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店往事之10李富贵戏说赵丈人 文/霍杨 茶店老街曾有个叫李富贵的，又开茶社又开货栈的，生意很是兴隆。人家更有个干丈人赵伯谦，那可是威名赫赫呀。有一天李富贵和几个朋友闲坐着玄西游，有人问他这干丈人怎么就那么有钱有势呢？李富贵正好也带点酒意，不顾媳妇劝阻，趁兴给大家说道起来。说起来这赵伯谦，原来也是个庄户人，祖上有几十亩旱坡地，养着几只鸡，两只大青骡子，娶个爽利媳妇生个3岁小子赵小山。也是个辛辛苦苦伺候庄稼的好把式。年轻时学过些拳脚，打熬过气力。胆大心细不信邪的主儿。这一年秋罢，赵伯谦套上骡子耕了一天地，十分困乏，地头休息一会吧就打起了瞌睡。梦中一白胡子小眼睛黄衣服猥琐老头给他说：赵伯谦，赵伯谦，你到家门咱有缘。看俺屋破不遮雨，上房给咱盖几间。赵伯谦一下醒来，有些诧异，抬眼一看，地头荒坡也不知谁哪年月弄个小神龛，敬了个黄大仙。不觉好笑，nnd，俺老赵累死累活，勉强过个穷日子，还给你盖几间上房！做梦梦见娶媳妇，你咋净想好事呢。也不当事，收拾收拾下工回家了。当天晚上睡觉，老头又来了：赵伯谦，胆包天，竟敢不听黄大仙！今天咱得警告你，起来先死一只鸡！早上起来打开鸡窝，竟然真死了一只最能下蛋的老母鸡！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担心妻子害怕，也没吭声，心想看看你一只黄皮子能作多少精。俺忙着犁地没功夫搭理你个骚东西。谁知停了两晚没动静，第三晚又来了：赵伯谦，好大胆！两次三番不理咱！不信黄仙法力大，送你骡子上西天！说完气哼哼地走了。赵伯谦早上醒来，赶快去看大青骡子，他娘的，真就死了一头！这下，可把他气坏了，剩一头牲口没法耕地呀，要是误了墒，种不上麦子，难道让老子全家喝西北风！一气之下，扛上个锄头去地头把那个破小庙砸了个稀烂。让你个畜牲作恶！当天晚上，老头子恶狠狠地来了：赵伯谦，气死俺！竟敢拆我修行殿！土地庙里把身安，明天死你赵小山！赵伯谦大惊，一梦醒来，赶快去看宝贝儿子，没事啊，小孩儿睡得香甜香甜的，还砸吧嘴呢。放下心来又去睡了。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媳妇哭天抢地地叫唤起来：小山没气了，小山死了！真死了！赵伯谦又气又恨！伤心一回，后悔一回。恶由心头起，恨从胆边生。此仇不报，老子不姓赵！此恶不除，老子是你生！操把菜刀就要去拼命。媳妇一看势头不对，慌忙拦住问他，于是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告诉了她。媳妇平时就很有主意，想了一下说，恶畜非除不可，不然还要害人。但不可莽撞，这物最是机警，也有一些神通，别让它窜了，却去哪里寻它。既然说在土地庙里，那咱如此如此，定能擒了它！给它来个剥皮抽筋剜眼睛，让它作精！夫妻俩人合计一番。先到土地庙查探详细，从家里拎起菜刀，棒槌，又拿个筛谷子的铁筛，媳妇照着庙里的模样把二人画好脸装，装扮起来，到夜幕降临时，站到土地庙当起了童男童女。半夜没动静，正有些瞌睡时，听得庙外刮起一股骚臭旋风，跌跌撞撞进来一醉酒的小个子老头，正是那梦中的黄大仙！一进门，就叫嚷着稀奇稀奇真稀奇，闻着有股生人气！旁边的童女没好气地说：刚吃席，又偷鸡，当然闻着生人气！老头估计喝懵了，勉强倒在供桌上就呼呼噜噜睡着了。现了形，真是个大尾巴老黄皮子！夫妻两人一齐动手，先用铁筛子扣住，再用土地庙供奉的棉被牢牢蒙在上头，赵伯谦按住，媳妇抡起棒槌就没头没脸揍了起来！那畜牲在里边百般挣扎，又是两头钻，又是放骚气。赵伯谦气力大，又有媳妇帮忙，自己又酒醉身软，不能挣脱。只好哀求：闷死俺，疼死俺，不知得罪哪位仙？又无仇，又无怨，为何这般对待咱？赵伯谦怒道：无缘无故死了鸡，又死骡子还不提，活活弄死我小山，自己说说冤不冤！说完，棒槌抡起又狠揍起来。黄皮子一听是赵伯谦来了，吓坏了。自家理亏，受不住疼。连声求饶：赵伯谦，俺哩天。千错万错都怪俺，今天请你饶了俺，千年苦修真可怜。你要不行你算算，俺愿十倍赔你钱。媳妇听了后就说：老母鸡，正下蛋，生下鸡蛋能繁衍。