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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声音：书杰 19世纪的浪漫主义时期，出现了一位远离潮流的作曲家。 不同于当时盛行的“标题音乐”的抒情风尚，他的作品少有强烈的冲动以及汹涌澎湃的激情，他坚守着贝多芬等德国音乐的传统，在狂热的世界里依然保持着对古典秩序的追寻。 这位作曲家就是约翰内斯 · 勃拉姆斯。
其实说到勃拉姆斯，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他的《匈牙利舞曲》实在是太耳熟能详了。 但勃拉姆斯的才华绝不仅仅限于这部《匈牙利舞曲》。他是一位全能型的作曲家，除了歌剧，他的创作几乎涉及了古典音乐的所有体裁。他也是同时代作曲家中，唯一把古典音乐传统完整继承下来的人：他用自己的交响性创作思维重建音乐的全部领域，他的作品里承载着过去年代的精神和光荣的回声。 在具体欣赏勃拉姆斯的作品之前，我们还是先对他的生平故事做一个简要介绍。 01. 出身贫寒，却有着过人的音乐天分 1833年，勃拉姆斯出生于德国汉堡的一个贫民窟里。因为家境较为贫寒，勃拉姆斯没有条件享受人间幸福的童年，也没能受到小学以上的教育。但他的父亲却是搞音乐的，虽是一个贫穷的低音提琴手，但父亲努力让勃拉姆斯得到了最好的音乐训练。6岁时，勃拉姆斯就跟随父亲学习了小提琴，7岁开始学习钢琴和大提琴。可以说，从小勃拉姆斯就表现出了过人的音乐天分。 但家庭并不和睦，父母常常争吵，也因此勃拉姆斯希望尽快逃离家庭，逃离这个令人他窒息的地方。 13岁时，勃拉姆斯就已经开始半工半读了。白天学习钢琴，晚上在咖啡馆或酒吧演奏，以换取一些收入。 1848年，15岁的勃拉姆斯就举办了自己的个人独奏音乐会。随后，勃拉姆斯开启了自己的旅行演出生涯。
02. 结识李斯特和舒曼 在20岁时，勃拉姆斯在一次旅行中认识了小提琴家阿希姆。当时，勃拉姆斯用一架低半音钢琴演奏了贝多芬的协奏曲，并当场把每一个音都提高了半音。这个移调的演奏方式引起了哈诺瓦管弦乐团的首席乐手阿希姆的兴趣。于是，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 勃拉姆斯专门为阿希姆写了一首毕生唯一的《小提琴协奏曲》，阿希姆也被勃拉姆斯的才华所震惊，他盛赞勃拉姆斯像“宝石一样纯净，雪一般柔润”，并迫不及待想将他推向乐坛。 正是经由阿希姆，勃拉姆斯结实了当时这两位伟大的作曲家李斯特和舒曼。 但勃拉姆斯的风格与李斯特是截然不同的。勃拉姆斯受到的是传统音乐教育，他不大能欣赏李斯特那种夸张的音乐风格。据说有一次，李斯特邀请勃拉姆斯去参加他的演奏会，李斯特演奏了自己的《b小调钢琴奏鸣曲》，当现场的乐迷都被李斯特疯狂的炫技演奏所征服之时，勃拉姆斯竟然在一旁睡着了。由此可见，勃拉姆斯骨子里有着传统的回响，他对李斯特的花哨风格存有天然的反感。 而舒曼对勃拉姆斯的影响则是巨大的。当时，勃拉姆斯来到杜塞多夫敲开舒曼家的门，他的内心是极其忐忑的。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舒曼与他的夫人克拉拉热情地接待了他。勃拉姆斯为舒曼夫妇演奏了一首自己创作的钢琴奏鸣曲，两个人都听得入了神。 四周以后，舒曼便在自己主编的《新音乐杂志》上盛赞勃拉姆斯，称他是一位音乐上的救星：
