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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祥鸿先生】《经典美诗 专辑》【精品名家文学】隆重推荐 2022051303

 神州家园文学会 2022-05-13





会长:王世春   总编:卢春志

 联合推送


我的父亲母亲

一一写在母亲节父亲节之际

周祥鸿

每当想起我的母亲,就会想起我的父亲。每次想起父亲,更会想到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母亲,在我的印象和记忆里,总是不一样的感觉,总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感。一个遙远,一个亲近;一个模糊,一个清晰:一个宽泛,一个具体;也就是,一个疏,一个亲。

这种记忆与感觉,是时间与空间的不同而造成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已记不清什么时候),就远离家乡到几百里之外的县城小镇上工作去了,大概是上世纪50年代就去了,一直工作到在那里病逝,连葬礼也是在县城里举办的,那已是1984年了。与爸爸的联系与交流,仅靠每月一次的书信往来,爸爸很短的一封信,写的全是当年流行的大道理,或者是重复的对我和妹妹学习的叮嘱和对妈妈身体的问候,很少谈到他从事的粮管站的工作。收到爸爸的信和汇款,妈妈就让我写封信寄给爸爸,内容也都是每次必须要交待的话,一家很好,望他放心,不必挂念之类,我以后回信,没等妈妈讲完,就把信写好了。对于爸爸最深的印象,就是每年过年回家的几天的情景,爸爸写春联,爸爸给邻居代笔写信,爸爸与邻家的伯伯说话,或者带我上街买点东西。一晃几天就过去了,爸爸每次离家上船坐车的那一刻,我总是念念不舍,抓住爸爸的衣服不松手,常常回到家里还在哭着。妈妈总是哄着我,说是有空带我去县城看爸爸。

去县城看爸爸,这句话我当真了。可是等了很久都未能成行,妈妈把讲的话早丢到脑后去了。不知什么原因,我竟然一个人(只八九岁)踏上了去县城的路,去看爸爸了。我打听到有船到弋江镇,就上了船。下船后,我跟随着下船的大人,上大埂,走小路,进了一条小街。大人们上岸后,走了一段路,四下分散开了。可我一心要找爸爸,不知哪来的胆子和勇气,顺着街道,看着一个个招牌,在小街的尽头,看到了爸爸单位的牌子。我直接就穿过走廊,进了大院,在正中间的一个办公室里,看到了爸爸。我跑过去,大声叫道,爸爸,爸爸!爸爸正和几个同事讲话,一看见我,就问,你妈妈呢?我说,是我一个人找来的,妈妈在家哩。爸爸显出十分惊讶的对我吼道,什么?你一个人来的,你妈妈知道你来吗?后来,妈妈知道后,没有责怪我,反而在左邻右舍的人面前夸我小小年纪太有主意了。

妈妈在家,既要到美华被服厂(后期在整染厂)上班,又要烧饭给我和妹妹吃。在我的印象里,妈妈的头发上总是有做衣的棉花絮,手上的针线不离,不是缝补衣服,就是做邻里的针线活。我记得,到妈妈做衣的车间里,妈妈常常是锁衣边,钉钮扣,铺棉花,常常是顾不得吃饭,总是一身疲惫。那时候,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十几户人家,几十个大人小孩,每家每户整天价开着房门,随时可以串个门搭个话,你来提一瓶开水,我找你拿一碗米醋,像一个大家庭,彼此融冾和睦。即使为了鸡毛蒜皮拌了嘴,或是为了孩子打闹翻了脸,没出三两天,准是雨过天晴,和好如初。妈妈还与周围的张妈李妈打个纸牌(长条状),输赢不大,也自得其乐。在这种成长环境中,我和妈妈一样,与一帮小伙伴们常常和泥巴,打蛋子,捉迷藏,也到后院不远的长江边游泳做游戏,有时妈妈要喊几遍才回家吃饭。

一直到参加工作,我住进了单位宿舍,才离开了妈妈的老屋。可以说,我与妈妈形影不离相依为命几十年,妈妈的走,让我很长时间回不过神来,眼泪常常独自流了下来。我常常想,日子好过了,妈妈却没有享一天清福。

