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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1岁的杜美如回上海老宅，发现门匾中有惊喜 杜月笙是上海传奇的黑帮巨头，在民国时期显赫一时，他在上海从发迹到辉煌的传奇经历也被无数人传诵。 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随着国民党反对派在中国大陆的统治大势已去，与蒋介石政府绑定很深的杜月笙也只能逃离大陆，寓居香港，最终凄凉去世。 杜月笙在上海时，前后有过五房太太，十个子女，杜家儿女们也都散落在世界各地，他的大女儿杜美如在上海长大，跟随杜月笙去了香港，杜月笙死后又去了台湾，最终定居在中东国家约旦的首都安曼。 她在2017年回国时，才有机会在多年后重见杜公馆，她发现杜公馆的门匾上，竟刻有她丈夫的名字，而刻上这个门匾时，她还根本不认识自己的丈夫，这不禁也让她感慨万千。  杜家长女杜美如 杜月笙在上海发迹后，前后娶过五房太太，共有10个子女，大太太沈月英没有生育，领养有一个儿子，二太太陈帼英共生育了3个儿子，三太太孙佩豪则生育了两个儿子，四太太姚玉兰为他生养了二子二女，五太太孟小冬没有生育，过继了姚玉兰的二女儿。  姚玉兰为杜月笙所生的长女，出生于1930年，当时42岁的杜月笙在上海的事业如日中天，他在那一年当上了法租界公董局的华人董事，跻身上海社会名流之列，又一手创办了中汇银行，坐享金融行业的暴利。 名利双收的杜月笙不禁志得意满，一直十分迷信的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女儿出生带来的好运，就参照上海市著名的街道杜美路，取其谐音给女儿命名为杜美如，对这个大女儿十分宠爱。  而杜美如一房在杜家也属于地位最高的，她的母亲姚玉兰，是民国时期有名的京剧演员，主唱老生，有着众多拥趸。 年轻貌美又有着很大的名气的姚玉兰，嫁给杜月笙之前的心气十分之高，不甘于当个普通的妾室。 当时杜月笙在上海的杜公馆已经有了三房太太，各住一楼，日后被杜美如称为前楼姆妈孙太太、二楼姆妈陈太太和三楼姆妈孙太太，其中只有前楼孙太太是明媒正娶有名分的。 在姚玉兰没有嫁给杜月笙之前，孙太太曾专程来找姚玉兰，说自己因为没有生育，而被二楼、三楼两位太太欺负的不轻，她气不过，情愿让姚玉兰正式进门，有个名分。  也因此，姚玉兰坚持让杜月笙跟她正式结婚，而婚后杜家全体家属祭拜祖宗时，必须由姚玉兰作为女眷的领头，这也保障了她在杜家的地位，后来杜月笙去世后，杜家去了台湾，蒋介石家族也只承认姚玉兰一房是杜月笙的继承人。 当时的杜月笙，在上海声名赫赫，而杜美如作为杜家长女，也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她从小学习英文，在中学读书时，家中假如来了外国客人，杜月笙就会让杜美如用英语致辞，有时家中来了身份高贵的社会名流做客，杜月笙也会安排杜美如去应酬对方的女儿。 杜月笙从小因家境贫穷无法读书，只能混迹黑帮，他飞黄腾达后十分重视家教，唯恐儿女们沾染黄赌毒等不良习惯，对子女们的学业要求也很严，常说自己没有读书的机会，让子女们要懂得珍惜。  儿女们假如成绩不佳，也会被杜月笙严厉惩罚，有次杜月笙的儿子故意逃学不去参加学校的大考，被他发现后狠狠扇了两个耳光，杜美如虽然受他宠爱，但在学习上也同样严格要求。 有一次，杜美如的外语考得不好，按照家规要被杜月笙用鞭子抽打十下，佣人们心疼年幼的杜美如，偷偷给她出主意，让她穿上两条裤子再去，这样挨打就不会那么疼，但没想到杜月笙看到后反而抽的更重，还不准杜美如叫出声来。 这样严厉的管教下，杜美如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不错，也从小养成了良好的习惯，终生没有沾染任何不良习气。  而杜美如的母亲姚玉兰年轻时也在江湖上闯荡过，嫁给杜月笙后虽然享受了荣华富贵，但见惯世态炎凉的她十分清醒，她从小也教育女儿，千万不要倚仗父亲的名字，除了一个杜字，别的都没有太大关系，要不然以后怎么过日子？ 年幼的杜美如当时似懂非懂，直到日后世事浮沉，从小养尊处优的她长大后却历经颠沛流离，她才领会到了母亲的良苦用心，而也正因为童年受到的教育，让她经得起大起大落。  