员，传达首长命令！通知指导员和二连停止搜索，立即向张家庄撤离。 通信员：是！ 杨连长：警卫员，通知部队马上转移张家庄。 警卫员：是！ △一连、二连刚刚转移，日军飞机向程家庄投下数十枚炸弹，外围日军向程家庄发射炮弹，日伪军纷纷向程家庄包围过来。 第8场/景 外/时 日/地点：孝介公路静升河左岸高地 △彭雄峰率领部队沿着静升河左岸山路忽上忽下地前进。大白马走得也噗嗤，噗嗤的喘着气。连队来到静升河左岸，机炮连就在对面。彭雄峰在山上用望远镜观察静升河。下山到孝介公路有一段几百米的开阔地，孝介公路到静升河也有两百河滩地。 △望远镜里鬼子的汽车队沿孝介公路开过，每辆车间隔三、五百米便停了下来，十来个鬼子和伪军纷纷下车封锁了到静升河的公路。有三辆汽车在机炮连阵地前的孝介公路上停了下来。川岸下车，一些鬼子搭建了一个指挥所。 周之伍：老彭，鬼子封锁了孝介公路，我们怎么过去？ 王义成：已经下午3点过了。前面还有开阔地，部队一行动鬼子就会发现。 彭雄峰：看样子只有突击了。部队都到了？ 王义成：全部到了。 彭雄峰：老周、老王你们到一连、二连。各连以排为单位准备突击。我带直属队和侦察连打鬼子指挥所。 周之伍：作战方案呢？ 彭雄峰：化整为零，分散下山突破孝介公路。我给小翟交待过，只要这里战斗打响骑兵连会从鬼子背后攻击。只是山炮会不会打鬼子指挥所。撤退到一道梁，机炮连会掩护接应的。 周之伍：老彭看鬼子指挥所。 第9场/景 外/时 日/地点：孝介公路静升河旁 △望远镜里：川岸进入汽车旁边鬼子搭建指挥所帐篷。示意小鬼子把地图和电台拿来，他接过话筒看了一下地图就向指挥部铁木通话。 川岸：报告中佐，我已到达952位置。 电台：いいでしょう。川岸君，程家庄没有发现八路，你们完备。其他部队也快就位，川岸君你们是不是已经走过了，是在752，不是952。确认一下位置。 川岸：好的！报告铁木君，我们在东夏路静升河边，北距南蒲村一公里，这里位置重要，可控制静升河左右一道梁子、二道梁子和龙尾山。如果中佐认为不妥，我立即返回。 电台：可行。如有情况及时报告。 △川岸放下话筒对参谋发泄对铁木的不满。 鬼子参谋：中佐的意思是？ 川岸 ：铁木君太小心了，不分天时、不分地形一心和这股八路作战有什么价值。原地布防。 △川岸走出帐篷，他观察了阴暗的云层，又用望远镜观察静升河及山上的情况。对小队长下命令。 川岸：设置工事。 鬼子参谋：はい！ 川岸：天气变了，有可能要下雪了。去，那座桥你们的去看看，那里有柴禾。找来准备篝火。 △川岸指着河边的一大堆柴禾。 鬼子小队长：はい！ △鬼子下车在路上开始设置阵地。几个鬼子放下枪准备向炮阵地走去。 第10场/景 外/时 日/地点：孝介公路静升河左岸高地 △彭雄峰将白马缰绳交给小虎。掏出手枪。 周之伍：同志们检查枪支、弹药做好战斗准备！拉开战线，分排过路。 彭雄峰：按各自目标出发！ △八路军一连向北、二连向南战士猫着腰纷纷向公路上的日军阵地摸去。 第11场/景 外/时 日/地点：孝介公路静升河前梯队机炮阵地 △埋伏在孝介公路静升河前梯队机炮坑里，程连长发现从公路走过来的几个鬼子。 主炮手：连长，鬼子过来了。 程连长：看到了。 副炮手：连长，怎么办？ 程连长：注意观察。小王，把炮口对准鬼子指挥所帐篷，一发必中。 主炮手：是！副炮装填！ 程连长：大家吃点东西，稳定情绪。 战士甲：连长，鬼子没带枪。 战士乙：连长快看那边，火娃拿了一个弹弓对着鬼子了。 △程连长扭头看火娃 程连长：有种。 战士甲：连长。我去把他拉过来？ 程连长：不能去。一出去鬼子就会发现我们的阵地。鬼子没带枪，像是来取我们阵地伪装树枝的。等鬼子走近了，我们开枪，你冲出去把小孩拉过桥上山。战士甲：明白。 △主炮手再次瞄准鬼子指挥所。鬼子渐渐走近炮阵地。一个鬼子向其他鬼子指着柴堆。 鬼子兵：八路，炮口。 程连长：打！ △八路军的枪声响起，走近的鬼子被击中。山炮开炮一发命中鬼子帐篷。 程连长：打鬼子汽车。 △炮手装填好炮弹，一发命中鬼子汽车。鬼子要机枪向炮兵阵地扫射。鬼子扑过来。 程连长：人在阵地在，死守便桥。 △炮手打完两发炮弹，就把山炮拉下来，端起枪向进攻的鬼子射击。战士甲跳出阵地，抱着火娃上了静升河桥向山上跑，不幸中弹。山上，八路军的机枪响起。鬼子架起小钢炮向程连长的位置开炮。 △日军指挥所被炸掉，受伤的川岸满脸是血，右手被炸断，他爬出帐篷吃力的用左手杵着战刀，半跪半站的指挥。 川岸：陣地を守ってください。増援をお願いします。（给我守住阵地，请求增援！） △孝介公路上，前梯队的八路军同时在长达两公里的战线上向封锁公路的日军发起强攻。日军利用护路沟和重火力阻击通过开阔地的八路军。冲在前面的八路军用密集的手榴弹扔向壕沟里的鬼子。 △彭雄峰手提机枪，骑着白马冲向川岸其他方向的日军铁甲车、汽车增援南原村方向传来炮弹的爆炸声和枪声。 彭雄峰：通信员传达命令！通知部队由强攻转为佯攻！高喊佯攻孝介，袭击灵石！ 通信员：是！ △孝介公路上进攻日军的八路军高喊：佯攻孝介，再袭灵石！ △增援的日军松下在装甲车上举着望远镜向枪声方向望去，他叫战车停下。 松下：向灵石报告，八路在佯攻孝介公路封锁区。 △装甲车上的通信兵把话筒交给松下。 松下：报告中佐，八路在佯攻孝介公路封锁工事，我们大兴出兵，他们是否意在灵石？ 电台：八路有多少人？ 松下：战线很长大约两公里，静升河左岸全是八路！他们已经攻到护路沟了。 电台：你们在以观察一下，再做部署。 松下：是！ △翟连长的骑兵连突然冲下山来，一些战马涉静升河向松下扑过来。八路军一边挥舞马刀，一边射击，还有向鬼子扔手榴弹。 △孝介公路上的日军分头阻击八路军进攻。 彭雄峰：吹冲锋号！ △号兵吹响“5 3 1 5 5 5 .……3 1 5 5 5 5”！，佯攻的八路军大声喊着冲啊！杀啊！公路上的日军军车、摩托车纷纷中弹起火。一连冲过封锁线，边打边冲通过静升河桥。二连则在冰面上滑过了静升河。 △松下、岸川指挥部队向八路军反扑。炮声、机枪声，爆炸点泥土飞扬。 △程连长和主炮手刚刚抬出山炮。火娃大叫起来。 火娃：鬼子伤兵要开枪了！ △程连长回过头，刚才受伤的鬼子正举枪向他射击。火娃子正举起弹弓嗖一声石头射向鬼子头上。彭雄峰、王义成、周之伍骑兵冲了过来，彭雄峰向鬼子伤兵开枪。一把把火娃拉上战马上桥过了静升河。 王义成：程连长把山炮就地掩埋！马上过河！ 彭雄峰：小朋友有种！好样的快回家去！小程快过河！ 火娃：不回去。我要跟着你们。 彭雄峰：小朋友赶快过河去。子弹不长眼睛呐。 程连长：队长！这是宝贝，用命也要搬走！ 彭雄峰：命都没了要着干吗？ 周之伍：老彭，不是说把这炮就地埋了吗？丢了怎么给师部交待？ 彭雄峰：战士扛着山炮怎样机动，成活靶子了。责任我来担。 王义成：鬼子缴了炮会吹嘘他们的胜利战果，影响不好吧。 彭雄峰：程连长我命令你马上把炮炸掉，撤退上山。 △在山腰机枪班和骑兵连的掩护下前梯队全体过了静升河。程连长率战士炸掉山炮和小桥后也撤离上山。 彭雄峰：通信员！ 通信员：到！ 彭雄峰：传达命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必须在日军封锁军寨沟前进入红崖山区！行程只有7公里。 通信员：是！ 第12场/景 外/时 夜/地点 马和乡红崖山三清寨 △太岳山区随着天色变暗，雪花随风飘下。彭雄峰率队在红崖三清古寨停下。警卫员小虎找来柴禾给首长们升起一堆火。让首长烤火。彭雄峰却给周政委说。 彭雄峰：老周我下连队看望一下战士们。 周之伍：我也去。 王义成：应该去看看。战士的脚杆摆脱鬼子的围堵，应该去鼓舞一下士气。 彭雄峰：嗯，了解一下部队伤亡，回头我写一个战斗总结。小虎！ △彭雄峰和周之伍第一个去的是机炮连驻地。彭雄峰看见医生在给程连长负伤的头部换干净纱布包扎。他的右手也被两根木棍包扎着。他又看到两个战士在擦山炮。 彭雄峰：向程连长敬礼！ 彭雄峰：敬礼！ △程连长想贺礼，被彭雄峰拉着。 彭雄峰：小程，你就是不听命令。我说战士的生命比炮重要，没有炮我们可向鬼子要。 程连长：参谋长。战士们视炮为生命，不听我的命令啊，不埋炮，硬是把山炮给扛回来了。 周之伍：主炮手王勋和副炮手在扛炮的路上都牺牲了，其他两名战士也负伤。 彭雄峰：每次战斗都牺牲我们从长征过来的同志，活生生的战友就这样走了。心里不好受啊。你是连长凡是要从长计议。不服从命令，不听指挥牺牲就更大，培养一名炮手要经过多少次战斗才有战场经验。老周在部队休整时一定要强调一下部队铁的纪律。这一仗，我们牺牲了6名同志，10多人负伤心疼啊。到卫生队再去看望一下。 △彭雄峰刚到卫生队。苏德新和129师几位同志及介休县地方同志来到三清寨。 苏德新：报告队长！129师的同志到！ 周之伍：老彭，你先去，我到卫生队看看马上回。 彭雄峰：好！他们怎么来的？ 苏德新：报告！我们在王家大院附近遇到到129师司令部到静升执行任务的同志的，还有介休地方同志便一起来了。 △彭雄峰和苏德新回到大堂。 彭雄峰：欢迎，欢迎。 严家淮：报告首长！我叫严家淮是129师作战副科长，这位是赵之力同志，是介休三区书记，这位是王柱国同志是师制图股参谋，这位师侦察科副科长陈力同志。这几位是警卫班的同志。 彭雄峰：同志们辛苦了。请坐。 王义成：同志们辛苦了，天冷。来喝口热水。 严家淮：我们接到命令到灵石执行任务在王家大院附近遭遇日军便向山里撤退，在军寨村又发现日军封锁路口，又碰见苏连长执行任务，我们便一起到这里来。 彭雄峰：哦。我们刚刚和鬼子打了一仗。在这里休整一下，准备过绵山。 △彭雄峰从火堆上取下水罐子，倒水，端来热水。 赵书记：115师强过南同蒲铁路，震动整个晋中。你们又两打灵石，烧大烟馆，老百姓对八路军都翘起大姆指哦。 陈力：首长。你们遇到鬼子大特务指挥官了吧？ 彭雄峰：这仗打得和前几次不一样。鬼子使的是阴招多。前段时间搞侦察听据点的伪军提到过，灵石来了一个鬼子新指挥官。 赵书记：就是。俺得到的敌情通报。原来灵石指挥官是三元次郎和介休的川岸、池田。后来这三人服从叫铁木一雄的鬼子指挥。这个铁木鬼子是中国通，在日本帝国军校学习时是土肥原贤二的学生；他长期跟随日本大特务土肥原，并在中国呆的时间很长，所以是个地地道道中国通。他的军衔是个中佐。