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专业博士,新加坡国立大学(NUS)博士后,一门心思搞科研,业余写稿不荒废,努力给你惊喜。
——朱小鹿
这是【朱小鹿】第91期真实人物故事
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影视剧里炒股,一夜暴富的故事,我决定以后学金融。不是我异想天开,我看到在银行上班的亲戚,真的很有钱,我想成为他们在中的一份子。但2008年,我高考前一个月,汶川发生大地震,上万人失去生命,无数人流离失所。那一年,金融界也发生一场大地震,把我的梦想震得七零八落,碎成一地渣,502强力胶都糊不起来。如今,工作快10年,我没用家里一分钱,靠自己的努力实现买房买车的梦想。2020年疫情时,我成功考到体制内,从备受折磨的乙方,变成发号施令的甲方,生活很顺遂。作为一个农村出生的80后,我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舒坦。一天忙于生计的父母,对我们三姊妹的教育态度是放养。学习好不好无所谓,作业有没有做完是我自己的事,他们没时间,也没功夫管我。但有一点,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否则就会被家法伺候。我小学二年级时,过年偷100块去村里小卖部买东西吃。那时候才九几年,小孩子的零花钱都只有几毛钱,或者几块钱。 卖东西的长辈问我钱从哪来的,我自然不敢说实话,谎称是叔叔给的压岁钱。我们农村的小学不学英语,城里的小学从3年级开始教英语。 我现代文理解起来都有困难,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更是我的软肋。不出意外,我考得很差,不及格,老师要让家长来拿试卷。最后,我灵机一动,花2块钱在学校附近找个开摩托的大叔帮我拿试卷。这剧情,《最好的我们》里学渣蒋年年也用过,结果她被老师拆穿,而我没有。 当时大叔们跑几公里才2块钱,而到我学校扮演家长,两百米的路就能挣2块钱。 更难能可贵的是,老师真的把学生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年少时光,学生喜欢的老师,除了是教得好,对自己好的,还有颜值出众的。到现在,我都记得教我们政治的老师很漂亮,颜值跟《小欢喜》里徐梵溪扮演的班主任李萌有一拼。每次上政治课,虽然我对枯燥无味的理论不感兴趣,但因为老师的颜值,我听得很认真。 上初中那会,我作业都是在学校完成,一天书包都不背,父母也不管。上高中后,很多人都跟不上,数理化成绩更是惨不忍睹。我们是重点学校的重点班,但每次考试,数学都只有六七十的平均分,物理四五十的平均分。数学老师是个快退休的老头,听他两个月的课,我觉得还不如自己看。我走读,回家后也没怎么看书,不过每次考试都在班上前20名左右。学习这事,虽然很多学霸都说努力更重要,自己只有一点点天赋。 当时班上经常考年级第一的考神,一天除了上课,你都看不到人家在看书。他住校,也没听他宿舍的人说,学神晚上点灯熬夜学习,人家下课就去打篮球。相比学神,班上几个很努力的人,真的是一天到晚都在学,但成绩都是中下游。我初中同学的表妹,后来考上北大,她家境一般,父母是公务员。小姑娘周末回家只会学一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在玩,她特喜欢打游戏。有人说,学习和赚钱一样,擅长的人,学得很轻松,挣钱也容易。我比别人聪明,那么相同的成绩,花的时间少,或者在学习上付出同样多的努力,成绩会好一点。我上高中的学校虽是重点中学,但18线小城市的重点中学,每年上一本的人都只有10%。那会我心里定的目标是浙大,如果我的努力程度,跟班上最刻苦的同学持平,我能做到。但自己不够自律,不够努力,就算努力与天赋三七开,我的努力程度只到10%,结局自然惨淡。第一年,只考上个二本,第二年复读,去江苏一个重点大学。以前想学金融,结果因2008年的金融危机,经济行业不景气,怕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我报设计专业。很多人上大学都是父母送着去的,我母亲不识字,我父亲也没出过远门,我就自己去。以前还没智能手机,我自己按照通知书的地址,到火车站买票。 我算是独立能力比较强的,虽然没住过校,但在家经常干农活,做家务。 我们班上有富二代,有官二代,有的人真算得上家里有矿。父母说不够给他们打电话,但我觉得二十多岁的人,实在不好意思再伸手要钱。自己周末和假期就去做家教,好的时候一个月挣1000,最少的一个月也有500块。成绩还是中不溜秋,有时间就出去旅游,江苏的景点,都玩过。过程很顺利,我跟院长说自己的学校和专业,他让我毕业直接去就行。我刚上班那会,挺惨的,一个月2000多的工资,实习期一年。当时自己啥都不懂,在学校只学会CAD,设计用的软件一套几十万,我们都接触不到。办公室里,除了一个工作十多年的老员工,其余都是和我一样的新兵,啥都不会。几个月后,公司接到新项目,施工方一天跟我们要设计图。但有个老员工特别好,他关系很牛,业务能力也很强,我不会的都去问他。就这样,套用以前的设计模板,不断摸爬滚打,熬了一周,终于交图。 我们人少,有时候几个项目同时开工,负责的领导每天都要问图的进度。后来发现自己通宵达旦画的图交出去一个月,工地还没开工,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以后接新的项目,有之前的经验,都不会那么拼命了,该休息休息,该工作工作。实习的一年里,每个月都只有2000多的工资,还好公司提供食宿,也还能过。好在我胆小,没投多少,但想着亏掉的钱,都是我一张张图换来的,还是很心疼。2016年,我的工资慢慢涨起来,一个月有5000左右;到19年时,涨到6000多。有个同事,从领导办公室出来,眼睛红红的,想哭想哭的感觉。我当时很受触动,想着不能再待下去,还是得考个单位。之前我一心要考市里的单位,但总是差点,也真是考不过刚毕业的年轻人。2019年,我买房,没跟家里人说,想着自己老大不小,不能靠父母,尽管他们也有能力帮我。看到那位同事的遭遇,我知道无论如何都得考出去,报了一个县城的单位。换新单位后,才跟父母说自己的工作变动,去县城上班,离家太远,又买了车。成为体制内的一份子后,才真的体会到为何大家对公考那么热衷。 现在,不同,领导们都和颜悦色,我工作很轻松,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能怎么办呢,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想勉强别人。 难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我相信,爱情一定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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