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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F20220302 F20220503 家庭亲子专刊 本文系咖啡心理英语小组翻译 第 595 篇文章 常常听到家长说：这孩子有问题，这孩子不去上学，这孩子脾气特别暴躁，或者说现在开始出现了品行问题等。 电视剧《女心理师》中的尤娜似乎就是这样一个问题少女。 她会和同学有一些冲突，也会有一些问题行为、极端行为，比如偷东西、到天台跳楼等等。 心理师后来了解到，尤娜的父母婚姻正走向崩解。 虽然父母瞒着她，但敏感的尤娜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问题行为也随着父母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严重。
表面上问题是出在孩子身上， 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孩子只是家庭的“索引病人”罢了。 01 家庭治疗中的索引病人 在我作为一名关系创伤修复专家的工作中，与我共事最多的是将自己视为“索引病人”的人，他们被认为或自认为是家庭系统中的“另类”。 提到“害群之马”，“索引病人”往往是房间里第一个点头的人。 提到“替罪羊”，他们会说“是的，是的”。 他们感到孤独，没有支持，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独自一人。 索引病人可能来自虐待、功能失调或混乱的家庭背景，在这些家庭中，他们面临着童年早期的逆境;他们可能来自表面上看没有那么功能失调的家庭。
在家庭系统中，索引病人意味着什么？ 虽然“害群之马”不是一个你可以在《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或咨询教材中找到的术语，但你可能会在临床环境中听到“索引病人”这个术语。 这个术语来源于博学的思想家格雷戈里·贝特森1972年关于家庭动态平衡的著作《贝特森项目》。 在家庭治疗领域，这个词描述了我们可以称之为家庭系统的“症状携带者”——由于各种变量的影响，他们表现出了家庭中未解决和未管理好的心理剧，以及强烈的、通常是功能失调的情绪。 索引病人通常被家庭成员认为是出问题的人，并经常因为这些问题而被带去接受治疗。 家庭治疗领域的一个经典案例就是，当父母带青少年来接受心理治疗时的主要目标是“治好”孩子时，实际上必须做的工作是针对整个家庭系统的。
是的，一个孩子可能表面上表现出更明显的需要注意的症状和信号，但这个孩子也可能同时表现出整个系统的痛苦和功能障碍。 他们的问题不是凭空出现的，也不会凭空解决。 02 索引病人的产生 索引病人的“问题”反映了尚未解决的系统问题，他们扮演着俗话说的“煤矿中的金丝雀”的角色，警告家庭中存在更大、有问题的议题。 现在你可能会问自己： 在一个会声称（或确实如此）“彼此相爱并想要相互支持”的家庭中，为什么会有人含蓄或明确地被认定为或必须扮演索引病人的角色呢？ 你可以这样思考： 当一个家庭系统在心理和情绪上都健康、强大、有复原力和稳健时，问题就会出现，并通过解决办法、责任感和决心来解决。 当一个系统不够健康，无法容忍和代谢其中个体的压力源和痛苦经历，或个体的任何迭代——当缺乏应对这种情况的心理力量和技能时——家庭系统会无意识地“引渡”他们正在经历的焦虑、痛苦和挫折。
这就像在工作中度过了非常糟糕的一天，然后回家对伴侣大喊大叫，尽管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你已经把你的痛苦感觉“引渡”给一个不是痛苦源头的人，因为你无法调节自己。 你无法忍受自己内心的所有痛苦情绪，所以你把它放在自己之外来作为应对。 把消极能量从你的系统中释放出来可能会让你感觉很好，但最终这对你与那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好处。 同样的事情也可能发生在家庭系统中。 当一个系统由于不熟练的工具、技能和存在方式而无法应对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时，它可以无意识地将其巨大的、未解决的感觉引渡给另一个人，以便“感觉好一些”。 当这种引渡定期、持续或长期发生，并且存在明显的权力差异时（例如，父母对子女），这种引渡就会成为一个更大、可能更有害的问题。 无法忍受痛苦现实的家庭系统通过将悲伤和担忧引渡给家庭成员来“照顾自己”。 通过这种方式，他们认为自己已经照顾好了自己，但实际上，这并不能帮助整个系统变得更健康，反而会让被引渡的人——即“索引病人”的经历变得更加艰难。