土肥原贤二今年二月份在青岛登陆他推荐此人在华北方面军特高课委以重任；这个人不仅懂中文还对中国各地风俗习惯也有了解，对日本士兵也比较尊重，比如：鬼子洗澡这个事。鬼子的军阶等级很严格，上级军官不洗澡下级士兵就不能洗，他为了节省时间，不让勤务兵给他搓背，而且规定军官洗澡时间只能十分钟。他虽然属于华北方面军特高课，但可掌握各级军官的生杀大权；他的家族身份低于介休的川岸鬼子，川岸隶属于鬼子20师团师团长牛岛实常，现任日本陆军大臣畑俊六是牛岛实常的二舅哥，他的主要任务是向日本本土军舰提供无烟煤，负责晋东南、晋中的煤业。池田呢具体负责灵石县富家滩采矿所煤矿管理和原煤运输，打仗不是他的首要任务，估计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不是不想配合铁木，可能怕完不成煤炭任务得罪不起牛岛实常。 严副科长：你们师打灵石、介休、两渡对日军影响较大。日军必然会增兵派兵保护富家滩采矿所和南同蒲铁路线。 陈力：报告首长。这个铁木鬼子就是专为阻击彭副总到冀南而来的。只是他们没估计到是115师大部队过南同蒲铁路。从这点看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死盯你们。 彭雄峰：这很有可能。谢谢你们的敌情介绍。明天我们就要上绵山。 严家淮：彭队长，你们过太行山时我们赵基梅支队在晋冀豫一带活动，有需要帮助可联络他们的。这是电台呼号。我们接到集总的通知，你们师部有可能要在襄垣休整。作为任何一支战斗部队的后卫队，我向同志们致以战友的敬礼！ 周之伍：感谢兄弟部队的首长和同志们。我们一定完成党中央、集总和师部交给我们任务。前方再艰难困苦我们也将完成任务！ 赵书记：彭队长，龙头寺是俺县委和县大队就驻地，王县长现在绵山龙头寺接应师部过绵山。这天下大雪了。绵山虽然海拔不高，但这里纬度高，正值寒冬山上很冷。部队一定要做好御寒准备。 第13场/景 外/时 日（晨）/地点 三清寨到绵山路上 △清晨。彭雄峰和他的战友们站立在三清寨山坡上迎着雪花。彭雄峰给部队动员。 彭雄峰：同志们！大家辛苦了！我们第一阶段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但是更加困难的任务摆在了我们面前。今天天一亮我们就看到前面全是深山狭谷，天公又不作美，吹起寒风下起大雪来，山路又险又滑。从今天起我们要从红崖爬绵山，所经之处道路难行，山高寒冷，加之我们衣着单薄会饥寒交加。但是这里却风景如画，是我们的壮丽山河，保卫祖国大好山河是我们八路军坚定不移的责任！这也更能更加激励我们完成师部交给的任务！大家有没有信心跨过绵山？ 战士们：坚决完成任务！ 彭雄峰：各连过山的准备工作做好没有？ 连长们：准备好了！ 彭雄峰：好！请王副队长检查一下。每人发一片生姜。 △王义成到战士中间检查着装装备。在机炮连他又检查了用棉布裹上的马脚，和马背上的山炮、物资和手里的生姜。 王义成：报告！检查完毕，请指示！ 彭雄峰：下面请周政委讲话，大家欢迎！ 周之伍：同志们。我们出兵到山东是党和人民交给我们师的光荣而神圣的任务。路再艰险也没我们过夹金山难。我们布鞋单衣，但我们八路军的心是热的！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的信念和意志是顽强的！坚定不移的！在出发前希望各连队做好防寒、防滑物资的准备，在路上同志们要相互协作、帮扶战友和伤病员。指导员要做好政治思想工作。这里我领唱《八路军进行曲》大家一齐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 △绵山山势陡峭，群峰矗立，山山对峙，山间苍松翠柏，沿山腰间一条曲折的小路进入绵山深处，嶙峋怪石铺满了雪；战士唱着《八路军进行曲》踩着雪艰难的拾级而上，向绵山前梯队向绵山进发。 王义成：同志们唱歌时注意脚下，要踩稳，慢点走，还有五里路就到了龙头寺了！ △警卫班的战场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过来。向彭雄峰报告。 警卫战士：报告首长，在我们后面发现一个小孩。 △一个冷得缩在一团的小孩子，除了睁大眼睛，满脸兮脏，穿着破烂的鞋子、露出棉花的破棉袄用干树枝捆着腰。彭雄峰下马用手擦了一下小孩子的脸。 彭雄峰：火娃？ 火娃：嗯。 彭雄峰：你怎么没回家？ 火娃：俺没回，俺要跟着大叔打鬼子。 彭雄峰：你一直跟着我们的？ 火娃：嗯。 彭雄峰：小虎！拿点吃的来！火娃，你没有吃东西吧？叔叔也只有炒面，小米不能煮啊。 △火娃饿得、冷得没力气说话。当小虎拿来炒面和水壶，用瓷碗拌合时，火娃一把夺过碗就用脏手抓起就吃两三下就吃完了。 彭雄峰：小虎再来点。 △小虎又从干粮袋里倒出炒面给火娃吃。女卫生员也围过来看小孩。 女卫生员：首长，小孩子太饿了，他不能吃得太多，不然会得胰腺炎的。 彭雄峰：哦。火娃等会再吃。我问你，你为啥跟着我们不回家呢？ △火娃折抹了一下嘴巴。 火娃：俺家里没人了，参加游击队大众嫌俺小，没枪高。 彭雄峰：哪你跟谁生活呢？ 火娃：二伯。二伯也瘫了。 