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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孟城

 三省书屋 2022-05-15

慢性肝炎恢复转氨酶方/神应养真丹化裁方/顽痰扰包络方/过敏煎/偏枯健全汤方


慢性肝炎恢复转氨酶方

党参、太子参、黄芪、杞子、垂盆草、田基黄、白花蛇舌草。连服2~3月,转氨酶渐可复常。

—姜春华老师方

《医宗金鉴》神应养真丹化裁方

熟地12g,制首乌15g,黑芝麻15g,白芷3g,白蒺藜6g,菟丝子9g,当归9g,川芎3g,桑椹子15g,侧柏叶15g。

余临证所见以肝肾亏损为多,用神应养真丹外,黑芝麻、桑椹子、侧柏叶亦为养血生发之妙品,少佐白芷以通窍道,则其效更彰也。

顽痰扰包络方

女贞子12g、百合12g、青礞石30g、珍珠母30g、龙齿12g、胆星9g、郁金9g、九节菖蒲9g炙远志9g、天竺黄9g、鲜竹沥1支(冲)、夜交藤15g、合欢花9g。—巢念祖先生方

胸腹痛不可忍,腹中及右胁下有气块如拳大,常沿脐上向左胁下滚动,夜间气撑更甚,几不能入睡。白昼则精神困顿,昏昏欲寐,仅能勉强自主,神识则似明似昧。食欲全无,为维持生命计,每餐强食半两许。舌苔薄黄微腻,两手脉均呈双弦,即每手有两道弦细挺劲之脉呈形于指下。此病之诊治见巢老先生功力深厚非同一般。巢先生于女贞子、百合两昧之选用,亦极精到。盖余肝肾阴伤而心经内热,始由外感而涉及神明,故宜育阴清热养心安神,仿《金匮》百合地黄汤意为最合拍,而余肝肾虽亏而脾胃受戕,加之痰浊内恋不可更用地黄之滋腻,而先生用善于育肾阴、清虚热之女贞子以代地黄,虽平常一药之易,“而非老手不办也。”余病至此,服任何中西药均有明显药物反应,而服巢先生之方却全无不适,但初亦不见其效,坚持服用,于无形中诸症渐消。及服至七十余剂,神识顿然慧爽,犹如风卷残云,诸证尽消。服及百剂以资巩固,又得枯木逢春之喜矣,自此安然病愈。

黄褐厚腻苔清化漫笔

曹炳章所著之《彩图辨舌指南》云:“凡舌苔黄中带黑而浮滑而粘腻者,太阴湿热内结,宜利湿清热。”北京中医学院之《中医舌诊》“黄边黑腻苔”条亦云:“舌的边尖部分都是黄色苔,惟舌的中心部则苔呈灰黑色,是湿热内蕴的征象”。就临床所见之黄色粘腻苔,中带灰黑色,多为湿热内结之象。然亦有病久津亏热结,湿热虽存而津干无以润泽,已成粘着难化之势。津不润,热亦不去,故治疗时亦不得不采取变通方法,先以生津润燥,兼参清热除湿法则药到病除,而收事半功倍之效。譬犹污泥粘壁而尚湿润,则一剥即可去之。如渐及半干,剥之不易,强剥之则易损伤墙面,此时若以水润之,待其润透,则自然剥之甚易。物理与病理,每有相通之处,是以格物可以致知也。此乃辨证与治法中之变法,正医家所宜用心之地。浅识如是,不敢自秘也。

药食过敏

祝谌予先生之过敏煎仅防风、银柴胡、乌梅、五味子四物组成,各用10g,药味极简,而其效用却不同凡响。

过敏煎药物组成:防风、银柴胡、乌梅、五味子各10克,水煎,每日1剂,早晚服。

凡过敏试验阳性者,均可采用本方。如过敏性荨麻疹属于风寒者,加桂枝、麻黄、升麻、荆芥;风热者加菊花、蝉蜕、金银花、薄荷;血热者加牡丹皮、紫草、白茅根;热毒内盛加连翘、金银花、甘草、蒲公英、紫花地丁、板蓝根;过敏性哮喘,常加莱菔子、白芥子、紫苏子、葶苈子、杏仁;过敏性紫癜,常加藕节炭、血余炭、荆芥炭、茜草根、旱莲草、仙鹳草;过敏性鼻炎,常加白芷、菖蒲、辛夷、菊花、细辛、生地黄、苍耳子、葛根;冷空气过敏症,常加桂枝、白芍、生姜等。