让你活活给害死，你说该赔多少钱？黄皮子一听有商量赶快回答：好媳妇，多行善。老母鸡，会下蛋，一般能活五六年，一年赔你银五千。媳妇又道：大青骡子有力气，何况现在正犁地。让你活活害死了，套上你个老东西！黄皮子连忙回答：大青骡子能犁地，小的浑身没力气，俺愿派鬼作苦役，十年夜里耕你地！赵伯谦怒道：骡子和鸡且不算，这些都能赔银钱。问问你这骚畜牲，如何赔我赵小山！今天没有一二三，剥皮抽筋把眼剜！黄皮子急忙回答：赵伯谦，俺哩天！提起这事有点冤，小山寿命该归天，我嘴贱，我嘴烂，不该借此把你骗！人命实在没法算，只要你能放了俺，我情愿，三百天，天天元宝给你献！赵伯谦听后也觉得这人命应该是凑巧了。稍微去了些怒气，又说到：我和你，不共天。花言巧语你能骗！若是今天走了你，许的这些给谁算！黄皮子一听有希望，赶紧赌咒发誓：修行最重守诺言，俺要违背雷劈俺！回去赶紧还你愿！愿还完，远远窜，再不惹你赵伯谦！夫妻俩想着弄死了它也不过解解气，于是就把它给放了出来。一松手，一溜烟就跑了。那畜牲果然不敢不守诺言，于是，赵伯谦得了数不清的元宝银钱，赶着又置办了些田地。连雇人耕犁都不用，每到需要时候，一夜之间，就莫名其妙地耕好了。几年之间，大富大贵起来。那黄大仙还完愿，也跑了个无影无踪。话说赵伯谦几年间又生了两女一子，从此成了富甲一方的豪绅。有一天在家闲坐，忽然一个早上一队兵丁把家包围起来！全家上下都有些惊慌。一会儿，两个校尉模样领头的来叫门，倒也彬彬有礼。请了进来，问清原委，原来是卫辉府一位四品将军差来请赵伯谦去做客的。说完，奉上厚礼，言语十分恭敬。赵伯谦很是疑惑，自己哪认得什么将军！问之再三，只支吾着请赶快上马，霸王请客，也无奈何，只得随了他去。马快如飞，晚间到了将军府，将军夫妻二人屏退众人，将事情告诉了他。原来将军征战一生，年近半百，只有一女。聪明伶俐，如花似玉。夫妻当然视为掌珠。可是不幸前些个时候忽被妖邪迷住。把个女儿害得欲死不得，欲活不如。将军大怒，悬赏甚重，又请和尚又请道士，可那妖精神通广大，几番不能降伏。越闹越凶，反被折辱。而且女儿还未出嫁，担忧传扬出去，有害名誉。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幸好女儿聪明，察得妖精好酒，将妖精灌醉，趁机问它底细。那妖怪不假思索，顺口说出：咱家本是黄大仙，苦修得道上千年。神通广大天不怕，和尚道士见了窜。女子又问它：诚然大仙不怕天，咱们相识也有缘。神通有如齐天圣，如来降临也枉然。妖怪被拍得舒坦，回道：如来大圣离咱远，菩萨力士不得闲，世间能人都不怕，独怕东沟赵伯谦！说完昏睡了过去。女儿赶快将消息告诉了将军，于是多方打探。请了他过来降妖。承诺必有重赏。赵伯谦听后，想起当年的故事，看这一家可怜，就答应下来。果然，那黄大仙一看赵伯谦过来，吓得又是打恭，又是作揖，连连道歉，允诺再不敢害人了。抱头鼠窜而去。将军一家十分感激。设宴款待伯谦。问起他家长短，得知十分富贵。那女儿觉得自家已非清白，就偷偷和父母商量，情愿给他做妾。将军看他虽然年龄稍大，人材不错，能降此妖，必然有天命鸿运。人口也还简单，虽然富贵，也只有一个妻子。也就同意了。于是很快成就好事。赵伯谦竟又娶了一个美妾。有了一个大佬做了靠山。更是有钱走势，烈火烹油了……李富贵正吹嘘得起劲儿，大伙儿也听得入神，他媳妇却揪着他耳朵笑骂起来，尽整天胡咧咧，让我干爹听了，看不锤死你！哪有那些个无影踪的玄事！大伙儿别听他瞎说。还编排我二娘，晚上跪算盘去！于是大家一哄而散，也不知这李富贵说得有几分真假。竟然就传到如今。
作者简介
郭相财：林州茶店人，网名阳光下的微、霍杨。自幼喜欢文学，愿与诸位同好共勉。 林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 茶店工作委员会主办 本期编辑：逯 軍 本期审核：张 书 爱 《林州茶店民间文艺》 挖掘、收集、整理、传承、弘扬、传播民间传统文化艺术，推介乡村最具特色的民间文艺人才，活跃社区群众文化艺术活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