离开上海，从香港到台湾 抗日战争爆发后，上海很快沦陷于日寇手中，有着民族气节的杜月笙不愿与日本人合作，先是避居香港，后来又迁住到重庆，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后，才回到了上海。 杜美如的少女时期，也都在跟随着父亲辗转奔波中度过，虽然历经多地，但总算经济宽裕，并没有真正吃过什么苦头，而在1945年回到上海的她，也过了几年安稳惬意的生活。 当时虽然中国老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日子中，但回到上海的杜家依然生活优渥，此时已经快要成年的杜美如，也过着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那时的她，也和京剧结下了不解之缘。  杜美如的母亲姚玉兰本就是唱京剧老生出名，嫁给杜月笙后就不再上台表演，而杜月笙的五太太孟小冬更是民国时期鼎鼎大名的京剧名角，被媒体称为“冬皇” 孟小冬本是姚玉兰的结义姐妹，她日后嫁给杜月笙也有姚玉兰从中撮合的功劳，她与杜美如的关系也十分亲近。 有着这层渊源，杜美如从小就热爱京剧，少女时期，她也跟随母亲在家中学着唱过几段，还穿着京剧服装上台拍过很多照片。 家中也为她请来俞振飞等京剧名家教她学戏，民国时期著名的京剧流派程派传人赵荣琛更是杜月笙的学生，他也常来杜家指点杜美如。  杜美如不但自己喜欢唱京剧，也爱和京剧圈中年轻人们交朋友，很多与她同龄的新中国京剧艺术家们，在解放前去上海表演时都受过她的照顾。 日后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传人的京剧艺术家李蔷华，与杜美如年龄相仿，1946年，她与妹妹李薇华组成的“蔷薇京剧团”来上海大舞台演出，一时引起轰动，杜美如也与李蔷华结为至交，喜欢为伙伴们取雅号的杜美如，亲热地昵称她为“小苹果”。  1947年，关正明、杜近芳、赵燕侠、李玉茹等一批京剧名角来上海表演时，杜美如也开着家中的豪华轿车，多次接送他们，为他们捧场。 年轻的杜美如本以为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会一直延续下去，但没想到的是，中国很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种压榨民脂民膏供自己享乐的生活也一去不复返，杜美如和这些京剧名家朋友们，也很快远隔重洋，多年不能相见。 1949年，中国人民迎来了翻身做主的日子，解放军也一路摧枯拉朽，眼看就要打进上海。解放后的上海，自然要彻底扫除黑帮势力，杜月笙等以前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如今也惶惶不可终日。 共产党尊重杜月笙抗日时期所作的贡献，也事先传话给他会宽大处理，挽留他留在上海，经营正当生意。 但与国民党政府绑定很深的杜月笙，考虑良久以后，始终还是不敢留在大陆，眼看国民党政府败局已定，他先派杜美如去香港落脚，自己在上海观望情况，一直拖到1949年5月19日，才急匆匆地从上海坐船去香港，当时在船上已经能看到解放军的行动了。 到了香港，杜月笙再无往日的风光，一家人只能靠着从上海带来的积蓄，坐吃山空，最终杜月笙在香港郁郁而终，留给一大家子平分的只有十万美金的遗产。 杜月笙去世时，杜美如刚刚21岁，她和母亲姚玉兰在香港只能精打细算度日，父亲去世前分给他们的几万美金很快就用光了，窘迫时，姚玉兰只能打开首饰盒，变卖珠宝首饰来度日。 杜月笙往日在上海滩为蒋介石家族鞍前马后地奔波，如今他们后人落难的消息传到台湾后，蒋家也觉得应该有所表示。 而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以往又跟姚玉兰有一定的交情，宋美龄就出面邀请姚玉兰一家到台湾居住，姚玉兰带着杜美如和其他子女来到台湾，总算安顿了下来，不再需要为生活而发愁。 与蒯松茂成婚，定居安曼 安顿下来几年后，杜美如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日子，而她也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 来到台湾后，杜美如和几个也是在上海长大的女孩子平时常在一起玩，1955年，她们相约去台湾南部的嘉义玩，在当地参加了一个舞会。 舞会上，近视的杜美如没有戴眼镜，看不清男客人们的具体相貌，只听一位小姐妹偷偷跟她说，有一个脸白白的青年最好看。 