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 萨 散 记 陈德民 (江苏) 曾有无数次的冲动，去世界屋脊、佛教圣地拉萨领略近天的高远与极目的辽阔，净化心灵的浊迹与世俗的尘埃。但听过几位从拉萨回来的友人说，那里荒凉又贫瘠，尤其是空气稀薄，让你喘不过气来，去了便后悔。可在辛丑年晚春的一天，当儿子玄龙在电话中邀我去拉萨时，因为有他的陪伴，我还是放下早前友人的忠告，不加思索地答应去拉萨了！ 儿子玄龙做足了去西藏的旅行攻略，在准备了近一个月后，春夏之交的6月5日，我丢下了备好的三盒氧气罐(临行前一天才知道属于火车上的违禁品)，背上沉重的行囊，乘上了Z164次软卧列车。 列车一路西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达中转站西宁。在西宁车站，我们就觉得呼吸有了异样的压抑感。从西宁继续前行，便换乘带有氧气装置的列车了。因此，行进在群山起伏、一望无垠的雪域高原上，乘客并未感到不适。夜晚，车窗外星云密布，月牙悬在天边，好像伸手即可触摸，它在满天的星星簇拥下，荡漾着幸福的笑脸，那么清澈，透明，富有魅力！经过40多小时的长途漫游，终于在7日晚上7点多钟赶到拉萨。这时的拉萨，在天光云影的映照下，只是处于黄昏时分。 当我们下了火车，堵在车门的竟是几位身穿白色防护服、开着救护车的防疫中心人员！ 一场突遇“疫情”的恐惧 原来，在行程的最后几个小时，列车员发现有个从澳门进藏的七十多岁老人高烧39度！这位老人是在他的两位家人的陪护下进藏旅游的。这要是在平常的日子里，老人的遭遇肯定是令人同情的。但此时正值广东接连出现新冠疫情的敏感时刻。这位发热老人是不是途经广东时感染了新冠病毒？因而立即引起了5号车厢里所有旅客的高度警觉。长时间乘车的疲惫已在担心被病毒感染的恐惧氛围中一扫而光，大家紧张地强打起精神，戴上口罩，关紧卧铺的舱门。当有乘务员走过时，便向她打探情况，可乘务员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已经退烧了。”大家分析着乘务员提供的有限信息，认为乘务员是在安慰乘客们的情绪，真实情况可能不会这么快捷便会退烧的。人们再也不敢从走道里来回走动以消除疲劳了，即使打热水或上卫生间，也要跑到几节车厢外去，更不敢到发热老人的舱门前打探病情。澳门老人的发热症状已经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新冠疑似病人”！
不可思议的是，当列车临近拉萨时，乘务员竟然让发热老人和他的家人先向车厢的前侧车门走去！其他乘客则从车厢后侧车门出去，这就使狭窄的走道內顿时发生了拥堵！人们生怕被传染上“病毒”，惊恐地喊叫着，谴责乘务员的无知与鲁莽！按照防疫常识，最起码应该让其他健康乘客先下车，发热乘客呆在封闭的包舱内后下车吧？结果老人和他的家属好不客易挤到前车门边，见打不开车门又折返回来！这才被乘务员叫回了他们的包舱里。人们下车后，躲到远远的地方，看着前来接运发热老人的救护车和防疫人员，紧张地议论着这个发热老人究竟是不是“新冠病毒感染者”？ 带着重重疑虑，我们和陈泽夫妇一行四人随着拥挤的人潮，走出了拉萨火车站。 在南京临行前，已经来过几次拉萨的陈泽先生便与当地友人联系了有关行程安排。所以，我们便打的直达藏游·坛城格拉丹东大酒店。近山远水间，一片片乌云绕着山腰，在晚霞的辉映下，边缘处闪着白色的光泽，似镶着晶莹剔透的白色纱曼，别具美感。 拉萨天空的云，来的快，散的也快。夜晚，一阵季风刮过，整个天空便像一幅深色的布幔，星星在晴空中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洞察着人间的一切，它仿佛就在你的头顶，一跃而起便可摘下一颗似的，真实而又缥缈。 