彭雄峰：我还没问你，几岁了？ 火娃：马上满11岁了。俺能打弹弓参加游击队，游击队不要俺，俺瞧八路军打鬼子兵，又保护俺，你们是好人就一直跟着你们。 彭雄峰：娃娃，你确实勇敢可还是个细伢子啊，刚才是谁把他送来的？ 警卫战士：是我！ 彭雄峰：你负责把火娃送回地方儿童团去。 警卫战士：是！火娃我背你回。 火娃：大叔俺不回去。啥是细伢子？ 周政委：就是小孩子的意思，你叔是江西人，大人叫小孩都叫细伢子。 火娃：叔，俺跟着您，您是大官，俺听您的话，长着，长着就长大了，肯定比枪高。 △彭雄峰把火娃搂到怀里说。 彭雄峰：火娃，不是叔不喜欢你，叔要过绵山，大冷天的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你还是细伢子，这里也会有八路军和我们一样的，你就留在当地，个长高了也可参加八路军啊。听话。 △火娃推开彭雄峰 火娃：俺跟定叔了。俺小可以搬东西。 彭雄峰：孩子，叔就是为了你们不被鬼子和国民党祸害，听叔话。 △彭雄峰示意警卫战士送火娃。战士抱起火娃就走。火娃在撕扯打警卫战士。彭雄峰摇摇头。部队又开始行军。 彭雄峰：出发。大家注意安全啊，小鬼子没有伤到我们自己不小心造成非战斗减员就不好了。 △战士们接着唱着《八路军进行曲》迎头风雪下坡爬山来到绵山龙头寺。 第14场/景 内/时 夜/地点：绵山龙头寺院 △绵山龙头寺院内，王县长戴着八路军帽和主持出来迎接115师八路军，县大队的同志们寺内张罗着给战士们烧水、煮饭。 △彭雄峰、王义成和周之伍和王县长握手与主持作揖； 王县长：彭队长欢迎您们啊，师部昨天，就是26号已过了绵山了。这是罗政委留给你们的信。罗政委和俺上级指示迎接你们。这里是介休县政府所在地，鬼子上山俺县大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就放心休息。 彭雄峰：老周、老王。陈、罗要我们快速过绵山。你们看。 王县长：对。师部首长要你们快速过绵山。 彭雄峰：谢谢地方同志们，绵山的路太难走了，我们过绵山还要请地方同志作向导。 王县长：这是必须的。是啊，这边比红崖那边更难走。绵山山陡崎岖全是小路，下雪天路更滑，骡马走不稳，容易出事摔坏装备，更不适合大型装备运输，师部供给部的辎重运输太艰难了，俺建议你们就不带野炮，摔坏了反而得不偿失。 王义成：县长，装备是部队的生命，没有重火力，过封锁线难啊。 彭雄峰：我们的装备都是战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周之伍：师部过了绵山我们就放心了。王县长我看这里风景很好，介绍介绍？ 王县长：俺这里属于介休地界。这里也是连接晋冀鲁豫到延安的秘密通道，长期都有俺党政军干部从这里到延安。是俺的根据地之一。 △王县长掏出烟袋，装上烟，点上火。就慢慢介绍绵山典故。 王县长：绵山这里历史典故也多，相传春秋之时，晋国贵族介子推，跟随晋公子重尔逃亡十余年，曾在饥饿时割下自已大腿上的肉给重尔吃。晋文公还国为君后，携母亲到绵山隐居，晋文公派人寻找介子推，为逼迫他出山，采取放火烧山的办法，却把介子推和他母亲烧死了。文公得知后，悲愤交加，命将绵山改为介山，把阳县改为介休县。又将“环绵山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以示怀念。并于清明节前一天，即介子推被焚的日子，不许烧火，家家户户只能吃冷饭，谓之“寒食节”。也是清明节的前身。在唐朝，李世民与刘武周部下宋金刚在绵山下雀鼠谷作战，李世民失利，仓皇之间来到绵山塔岩头，突见真武大帝与关圣帝君站立岩头，向他神授机宜。李世民依此重入雀鼠谷与宋金刚交战。此时，天空雷鸣如鼓，骤雨狂风直扑敌军，雷神普化天尊指挥108条小龙变化的白衣甲士从天而降，助唐军作战，唐军因此而大获全胜。李世民为感谢众神显灵之恩，下令让降将尉迟恭在绵山上塔岩头修建了真武庙、关帝庙、雷祖殿及塑108条白龙的白龙壁。而塔岩头也因李世民这个“真龙天子”曾驻足岩头，改称为“龙头寺”。抗战初期，冯玉祥将军所属方振武部在绵山举行了震惊中外的抗日誓师。鬼子第二十师团攻入介休后，我们为了不伤及无辜群众，将游击队撤到绵山。罗政委也大赞这里风景好，就像画一样。 周之伍：今后战争结束了，这里就可以搞成旅游胜地。 彭雄峰：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就是为了这样的生活，为了火娃他们不在流离失所。根据首长指示，下一步我们必须走到师部前面。老周开个会，总结一下不足，讨论和研究一下下一步的任务。 周之伍：好。请连以上干部包括指导员都来。 彭雄峰：通信员！ 通信员：到！ 彭雄峰：通知连以上干部到这里开会。 通信员：是！ 王义成：你又要开会？ 周之伍：老彭习惯把他的做法纳入群众监督，这样也好不容易犯大的错误。 彭雄峰：习惯了，想让大家印证自己的想法。如果群众有好的想法可及时补充进来。 王助长：俺地方也喜欢开会。多一种想法就能少栽一个跟斗。人无完人嘛，想不到的事多了去。 △王县长与彭雄峰聊天等干部开会。 