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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中元:放眼世界,看目前中医西医之现状~《中医药法》颁布感言(一)·365医学网

 健行zhz 2022-05-19 发布于山东

                   

放眼世界,看目前中医、西医之现状
~《中医药法》颁布感言(一)


                   
作者:柴中元[1] 
单位:浙江绍兴上虞汉易堂[1]


 一、西学东渐后中医在国内的争执和现状

中医、西医,理念谁先进、谁落后?到底谁科学、谁不科学?此诚如俗话所说:“屁股决定脑袋”,人们认识,截然相反,看来目前还真是难以统一。

如所周知:建国前,以余岩为代表的一帮子人,崇洋媚外,诋毁国粹,为取谛中医,不遗余力,假行政权力,攻排逼迫,将有关活动搞得风起云湧,激起全国性风潮,影响十分恶劣,余毒迄未肃清。建国后,毛泽东高瞻远矚、一锤定音,说“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该努力发掘,加以提高。”19824月,“发展我国传统医药”写入宪法,从此确定了我国医疗卫生工作的大政和方针。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被西方文化侵略洗脑者,对此一直阳奉阴违,上下其手,反反复复,煽风点火,或明或暗,不断抹黑、使绊,设限、刁难、鄙视中医,几乎无所不用其极,似必欲消灭之而后快,这种干扰,成了我国近代中医发展速度大大落后于西医的主因。

但使人感到最难理解的是:我国的文化、科技、知识界人士、特別是西医,他们对西方国家的医学情况多多少少是有一定了解的,我们放眼世界看:现在美国吸取“排异”教训,把中医从“非法”提升到了与西医并起并坐的地位,已确认中医是一个“有系统理论的整体医学体系”,这是一个中医在美国有可能会快速兴起的信号;日本在为中医平反后,已重视到连西医执业也必须考试中医合格了,他们基于自己在这方面的发展速度很快这势头,自视己长,扬言说要超过中国了;韩国人开办的中医学院之多,已居世界各国之最;墨西哥已经成为“另类疗法的天堂”,另类疗法就是替代性治疗,包括中医、针灸、草药以及许许多多的自然疗法;澳大利亚对中、西医一视同仁,也已允许了中医的诊药费与西医的诊药费一样可以报销;英、法等西欧国家也有人纷纷发出了一些称中医为“有科学根据的替代医疗”之类的声音;

特别是针灸,已为世卫组织所公认……总之,国外许多医界专业人士和科技界名人、学者,都已经常在说中医是一门有着完整理论和丰富实践经验的独立科学体系,这一现状,是印证钱学森的预言:“中医的发展,最终会引起科学技术体系的改造~科学革命。”即将到来的先兆。可正是中医在国际上影响力越来越大的这种形势下,国内有人竟又一次挑事、掀起浊浪,说中医是伪科学、在网上呼吁联名签字,要立法取谛中医。带头的人中,竟有中科院院士和已经做了几十年中医的教授!卫生部长陈竺讲了“中医有望对医学模式带来深远影响”,一个叫王澄的人居然马上跳出来大喊,说他代表600万医疗工作者要陈竺下台。我们的卫生部,到底怎么拉?!中医的职称晋升,到底怎么回事?!

“山雨欲来风满楼”也好,“黑云圧城城欲摧”也好,赖共产党有卓识、予支持,“泥鳅翻不起大浪”,而且还正应了“物极必反”这老话,终于促使政府用行动作反击,正式为中医药学立了法。这对处困厄不坠其志,历经坎坷、磨难而矢志不渝,热爱自己专业,愿为之奋斗毕其生的每一个中医来说,至少在精神上是又一次巨大的鼓舞!盛世盛事,暮年逢之,心花绽放,不胜雀跃,弹冠相庆,够喝一壶子!想来今后可以不复再作“华佗无奈小虫何”之叹了。

但转而一想,不可空欢喜,对“束于教而不可以语道”的一曲之士来说,用立法震慑其不断明着来的闹腾,虽说肯定可起呵止之效。然于去彼障蔽了心窍之茅塞、促使明悟,恐仍难以起作用。如果卫生行政机构今后仍是王澄这样的人在办事,中医药大学竟让张功耀这样的人去教学,要灭掉中医,明着来不行了,暗中好使的软刀子多着呢。如中医晋升,先是说要考英语,通过自学,我考及格了;又说要积学分,叫我去学世贸组织规则,我也去了;后又说要会电脑,我视力不行看不清,但也去学了;又说要有3篇论文,这我在90年代前发表的学术论文就已200多篇了……但结果真如人所说:“凭你能过道道关,没有关系总不行”,果然,晋升副高条件具备了时名额有限,轮不到你,条件不具备的到报上去了,批不准,第二年再报,就这样,我一直拖到名额放开后才轮到、才批下;后到快退休前,可报正高了,绍兴市卫生局发了个文,说学徒出身的中医没学历不能升正高,就这么一个土政策,我最终还是以副高职称封了顶。庆生逢盛世,衣食无忧,知去日已多,来日日少,现安渡晚年,享共产党的福了、知足了,今日还提这些往事,确非心中还不平,实是感到,后之来者,若学中医,荆棘挡路,前景悬着呢!前不久有人慕我虚名,辞了已在杭州的工作,说要想跟我来学,我也愿把近60年的临床经验和自觉独有的理念传给后来人,期望不枉己之所学,心想或许能藉此回报社会。

