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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历史上，护士和医生一样，都被认为是人类最美好的职业之一，也正因此，护士被誉为“白衣天使”。但是白衣天使，也有“走入魔道”的时候。本文讲的这起案例，确实超出了人类认识的“白衣天使”之范畴。
该案件始发于1982年，地点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的一家医院，叫莱因茨医院。 莱因茨医院规模虽然不是最大，但是也算中等，而且其历史也颇为悠久。 该医院有三个特点： 第一个特点是其收治的病人多以老年人为主，所以这所医院在某种程度来看，更像是一座老年人医疗院。 第二个特点是因为这所医院是一所老医院，所以在管理模式上比较守旧，因为守旧的管理导致其与时俱进的能力比较差，连医疗设备的更新换代也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第三个特点是医院的医护人员抱怨工作压力大，但是同时医院的办事效率却也上不去。 尽管这所医院的问题不少，但是其生意却一直很好，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这主要得益于西方人的养老观念，年轻人在成年后都忙于自己的事业，而老年人又不愿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因此在生病或不能自理之后，就选择住进这家医院，一边治疗疾病，一边又解决了生活问题。整体来看，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在这看似正常的情况，却潜藏着危机。根据后来警方提供的调查案情资料，危机是在1982年就开始出现的。最开始出现的现象是——莱因茨医院的住院病人的死亡率开始有所上升，最初的时候死亡率是以每个月几名住院病人死亡。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包括医院方面和外界人士，甚至是死者家属。 究其原因是这家医院的住院病人基本都是老年人，年龄大了，加上身患疾病，因而其出现死亡，甚至死亡率略高于其它医院，也算是正常现象。因此，无人关注，也就无人追究了。
这个诡异的事情，在人们的熟视无睹中，一直过了好几年，直到1989年3月，因为在莱因茨医院发生了两起意外事件，才导致人们开始关注该医院住院病人有关死亡的问题——想来，也够悬疑，在这么漫长的时间段里，在这个医院里的病人，他们的生命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似乎只有死神陪伴他们，才是正常的。这，大概是老年人的宿命吧！ 言归正传，我们来看一下这两起意外事件。 第一起意外事件发生在1989年3月13日，这天有一名叫弗兰茨·弗雷的退休爆破师心脏病突发，极其严重，被送往莱因茨医院进行抢救。弗兰茨·弗雷是一位身体病情比较复杂的病人，大的问题有两个：其一是三年前他曾因为中风而偏袒，其二是一年前又因血管硬化被截左腿。这对于已经71岁高龄的弗兰茨·弗雷而言，都是严重影响健康和危及生命的病症。 可是虽然身体状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根据他的主治医生判断，只要正常治疗，他的生命并无危险。可是，弗兰茨·弗雷却在住院期间，身体发生了异常变化，这个异常来自于弗兰茨·弗雷体内糖质的变化，弗兰茨·弗雷并没有糖尿病，但是却出现了低血糖昏迷，经抢救脱离危险后。主治医生认为，弗兰茨·弗雷这个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给弗兰茨·弗雷注射了胰岛素。 第二起事件也发生在该月，并且是同一病区。病人是一位80岁的老人，以前是一名汽车维修技师，叫弗兰茨·科欧特。这位病人住院的原因也是血管问题，不过根据医生的诊断，该病人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尤其是没有糖尿病，但是在住院期间，这位病人也出现了血糖问题——血糖突然猛降，以至于严重到危及生命。后来也是经抢救才活过来，医生诊断的结果也是有人给他注射了胰岛素所致。 如此类同的“医疗事故”引起了莱因茨医院的一位医生的暗中关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在数年前，他曾经和医院的一名女护士到酒吧喝酒，当时无意中他们曾经谈到过医院病人死亡率增加的问题，那位女护士说增高也不过是发生于某些护士值班的时候。当时，这位医生并没有意识到这话背后的意思，如今对照这两件“医疗事故”，他猛然意识到了其中的某些关联。此外，医院的管理混乱，尤其是药品的管理，像胰岛素这样的药品，连个勤杂人员都能搞到。这就更加让他感到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这位医生就暗中调取了最近一年死亡的住院病人病历，以及病人死亡之日的值班医护人员。经过对比，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巧合，果然如数年前那位女护士所言：凡是那几位护士值班的夜里，都会有病人死亡，死亡的频率，少则数日一名，多则一日一名，最多的时候一夜竟有三名病人离世。