王县长：这伙鬼子穷凶极恶，你们打了他们，炸了火车站、军火库，部队行动动静大，鬼子肯定要来报复。 周之伍：这帮鬼子。 △干部们陆续来到，报告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彭雄峰：好！同志们请坐，现在我们开个会，下面定两个事，一是听汇报；二是确定下一步过绵山的方案，从一连开始。 一连长：我们连两名战士牺牲，负伤五人。缴获三八大盖二十枝，机枪两挺，弹药在统计中。我们根据支队的部署圆满完成了任务。 王义成：大家先谈伤亡情况和缴获情况，说点实际的，不用说客套话，拣重点说。二连。…… △王义成打断一连长的汇报。 王义成：各单位过山的准备工作呢？ 彭雄峰：对呢：生姜准备没有？生姜去皮没有？准备护耳和围脖布没有？ 周之伍：可能没去皮啊。老姜去皮防冻效果好。是我们长征过雪山的经验。这几天下雪，山上一定非常冷。 彭雄峰：防冻，是防止非战斗减员。大家引起重视。老周总结一下。 周之伍：好。这次战斗缴获就不讲了。这次战斗最可喜的是我们发扬了红军的传统能够在不同的情况下保持战术意识，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捕捉对我有利战机。这是每个连队都应当总结的。不足之处是通信联络不畅，还需加强战场组织和各环节的配合协同。下一步我们必须走到师部前面去，为师部做好先导，找好宿营地、负责警戒、联络地方，完成给养。师部行军速度慢只有五十来里。各部分工如下。…… △周政委指着地图向干部说明。 王义成：这是我们行动路线。不过这次通信联络和保障还有问题的。 彭雄峰：我问一下，这次缴获中有没有电台？ 周之伍：有部电台，是坏的，通信排说可以修好。 彭雄峰：王副队长说得对。说了两个问题。通信问题和后勤保障问题。关于后勤保障问题。我记得战前交待给直属队的，物资准备准备没有？吴队长！卫生队！ 吴队长：到！我们在灵石和村子搜集了一些东西但不多。 彭雄峰：有些啥？ 吴队长：东西不好买不多，只买了一点老姜、红糖、猪油。还在郎中那里找了一些当归、丹参、桂枝已经熬好。郎中说多用手搓。过红崖每人一片姜，出发时再发一片姜，每班一小块猪油防皲裂；中药一小壶，酒一小瓶。 周之伍：晋中这一带东西都少，能买到的已经不错了。 卫生队长：报告。卫生队也派同志教大家如何防冻常识。只是同志们穿的单鞋，衣服保暖也不行容易冻伤。首长说得好，要防冻就在护耳、护脖要先准备好布，有条件的做成夹层里面铺点棉花。到山顶要含生姜，喝点中药。 △彭雄峰放下笔记本说。 彭雄峰：同志们。前面两位首长对部队的任务进行总结和检讨。首先我要先检讨。确实消息传递滞后这个问题。比如在几个村子，不是战斗小组尖兵进村摸清情况，我们差点就进入鬼子包围圈，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部队首长指挥员的前瞻性不足。部队必须解决。关于后勤保障，王副队长从直属队抽人专班检查，要做提前保障。过绵山我看弹药过背，不能扛、更不抬担架，路不好走，多准备一些绳子，包袱用来背。大家要尽量腾出手来。机炮连，你们的炮、机枪也要拆卸，要腾出手来走路。温度过低，铁粘手。还有在山顶不准烤火。 卫生队长：对严禁脱衣烤火。不注意容易得肺炎。 王县长：过绵山，俺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物资。还准备了一些布条，把军装扎紧，围住颈脖子。脚上用布包一下，当袜子用。手可用猪油抹一下。药酒也准备了一些可擦一下，不多。就两坛。 彭雄峰：谢谢王县长和地方同志们。我们有地方党组织和人民群众支持，心里就热乎乎的。这些应该给师机关。 周之伍：感谢地方组织和人民群众的帮助。 王县长：俺大都给师部了，罗政说你们在后边，要给你们留一些。 彭雄峰：谢谢地方领导。 王助长：八路军和俺一家人，客气什么。八路军打鬼子就是帮助了这里的百姓，我代表全县和介休、灵石的百姓感谢你们，有八路军在人民群众就有信心，有盼头、有希望这才是根本。有这样一支人民军队的，俺再困难，也有把鬼子赶出中国去信心。所以啊各地的乡亲们都盼八路军多建立一些根据地。八路军是乡亲们的靠山！你们过山的确要把手腾出来。冰天雪地的山路不好走。 周之伍：绵山山路狭窄山炮宽骡马只管走路，大炮在山体树枝上刮蹭一下就可能人仰马翻后，大炮就交给游击队使用，不带上山了。炮弹还有多少？ 王义成：没有了。小钢炮、掷弹筒也没有弹药。 彭雄峰：交给游击队，王县长，过两天你们到战场上去搜集一下炮弹，可能还能打到些。以后打鬼子也用得着。王县长 我们按这个线路过绵山你看有没有问题？全程路线是：龙头寺、龙嵴岭、李姑岩、蜂房泉、大罗宫、天桥、一斗泉、朱家凹、云峰寺、正果寺、栖贤谷、介公岭、水涛沟、古藤谷，介公岭就是山顶。 王县长：嗯。师部也是走这一路，说不定你们能追上大部队。 △彭雄峰指着刚才讲的地图路线。 彭雄峰：我们下山必须走近道，赶在师部前面去。先到屯留。 