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伊卡洛斯的故事

希腊神话

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是西方文明中一个重要象征性隐喻。伊卡洛斯的故事是这样的：

代达洛斯（Daedalus）是希腊神话中最杰出的建筑师和发明家。国王米诺斯（Minos）委托他建造迷楼以围堵敌人。对抗克里特岛的牛头怪。为了保密，米诺斯国王囚禁了代达洛斯和他的儿子伊卡洛斯（Icarus），不让他们与外界接触。为此，代达洛斯用蜡胶粘上纵横交错的羽毛制作翅膀，让他的儿子飞出岛屿。

代达洛斯告诫伊卡洛斯不要飞得太高，因为太阳的热量会融化他翅膀上的蜡，并导致他坠落。然而，伊卡洛斯飞了起来，他被骄傲蒙蔽了双眼，被太阳的力量所吸引，一心想要接近太阳，他的翅膀因此而融化，一头扎进海里淹死了。

伊卡洛斯迷楼：代达洛斯是希腊无与伦比的能工巧匠，他受邀为克里特岛的国王米诺斯设计建造了一个精巧绝伦的迷宫（Labyrinth），用以囚禁米诺斯的儿子——半人半牛的怪物：弥诺陶洛斯Minotauros）。

迷楼建成之后，国王米诺斯却将代达洛斯连同其十岁出头的儿子——伊卡洛斯一起流放到了这座迷宫之中。这个迷宫是如此巧夺天工，任何生物一旦进入就再也不可能走出来。暴躁的牛头怪米诺陶诺斯花了十几年在其中摸索，没有找到出路；甚至作为设计建造者的代达洛斯与伊卡洛斯都无法走出来。

决定逃往西西里岛两父子开始寻思着怎样离开这个迷楼。经过不断地思考与探索，代达洛斯发现了散落在迷宫地上的羽毛。一瞬间灵光乍现，“我们可以用羽毛做一对大翅膀，像鸟一样地飞出迷楼！”

“必须在半空中飞行。”父亲这样叮嘱伊卡洛斯。

“你如果飞得太低，羽翼会碰到海水，沾湿了会变得沉重，你就会被拽在大海里；要是飞得太高，翅膀上的羽毛会因靠近太阳而着火。”

伊卡洛斯凭着蜡制成的翅膀，飞出了迷楼。

伊卡洛斯的坠落：伊卡洛斯仍要高飞，他的双翼被太阳融化后跌落水中丧生。

伊卡洛斯也可以是一个隐喻，意指是当那些苦难发生的时候，太阳照耀一如往日。而人们对别人的苦难和悲剧淡然处之，从容地转过身去——也许正是这种与己无关的冷漠，苦难才愈发显得可怕。比如布罗茨基在论述奥登的诗时曾说，奥登的诗中有大量的反讽，但反讽正是绝望之标志；绝望常常与反讽相伴相随的。这首写于1938年《美术馆》就是以漫不经心的语调和轻描淡写，蕴含着沉郁的悲凉和深刻的绝望。

古希腊神话中的伊卡洛斯一般指现实里的自不量力狂妄自大者，也寓指即使结果不好，也要努力追求。安德烈·纪德在《忒修斯》中解读说：“伊卡洛斯，早在生前就是，死后依然是他在短暂的一生所体现的人类不安、探索、诗意的飞升形象。他按照规矩赌完了自己的一局，但没有停留在自身......行为在持续，由诗歌、艺术接续下去，变为一种持久的象征。”

伊卡洛斯之翼象征对自由美好的向往与追求，也表明了欲望可以杀死人。伊卡洛斯的翅膀一只是艺术，一只是哲学。以艺术设计人生目的，以哲学架构方法。

而伊卡洛斯综合征往往发生在那些有着特殊才能的个人身上。它与自恋有关，并且发生在人们由于过度自信而无法实现目标时候。一般来说，伊卡洛斯综合征出现在政治、经济、体育或艺术力量等领域。“烧伤”是一种隐喻，是指达到了顶点，却开始衰落的盛极而衰。自信不仅是一种美德，而且也是一种巨大的优势。然而，如果没有坚实的基础，就会导致伊卡洛斯综合征或对自己能力的错误认识，一种自我毁灭的无意识冲动。“有时候，人生的终点就像深秋的落叶，随风飞舞。”

文学家木心先生在《文学回忆录》里，赞扬了伊卡洛斯的精神，他认为牛怪象征欲望，造迷宫的父亲象征秩序建立者，而社会逐渐在规则中形成一个难以出脱的高楼，只有靠飞才能出逃。艺术家、天才就是要靠飞的，伊卡洛斯的性格，就是宁可飞高宁可摔死，也要这么做。他避免选择父亲叮嘱的中层之道，为了真理和未知的一种寻求。木心还将自己和伊卡洛斯作比，作为高飞中坠落的英雄，像是每一代人，走出迷楼，在科学、艺术、文学等等追求上，奋不顾身追逐的那部分人。

这让人想起尼采的那句话：我生活在自己的光里面，我不断啜饮内心的火焰。千百年来，人们借助伊卡洛斯所表达的正是一个简单的信念，正如伊卡利亚岛上的雕塑所刻：一个人掉下来，千万人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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