就这样，勃拉姆斯一夜成名。但他也喜忧参半，他担心是否能满足公众对他的极高期待。 可以说，勃拉姆斯与舒曼以及克拉拉保持着珍贵的友谊，舒曼夫妇对勃拉姆斯也给予了很大的鼓励。 03. 爱情与工作的失意 但就在1854年，舒曼的精神病发作，企图投河自尽，被救起后送进了精神病院，留下克拉拉独自照顾七个孩子。 这时勃拉姆斯前来帮助，他帮克拉拉整理舒曼的作品，并将演奏会的所有酬劳交由克拉拉扶养孩子。渐渐地，勃拉姆斯对克拉拉产生了爱慕之情，他爱上了比自己大十余岁的克拉拉。 勃拉姆斯是始终克制的，他没有将这份含蓄的感情上升为爱情。在舒曼去世以后，他并未向卡拉拉求婚，并终身未娶。他始终在生活上照顾着克拉拉，与她保持着精神上的互动。 爱情上有些失意，而工作层面也不顺利。1862年，勃拉姆斯希望回到家乡汉堡担任乐团指挥，但求职失败。勃拉姆斯深受打击，于是迁居维也纳，靠演出和指挥过着简朴的生活。 1868年，勃拉姆斯的母亲也去世了。他为母亲写出了一部宏伟的安魂曲《德意志安魂曲》。也正是这部作品，令他作为作曲家的名声迅速大增。各种脆弱的内心情愫在这部作品里得到一次彻底的释放。也是在同年，勃拉姆斯创作了那首美丽的艺术歌曲《摇篮曲》，这也许是他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
04. 交响曲创作 1871年，俾斯麦通过战争统一德国，这让勃拉姆斯在音乐创作中注入了浓厚的民族主义思想，他写下了《凯旋之歌》。 也正是从1871年往后的日子里，勃拉姆斯开启了交响曲的创作。要知道，勃拉姆斯一直非常崇尚传统的古典主义，他反对浮华的表面效果。因此他的交响曲里更多承载的是史诗性特征。比如1876年反复酝酿完成的《第一交响曲》，就谨守着贝多芬的传统，无论是主题旋律、思想内容，还是作品结构，都酷似贝多芬那种英雄凯歌式的气概。 也正是这部《第一交响曲》，让西方音乐界有了终于可以与贝多芬那举世闻名的九首交响曲并驾齐驱的作品。也因此，勃拉姆斯在德国乐坛上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崇高地位。 随后在1877年和1883年，勃拉姆斯相继完成了《第二交响曲》和《第三交响曲》，1885年完成《第四交响曲》。可以说，这四部交响曲都是勃拉姆斯四十岁以后完成的作品，是其毕生音乐积累的体现。 除了交响曲领域，勃拉姆斯一生创作了除歌剧以外的所有音乐体裁，比如协奏曲、奏鸣曲、变奏曲，还有各种形式的室内乐、合唱曲等。1889年，托马斯·爱迪生发明了录音装置不久，勃拉姆斯弹奏的《第一匈牙利舞曲》被录制下来，这是世界上最早录制的音乐。 05. 生性沉静，终生独身 1896年，勃拉姆斯心爱的克拉拉去世，他用动人的《四首严肃歌》表达自己的悲痛之情。 他终生独身，生性沉静，也不爱社交，他把心中爱的位置给了克拉拉，他善待这份感情，也珍惜这份感情。 或许是卡拉拉的离去让勃拉姆斯在世间没有了牵挂，再加之他过度悲伤和疲劳，早已衰退的健康问题更加恶化，在第二年1897年也病逝于维也纳。 这就是勃拉姆斯：一个生于浪漫主义时期但崇尚、继承着古典传统的作曲家，一个克制严谨、质朴内向的作曲家，一个重情重义、怀旧长情的作曲家。 我们用了一期节目对其生平做了介绍。下期，我们开始具体欣赏勃拉姆斯的作品，先为大家介绍四部交响曲。 感谢收听，下期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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