天空的乌云消散了，可心头上却一直被火车上疑似的“新冠疫情”笼罩着。晚上，躺在床上，查看当地疫情信息，当天没有新的疫情发生，这才在将信将疑中进入梦乡。 神圣的布达拉宫 第二天早上，我们来到了多次在媒体上看到的雄伟的布达拉宫。 天高云闲，阳光停留在头顶上空，炙烤着路上行进的人们。遥望宫顶，经幡飞舞，似猎猎有声，诉说着这座宫殿的千年往事；抚摸白宫的白墙，隐隐有奶香味儿飘过你的鼻翼，这是虔诚的藏传佛教信徒供奉到寺庙的羊奶染白的，高洁而又纯粹。 在通往宫内的道路上，三三两两年轻的藏族男女信徒，从遥远的故乡开始，手戴护具，膝着护膝，尘灰覆面，在路人的注目下，不惧千难万苦，三步一磕，直至心中的圣城朝佛。磕长头的信徒绝不会用偷懒的办法来减轻劳累，遇有交错车辆或因故暂停磕头，则划线或积石为志，就这样不折不扣，矢志不渝，靠坚强的信念，步步趋向他们神往的目的地。他们虔诚的脸上滾动着汗珠，坚毅的眼神中充满着祈盼……
据藏民同胞说，“磕长头”是藏传佛教信仰者最至诚的礼佛方式之一。“磕长头”为等身长头，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遇河流，须涉水、渡船，则先于岸边磕足河宽，再行过河。晚间休息后，需从昨日磕止之处启程。虔诚之至，千里不遥，坚石为穿，令人感叹。 磕长头朝圣的人在其五体投地的时候，是为“身”敬；同时口中不断念着六字真言，是为“语”敬；心中不断想念着佛，是为“意”敬。三者得到了很好的统一。“磕长头”分为长途、短途、原地三种。长途为礼佛者不远数千里，历数月经年，风餐露宿，朝行夕止，匍匐于沙石冰雪之上，执著地向目的地进发；短途为礼佛者历经数小时或十天半月向目的地进发；原地为礼佛者在目的地行磕长头礼。 千百年来，历史的尘埃不断被激荡，但人们的信仰却坚若磐石。布达拉宫是藏传佛教信徒最为景仰的朝圣之地，它位于拉萨市区西北的玛布日山上，是一座宫堡式建筑群，最初规模不是很大，是吐蕃王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兴建的。 史料记载，公元七世纪三十年代，吐蕃第三十三代王松赞干布迁都拉萨，始建布达拉宫为王宫。当时玛布日山内外围城三重，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宫殿之间有一道银铜合制的桥相连。布达拉宫东门外有松赞干布的跑马场。松赞干布建立的吐蕃王朝毁灭后，布达拉宫大部分建筑毁于战火。加上雷击等自然灾害，宫殿规模日益缩小。甚至一度被纳入大昭寺，被其作为分支机构进行管理。如今的布达拉宫只存有当时的法王洞和帕巴拉康。后来，于公元17世纪清朝属国和硕特王朝时期固始汗和五世达赖喇嘛时期重建的白宫及其圆寂后修建的红宫，此后历代达赖又相继扩建，终于建成今日的宏伟建筑。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第五套人民币50元纸币的背面，就印有布达拉宫的建筑风景。很多游客站在马路对面的高台上，拿着50元的纸币，对着布达拉宫照相留影。
独特的布达拉宫同时又是神圣的。因为在今天，每当提及它时都会让人很自然地联想起西藏。俨然在人们心中，这座凝结藏族劳动人民智慧又目睹汉藏文化交流的古建筑群，已经以其辉煌的雄姿和藏传佛教圣地的地位绝对地成为了藏民族的象征。 走进布达拉宫，可见这里收藏和保存了极为丰富的历史文物。其中有2500余平方米的壁画、近千座佛塔、上万座塑像、上万幅唐卡；还有贝叶经、甘珠尔经等珍贵经文典籍；见证着历史上西藏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关系的明清两代皇帝封赐达赖喇嘛的金册、金印、玉印，以及大量的金银品、瓷器、珐琅器、玉器、锦锻品及工艺珍玩，这些文物绚丽多彩、题材丰富。