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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青春日记19810528:自学路上(五)

 草根六零后 2022-05-25 发布于浙江

1981年5月28日 星期四 晴

《婆婆与媳妇》习作已胜利结束,这部习作将决定我自学的决心,如果成功,那么考大学的念头将放弃,但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不能作成功的打算,从六月一日起开始学英语,今天我对学英语已有动摇,担心驼子摔跤,两头落空,外语学了总有用的一天,我担心通过两年学习,就是阅了广播教材,两年之后全忘了怎么办?不是全功尽弃吗?这些到时再说,今天就是要学,宁愿半途而废,学一定要学的,就是白白浪费时间也得学。

我对这篇习作怀着50%的希望,因为哪怕它的叙事欠佳,但主题新颖,有针对性,不比以前几篇,不过这篇用的口语多数是方言,这也是尝试,在句子组织上必有影响。

1981年5月30日 星期六 阴

在文学方面的各种全国性评选中,浙江至今还没有一篇被评到,不管是如何类型,我有雄心在五年内来填补短篇小说这个空白,到那时可能早已有人了,不过我要登这个高峰。

《婆婆与媳妇》明天寄《东海》,不知命运将如何?我是怀着70%的希望,祝愿一举成功。

1981年5月31日 星期日 阴

一个月又将过去,回首这个月的成绩还是比较大的,写了一篇自己比较满意的短篇小说《婆婆与媳妇》,约有一万字,读了《梅里美小说选》、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短篇小说选》(1919——1949年第二册)、法国长篇《起义者》,共三部书。今、昨两天读了《内当家》、《陈奂生转业》、《一个女工程师的自述》,分别写了千余字的短评,为年终推荐优秀小说打好基础,又是练笔的机会。

这几天天气不好,给了我一个看书的机会,因为我没有闹中取静之能,只好千方百计寻找比较幽静的地方看书,有到仓库里,有到化验室,甚至到别人的房间里静读。今天在朱建法的房间里写读《陈奂生转业》短评时,门被别人用铅丝扎住了,因为吃饭时间到了,只有从门上面的气窗中爬出来,两只脚上还被蚊子叮了六、七个疙瘩。

从明天开始又要学英语了,这次是强迫的,能否成功?如果在两年内不长期外出,我想是有希望的,如果一旦外出一周或一旬就糟了,就没有决心再通过自学追上去。

1981年6月1日 星期一 晴

今晚花了半小时读了从曹建国哪里借来的手抄本《早日轻狂记》,这个短篇正是“轻”、“狂”到极点了,把洞房生活作了歪曲、淫秽的描写,当然我未经历过洞房生活,没有多大权力来指责,但写这种猥亵无人道的简实是兽性生活的人,用意何在?作者在这里赤裸裸到了极点,最下流也没有了,幸好是今天读它,要是在两年前就糟了。这样粗劣的、没有一点可读得艺术加工,只用劣笔下流地记录洞房生活,如果洞房生活都像张平、翁英这样,这种就不配人道的性爱,而是野蛮的兽交。这种记录展现在人的眼前是不人道的,对人的诱惑是很大的,特别是青年人,因此我说两年前看到它就糟了。因为今天我有足够的毅力来防御这种诱惑,它只能、顶多影响一周的时间,我坚信一周后,这个印象一定会在我的意识中淡薄和消失。

我争取明天说服曹把它烧掉,这种手抄本放在身边是有害的。最后我还要问一句,洞房生活是这样的吗?这个问题十年后来回答吧。

1981年6月2日 星期二 晴

今天我做了一件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我感到非常高兴。中午我去归还手抄本时,说服了曹建国,将《早日轻狂记》当我面烧掉了。这一烧,等于烧掉了一颗有害于青少年的毒瘤,他对我说:抄了一年多了,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给我看过。我感到幸运的是他没有传到别人手中,一旦再传出去,肯定有人会再抄再传开来,至少从他这条支路上是断绝了。

上午看陈登科、肖马军写的长篇《破壁记》。可当看到48页时,昔憬在追捕中逃到妓院白玉琴房间里,后面一连撕掉八页,使我愤怒至极,当即将书扔了,不看了。

1981年6月4日 星期四 晴

这几天的工作,上午、晚上都有事,下午没事,只好看书,要我去帮忙,并没什么可帮的,不过是东站站,西立立,表面好看而已,不如看我的书吧。别人要讲闲话就让他们去讲吧,反正各人分工不同。不过自己总有一种顾虑,人家在干活,而我躲来躲去看书。

在出纳室里我要看书,姚剑强进来闲聊不停,我很讨厌他,因为妨害我看书,所以我骗姚:“小首,你师傅来了。”

“懂也不懂,他不会来叫我的,他关照我可来可不来,我只是来帮忙的。白天他让我不要来,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管好就是,我思想好才来的,”

姚这句话增强了我看书的决心,我是更不用怕他们讲闲话了,职工讲,我就顶:“分工不同,你看了小气,去问领导好了。”如果领导来说,我会讲:“你李站长本身自己都做不到,还来管别人做啥?”千不错,万不错,只要自己的登统工作做好不出差错。

1981年6月6日 星期六 晴

收菜籽至22点。当我接到《东海》的退稿信时,当场一惊,不知为何回信这么快,可能是退稿要我作修改,因为以前短者一月,长者一个半月,这次只有一周。在我怀着急促的心情拆开一看,是退稿,不合要求。看样子我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不!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志,我并不是这种小人也。

1981年6月9日 星期二 晴

近来正是收购旺季,没有时间修改《婆婆与媳妇》,为了让它在列车上和编辑部里度过,故而今天又投《青春》编辑部,等它退稿后的批语再对照《东海》退稿的评语作修改,再寄给《萌芽》。

给《青春》的信:

贵刊是文学青年的良师益友,凡我自己认为是力作的都投贵刊,但作为一个刚刚在文学道路上开始学步的我,水平有限,因此需要你们引导。今后来稿也同样,望多多指教,如能录用,请用笔名“草木”,否则原稿退还,为感。

1981年6月17日 星期三 晴

晚上,裴文华与我同睡,俩人谈了一些摄影、暗房的技巧事,他还谈了一些工作和学习。听他说,晚上没事就看书,每天坚持到10点半,有事回房间还不到10点半,他仍要看书到点再睡。

我叫他写日记,他说坚持了三个月,今年1至3月,没有恒心中断了,但坚持写写工作日记。

1981年6月27日 星期六 阴

19日寄给广播站的《一个电话显精神》稿件,今天早上在本县新闻中广播了,这是我投稿至今被录用的第三篇,三篇全是县广播站录用的,今天也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广播里传出我的文稿。当时我脑海里略显激动,在我的一生中,如果在文学道路上不能闯出一条道来,在平时多写写广播稿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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