可以告慰父母的是,在你二老病榻前,我是唯一给你们送终的儿子。

爸爸去世的那天夜里,几次喉咙里堵着痰,在喘息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山响。医生抽了几次痰,过了一会喉咙里又发出响声。我一个人守护在病床前,不敢合眼。在我睡意朦胧中,呼噜的喉咙喘息声戛然而止,没有一丝气息了。呼吸的突然停止,医生诊断已没有生命体征了。在父亲的床前,我亲眼目睹了父亲的突然离去,爸爸永远地合上了眼晴。我发疯似地跑到大街上,县城的大街上万籁俱寂,空旷得无一人,黑夜宠罩着我,我却全然不顾,一路跑着,找邮电局打电话告诉在芜湖的妹妹和爱人,还要他们赶快转告还在上海大姨妈那里的妈妈。接着,我跑到了粮管站找人为爸爸换寿衣,找人为爸爸设灵堂。每一次找人办丧事,县城有个风俗,子女必须下跪。我就一次次地跪在地上,找人把父亲的丧事在很短的时间里都一一办妥了。到天亮时,到妹妹,妻子和妈妈赶到县城时,设在粮管站营业大厅的父亲的灵堂已布置好了。我在灵堂的两侧写了“一身清白而来,两袖清风而去”的挽联,概括了爸爸的一生。因这个小县城还没有火葬场,我又同意单位用汽车把父亲的遗体送到邻县的火葬场火化了。之后,把骨灰盒带回家乡安葬了。

妈妈临终前,也只有我陪伴守护在老屋的病床前。妈妈的肝病,中医西医都看过,先是我陪着妈妈走路去找开门诊的同学看,又托人找到老中医家看,后来我看妈妈体力不支,就用自行车推着妈妈到二院看病,住院,输血,打针。可是妈妈的病情越来越重,后来只能用单位的小车子接送妈妈了。妈妈肝腹水巳不能下地和进食了。住在二院的妈妈说,让我回家吧,我不能死在医院里。医生的医嘱也是回家,开点杜冷丁止痛吧。妈妈也感觉到自己的病情危重,不久于人世了。妈妈吃力地告诉我,把欠张妈的一百块钱还上。等我走后再写信告诉上海苏北的大姨妈二姨妈,就不要来了。妈妈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不想死,妈妈还想活呀!

等我把一百块钱还到张妈的手里,张妈同我一道到家里看妈妈。妈妈看见了张妈,没能张开口说话,似乎知道了借的钱已还上了,就放心地走了,妈妈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张妈却赶紧走出了房门,我忙喊隔壁邻居小水妈(苏妈),小水妈走到床前用手在妈妈的鼻子下试了一下。对我说,你妈妈已经走了。我一听,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妈妈没有死。小水妈走出门,我对着床上的妈妈,眼泪涌了出来。妈妈真的离开我了,从此,我就没有妈妈了。

妈妈被抬上殡仪馆的车子的那一刻,我看着空荡荡的木板床,已没有妈妈了,我放声嚎啕大哭。

每当想起我的父亲母亲,父亲的记忆只有那几个模糊的身影,想起的事情也寥寥无几,每一件事都像一颗稀有的珍珠,要用心收集串连起来,才有一个父亲的形象,一个遙远而模糊的形象。总是难以表达我内心真实而完整的感受。而母亲的一举一动的细微末节,她的操劳,她的辛苦,她为这个家苦了一辈子。无论是在厂里上班,还是在家里洗衣做饭,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她的勤劳,她的善良,她的温度,即使讲个三天三夜也抒发不尽我对妈妈的情感。一个中国妇女、中国母亲的高大形象,永远耸立在我的心坎上。

值之母亲节父亲节来临之际,我又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为二老送终,你们的儿子做到了。

在回然园里,在爸爸妈妈合葬的墓碑前,我和妻儿献上一束花和供品,跪在墓前,以寄托我们的哀思。

周祥鸿,笔名周乔,原市作家协会主席,市报社副总编。现为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发表作品360多万字。著有小说散文集《初梦录》,随笔集《人生记忆》,文集《再梦录》《梦园心路》《和谐吟唱》《梦里的青弋江》,诗集《有梦多好》,长篇小说《凌霄花》等九本个人专著出版。近几年,除报刋发表作品外,向网络平台推送300余篇(首)作品,偶获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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