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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割油菜”

 WWSFMLF 2022-05-20 发布于浙江

这两天在迪荡赛道上骑行时,每当骑行到那座横向拉杆桥时,总会停下来,眺望河对面那片已收割的油菜田,脱粒后的淡黄的油菜秸秆一堆一堆地码放在田头,尽管不够清晰,但模糊的影子也足已勾起自己曾经收割油菜的场景。

  “两只脚分开,稍微弯腰,头戴小箬帽,左手紧握油菜秸秆的根部,右手握住橘子刀,刀口向下,向身体反方向用力……”这是当年头一次在田里割油菜时师父教的标准动作。这么多年过去,这几句“口诀”却未曾还给师傅。

常规在每年的立夏与小满间,正是绍兴农村收割油菜籽的最好时机。若能遇上几个晴天,能把油菜全割完,在田头晒上两个日头,把菜籽全收回,那真是谢天谢地。

若你曾下过乡当过农民,一定也参加过收割油菜的劳动。

远看油菜籽的⾝⼦软软的很听话,你要它往何处倒就往何处倒。可当你⾛近后,弯下腰用橘子⼑割去其⾝子的⼀⼤半时,你会发现,菜籽杆瞬间变得坚硬无比,留在田里的那⼀截,像一把把锋利⽆⽐的、列阵待命的“尖刀”,⼀不⼩⼼,会将你的球鞋穿破而被戳伤。这是“血”的教训给我留下难以忘怀的往事。

当年,我很喜欢这项劳动,一来是割油菜籽,比较燥索,不用赤脚,可以穿鞋劳作。二是割油菜籽时有一股青香扑面而来,关键是割菜籽后不日即能分到金黄透亮的,鲜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的新鲜的菜籽油。这场面,没有当过农民的,就算想象力最丰富也是无法体悟个中滋味的。当年我想,为何生产队里不多种几亩油菜,收获时每人可以多分几斤菜籽油。可知,当时城里人每月每人只4两油票。

但凡到收割油菜之日,总是天勿亮透就到田头,在露水未干时收割,以防已成熟的菜籽落粒。每个人开镰后将割下的油菜秸秆,不用捆,一把一把整齐地叠在一起,常规的能叠到大半人头高。遇到天气好,为促进未完全成熟的角果的后熟,会在田头堆垛4-5天。油菜堆放4-5天后,角果经果胶酶分解,角果皮裂开,菜籽已与角果皮脱离,即选择晴朗的天气,将油菜秸秆摊晒,踩踏,碾打,脱粒,扬净后即入库。不过,由菜籽变成菜油的过程我全然不知,因为,生产队里压根没有榨油机。

当过农民,又经历过那个年代,懂得油在人们生活中的不可或缺。那时的人们总把油与粮食联系在一起,统称“粮油”关系。而菜油是食用油中的望族,故在我的映象中,被菜籽秸秆堆黄的夏天是最美的,夏天收获了油菜籽的人们是幸福的。望着河对岸,高架路下的田头码堆着的淡黄的菜籽秸秆,想起了以往收割菜籽的场景,如在昨日,一时兴起,写“说说”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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