这个发现令医生吓了一跳，他立即把这个情况向医院进行了汇报。莱因茨医院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便把电话打到了维也纳警察局，警方开始进入调查。 警方经过仔细而深入的调查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因为警方的调查结果证实了一个事实：因为涉案致死人员太多，性质恶劣，使得这个案件成为欧洲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一起谋杀案。 警方的调查结果显示：自1982年开始至今，莱因茨医院一共有300名住院病人被谋害或谋杀，其中单单是1988年就有44名住院病人被无辜杀害。 为了取证，维也纳警方还掘开了维也纳公墓中安葬的已故病人的尸体，通过尸检，进一步得到了验证。这些都成为——铁的物证。 此外，为了获得更多的证据，警方还查访到了一位69岁的目击证人，他叫埃尔温·斯蔡弗特。在退休前，他是奥地利联邦铁路上的一名列车长。在1988年的时候，他因病住过一次莱因茨医院。当时，他所住的病房还有一位病友，叫约瑟夫，是一位86岁的退休企业经理。 这位病人死于1988年7月28日天亮之前——根据埃尔温·斯蔡弗特的回忆，在7月27日夜里，因为室内气温高达35℃，闷热异常，使人难以入睡，所以他一直在翻来覆去。到9点的时候，当时值夜班的护士瓦尔德劳·瓦格娜护士悄悄进入病房，但看到埃尔温·斯蔡弗特还醒着的时候，便退出病房。但一个小时之后，这名护士再次进入病房，当时埃尔温·斯蔡弗特翻腾累了，躺在那里酝酿睡眠，所以护士以为他睡着了，所以她就悄悄摇醒约瑟夫，让他喝了一杯水。 第二天早上醒来，埃尔温·斯蔡弗特发现约瑟夫已经死了。
在备齐各种证据之后，维也纳警方在1989年4月上旬对莱因茨医院的5名女护士发出了逮捕令，将其逮捕。 有关这5名女护士的基本情况，现录如下： 第一个女护士，也就是主犯。 姓名：瓦尔德劳·瓦格娜。 年龄：30岁。 瓦尔德劳·瓦格娜出生于下奥利地州哈根贝格一个农民之家，家中兄弟姐妹有5人，生活压力比较大。所以在15岁初中毕业后，为了及早就业，她选择了到护士学校求学。可是她的基础太差，跟不上学校的进度，最后被劝退学。 时至1976年，恰逢莱因茨医院对外招聘，瓦尔德劳·瓦格娜就到医院应聘，做了一名助理护士。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一开始瓦尔德劳·瓦格娜也分外珍惜，所以工作十分勤奋卖力，再加上她表面很少跟人说闲话，有点沉默寡言，大家都觉得这个人不错。 可是，正是这么一个在同事眼中工作努力、为人可靠的女护士助理，却从1982年开始，做起了谋害病人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在谋害病人的过程中，她感到了一种快乐——我们只能称之为“病态的快乐”！ 根据警方的审讯供词显示：瓦尔德劳·瓦格娜从1982年开始，最初的时候，她在三个月内只谋害或谋杀一个病人，后来因为没人发现，她的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以致于逐步变成一个月谋害或谋杀三个住院病人。仅仅死于她手中的住院病人多达39人，其中22人的死因是她采取灌水入肺使其窒息。但这个数据，仅仅是已经得到死者证据的数据，根据瓦尔德劳·瓦格娜自己的供述，实际远远不止这个数据。 第二个女护士： 姓名：斯特凡妮·达尔。 这个斯特凡妮·达尔是这五名女护士中，唯一的合法注册护士。 也就是说，只有这名护士才有资格给住院病人进行注射或者配药。 斯特凡妮·达尔已经50岁了，是邻居们眼中的和善老人，在警方调查的时候，邻居们一致都认为斯特凡妮·达尔“待人十分亲切”。 斯特凡妮·达尔和丈夫只有一个女儿，她的女儿有两个孩子。 平时，丈夫在养老院上班，外孙和她们生活在一起，下班以后最快乐的时光便是陪两个小外孙玩。 正是因此，斯特凡妮·达尔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她完全没有必要去害人。所以事发后，她的家人对她的行为表示十分不解。