脉见滑数,左带弦,右兼软。以小柴胡汤合过敏煎化裁一方:柴胡6g、党参12g、生甘草6g、半夏9g、黄芩9g、五味子3g、生地12g、黄柏9g、防风9g、白鲜皮9g、板蓝根15g、乌梢蛇9g、蜈蚣一条

服后渐见瘙痒减,丘疹消、共服十五帖证解。不意病愈旬余,又因食香菇一块,皮疹勃然复作。脉象滑大有力。治法仍宗前意加味而加重清解抗敏。

银柴胡9g、防风9g、五味子3g乌梅9g、黄芩9g、炒山栀9g、黄柏9g、黄连3g、乌梢蛇9g、蜈蚣6g、赤芍15g、丹参15g、银花30g、绿豆衣30g、生甘草15g

服十帖,疹消几净,仅额部有硬核二枚,如棋子大,面中有虫行蚁走之感。于原方中加入白蒺藜9g,再服七剂,皮疹尽消。以后未闻复发。

按:祝谌予先生之过敏煎仅防风、银柴胡、乌梅、五味子四物组成,各用10g,药味极简,而其效用却不同凡响。“祝氏运用于临床几十年,属于过敏性疾患的,均获得满意疗效。”本例系食物过敏,前后二发,均以过敏煎为主方以获脱敏。首次患者热毒未盛,兼有气虚,故合小柴胡汤益气兼以清泄肝胆,药证相当,故以见效甚速。再发则热毒大盛,前方有鞭长莫及之嫌,改以过敏煎合黄连解毒汤及绿豆甘草汤,更加大剂银花,以迅扫热毒,乌梢蛇、蜈蚣,最善解毒搜风,抗痒止痛。采入方中既使用药更臻完备,又使疗效明显提高。全方具解毒祛风脱敏之良能,因而药到病除,痒止疹消。

偏枯健全汤方

党参9~24g 茯苓9g 橘红6g 胆南星4~9g 炙远志6~9g 石菖蒲3~6g 钩藤15~30g 秦艽9~15g 石斛9~15g 防风6~9g 红花3~4.5g 炙甘草1.5~3g 鲜竹沥l~2支(冲服)

口诀:偏枯健全汤,苓橘南星党,菖远钩艽斛,沥草红花防。此方使用时,视患者之病状,随证加减。

余自制偏枯健全汤,以治中风偏瘫中气虚而兼痰热、风邪阻络者,方中重用党参以建中气而健脾胃,脾胃健运则痰浊易化。茯苓、橘红、胆星、竹沥以化痰通络。远志、菖蒲开心气之凝而出音声。秦艽、防风祛经络之风而达四肢。钩藤专清厥阴风木,潜其阳气。红花独理血液之滞,助熄风邪。甘草调和诸药。方中诸药均有职司,惟有石斛一味,似属多余。尤在泾曰:“类中风者,风自内生,肝脏之厥气也。肝之生气暴而病速,肝气既厥,诸气从之。诸液又从之。诸气化火,诸液化痰,辐凑上焦,流涩经络,如风雨之骤至,如潮汐之骤涌不可当也。”尤氏明确指出此证生于肝气暴厥,气升火逆,聚液成痰,阻滞经络隧道之间。液既凝而为痰,其液必伤,脏腑经络自然燥涩。津液能渗灌诸窍及关节,具滑利濡润之功,气血乏津液之润滑,必碍于运行。若津液不充,欲其肢体之速愈实为不能。又津液参与人体精液及血液之化生,精血枯涸,欲其丰腴肌体并使运动自如者,亦不可思议!是以方中必加养阴生津之品。然患者元气衰颓,脾胃不健,而投以滋腻,易致药伤。惟石斛凛清虚纯洁之质,无有此弊。且胃为津液之海,胃津足则五脏六腑皆得其灌溉流益。又肾为水脏而主精,肾精充则生生之机运行不息。石斛入胃生津,入肾滋液,无有过其右者,故独选石斛入于方中。至于秦艽、防风两味祛风之品似属不轻,真中风为外风乘虚袭入机体,固当祛风之法。而类中风为风自内生,多为肝肾阴亏,厥阳化风,治当涵育滋填,潜镇摄纳,何得亦用风药?徐灵胎曰:“凡古圣定病之名,必指其实。名曰中风则其为病属风可知。既为风病,则主病之方必以治风为本,故仲景候氏黑散、风引汤、防己地黄汤及唐人大小续命汤,皆多风药而因证增减。盖以风人经络,则内风与外风相煽,以致痰火一时壅塞,惟宜先驱其风,续清痰火。而后调其气血,则经脉可以渐通。”徐氏之法为分段治疗,层次分明可师可法。而余则将祛风、消痰、清热、益气之品杂于一方,以求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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