03 索引病人的表现形式 就像每个家庭都是唯一的，在家庭系统里的索引病人也会千姿百态。 不过在这里我举几个例子来说明索引病人的原型是怎么样的： · [家长对青少年]“你总是这么生气！你怎么了？你是个刻薄的哥哥。你为什么不能像你姐姐一样体贴呢？” · [对家庭顾问说] “她的大部分课程都不及格。我们就是不明白。她姐姐是毕业生代表，高年级班长，她刚刚进入名牌大学。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像她姐姐一样。” · [对孩子说] “爸爸只是爸爸。他就是这样。他说那样的话只是开玩笑。你不应该像雪花一样敏感。” · [对心理咨询师说]“我们不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我们都进了名牌大学，我妻子还是公司里的第一位女性CEO，我们家里堆满了书。但他只想坐在房间里和现实生活中根本不认识的朋友玩电子游戏，就好像他压根儿不是我们的孩子。” 在以上每一个场景里，索引病人都会因为他们所做事情而受到诋毁，而且他们的行为、思维和感觉在一定程度也被别人认为是“错误的”。 即使他们声称他们的行为是在帮助人，他们也总被针对，并被认为是错误的——这就是索引病人的标志性体验。
04 索引病人面临的治疗任务 这些事情能改变吗？ 成了一个家庭的索引病人，就会一直如此吗？ 即使在功能失调的家庭系统中，事情也总是会变化的。 家庭系统是有生命的有呼吸的，而且所有动态系统和有机体都有改变的可能。 改变，有时意味着让系统本身变得更健康。 比如，在一个理想的状态下，整个家庭和一位真正的家庭咨询师一起工作，过程虽然艰难但能够影响一代人，这些工作让整个家庭系统的功能运转更健康，每个家庭成员也更负责的。 有时候，当索引病人想要变得更健康而逃离家庭系统或者和家庭保持距离时，变化就发生了。
如果你是家庭系统中的索引病人，你不必客观上一直保持这个角色。 不管是你如何看待自己以及家庭如何看待你，你都是一个功能完整的个体，你有自己的选择权并为自己负责。 谈到家庭系统，无论健康还是功能失调，都在跳着某种“舞蹈”。跳舞需要踩在脚步上，要每个人都在跳出他们熟知的舞步，这些舞步是他们无意中学到。 现在，在一个理想的世界里，我们会让一个舞蹈老师为整个单元编排新的更好的舞步吗？ 当然，这就是理想的家庭治疗。 但是也要考虑这一点：在任何一种舞蹈中，如果一个人改变了他们的舞步，舞蹈就会改变。 所以，如果你看到自己符合索引病人的描述，但是你的家人（至少在这个时候）没法去咨询，记住你仍然有能动性和控制力。 你可以成为改变舞步的那个人，当你改变舞步，即使其他人没有，整个舞蹈也会改变。 如果你发现自己是索引病人，也想要更好地照顾自己，考虑一下，你可以改变自己家庭舞步的最大方式是通过心理教育： 了解你的家庭系统中发生了什么；然后了解和设置家庭界限； 了解你如何看待自己； 想让别人如何谈论或对待自己； 以及你是不是要和这个不健康不支持你的家庭系统靠近或保持距离。 为了能够最好地照顾自己，你可以划定你的界限，学会如何坚持自己的边界，并在面对他人的反应时照顾好自己。 学习如何识别、划定、坚持、重新坚持并且与挑战自己的人重新商定个人界限是一个巨大、复杂和高度情绪化的挑战（特别是在我们的原生家庭和新家庭中）。 我鼓励你尽可能多地寻求支持，获得处理自己经历所需的相应帮助，并更好地学习如何在功能失调的家庭系统中设定界限。 选择专业的心理治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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