所谓“人卑并不妨忧国,伏枥老骥仍有愿”,所以晚年仍时时努力自我调节,想使专业技能与振兴中华相同步,或许这样再作点菲薄的贡献,能体现自己不虚此生的人生价值。当时,还因此生感,写了首颜曰“我的梦”的小诗:“医苑勤耕耘,挥笔生寒风。吹得百鸟醒,蝙蝠进山洞。盼扫阴霾尽,人寿如柏松。清溪有榜样,不拒人师众。”说到师从,真令人不胜感慨,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我与岳美中先生信函往返较多,我说想跟他学,岳老也答应,但后来他说现在不同以前,这不是两个人的事了,不久中医研究生班招考事定下后,岳老马上来信嘱我抓紧复习、到时候去考,期待朝夕相伴。

  但我少不晓事,考时兴奋,因题生感,抒发己见,竟把考试当做了一次与岳老的对话而畅谈,致答题跑题,愿望落空,后悔莫及,岳老于是赠诗鼓励:中有“莫叹名落孙山外,猛进宜乘两鬓青”之句(后又惠赐《岳美中医案》)。岳老虽曾蒙周总理保护,但从他当时家中雇了个保姆后,生活有困难,便来信问我有无多余粮票(当时全国粮票紧俏,我只调到了11斤寄去)及有时身体不好,病中写信是口述,由其儿代笔这些情况来看,生活也很窘困,我无缘亲炙,又不能尽力给予些微之助,至今心中歉仄。北京上海,岳、姜两老,都是中医泰斗,岳老晚年竟不及我辈之有福,思之黯然。因有此经历,所以在参加中医工作座谈会时,我曾提过两个意见:一是中医人才培养,进学校读书与以师带徒,要两条腿走路。二是中医科研,现代科学方法与传统研究方法,要两条腿走路。

但小范围之说,似连投石于水之效都没有。后一意见在拙作《老寿星彭祖长寿秘诀·后记》中我也说了,后在《中国中医药报·岐黄论坛》上发表了一篇“重视传统研究方法  积极开展中医科研”,总算稍扩大了些影响,我说上面这些话的意思是:学校招生可照自己的办法考试;但老中医带徒,只要一个愿带一个愿学就可,不要带徒、科研、办医院都要照西方的那一套搞。现在中医收徒虽不走考试录取办班这条路了,可本人还要做体检,如果老师身体不好不能带徒,不知老师身体不好是否也不能允许再在学校上课?

我出身寒贫,虽1962年学徒出师后考得了中医士文凭,因遇“文革”,经费之事,一律冻结,于是20多元一月工资一直拖到70年代初才按国家规定转正为30.5元。老婆是民办教师,虽当时县政府有规定,每月平均工资不能低于20元,但大队支部书记说这规定是资产阶级法权,结果教了一年书,成了倒挂户,又屡生病,无奈向单位借了15元,借后一直还不出,院长叫我写报告申请减免,送到东关区卫生院批,结果批不准,这样的窘境一直延续到70年代,不久有幸参加了中医招贤考,被录取,遇上连续调整工资,条件有了改善。

但到90年代,版面、书号进入市场化,登文章要交审稿费、版面费,出书要买书号、或包销或赞助,这时添了小孩,条件不允许,思想也不通,从此放下了笔,一心搞临床、潜心做学问。因在当时这种情况下,心如死灰了,不想再出文章再写书,后在搬家时,就连已经初步写成了的《老子养生注》、《琐琐医话》、《续质疑录》等手稿,也同旧书一并作废纸卖掉了。《庄子养生注》是漏网之鱼,不意后来有缘,承中国中医药出版社支持,改名《庄子养生解密》出版了,而这事竟像是重又开了个口子,接下去竟连着在该社又出版了三本《老医说医》和《家庭食养宝典·老人篇》和《妇女篇》。《肾病中医保健》重版和《温病求真》重印如果也算上,短短几年里,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和人民卫生出版社给我共出了2854千字的书,成就了我著作出版的丰收期,我得陇望蜀,虽知自己志大才疏,但心想,说不定“天道酬勤缘再来,青天白日梦又圆”,觉得即使出套三四百万字的选集或全集没机会,就是把新发现的《神秘医学笔记故事思辨录》等一些残稿,重新做些整理,改写成《续论衡》或取名《老医说医·续集》,能在生前再出版一二本七八十万字的书,也不错。如无缘,就留给从学者王坚栋传给后人也无妨。但觉得精力毕竟不复如前了,自知这事工作量不小,所以想收徒、想找帮手,这也是不必讳言的原因 ,不意收徒手续繁,东公证罢西盖印,本人在本单位中医院刚做过的体检单还不能作算,须得到指定单位体检才可以。

