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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黑瘦了，从身体到灵魂。那个时候，你去了哪里啊？我总是有怨气，总是有质问的冲动，质问谁呢，质问老天爷吗？能怪得了谁呢？没得选了！可以选择的那个当下，你干什么去了？被猪油蒙了心吗？已然生在那时那地就要面对那里的一切。咋就你，非不依不饶的。 疼，不光是腰疼，胳膊、腿、脑袋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在梦里的她却在现实中做出了疼的龇牙咧嘴的表情。 自作聪明！坠马跟坠崖虽说只差一个字，结果却是天壤之别啊。这条小命你是不想要了？这都多少次了？还债，就好好还嘛，还完了就走嘛，搞什么新花样啊，你以为特立独行啊，其实呢，造新业罢了！上辈子的命债还没还呢，还有上上辈子……你这造了还，还着造着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耳边老有一个声音絮絮叨叨，像极了神经衰弱的母亲。 母亲？对呀，自己偷偷跑出来没跟母亲说呢，这是几时了，母亲会不会着急的在四处找她。 她不想像母亲那样生活。可是目前看，她又似乎别无选择。 父亲曾想教她短兵器。既然力气弱，可以用匕首等暗器，取其奇、短、出其不意。而且，她自小个不高，小胳膊小腿，爬起树来，猴子一样灵活，手脚并用几个捣腾，小小的身形就隐进了树顶的枝叶中。她跑的也出奇的快。爹试过，百米之内，父亲的男弟子没有一个能追上她的。二百米的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三百米之后，她没有任何优势，她，耐力不行。 可是，她才欢呼雀跃地高兴爹终于要教她武功的喜讯。第一次跟爹试练飞镖，她就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乍一见到血，她双眼大睁，又缓缓闭上——她晕过去了。 爹恨得一跺脚，背着手狠狠地走了。把她跟哥丢在演武场。 她去朝阳寺里跪过，也去庙里求过，求让她有力气拿的起刀枪，求让她不晕血，求让她变成跟哥跟裔一样的男孩子。 她看见那个小孩一双阴阴的眼睛望她。嘴角含着笑，眼神却却如刀子。那孩子很怪。身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道道。有的地方贴着膏药，丑的令人恐惧。 她的声音像是在天上飘着的，忽而飞到这儿，忽而飞到那儿，哪哪都是她的声音的回响。 ”你不是发誓生生世世不动刀剑了么？你不是发誓生生世世不伤及生命吗？你怎么又去拿刀了？” ”你又拿刀了！拿刀了！拿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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