王县长：由经蜂乳泉，过栈道到小须弥，中岩，再走 5里路攀127个石级俺们当地称之为天梯，即到达绵山的中心抱腹岩，从抱腹岩到介公庙这里过去就是沁县境内，你们可在岭上村休整一下，再转到东南方向就是襄垣境内，上山下山一共九十里，部队走得快一天能过。这种天气上山难，下山更难，这是经验之谈。不过你们是没有时间看绵山风景了。 彭雄峰：嘿嘿，根据我们过雪山的经验，除了防冻外，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让部队在路上有说有笑，不能死气沉沉。唱歌。睡一觉保存体力，大早出发。 △干部会开到了深夜。 第15场/景 外/时 （日）晨/地点：绵山 △八路军沿着绵山小路向山向进发，积雪覆盖在松枝落叶上，战士们步履艰辛的踩在松叶积雪的狭道上，战士们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直响。寒风吹得战士们裹紧衣服，用布或棉花捂着耳朵，战士们呼出的热气，霎时变成银须。 周之伍：同志们唱歌行军。 程连长：好！我起音。唱《游击队之歌》 △战士们唱着歌沿铁索攀登铁索岭；抱腹岩上是一个高70多米的绝壁，由山顶垂下两条铁索，每条长60米。 彭雄峰：传命令！手拉铁索要用布包着，不然手要被铁索粘住！ △战士们背向万丈深渊，面向摩天绝壁，有的手抓脚蹬铁环，有的推着骡马，沿峭岩攀援而上，路越往前走越陡越狭窄，人马越走越吃力，先头部队爬到山头已是中午了，后续部队还在山腰。队伍蜿蜒数里。一部份战士们在歌声中终于登上山顶。 △山顶有一小片风光美丽的平台，苍松翠柏中，“介子庙”展现在眼前，先头部队使劲地向后续部队呼喊“加油”、“努力”。歌声、呼喊声此起彼落，震荡空谷，加速了后续部队的运动，很快就在“介子庙”的平台上。上面有新垒的坟，牌子上有烈士的名字：八路军115师343旅686团一营三连二排六班战士姜成玉同志之墓。 周之伍：老彭，这边还有墓，可能是冻亡的战士墓。 王义成：同志们就地休息，上山休息，搓搓手！吃点干粮，补充战斗力！ 战士们：好！ △彭雄峰环顾群山，层层叠叠的山峦，山连山，天连天，云海在脚下，仿佛已置身于山海之中，尽收祖国江山奇景于眼底。 △后面上山的战士走不动路了，战士们走走停停，队伍的距离越拉越长。首长们下山帮助一些走不动路的战士扛枪，掺扶战士上山。 周之伍：同志们！咱们的先头部队已到山下的夏店了。同志们加油啊！ 王义成：大家注意了，还有一会就到宿营地了，加油啊！ 战士甲：还有一会是多少啊？ 王义成：快了。 战士乙：一会儿就一会，下山就没山上冷了。快走吧！向前走！你扶我，我扶你，一二一。 △战士们互相扶携着向前走。在雪地上滑倒的被战友扶起。走不动的战士被其他战友接过枪支。有些战士砍了树枝当拐棍。天黑前终于下了绵山。 第16场/景 外/时 日/地点： 绵山龙头寺 游击队战士：报告县长！鬼子大队人马在山下集结，哨兵报告说鬼子可能要进攻龙头寺！ △王县长带领几十名游击队到山腰观看雪雾中。王县长只隐隐约约发现鬼子架起了帐蓬，和汽车。一个队员前来报告。 战士：报告王县长。山下全是鬼子，他们来了二十多辆汽车，一字排开，还有八门大炮正对龙头寺。 王县长：八路军刚走一天，鬼子果然来报复了。去通知同志们马上沿山沟转移！赵大队长！叫战士们把佛龛上的清油泼在上山的路上，防止鬼子上山，一排掩护把八路军留下的小钢炮架好，准备战斗。 赵大队长：是！ △游击队的战士们一边安排转移，几个战士到山路上边退边洒清油； 游击队战士乙：这路上的雪本身就滑，这雪上浇洒了油鬼子就真的要滚下山了，哈，哈。 第17场/景 外/时 日/地点 ：绵山脚下 △铁木、池田在绵山脚下排满了汽车和大炮；铁木一雄问池田； 铁木：池田君，现在是几点钟，通知飞机侦察了吗？ 池田：报告中佐，现在是下午3点40分。我在上午就已经通知空军了！川岸的部队也全部到了。 铁木：好的！开始冲锋！ △鬼子大炮向龙头寺猛烈炮轰。鬼子兵沿着石阶向蚂蚁一样向绵山冲锋；在龙头寺脚下被油浸了的树枝滑倒了鬼子兵，游击队的枪声响了，游击队发射了两炮便依托地形撤离。 铁木：无基数炮击龙头寺！ △铁木在望远镜里看见龙头寺被炮火击中，又命令池田率队冲锋； 铁木：给我冲占领龙头寺。看他们往哪里跑。 △鬼子再次发动进攻。 铁木一雄：把老百姓抓来在前面冲！ 池田：是！ △鬼子暂停进攻，他们抓来20多个群众押着向龙头寺走；上山路上的雪被踩了后本身很滑，加上游击队又泼了油更滑，群众一个一个跌倒；一个鬼子向铁木报告。 鬼子：报告长官！飞机报告，山上树木太多没发现八路！ 铁木：回电，叫飞机准备汽油弹，烧死他们. △铁木拿起望远镜，看到群众都倒在山路上，上不了山，游击队也没还击，他一边看一边说； 铁木：给我烧山！ △鬼子的飞机向绵山投下了汽油弹，整个绵山一片火海。 △日军十几门山炮一齐向绵山庙宇开炮。整个绵山火光冲天。 △几天后，鬼子工兵用工具清理山路后，岸川押着群众到残垣断壁的绵山龙头寺；鬼子搜山仍没发现八路军和游击队。 △恼怒的铁木命令鬼子用机枪射杀了无辜的群众。 （os）:这就是史上有名的绵山大屠杀和绵山火灾。 第18场/景 外/时 夜/地点：绵山东沁源县岭上村 △彭雄峰率队来到绵山脚下沁源县岭上村。