第三个女护士叫马丽娅·格鲁伯，27岁。她是在1981年进入莱因茨医院，做了一名助理护士。在工作期间，她结识了年长自己三岁的丈夫克里斯蒂安·莫泽尔（机械安装师），并且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案发时这个孩子已经一岁半了。 马丽娅·格鲁伯和丈夫克里斯蒂安·莫泽尔的感情很好，一家三口很幸福，也正因此，在案发妻子被捕时，莫泽尔还坚持说妻子马丽娅·格鲁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亲的人！ 第四个女护士，她叫伊雷妮·来多夫，与格鲁伯一样，也是一位已婚女士。她比格鲁伯年长一岁，28岁。来莱因茨医院的时间，也比格鲁伯早两年，她是1979年来到莱因茨医院成为一名助理护士。 伊雷妮·来多夫的家庭大环境不错，父亲是一位工程师，家庭教育良好。婚后，伊雷妮·来多夫对公婆也极其孝顺，尤其是婆婆年迈多病，幸得她细心照顾方得健康生活。也正因此，家人对伊雷妮·来多夫的评价都极好，称她是少见的孝顺媳妇。 第五个女护士，叫杜拉。她在18岁就进入莱因茨医院工作，工龄长达10年。正是这个杜拉，在酒吧酒后向医生暗示了医院住院病人死亡率增加的原因。
话说这5名护士被逮捕之后，她们对指控的态度令人格外惊讶，首先她们并没有反对这些指控，而是照单全收：这些人，确实是我们害的。 其次是她们的态度毫无犯罪之感，反之她们对此进行了别样的说法——“我们害死的这些病人，年龄基本都在55岁和8岁之间，他们都是一些身患重病的老人，久治不愈，饱受病痛的折磨，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距离死亡不过是一步之遥，作为护士，我们不忍心看着他们'活受罪’，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安乐死’以获取解脱，至少可以摆脱肉体的苦痛。” 在5名女护士的供词中，她们说为了让这些病人“安乐死”，她们曾经采取了多种手段，包括服用安眠药、注射药物、甚至闷死、勒死等。
这些情况，在我们听来，足以构成犯罪。但是这5名女护士却在这一点上，拒绝承认。她们认为她们是在帮助他们解脱，她们说： “我们这不是犯罪。” 可是，即便是安乐死，也需要征得病人本人同意，以及家属签字才可以。所以，无论如何，法律是不能容忍这5名护士的做法的。该案事发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各界都在等待警方的处理意见。 1989年4月10日，维也纳警方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警察总监伯格尔在记者招待会上对于外界给予了一个明确的答复：即便5名女护士辩称自己的谋杀目的是出于“同情、怜悯”，但是这种说法令人无法接受，因为这就是赤裸裸的谋杀······ 不久，奥地利总理就此事也发言称：“······如此杀人行径······是我们国家有史以来最残酷的罪行······” 但是随着警方对该案的进一步深入调查，他们发现了5名护士前面的自我辩护的说辞竟然是一个谎言。因为她们谋杀病人的目的，根本与“同情、怜悯”无关，反而是因为这些被谋杀者在住院期间给她们制造了很多工作“麻烦”，比如不断呼叫，提出各种需求。这增加了值班护士的工作量，让她们不胜其烦，要知道两个护士要照看30名病人，这个工作量确实很大，也造成了她们的精神困扰。于是，为了逃避这种不断找麻烦的病人，最后她们干脆就采取了所谓的“安乐死”手段谋害了那些病人，最开始的时候，她们也很害怕，所以就趁深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下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谋害人数的不断增加，她们就变得越来越放肆起来，几乎月月、甚至每周都会谋害人，而且数量也从一开始的一次谋害一个变成一次谋害多个。
更为恐怖的是，到最后她们的心态也发生了质变，竟然认为自己是在帮助他们。 根据维也纳警方对莱因茨医院的调查显示，在这些护士服务的病房范围内，每年平均多达500个病人去世，在她们作恶的6年时间里，共有2000病人死亡。这个数目令人惊愕！不过这些死亡人数中，有很多确实是死于病魔。不过尽管如此，死于这5名护士之手的病人，也多达300名。这个数据，依然是令人惊恐的。 奥地利警方和有关部门，面对这个可怕的调查结果，对5名女护士果断采取了最为严厉的法律措施和判决。尽管如此，这起事件依然如一道阴影留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让“白衣天使”的背后多了一丝污点。此外，“白衣天使”搞的“安乐死”事件，虽然施恶者是五名女护士，但是究其原因，其背后的第一重要因素则是莱因茨医院的管理混乱导致的恶果。所以，奥地利政府对于该医院的有关人员也采取了严惩。 （文/说历史的女人·绿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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