令人目不暇接。 十三世达赖喇嘛灵塔殿，是布达拉宫最晚的建筑，1933年动工，3年建成。此外还有上师殿、普贤追随殿、响铜殿、时轮殿、释迦能仁殿、释迦百行殿、花师殿、菩提道次第殿、持明殿、世袭殿等殿堂。为千百万藏传佛教信徒膜拜的殿堂。 置身布达拉宫，人们浮燥的心境会得到净化，面对万物的认知也会发生转变。原先对可能临头的“新冠疫情”的恐惧感，此时竟然可以从容以对，便以一种沉稳的心态打开手机，查询昨天的疫情，发布的报告上显示，拉萨：0。便在心中为那位发热的澳门老人祈祷，愿他的感冒早日康复，以健康的体态完成他的高原之旅。
人们心中的祈福圣地 “拉萨”在藏语中为“圣地”或“佛地”之意，拉萨有很多著名的寺庙。朋友说，到了拉萨一定要感受一次朝拜，因为这里的寺庙最灵验。除了上文所述的布达拉宫外，在拉萨久负盛名的还有大昭寺、哲蚌寺、色拉寺、甘丹寺、小昭寺、楚布寺、喜德寺等。即使当年达赖喇嘛的王家园林一一“罗布林卡”里的格桑颇章、格桑德吉颇章、达旦明久颇章等祭祀场所，如今也是香客络绎不绝，香火旺盛不断。 大昭寺始建于七世纪吐蕃王朝的鼎盛时期，建造的目的据传说是为了供奉一尊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该佛像是当时的吐蕃王松赞干布迎娶的尼泊尔尺尊公主从加德满都带来的。也有传说大昭寺是文成公主为尼泊尔尺遵公主斥资兴建的。建成后还将自已从大唐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置于庙中供万民朝圣。 岁月如流，信仰执着。大昭寺在喇嘛们的颂经声中已经度过了1300多年的历史，其历史的印记在藏传佛教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大昭寺是西藏现存最辉煌的吐蕃时期的建筑，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它开创了藏式平原式的寺庙布局规式。漫步其中，环大昭寺内中心的释迦牟尼佛殿一圈称为“囊廓”；环大昭寺外墙一圈称为“八廓”；大昭寺外辐射出的街道叫“八廓街”即八角街，是拉萨城区人气最旺的街景之一。
大昭寺融合了藏、唐、尼泊尔、印度的建筑风格，成为藏式宗教建筑的千古典范。寺前香火缭绕，信徒们虔诚的叩拜在门前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了等身长头的深深印痕。万盏酥油灯长明，留下了岁月和朝圣者的不灭的痕迹。 6月9日，藏历四月十五，是萨噶达瓦节，是藏传佛教纪念释迦牟尼佛诞生、成道、涅槃的传统节日，也称阿弥陀佛节日、十斋日。这天对于信众们来说是极不平凡而又神圣的日子，是一年中最殊胜的一天。作何善恶成十亿倍回报。殊胜日尽力行善，吃素放生，供灯，念咒，诵经，祈愿世间和平、众生安泰、无有灾厄、一切顺利。一大早，我们乘车来到了色拉寺，跟随络绎不绝的信众的脚步，准备走进寺院的大门。忽被门卫拦下，要求买两张门票方可进入。原来，这里和布达拉宫、大昭寺等寺院一样，只对藏民免费开放，外地游客都得购买面值50～200元不等的门票。
马头金刚殿（藏语叫达真拉康），内供色拉寺最大宫殿吉扎仓的创建人洛真仁钦亲塑的马头金刚像，以及依怙神、忿怒神等护法神像，梁柱和墙壁上还挂有许多狰狞的面具，极为恐怖。信众们拎着酥油，举着转经筒，他们一边摇着转经筒，一边口念着六字真言，在烈日下排着几百米的长队，等待着进香膜拜。两侧的墙面缝隙里，被香客塞满了纸币，人们以极为虔诚的信念，以各种不同的方式，祈求众佛保佑，祈求平安吉祥，祈求财运亨通。 水乳交融的藏汉情 西藏，自元朝开始，中国中央政权始终对西藏行使着有效管辖。藏族人民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重要一员。