他回望火光冲天的绵山，一把扯下军帽。周之伍拉了他一下说。 周之伍：老彭，师部来电要我们后天到达夏店然后立即到屯留常德村汇合。师部将在元旦进驻屯留的常德村听候集总落进命令。 彭雄峰：今天都12月28号了。 周之伍：对啊。还有3天就是元旦节了。从岭上到两百来里地儿，夏店到屯留常德村差不多还有50华里。我们到 少要在31号上午赶到常德村才行。 王义成：回电师部，天下大雪这里离夏店全是山路，路又远。冻伤战士多，能不能请求在这里休整医治伤员。师部的参谋拍脑袋就是一个主意。 周之伍：老彭不行啊，必须执行命令！说不定首长有首长的打算。前梯队你不在前面，叫什么前梯队？师部意图是要我们向集总靠拢。老彭。绵山这血海深仇总有一天要让鬼子偿还。 王义成：老彭，这次部队过绵山冻伤近一百多号人，有的战士手脚全是肿的，你看那些给群众打水扫地的战士，手上的冻疮。 彭雄峰：通知卫生队，到各连紧急处理冻伤员。清理一下有多少战士冻伤？轻伤员找些醋和浓盐水烧热水烫脚，叫战士互相轻轻按摩。重冻伤用被子或棉衣捂，在大腿和腋窝下放热水壶增加温度，只能用雪搓、用冷水浸泡或猛力拍打也能治轻度冻伤。就在村里简单治疗一下，今晚就动身向夏店进发。 王义成：好！战士因冻伤非战斗减员，咱们不心疼？ 周之伍：这样处理心疼归心疼，执行命令归执行命令。 彭雄峰：让各连对冻伤战士按轻重分类，保住战士们的手和脚。重伤员留在村里休整几天，再归建。其余轻伤员随队向夏店出发。老周，由小苏带一部份人先去常德 周之伍：同意。 王义成：我也同意。 △一个民兵气喘吁呈的背着一个小孩和哨兵过来。 哨兵：报告！太岳游击队的同志背了一个小孩来找彭队长！ 周之伍：怎么回事？ 彭雄峰：火娃？脚都肿成馒头了。快叫医生。 △彭雄峰解开皮带，将火娃的脚捂在自己怀里。 彭雄峰：孩子，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过的绵山？你不怕冻死？ 火娃：叔，俺要跟你，跟八路军打鬼子，俺偷了一瓶烧酒跟来的。 周之伍：火娃你多大了？ 彭雄峰：他才11岁，是个有血性的种。我都给你说了，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一定接你当兵。你太小，咱八路军还要找人照顾你不行啊。 周之伍：老彭，只能送回去。 彭雄峰：细伢，我们马上又要出发了，确实不能带你走。 火娃：俺还要跟着你们。 王义成：这小子，成牛皮糖了。 彭雄峰：同志医生给火娃医治后还要委托太岳游击队把他送回去。麻烦你们 。 民兵：这娃太倔。 周之伍：谢谢你们了，只能这样。 彭雄峰：部队集合！ 第19场/景 外/时 日/地点：襄垣夏店坡底村。 △白茫茫的雪覆盖了整个小山村，彭雄峰和虎子巡视这个小小山村；村里冒出炊烟 彭雄峰：虎子几点了？ 虎子：报告首长晚6点正！地方同志也联系好了。 彭雄峰：好，立即进村。 △太岳支队和屯留县委领导都来迎接八路军。115师的随营学校学员兵在周队长率领下也来到坡底村。彭雄峰、周之伍、王义成与大家亲切交谈。 △一个农家窑洞，院里电台队刚架起电台天线。电台就来了师部命令。译电参谋把电报交给彭雄峰。 译电员：报告首长！师部电报！ △彭雄峰签收电报。 彭雄峰：老周，师部说要我们接民动工作队和一批一分校学生兵，还有扩军的新兵。要我们在这里整训一段时间。让杨连长一连派人训练新兵。回电报告我们的位置。报告学员队已经到达。前梯队正在与地方同志协调师部常德村的宿营、补给。 译电参谋：是！ 周之伍：师首长目前在哪里？ 彭雄峰：电报上说，师部还在潞城北村集总司令部。明天移师常德村。 叫骑兵连赶快去常德村。 周之伍：时间有点紧。 翟连长：报告！ 彭雄峰：进来！ 翟连长：首长请指示！ 彭雄峰：派你们骑兵连马上到常德村做好警戒和接应师部的工作。你们过绵山有没有损失？ 翟连长：报告首长！我们准备充分！没有大损失！连马刀都没丢一把！ 王义成：武器怎么会丢呢！老彭你把炮送了总要挨首长批。 周之伍：过几天派人去把炮找回来就是。在太岳游击队，又不是被鬼子缴械。 △翟连长取出马刀，挥了挥。彭雄峰接过马刀垫了垫舞了一下。 彭雄峰：对，我看这马刀重了点，也短了点。加长点。 翟连长：战士兵也这么说。 彭雄峰：我们抽时间改造一下，再试一试战斗力。 翟连长：报告首长，刀好就是看锋不锋利，好不好使，如何一刀劈下去就断、刀刃卷口和砍缺就不如哥萨克战刀了。 彭雄峰：你不相信八路军有人才能做好一把刀？去，抽时间试试。快去执行任务。 翟连长：是！ △窑洞里大娘给战士们烧水，战士们扫院子的扫院子，担柴禾的担柴禾，挑水的挑水。 王大娘：孩子们多挑些水，让大家烫烫脚。 彭雄峰：大娘，战士们是冻伤，不能烫脚。 王大娘：是，是。 译电参谋：报告首长！师部回电！ △周之伍接过电报脸上露出笑容，他将电报递给彭雄峰；王义成顺手拿过电报念了起来。 王义成：彭、周、王同志，悉闻你部已按时到达夏店甚好。已命令686团驻守夏店。命令你部明日到常德村接应师部。之后，即刻向黎城方向运动。陈、罗。 彭雄峰：复电：我部骑兵连、特务连今晚及可到达常德村。明日前梯队将准时到达指定位置！