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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的前一天，我们驱车一个半小时，来到位于奉贤的恩霖养老院。养老院的周边尽是翻好的一畦一畦的土地，一幅欣欣向荣待播种的景象。 养老院的两栋小楼围绕着礼拜堂而建，恩霖养老院本来就是教会辖下的，养老院的负责人就是教堂的长老，一位短发干练笑意温柔的中年女性。养老院最近在修缮，所以多数老人都临时迁至其他地点，空出了整整一栋楼，仅留下另一栋楼的十几位老人、两三位护工和管理人员。
养老院非常安静，偶有小燕子传堂而过，抬眼就可以望见屋梁上散落着的鸟窝，每个鸟窝外形规整，仿佛都是出自同一名建筑师的手笔。我们爬上二层小楼参观养老院，在一、二楼交接的地方是老人的公共浴室，里面水声哗哗，有老人正在沐浴，飘出一股洗发水的清香。老人的房间里家具古朴，床铺整洁。因着这里都是基督徒，所以房间里有很多十字架饰品，《圣经》随处可见。每个房间配有单独的半封闭式卫生间、洗漱池，没有现代装修的痕迹，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房间朝南，推门出去便是一长排的阳台，阳光充裕，眼前开阔的大片空地，能眺望到远处的乡村小楼房。 养老院后院种植着应季蔬菜，所有的蔬菜都可以自给自足。一楼井台边还晾晒着许多青菜籽，行将撒进土里，想象着它们在土里快乐地成长，然后一颗颗绿油油的青菜从地里钻出来，长成熟，经过烹饪送到老人的餐桌上，所谓物尽其用，就是这般吧。 食堂中午的伙食很是丰盛，油面筋塞肉、清炒蚕豆、小炒藕、韭菜鸡蛋饼，口味实在是很家常化，就像妈妈烧的菜，这是我见过的伙食最好的养老院，绝对没有之一！负责养老院伙食的是一位大块头中年男士，后院的自留地也是他亲自打理，中午午餐的蚕豆冒着清香端到我们面前时，他还稍许自谦地说：“蚕豆可能老了点，这已经是第三批收下的蚕豆了！”我们咬着蚕豆，依然因着它们的清嫩而赞叹不已。他又自豪地介绍：“我们的厨师手艺非常棒的，她曾经获得过养老院厨艺比赛的第二名！”“哇，真厉害！”“难怪味道这么好！”我们纷纷赞叹。
腿脚灵便的老人们自行下来用餐，他们的餐具都放置在餐厅自己的柜子里，清洗工作都由护工完成。餐厅里零零散散坐了5、6位老人，端着自己的饭碗安静地就餐，间或俩人轻声聊聊天，倒是我们这一桌，因着交谈和赞叹，声音最响。其中一位老人和我们相熟，一直坐着陪伴我们，还把她碗里刚刚盛出来的一个油面筋塞肉硬是塞到我们盘子里，一直乐呵地看着我们，心满意足的样子。（未完待续） 本文封面配图由高祚民先生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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