小姐妹自告奋勇要把那位白脸青年带过来陪杜美如跳舞，但没想到一把拉错了，拉过来一位正陪着自己太太跳舞的男人，闹了个笑话。 最终，杜美如还是跟那位白脸青年跳上了舞，只见他身材挺拔，英俊帅气，有着一板一眼的军人作风，两人聊了一阵，杜美如才知道原来他叫蒯松茂，是中国第一批到美国学开喷射机的空军飞行员。 两颗年轻的心很快越靠越近，约会了几次后，蒯松茂就大着胆子到杜美如家中向她母亲提亲，初次登门的蒯松茂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开口，没想到先开口的是杜美如的母亲姚玉兰。 只听姚玉兰大大方方地对蒯松茂说，既然看中了那就赶紧结婚吧，不用谈恋爱了，喜出望外的蒯松茂当然满口答应。 原来，久经世事的姚玉兰，听女儿说起这个意中人后，早就暗暗留意，暗中想办法找人对蒯松茂进行了调查，对他的家世人品也十分满意，也想着赶紧促成这门婚事。 婚后不久，杜美如离开了台湾，随丈夫远赴这个陌生的中东国家。 约旦是地处阿拉伯半岛腹心地带的小国，虽然身处石油资源丰富的中东地区，但约旦本身却不产石油，是个贫穷落后的小国，最有名的可能就是首都安曼郊区的死海景点了。 国民党败退台湾后，为了维持国际上的影响力，就花重金笼络了一些贫穷小国，和这些小国保持外交关系，给自己充充颜面，而约旦也正是其中之一。 蒯松茂来到安曼后，就一直派驻在当地，没有回过台湾，杜美如嫁夫随夫，也在安曼扎下根来，约旦国王侯赛因和夫人与他们夫妇的关系也很好，蒯松茂还担任了约旦华侨联谊会的理事长。 蒯松茂在安曼使馆担任外交人员十几年后，1975年约旦和中国大陆建交，与台湾断绝了外交关系，台湾派驻的使馆也要撤离，蒯松茂索性就留在了安曼，在侯赛因国王的建议下，在安曼开了约旦第一家中餐馆，取名就叫中华餐厅。 从外交武官到餐厅老板，蒯松茂没有任何不适，他勤苦耐劳，万事亲力亲为，将餐馆经营的十分红火，而杜美如作为他的贤内助，也帮忙张罗操持，两人在异国他乡打下一片天地，自此就定居在安曼。 中华餐厅的生意十分红火，始终高朋满座，饭店里由杜美如一手布置，有着浓郁的中国传统文化色彩，墙上挂满了各种中国古典乐器，还有《四郎探母》等京剧名段的剧照。 侯赛因国王和王后，也曾专程来中华餐厅为蒯松茂夫妇捧场，两人尤其对老板娘杜美如身穿京剧戏装的照片十分感兴趣。 杜美如告诉他们，这套戏装是中国清朝的末代皇后婉容穿过的，喜欢京剧的婉容自己也常常吊吊嗓子、过过戏瘾，还录下了自己的京剧唱曲，而婉容的母亲也曾在上海杜公馆住过，还为年幼的杜美如梳过头，这段往事也听得侯赛因国王夫妇啧啧称奇。 杜美如虽然不对外宣传她是杜月笙女儿的身份，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中东地区很多华人专程来到安曼用餐，除了品尝家乡风味外，在很大程度上更是为了一睹杜月笙女儿的风采，生意红火之后，中华餐厅还在阿联酋阿布达比开了分店。 定居在安曼的杜美如夫妇，住在安曼使馆区一座不起眼二层楼里的一套老式公寓里，房间里布置的十分朴素，最值钱的是墙上的一些名人字画，这是杜美如从台湾带过来的，两人也适应了中东的生活，茶壶里泡的也是伯茶阿拉。 1999年，知名的文化学者余秋雨走访中东时，就曾拜会过杜美如夫妇，年近古稀的杜美如已经五十多年没回上海了，与余秋雨聊得十分开心。 回忆起往事浮沉，蒯松茂赞扬杜美如最大的优点，是能适应一切不好的处境，杜美如也笑着对余秋雨说，她曾遭遇过一次重大车祸，骨头断了，多处流血，但最后发现，脸上受伤的地方成了一个大酒窝，说完又发出爽朗的笑声。 为此，余秋雨也写下了《把伤痕当酒窝》一文，祝两位老人长寿。 重返杜公馆 直到2001年，杜美如才终于回到了中国，后来她几乎每年都要去中国访亲探友，除了上海外，还走访过她丈夫的老家安徽。 2017年，杜美如也终于有机会见到她幼年时在上海居住的老宅子杜公馆。 杜公馆重现在杜美如面前，也有一段传奇的故事，当年的杜公馆坐落在上海华格臬路上，紧靠十里洋场“大世界”，由一幢中式两层石库门楼房和一幢中西合璧风格的三层楼房组成，是当时上海闻名的建筑之一。 上海解放后，当年的华格臬路改名为宁海西路，杜公馆也被国家收走，曾被“华东京剧团”使用过，后来，因为延中绿地市政工程的需要，整个杜公馆被拆除了。 2001年杜美如重回上海时，得知杜公馆已被拆除，也颇为唏嘘了一阵子。 