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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意义上，记忆只不过是场景的再现。它可以停留在某段文字里、某个具体的日历上或者某张照片中。回到记忆里，就是我们返回到被遗忘的场景中。 广子《旧照片》一诗，从不同角度向我们展示了记忆的维度。“旧”和“照片”相连，已经决定了我们读者将要进入的是作者的记忆。但记忆如何被唤醒？在昭示了的记忆里，我们将获得如何的经验？ 在这里，诗人很自然地转化了普希金所谈论到的回忆的经验。“逝去的将变得更加可爱”，在诗人看来“不是减轻疼痛的办法”而只是“新生活长出皱褶”的依据。而这正是诗人所要求的：定格的记忆画面只充当着我们在时间面前的无奈。我不知道广子是否热爱福格纳的《喧哗与骚动》，但在此诗中我们分明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失落的天真”的痛苦。也许正因如此，诗人所要“返回”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童年”，还包括我们愿意通过“照片”来怀想的过去的所有人。我有时想，我们是否能够通过对过去时光的追忆，使得“此在”的生活变得更加真实？ 虽然我并不喜欢此诗中广子对物象的极力修饰，因为这老套的技巧只能助长我们在写作态度上的惫懒。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广子想极力挣脱前人设置的窠臼所做出的努力。“一次曝光失败导致的/忧郁症”一句可以看出，诗人试图通过这样不断修饰来改变我们对“旧照片”的理解：我们一开始所积极要求读到的诗人记忆，只做了“忧郁衰老的证据”。而“忧郁症”和“证据”两个物象相互呈现，又从侧面返观出诗人看现实的态度。 细心的读者也许还可以从这首诗中读出更多的乐趣来。但我想，最重要的是我们应学会理解诗人思考的方式，而不是代诗人去思考和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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