西藏在历史上有多个名称，唐宋时期称为“吐蕃”，元明时期称为“乌斯藏”，清朝称为“唐古特”、“图伯特”等。从清朝康熙年间起称“西藏”至今。1951年5月23日，西藏和平解放。1959年西藏叛乱被平定后，中央政府开始对西藏进行全面直接管辖。1965年9月9日，西藏自治区正式宣告成立，当地干部群众代表选出了自治区人民政府。从此，为了支援西藏的发展，大批优秀的党员干部、知识分子，沿着大唐文成公主的足迹，融入到援藏支边的时代洪流之中。他们在这里与藏族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奉献着青春、智慧和热血，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在拉萨西郊，我们在陈泽先生的引导下，跟随着他的家人走进了拉萨烈士陵园。一座刻有藏汉文字的“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纪念碑高耸入云，伫立在陵园的中央。这座陵园始建于1955年，重修于1991年，由纪念碑、广场、烈士亭、照壁、陵墓区、纪念馆等组成。陵园内安葬着为和平解放西藏、修筑川藏、青藏公路、平叛改革、中印自卫反击战、平息拉萨骚乱和为西藏发展与建设英勇献身的八百多位革命烈士和数百位在西藏去逝的援藏干部。 在这座陵园里，安息着一位毕业于南京大学的优秀工农兵学员一一陈涛。1976年，一大批从大学校门走出的工农兵学员，胸怀“建设新西藏”的伟大抱负，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锤炼自己。这年，一位部队军官的儿子陈涛同学从南京大学物理系毕业，他怀揣梦想，背起行囊，踏上了援藏的征程。在拉萨稍事休整，便要求到更为艰苦的藏北地区工作。却不幸在临行前，发生了一起由军车导致的致命的交通事故，年仅22岁的陈涛，将自己宝贵的青春和生命留在了雪域高原，“出师未捷身先死！”人们对这位青年才俊的不幸遇难发出了惋惜的哀叹。但他未竟的事业并未就此停顿，仅1976～1977年，南京大学就有5位同学踏着陈涛的足迹，义无反顾地挺进西藏，书写着人生壮丽的篇章。
云低树垂，万木萧瑟，似为先贤的离去致哀哭泣。在一棵苍松翠柏下，我们向陈涛同志的墓前献上了几束素洁的鲜花，并致三鞠躬，对陈涛同志能够放弃优越的家庭生活，不畏艰难只身援藏致以最由衷的敬佩！也为他的不幸遇难感到深深的惋惜与难过。陈泽依偎在同胞哥哥陈涛的墓碑旁，万般不舍，他双眼潮红，噙满泪水，低声默念：大哥，我又来看您了，今年我们出资将您的陵墓修整一新，您就在这里安息吧！这次我把您的两位侄儿和侄媳妇也带来了，以后孩子们也会常来看您的，大哥…… 举目望去，诺大的陵园里，所有的烈士陵墓都得到重新修建，统一的石板墓塚，统一的长条石墓碑，整齐划一，庄严肃穆。而当年的援藏干部人员或因公去世，或因病而故，都由原单位或逝者家属出资安葬，这些墓塚年久失修塌陷，破烂不堪。而逝者的遗属大都生活在内陆，平时吊唁、祭扫万分不便。他们当年带着建设新西藏的雄心壮志而来，如今却受到如些这般的冷落，让我们觉得非常失当！呼吁政府能够善待这批早年去逝的援藏干部，拨款为他们统一修缮坟墓，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让活着的人心灵得以宽慰！ 市井的喧闹与湖泊的宁静 如果说新街口是南京的商业中心，王府井是北京的商业中心，那么，八阔街便是拉萨市的新街口，王府井。这条环绕大昭寺的环形商业街，商贾云集，人流如织。在这条古老的街道上，中外文化交相辉映，汉藏文化争奇斗艳，现代流行时尚和古老的宗教文明在这里得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融合。