彭、周、王。 △整个坡底小村八路军集中过来，热闹起来。前梯队的首长看到新兵、民运工作队和新兵排着队，大家甚是高兴。 周之伍：老彭叫欧阳主任留守这里准备整训大纲。 彭雄峰：成。学生兵有文化领悟快。也有军事常识的，新兵到新兵连。 周之伍：你看这个大纲有步兵操典、攻防战术、游击战术及武器、爆破、地图测量、画军事地图等行不行。 彭雄峰：行。学过的，分到班里，由老兵来讲解。聪明的补充加强侦察连，叫苏德新来讲；没学的由直属队组织起来学，先从班遭遇战开讲，这样把这支队伍带成打仗勇猛，战无不胜的英雄群体。 周之伍：你的意思是以老带新和相互学习，边走边讲？ 彭雄峰：是这个意思。 哨兵：报告！杨团长到！ △彭雄峰迎出窑洞。 彭雄峰：敬礼！老杨，真想你们了。全团都到了？ 杨团长：猛子，也想你们哦，全团都到了。还盼望前梯队归建。 彭雄峰：这不就归建了。 △彭雄峰、周之伍、王义成和战友们热情打招呼。 彭雄峰：老杨，刚接到师部的电报，说咱们团在夏店驻防。我的小心肝还跳了起来。怪不得师部要我们称到夏店，还有这个玄机。 杨团长：我们和直属队护送师部到余吾镇，小翟派的骑兵连来迎接了。他说特务连苏德新已经把常德村的警戒、宿营都准备就绪了，只等师部到达。听说你们在灵石打得很苦？是吧？ 彭雄峰：还成。老杨在灵石指挥封锁南同蒲铁路的是华北方面军派来的一个特务鬼子。喜欢玩阴招，没有什么。 杨团长：猛子，我已请示了陈、罗首长，让你们前梯队留在夏店，准备接受朱老总的阅兵。由你来组织。 彭雄峰：团长，那当然好哦。保证完成任务！ 欧阳文：团长，我们住多久？ 杨团长：听师部安排。猛子，我还给你带来一个礼物。 彭雄峰：礼物？什么礼物？ △欧阳文把藏在身后的火娃拉了出来。彭雄峰心疼的把火娃抑了起来。 彭雄峰：火娃你怎么又跟来了啊？ 杨团长：还不是太岳游击队送来的。他们说火娃子非要找你，背回去又跑了，大家怕他这个犟娃子出事，遇到我们，就拜托我们给你送来。 彭雄峰：细伢子！有种！凭你这个坚持我收留你。小虎，去给火娃洗洗，换射军装。 小虎：是！ 火娃：谢谢叔。 △小虎带火娃出去。 杨团长：猛子，你先去师部交差，然后马上回来报到！听说朱总司令在元旦节要来看望部队。 彭雄峰：是！那我马上去师部。 △彭雄峰和同志们敬礼，骑上大白马率队向屯留进发。 第20场/景 外/时 日/地点：屯留常德村 △屯留常德村口前梯队彭雄峰率部在村口迎接陈、罗首长。陈、罗首长向列队的战士们敬礼。 陈光：准备工作做得怎样？ 彭雄峰：报告首长！准备工作已完毕！请指示。 陈光：师部驻地警戒工作呢？ 彭雄峰：报告！师部警戒工作已部署完毕！请首长检查！ 罗政委：警戒移交师直属队。 彭雄峰：是！ 罗政委：到驻地在说。 △彭雄峰带着大家来到一孔民窑。周边、高处全是站岗的警卫战士。 彭雄峰：报告首长！师部司令部设在这里，赵大伯家。基干户。旁边两侧厢是二位首长驻地。 陈光：进来先说工作。 △进屋后，陈罗首长解开皮带和公文包。警卫员刚端来热水，陈光还没洗漱就向彭雄峰发问。 陈光：小彭，你的山炮呢？你知不知道我们要缴获一门炮要死多少人？造一门炮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回答！ 彭雄峰：报告首长！我们前梯队任务急，时间紧把山炮放在介休县大队了。后面去取。 罗政委：你明明是放弃山炮，是行军不方便吧？武器是战士的生命，你这个老红军不是不知道的道理，说不要就不要？ 彭雄峰：报告政委我知道不对！ 罗政委：你想说你放弃的理由？你用什么理由来搪塞首长？反证你不服气？扯蛋。 彭雄峰：没不服气。我也想带走，天气太冷，手和铁一摸就粘在一起，行动不方便。 陈光：这个理由？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罗政委：算了。小彭。我们说新任务。你的山炮太岳游击队已经给送回来了，找邝部长去接收。现在有一个新任务。你马上回夏店带前梯队归建，和杨勇一道准备接受朱总司令的阅兵。另外，把民运工作队、一分校学员和一部分新兵交给前梯队进行整军训练。师部还要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 彭雄峰：为什么又不走了呢？ 罗政委：老蒋的呗。我已电告杨勇同志686团要以革命的面貌接受党和八路军首长检阅！为115师增光！ 彭雄峰：是！保证完成任务。 陈光：离元旦还有两天时间哦。 彭雄峰：报告首长！686团是英勇善战，纪律严明的部队，个个都是英雄，保证完成阅兵任务。况且有老杨在准备。 罗政委：另外，小王要调走，回延安社会部工作，把民运部长潘振海给你调来做政委，小周回津浦路支队配合129师反扫荡工作。命令随后发。 周之伍：明白！ 陈光：日军目前可能有动作，686团接到总部命令后很有可能要参加战斗任务。你们马上回去。 彭雄峰、周之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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