没想到的是，当年杜公馆被拆时，一位华裔加拿大富商，出高价买下了所有拆下来的建材，拆卸时由专业人员小心分解编号，再存放在专门的仓库里，直到在上海嘉定区建设西云楼海派休闲商业街时，再把这些材料原样一件件复原回去，重现了往日的杜公馆。 2017年，杜美如夫妇受邀来到移建复原的杜公馆时，杜美如不禁有些恍神，只见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都和当年一模一样，落地的合页门，整根的红木雕大梁，也都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一下子让她回到了少年时期。 而杜公馆高高的门匾上，雕刻着“竹苞松茂”四个字，出自《诗经》“如竹苞矣，如松茂矣”之句的“竹苞松茂”，是家门兴盛、新屋落成的比喻。 这个门匾自杜公馆落成时就挂在那里，杜美如惊喜地发现这里面正有着她丈夫的名字，当时的杜月笙根本不知道日后会有蒯松茂这个女婿，但冥冥之中，他选定的门匾上，却预言了自己最钟爱的长女杜美如丈夫的名字。 重回杜公馆，杜美如也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她钟爱一生的京剧艺术，这次来杜公馆，赶来探望她的，也有两位京剧名家。 这两位京剧艺术家，一位正是当年杜美如至交好友李蔷华的儿子关栋天，一位则是长相唱功像极了孟小冬，有着“小冬皇”之称的王珮瑜。 杜美如与关栋天、王珮瑜聊了好久，回忆起和关栋天母亲李蔷华的交往经历，又跟晚辈们讲了很多当年京剧圈内的往事。 曾与孟小冬十分熟悉的杜美如，也跟“小冬皇”王珮瑜讲述了孟小冬学艺的故事，两人聊着聊着起了兴致，还一起合唱了一段孟小冬著名的《乌盆记》。 杜美如这次还特意从约旦安曼，把自己身着京剧戏装的照片带回来杜公馆，她也希望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杜公馆，能与京剧有更多的交集，融入更多中国传统文化的元素。 后来，杜美如因着对故乡的思念之情，还是将安曼的餐馆转手了，随后回到了台湾定居，她表示自己不想当阿拉伯人。 2020年至2021年，因为疫情原因，从台湾来往中国大陆并不方便，杜美如也没有如之前一样，每年都去祖国探亲访友，只能留在台湾，关心着祖国的消息。 如今的杜美如，虽然已年逾九旬，但她的身体依然硬朗，虽然长期定居海外，但她一直心系祖国，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快要走到终点，她此生唯一的希望就是祖国两岸能早日统一。 杜美如在对人谈起自己的父亲时，曾说过，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杜月笙一生的功过是非，但她的父亲始终是爱国的，没有背叛国家，在抗日战争时期也没有去当汉奸。 杜月笙活着时，常对儿女们说人要争气，国家也要争气，历经颠沛流离的杜美如，也知道有个强大的祖国，所有的中国人才能挺起腰杆子，现在中国终于强大起来了，杜美如觉得假如再不统一就太让人遗憾了。 为此，杜美如一直是坚定的统一派，她一生最开心的就是她是个中国人，最痛恨的，就是台湾那些破坏统一大势的人。 2022年的春节，年迈的杜美如夫妇，在台湾听着大陆传来的新年钟声，这对历经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老人，祝福着中国能越来越强盛，也希望全世界的炎黄子孙，都能见到祖国统一的一天。 2022年，92岁高龄的杜美如，对于自己的生活还有着无限憧憬，对她来说，生活要一点点过，她从年少的懵懂，到年轻时候的漂泊，中年定居他乡，她的一生，充满了未知。 作为曾经呼风唤雨杜月笙的女儿，少女的杜美如怎么会料到，自己的日后，会是如此一份境遇。 失去可以依仗的父亲之后，杜美如去往了台湾，遇到了丈夫，然后又随丈夫去了安曼。 所谓的父亲已经预知了丈夫的名字，说到底是杜美如对于父亲的思念和牵挂，如今，她远在安曼，但内心时刻牵挂的，是祖国的一切。 但是，杜美如又何尝不知，一切已经过去，她所能做的，就是保持着自己一颗爱国之心。 参考文献： 《杜美如:杜公馆里说京戏》，《新民周刊》，2018年第3期 《我开心 我是中国人——访杜月笙之女杜美如》，《协商论坛》，2004年4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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