而且收徒人数限定只能收两个,无奈将已办过了公证手续的其中一个再辞掉(没能力帮我整理文献也是辞退之一因),此外,据说本来还有退休二年后的人要再参加培训、学习、考试过关的规定,幸亏我正好遇上了一个对中医工作十分重视的计卫局龚局长,盖章办事,都还算顺利,否则,因为关卡多,若有一处卡住了,还真办不成。近来的有识之士虽在作这样的呼吁:“切实重视传统中医,扭转学历至上的误区,给民间中医更宽松的政策,让他们培养更多的学生,使中医药瑰宝能更好地传承和发扬光大。”可我仍在观望:这样的呼声能否引起应有的重视。我觉得“法能制行难正心”,如用现代科学方法来改造中医,恐怕仍很成问题,中医看病范围之规定也很令人惶惑,但不管怎么说,比以前“65岁以上的中医不能再看病”的政策出来时毕竟好多了。

上述小事无非信手走笔,顺便一提罢了,主要还是发现来我处学徒的海波,毕业于中药专业,他现在的自学教材中有一本《中药化学》,据说今后的学历考试要过这道关,否则影响今后职称的晋升,我原只发现以前的中医院校教材很有问题,尤其是《温病学》,宗叶吴之学以诲人,有奉糟粕作家珍之大弊,似乎误人子弟,追忆何绍奇兄,他与我曾颇有同感,他从欧洲回来后曾在1997105日给我来信说:“我的同学朱邦贤(上海中医杂志)拟对建国后的中医学囗发起反思,我建议你就温病学教材写一囗,挑起战火,你以为如何?我拟就整个教材提出批评,问题确实很多。”1127日来信中又说,“(朱)受命为副主编,而王若水又要退休,权柄在握,想干一番事业,我们支持他就是了。”绍奇兄在北京主政中医研究生班时兼任湘南九嶷山学院教导主任,他来信说遥控指挥很不便,要我去那里任教帮帮他,我说可先去试试,于是在19859月,学院发来了医学系兼职教授聘书,此后我曾应邀去湖南讲学18天,讲时按不尚空谈、联系实际的认识,凭藉经验和理念,时时对教材谈些不同的认识,吸引了听众,获得了好评,后因影响所及,《光明中医》来函,将第一课所讲“辩证方法、内容、要点谈”一文要去,发表在1987年第2期上,由此我也暸解了在校学生对教材中不切实际内容亦有亟待指迷的要求。

但因自己不会讲普通话,多写少讲毕竟是一时应急之法,日常交流,十分不便;听说该院为毛泽东秘书创办的国内第一家私立学院,感到民办不同公办,教授无非教师;加上家属要后调、未能同调等原因,考虑再三,最后有负绍奇兄垂青厚意而不去。但从此更坚定了我培养中医后来者必须两条腿走路和教材必须大作修改的看法。但想不到现在的中医教材竟还有这种讲“乌龟壳”的内容。怪不得李今庸先生喟然而叹:“吾人生性太愚钝,发展中医愧无能。三十多年教育苦,培养自己掘墓人。”(李今庸先生为我鱼雁之交,他对拙作青眼视优,多加揄扬,厚意至今铭记)潘德孚抨击得更是辛辣:“中医学院写的是一部埋葬中医的历史。”我们若对此熟视无睹、充耳不闻,如今后中医药大学再加紧用这种现代科学方法来改造中医药(这事说白了就是用西医方法来改造中医),即有人能继葛洪再续写“新畅玄”来说事,恐也只能把人弄得更糊涂。(可惜绍奇兄给我来信后不久即英年早逝,他说拟对教材挑起战火这事也就没有了下文,这真是中医事业之损失。

在长沙参加学术会议时,我也曾去找过令人敬重的“中医司令”吕炳奎,想向他汇报我对中医教材、中医科研、培育来者等问题的一些看法和建议,但到了他房间门口一看,刘炳凡先生正在同他谈话,旁边许多人(干祖望教授等名医)都候着,又突然想到自己不会讲普通话,有机会了,恐也徒致打扰,故没凑上去。后因人民卫生出版社白永波主任找陈天祥、我和董汉良谈叫我们写绍兴医家医籍的书等事,结果放弃了这次“下情上达”的好机会。“长沙有幸会,卑怯未敢谈。错失进言机,遂成终生憾。”这一小诗,即闻吕老仙逝时而写。)近悉“江南奇人秦兆虎是中医学院毕业,但他一再告诫他的学生,不要上中医学院,因为那里不可能培养出好医生。”可见这已是许多人的共识。