大街上，驮着背的藏族老太一手拿着转经筒不停地摇动，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用一口外地人听不懂的藏语与远处的人高声说话。在一家服饰商店的衣架上，一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夏季品牌服装，物美价廉，招揽着过往的行人；另一边藏族民族风情的服饰琳琅满目，嫣紫千红，吸引着藏家儿女的目光。这里的很多商肆都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在一家店铺里，笔者看中了一件“布达拉宫”模型，女店主张口就要260元。我便以150元回之。结果她竟然同意出售。我见这只样品积有灰尘，她便拿出一只未开封的，但有色差的商品给我。见我面带难色却又想诚心购买时，她遂称“看在佛的缘份上”，以130元的半价优惠将样品擦试干净后，打上包装递给了我。
在这条街上，既有世界美食“必胜客”，也有地方小吃“藏风味”，更有全国各地的川菜、粤菜、淮扬菜。人们各取所需，品味着异乡的味道，欣赏着异域的风情。 拉萨市容整洁，是全国优秀旅游城市和全国文明城市之一。这里的湖光山色更是令人留连忘返。环绕拉萨的羊湖，藏语叫“羊卓雍措”，意为“碧玉湖”。它像珊瑚枝一般，点缀在雪山高原深处，因此它在藏语中又被称为“上面的珊瑚湖”。与纳木措、玛旁雍措并称西藏的三大圣湖，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泊。其湖光山色之美，冠绝藏南。从拉萨到羊湖需要翻越5030米的岗巴拉山口。一大早，我们租了一辆SUV越野车，盘旋在陡峭的悬崖绝壁上。行程中，偶尔有一两处供人休息和照相的地方，当地的牧民牵出自家饲养的牦牛或藏獒，凡与其合影者需付10-30元的“合影费”，每天收入不菲。来到一处湖边停车场，只见下面的湖面平静，一片翠蓝，仿佛如山南高原上的一串蓝宝石。
羊湖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水。它的水体蜿蜒在群山中达130多公里，只有在地图或是高空你才能惊喜的发现她犹如耳坠，镶嵌在群山的耳轮之上。不同时刻面对阳光的照射，她会显现出层次极其丰富的蓝色，伴随着鱼鳞似的浪花，静静的向着下游流去，好似梦幻一般。 从羊湖回到拉萨城，我们第一次在异域他乡度过了诗意的端午节。面对绵延的群山，我想，假如当年屈原要是在这里看到这般壮阔的景象，他一定会心胸开阔，俯视万物，不会郁闷地将生命终结于汨罗江！ 其实，人生的每个阶段也如羊湖这流动的湖水一般，面对不同时期外部环境的影响，便会出现忽明忽暗、忽快忽慢、忽冷忽热的时空际遇。但只要能够锁定心中的那个目标，矢志不渝，以豁达的心胸面对，就能迈向理想的彼岸。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陈德民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报告文学学会常务理事、连云港市朱自清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山文学院院长、《中华文化》杂志总编、南京远东书局主编、《名人与名牌》杂志顾问。曾出版长篇小说《红杉树下》《使命》《云台山传奇》《情归何处》，1280行七言古风体长诗《印象南京》，文学理论专著《诗词解读与鉴赏》《灯下夜读》等个人专著十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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