从方法论角度来说,中医采取的本是宏观的整体动态观察,西医采取的乃是微观的解剖静止研究。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等著作中把中西方这二种截然不同的研究方法早已说得很明白,如中医药大学继续这样教学,这不是在把中医往相反的路上引吗?中西这两种不同的研究法,可以提并存,但朝南朝北两个方向的步法是不可结合进行的。(中医战略家贾谦教授说:“中西医结合是埋葬中医之路。”又说:“要想真正发展中医药事业,提高中医临床疗效,首先就要向这种盲目的、虚伪的、欺骗的中西医结合开刀!此刀不下,中医药的发展只能是一句空话。”周天元也说:“中西医根本不可能结合。”这些话与继续提倡“国家发展中西医结合教育,培养高层次的中西医结合人才。”孰是孰非?历史会回答)。

振兴中医如这样搞,基因图谱、暗物质研究之类的这些所谓的现代科学新东西,今后不也都可揽入中医教材吗?这事吊诡,故置不谈,我只想指出:振兴中医是振兴中华之亮点,也是国人之宏愿,共产党历来重视,可建国以来,人口增加,已超翻倍,中医人数,原地踏步,从现状看,现在中医学校毕业的学生,分配后不久,往往没多久就变成了西医,若要问为什么?我们难道还不能从中看出些端倪。培育后来者两条腿走路,一条这样了,看来只能指望以师带徒了。但以师带徒,若晋升仍要这样过五关斩六将,这事怎么办?所以说《中医药法》虽要正式颁布了,要想改变打不倒、站不起的现状,恐怕还没到乐观的时候。所以做中医的,似乎仍要处处小心些:搞针灸的,切莫轻易去治胃痛,因为胃痛是内科病;搞内科的,不要随便去治带下,因为带下是妇科病;搞皮肤科的,切莫去治耳鸣症,因为耳鸣划归五官科;遇到烂脚疮,你要先弄清楚属皮肤科还是属外科,诸此之类,不胜枚举,今后中医看病,一旦越出了你申报批准的范围,你得考虑是否会有随时被罚二万元左右的风险。总之,人的思想问题不解决,纵然每个中医都申报了范围是全科,仍是多注意看看有些人还会不断生出些什么样的幺蛾子来为稳妥。

生活经验的结累,已使我有了这样的看法:人很容易被洗脑,洗脑这事很可怕。如胡适,西医说他的病治不好了、没救了,他不信中医,无非不拂友人之力劝,才吃了中药,结果被陆仲安一治便愈。别人问他你为什么还不说中医好,他说的意思同傅斯年差不多:“我不能辜负了我所受的教育。”又如同样的内容、大体相同的方法,用阴阳、五行、藏象等词语来表达,因为这是中医的、时代太早了,所以认定其不科学,是伪科学,必须坚决反对;而用负反馈调节、耦合系统、推导联系、自同态机器等词语来表达,因为这是西方来的、近代的新学说——控制论,就认定是前沿的科学新理论,必须顶礼膜拜,加以推崇。尽管很有可能它是受到阴阳五行学说的启发才产生,这就是俗话说的:祖宗朝外拜,有些人就是这么个德性,谁也没办法。

美国医学博士门德尔松说:“现代医学不是艺术也非科学,而是一种宗教。如果没有信仰,现代医学就不能生存。”就不同信仰看崇拜西方者逢中必反的执拗劲,对“生公说法,顽石点头”这话,我今已不信。我感到:信仰不同的人,思想沟通极困难。所以说,你说理纵然胜于生公了,恐怕也没用。宪法是大法,中医今立法,这又怎么样?不论什么样的事,一旦有逢中必反者参与,好事也能把你办成坏事的。但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事实胜于雄辩”、“行之有效,便是科学”这些话,我相信。也正因相信事实必能有益于唤醒那些对祖国医学缺乏真正曢解(或因受药业集团操控等原因)而包藏祸心者之良知,故继在上面已拉杂写下了些因中医药立法引起的一些千缕万丝的感想之后,再撷录下一些有关文,目的一是想让实践中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来说明以下准备再说的二点。二是因为我是民主促进会会员,算是以此交一份有关参政议政的参考案。庶人议政,竟斗胆放言如此,不当之处,亟盼教正。

二、目前中国的中医是世界上先进的医学(暂略)

三、目前中国的西医是世界上落后的西医(暂略)


    2017/2/4 9: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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